不出意外,沈怜想杀死霍斯。
 除此之外,司奕泽这个不确定的因素,恐怕也会出现。
 塞格尔猜沈怜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到时候杀谁,便也有了选择。
 霍斯想活下去,必须如此。
 塞格尔敲了敲手指:“放心,我毕竟养了你那么久,就算你该死,也应该亲手被我杀死。”
 霍斯:“是。”
 保姆给希怜送完饭,便下楼了。
 几日前,她以为不见的希怜,又被楚自衍在家中找到了。
 此后,楚自衍便吧希怜关在卧室里,一日三餐都让人送。
 保姆去送饭的时候不经意瞟过几次。
 希怜手都被锁链拷着,只能小范围的活动。
 保姆虽然心有不虞,但也不好说。
 她深深叹了口气。
 楚少也真是,哪有这么追人的,一直关着虽然跑不掉,可也终究得不到人的心啊。
 保姆心里不由有些心疼起希怜起来。
 多乖巧的一个孩子。
 保姆这样想着,忽然有人朝她走了过来,那人一身灰色的西装,金丝边眼镜显得他儒雅又斯文。
 徐琛身边还拎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不过看样子里边并没有装着什么,拎起来丝毫不费劲的模样。
 徐琛在她面前站定,略略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抱歉,能否在您这讨一口水喝?”
 保姆啊了一声,她点点头,看徐琛实在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只好道。
 保姆:“按理说我应该把你喊进来,这是待客之道,不过我们主人最近不方便生人入府。”
 徐琛点点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表示理解:“麻烦了,我只需要一杯水就好。”
 保姆:“那你等等。”
 紧接着,保姆转身离去,徐琛这才微微抬眼,一双眼透过镜片,慢慢看向二楼紧闭的窗帘。
 徐琛的唇角勾了一下。
 等保姆接了一杯子水出来的时候,门口没有任何人影。
 保姆:“人呢?”
 徐琛和那只大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omega窝在被窝里,微风微微吹起窗帘。
 沈怜几乎没有睁眼,清冷的语调便响起。
 沈怜:“太慢了,徐老师。”
 徐琛踩着窗台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推了推眼镜,站定。
 徐琛:“沈怜同学一声不响的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玩,徐老师光是找到你也花了很多功夫呢。”
 沈怜微微啧了一声。
 刚想起来,却被手腕上的锁链一带,扯了回去。
 沈怜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玩意。
 徐琛的目光从他手腕上的手铐看过,目光赤裸着疯狂。
 徐琛松了松领口的领带。
 徐琛:“沈怜同学要是肯求求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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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琛:“如果沈怜同学愿意求求老师……”
 匿在镜片下的眸光晦涩变化,直直的炙热的看向沈怜手腕上扣着的银白铐链。
 娇小又漂亮脆弱的少年,像被禁锢在囚牢里的金丝雀。
 无法逃脱,只能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动。
 可是,徐琛明显忘了些什么。
 “啪嗒。”
 下一秒,扣在那细白手腕上的银色手铐便被沈怜轻易的拧开了,啪嗒一下扔在了徐琛的脚边。
 沈怜活动了下手腕,赤着脚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衣柜前去找衣服。
 沈怜从衣柜里挑了件合身适合动作的衣服,偏了偏头,问徐琛:“你刚才说什么?”
 徐琛:“……”
 衣柜里是楚自衍给沈怜准备的衣服,什么样的都有,可见其用心。
 但沈怜,却并不在乎。
 沈怜解了领口的几颗扣子,看样子是要换衣服,但是忽然手中的动作一顿。
 徐琛在他背后的目光太过于赤裸炽热,就算是沈怜,被看的仍旧不太舒服。
 徐琛见他停下动作,马上见缝插针的靠了过来。
 徐琛手颤抖着,鼻尖都是少年独属香甜的气味。
 徐琛:“让老师来帮你吧……”
 徐琛的手继续了沈怜刚才的动作,轻柔却又急促的解开他余下的扣子,再将衬衫,从沈怜身上,一点点剥离。
 衬衫啪嗒一声落在的脚踝边,少年白皙漂亮的皮肤便暴露在面前。
 肩胛骨清瘦,蝴蝶骨栩栩如生,每一寸都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徐琛:“哈……”
 徐琛在沈怜脖颈边深深喘了一口气,不用看,那迷恋粘稠的目光就让沈怜微微皱起了眉。
 紧接着是裤子。
 徐琛手搭在少年纤细的腰肢,隔着薄薄的布料便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一切暧昧又旖旎,仿佛少年是属于他的,任他摆布。
 徐琛穿的一身深灰色的西服,剪裁合体的西裤此时已把某个部位的痕迹展露的一览无余。
 隐隐贴着少年的滚圆,带点威胁的意味。
 少年清冷的语调缓缓的响起:“老师……”
 这个禁断又敏感的称呼,狠狠就戳中了徐琛的内心,他颤抖着,差一点就单凭着少年这一声泄出来。
 徐琛的鼻尖沁出汗水,很滑,滑的镜架都往下了几寸,只虚虚的勾在鼻尖。
 徐琛声音都哑了:“什么?”
 沈怜微微偏头,徐琛痴迷看着他嫣红湿润的唇,连下一秒眼镜滑落掉在了地上也浑然不知。
 沈怜伸手拉拽出了徐琛脖子上的领带,往自己这边一带。
 俩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在一起。
 想吻他。
 徐琛的内心猛烈叫嚣着。
 沈怜那双乌色的眸子靠的如此之近,忽然那双单纯漂亮的眼镜染上厌恶,犹如利刃一般劈开徐琛的心脏。
 沈怜:“别随便碰我,真恶心。”
 说罢,沈怜松开徐琛,徐琛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平衡力,脱力的坐在地上。
 沈怜弯腰勾起衣服,走向了浴室。
 隔着门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徐琛这才回过神。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干净染上灰尘的镜片,重新戴回鼻梁上。
 与此同时,深灰色的布料被液体染湿,麝香的气味在空间慢慢扩散开。
 徐琛只觉得,自己更兴奋了。
 再更多的,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他吧。
 沈怜站在花洒下,冷水冲洗着他。
 才使他身上烫起来的那点温度又压了下去。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好几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拥有一份只属于这一部分的记忆。
 就好像是,多重人格那样。
 希怜这份记忆,成了独立的个体。
 甚至一次次的,想要取代他现在,让这份记忆主导这个身体。
 “怜怜,装得可真像……”
 那人的声音又再一次在他脑海里回放。
 装的么?
 不也全是。
 在塞格尔给自己打上乳环以后,沈怜忽然想起了一份记忆,陌生且熟悉。
 而在逃到楚自衍身边求得暂时的庇护所,沈怜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楚自衍。
 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份忽然想起来的记忆,可以帮他。
 于是,希怜便出现。
 沈怜暂时的在这份身体里,找了别的地方休息起来,直到希怜不小心误打误撞的跑到地下室。
 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这份身体为了自保,沈怜便再一次被唤醒。
 他到底是谁?
 沈怜睁开眼,睫毛沾着水有些沉重,沈怜关了水,站着,任由水滴从他身上滑落。
 带走他身上的温度。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记忆,他到底忘了什么?
 忽然,沈怜猛的睁开眼睛。
 熙熙攘攘的街上。
 最近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举着白旗,黑字写着魔半仙字样的江湖骗子。
 “小姐,您要算命吗?”
 魔半仙拦住一个衣着漂亮的女士,女士烫着漂亮的西洋卷,看上去很是时髦。
 女士被拦下,本就有些愠怒,但在看到那人以后,那点愠怒便转化成了羞怯。
 魔半仙虽然看上去神神叨叨,一看就是江湖骗子的模样,但确实长的不错,身材魁梧挺拔,下颚利落。
 鼻梁高挺,唯独眼睛,被半吊子的黑色墨镜给挡住了看不清虚实。
 女士娇嗔道,伸出手:“那你看看吧。”
 魔半仙勾唇,他也留着一头长发,束在脑后,显得有些奇怪。
 又不像之前下令严打剪去的小辫儿。
 而这时街的一边,陆子深身后背着一柄剑,在无数人的注目下穿过街道。
 陆子深抿着唇。
 在外面晃的这些天也够了,陆子深想着是时候差不多去找沈怜了。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陆子琛大概知道了,这是离自己生活的年代的几百年后。
 几百年后,世界成了这幅模样。
 陆子深不免觉得有些新鲜。
 陆子深想着回去给沈怜带一支糖葫芦,以往他下山,师尊都会买一支糖葫芦给他。
 陆子深一身打扮都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长得也出挑,扔在人群里也能一眼看到。
 魔半仙自然也看到了。
 女士在他面前摊开手,见魔半仙半天不动,不免有些烦闷,催促道:“你快看啊。”
 魔半仙却是抱着他的旗子一个转身,不偏不倚的拦下了陆子深。
 魔半仙缓缓看就,看着陆子深。
 魔半仙:“这位施主,我看你倒是眼熟的紧啊。”
 陆子深猛然抬头,面前的人缓缓将墨镜摘下。
 那双赤红色的眸子在光下显得妖冶可怖。
 陆子深的脸黑下来:“魔尊。”
 沈怜从浴室里出来,自然就闻到了房内的一些味道。
 但是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徐琛,只是自顾自的穿着鞋。
 沈怜开口:“你从哪上来的?”
 徐琛勾唇,拉开了窗帘,沈怜顺着往下看,便看见了院子里匿在树下的一只皮箱。
 是上次他被徐琛装在里面的那个。
 沈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沈怜啧了一声:“我不喜欢这个方式。”
 徐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宿主大人,您太娇气了。”
 沈怜穿好鞋,哼了一声。
 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离楚自衍回来还有一段时间,那么他,还有一些事想做。
 沈怜:“你上来的时候,没有引起谁的怀疑吧?”
 徐琛向他微微靠近,揶揄着笑:“宿主大人尽可放心。”
 沈怜的乌色眸子往下一瞟,便看见徐琛尚且还没干涸的西装裤。
 沈怜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他向房门口走去:“你收拾一下,我现在,有点别的事要去做。”
 地下室的那个人。
 沈怜仍旧有些好奇,究竟是谁?
 而路野在答应他会帮他找到塞格尔以后,便再没有出现过。
 路野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是人,就算做不到,也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没有一点生息,除非,是被什么困住了。
 比如说,是被关了起来。
 楚自衍的地下室,沈怜不疑这是用来锁住自己的,哪怕他伪装成希怜成功骗过楚自衍。
 楚自衍都选择把他关在房间里。
 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把他关在地下室。
 唯一的解释只有原本用来关沈怜的地下室,突然用来关了别人,所以楚自衍才不得不只将他关在房间。
 那地下室的人。
 沈怜推开楚自衍的房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楚自衍编程这个世界的时候,路野忽然向他提了个要求。
 路野有人格分裂,他的另一个人格,路慎,甚至和楚自衍的关系不错。
 哪怕路慎现在像是完完全全把身体给了路野。
 路野向楚自衍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
 楚自衍也没有任何惊讶。
 路野希望,楚自衍能再造出一个身体容器,供路慎生存。
 路慎和路野,都爱着沈怜。
 路野:“既然大家都要公平斗争,那应该也给路慎一个机会。”
 于是在这个世界,有两个路野。
 不如说是,路慎也有了自己的身体。
 沈怜摸索到那天的机关,刚踏进地下室没几步,便被拉入一个怀抱。
 沈怜:“呜!”
 那人抱着他,身体滚烫,胸膛硬邦邦的,以及某个部位威胁的抵在沈怜的腰上。
 路慎他耳边低笑。
 “小乖,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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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单纯只是和路野共享一具尚且可以压制。
 路野提出来要给路慎单独分出一具身体的时候,楚自衍也有所考量。
 路慎的智商与楚自衍不相上下,攻击性却比楚自衍高的多。
 楚自衍沉了下眸子,路野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并没有很快得到回应。
 路野有些不耐烦了:“行还是不行,你给句话?”
 楚自衍抬眸,黑沉沉的看着路野:“好。”
 楚自衍答应了。
 不为别的,楚自衍觉得,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与之匹敌的,只有路慎。
 天才是孤傲又寂寞的。
 于是,来到这个世界,楚自衍的程序下路野分裂出另一个身体,那个身体,便是路慎这个人格的暂时的容器。
 但是,楚自衍答应路野并没有那么简单。
 路慎要归楚自衍所管,只有楚自衍允许的情况下,路慎才能出来活动。
 于是,楚自衍房内通往的那个地下室,便成为了路慎的住处。
 由于路慎的确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且攻击性是路野有目共睹的,路野对于楚自衍对路慎做出的处理,没有任何异议。
 路慎终日被囚在地下室内。
 但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其实早已习惯。
 路野占据身体的时候,他的人格便藏在角落,也犹如在地下室一般,不见光明。
 路慎习惯在这样潮湿阴沉的地方生存。
 但是如果没有沈怜,这一切本都可以忍受。
 沈怜被楚自衍带回来的那天,在地下室的路慎忽然敏感的嗅到了一点甜味。
 使他血液里躁动的暴戾因子全部复活。
 想要沈怜……
 想要他。
 路慎于是总是想起他和沈怜的相遇。
 系统世界由主神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世界,沈怜不知为何,在这些世界里来回穿梭。
 也许是为了修补主神创造世界留下的漏洞,也许是在测试世界的性能。
 路慎是路野的第二人格,但却也成为了世界的bug。
 沈怜离开世界,世界的一切记忆便被重启,周而复始,所有人的记忆都会消失。
 到了一段时间,便再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会在第一次路过记忆中并没来过的地方,从未做过的事,会有一种熟悉感。
 因为世界,因为时间,本身就是一个循环。
 没有人会记住什么,稍微的时间流逝,其实时间并没有向前走过。
 我们普遍意义认识的精神病人,人格分裂,却不受这些影响。
 又或者是说,他们正是因为没有遗忘,记住了才成为了异类,成为了患有疾病的人。
 路慎便是这样的存在。
 他待在身体的角落,看着路野一次次的与沈怜相遇,一次次的重复。
 看着他们不厌其烦的相爱,再到沈怜毫无顾忌的离开,世界便再次重启。
 路慎注意到,这个世界的中心,好像是围绕着沈怜的。
 记忆从沈怜开始,从沈怜离开结束。
 所有的人生经历回忆,不过是小说里一笔带过的数十年,短短一行字。
 路慎好久没有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在某个结束循环的夜晚,或许又是某个循环开始的夜晚。
 路慎占据了身体。
 他打破了循环。
 该与路野相遇的沈怜,现在却与他相遇了。
 少年穿着宽大的校服,清瘦漂亮,乌色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
 酒吧的音乐嘈杂,路慎搭在吉他上的手都僵住了。
 路慎很明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在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路野会一次次的与沈怜相爱。
 但路慎能待在身体里的时间并不多,命运似乎就这样绑定了,循规蹈矩般。
 虽然是他和沈怜相遇,但最后路野还是和沈怜在一起了。
 那个漂亮的少年,偶尔会望向他,在他手里挣扎着被他抓紧的手腕。
 沈怜:“路野……你有点奇怪,好痛。”
 路慎看着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垂,看着沈怜被他抓紧泛红的手腕,忽然心底涌出一股愉悦。
 当然奇怪。
 因为他不是路野。
 路慎钻着一次次的空子,代替路野占据身体,和沈怜度过每分每秒。
 但是仅仅是这样……不够,完全不够。
 于是,路慎有了一个想法。
 他要创造出一个游戏,由他掌握,他想存档就存档,想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
 沈怜要成为他的金丝雀,永远的待在他的身边。
 于是,世界在结束一个循环以后。
 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漏洞,路慎创造出的游戏,搅乱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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