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狼:“赤也也有可靠的时候嘛!”
 丸井:“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伏黑惠: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是错觉,这些人好怪。
 酷哥面无表情,但心中腹诽。
 切原赤也才不管什么原因,被夸了他就很开心:“啊哈哈我真的有这么优秀吗?”
 人一被夸,就会飘,说话也会不过脑子。
 海带头少年大大咧咧:“我还以为是我偷偷藏的游戏机被发现了,原来不是啊。”
 ……现在发现了。
 真田拍桌:“没收!”
 少年们就哪些人去睡卧室展开了讨论,一分钟后达成一致——谁也不去。
 合宿诶,当然是大家一起睡才能增进感情啦!
 将长条矮桌立起来靠在墙边,铺好床就准备睡觉。
 伏黑惠躺在榻榻米上,左右都是浅浅的呼吸声,脑子还有点没加载过来。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让他去睡床啊摔!
 想是这么想,实际上少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日暮月睡在最里侧,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旁边的柳莲二稍微靠近了一点,怕吵到已经睡着的人,他的声音很小:“睡不着吗?”
 日暮月停止了翻来覆去,黑暗中的眼睛明亮非常,气音都掩盖不住他的兴奋:“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睡,有点激动!”
 柳莲二不是很懂幼驯染激动的点,嗓音听不出情绪:“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一会儿就睡着了。”
 日暮月:“哦。”
 随后闭眼不动,努力酝酿睡意。
 十分钟后,宣告失败。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本来快要睡着的柳莲二再次睁眼,眼底满是无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日暮月立即道歉。
 柳莲二干脆就把手臂压在他身上:“老实一点。”
 日暮月只觉得双肩的位置一沉,这下是想动动不了了。
 他安静了几秒钟,忽然转过脑袋,脸颊肉擦过横在面前的手臂。
 “莲二,有点不舒服。”
 神社的夜晚很凉爽,少年说话的热气喷洒在柳莲二的胳膊上,引出阵阵痒意。
 他似是不适应般挪开了一点:“你将就一下,快睡。”
 好无情。
 日暮月别别扭扭躺了一阵,睡意慢慢上涌。
 第二天,柳莲二是在窒息中醒来的。
 眼皮张开就是两眼一黑,哦,是物理意义上的两眼一黑。
 他冷漠地移开脖子上的重物——某个人的腿,然后掀开盖在脸上的薄被,呼吸终于顺畅了一点。
 他坐起身来,无言地看着日暮月掉转了一百八十度、乱七八糟的睡姿,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平静感。
 现在还不到六点钟,大家都还在睡觉,只有真田的床位空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应该是去晨练了。
 柳莲二起床整理好床铺,往日暮月的脑袋底下塞了个枕头,再帮他把被子盖上。
 顿了顿,他又把枕头和抵在他身侧,这才轻手轻脚去卫生间洗漱。
 但一个软绵绵的枕头显然无法限制他的行动,没有柳莲二这个人形阻挡物的日暮月越发肆无忌惮。
 十个人分成两排,头对头睡在一起。由于地方宽敞了许多,日暮月顺畅地给自己转了一百八十度,并一巴掌呼在了伏黑惠的脸上。
 伏黑惠心脏猛然一跳,一下从梦中惊醒,警惕值直接拉满。
 但很快的,他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变成了死鱼眼。
 他,人称伏黑哥的三好学生,拳打不良少年,脚踢恐怖咒灵,被一个睡着的人给扇了。
 不疼,但很气人。
 在报复和不报复间反复横跳,最终善良的伏黑哥选择大度的原谅他。
 何必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计较?
 日暮月醒来的时候,已经祸害了周围一圈人了。
 他坐上餐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蓦地打了个激灵。
 感觉毛毛的怎么回事?
 日暮月狐疑地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在看自己。
 他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伏黑惠垮着一张酷哥脸:“日暮,你今晚还是去卧室睡觉吧。”
 “诶?”日暮月挤出一滴感动的泪水,“伏黑君居然这么关心我吗?我不用的,在外面睡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睡眠质量可好了!”
 你当然睡眠好了,转了一圈又一圈都不醒。
 仁王懒懒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睡相很差?”
 日暮月眼神飘移:有的,而且那个人就在他是身边。
 柳莲二喝了口粥,缓缓道:“阿月,接受现实吧。”
 日暮月大受打击,悲伤地低下头,给众人留下个毛茸茸的脑壳。
 伏黑惠的人都要生出愧疚来了,就听一道带着“我宽恕你”意味的少年音说:“冷言冷语伤透我的心,但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原谅你们了!”
 众人:“……”牙有点痒,手也有点痒。
 只有幸村真心实意道:“谢谢。”
 日暮月:“幸村,你是我的挚友!”
 幸村从善如流:“我的荣幸。”
 仁王忍不住道:“puri,陪你演戏就能获得挚友称号吗?”
 “有什么问题吗?”日暮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问题大了啊!
 你对挚友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切原赤也惊喜道:“咦,这么说我也是日暮前辈的挚友吗?”
 日暮月肯定道:“当然了,赤也!”
 切原赤也:“好耶!”
 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柳莲二:“阿月……”
 日暮月深情道:“当然,我最好的朋友还是你,莲二!”
 柳莲二:“……”不想说了。
 吃过饭,少年们紧锣密鼓开始早训。
 美好的一天从基础练习开始。神社前的空地,立海大的少年们喊着“一二三”,一下一下地挥舞着球拍。
 被咕噜细致打理过的、焕然一新的石狮子旁,日暮月拿着一根浅蓝色的双棍冰棒。
 他一手捏着一根棍子,稍稍用力,把它分成两半。
 日暮月盯着一边多一边少的两份看了两秒,若无其事地将少的那份递给伏黑惠:“来,吃冰棍。”
 伏黑惠下意识接过,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
 谁家好人大清早就吃冰棒啊!
 日暮月一口咬下凸出的那一部分,咔嚓咔嚓,销毁罪证。
 浅蓝色的薄荷味冰棒吃在嘴里,凉气直接从嘴延伸到脚底板,又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嘶!”
 “嘶!”
 伏黑惠秉持着“拿都拿了,不吃就浪费了”的原则吃了,接着就被凉得海胆头都颤了颤。
 两人对视一眼。
 日暮月维持住表情:“这个味道还蛮好吃的,是吧,伏黑君?”
 伏黑惠捋了捋被冻到的舌头:“嗯,还不错。”
 日暮月:“一点都不冷。”
 伏黑惠:“啊,对。”
 谁也不肯认输。
 但冰棒会惩罚每个嘴硬的人。在莫名出现的竞争意识下,两人两三下吃就吃完了,然后不出意外被凉得脑仁疼。
 日暮月目光呆滞:嘴巴,麻木了。
 伏黑惠情况也差不多,嘴唇泛红,眼神空洞。
 好几分钟过去,两个人一起甩脑袋,眼睛里重新有了高光。
 日暮月随便找了个话题聊:“五条老师是伏黑君的养父吗?”
 语出惊人。
 “咳咳咳!”伏黑惠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满头黑线地否认,“不是!他只是我的监护人。”
 日暮月不听不听,就着这个思路道:“六眼是十影的养父,这何尝不是一种地狱笑话?”
 御三家的关系表面和谐,实际上比塑料还塑料,更别说曾经还发生过禅院家的十影家主和五条家的六眼家主同归于尽的事情,这两家的人一直都看对方不顺眼。
 伏黑惠:“都说不是了,而且我也不是禅院家的人。”
 日暮月厌恶道:“说的也是,那种腐烂的家族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养出小橘子。”
 比如说现在的彩云猪猪少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封建余孽。
 伏黑惠看他一眼,倒是对他骂禅院家没什么感觉,只不过——
 “不要跟五条老师学奇怪的称呼比较好,你才得罪了咒术总监部的人吧?”
 “唉——”日暮月一脸费解,“你说怎么会有人年纪一大把,心眼针尖那么小?”
 伏黑惠劝道:“不要试图挑战规则。”
 “我只是收留了一只可怜的小妖怪,叫什么挑战规则?!”日暮月气哼哼道,“是他们管太宽了好不好!”
 伏黑惠:行吧。
 “话说,你的体术是五条老师教的吗?”
 “……差不多吧。”
 “那伏黑君应该很厉害吧,”日暮月羡慕道,“真好啊。”
 五条悟最广为人知的是他的六眼和“无下限”术式,但其实他的体术也很强。
 伏黑惠好奇道:“难道你很崇拜五条老师,想让他教你体术吗?”
 “并不。”日暮月想也不想就否认,“练习体术好累的,我还是喜欢放冷箭。”
 “当然,如果可以无痛获得格斗专精,我还是很乐意的。”
 伏黑惠:你在想桃子吃。
 “对了,你要是想练习的话可以找咕噜,它再有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咕噜一大早就开始布置立海大众人特训的场地,看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日暮月笑容纯良,但说出的话却很屑:“打了它就不能打我了哦。”
 伏黑惠无语:“不要说得我很暴力一样。”
 “哈哈哈因为伏黑君的气质很像嘛。”
 浦见东中学所有不良少年的伏黑哥:无法反驳。
 日暮月以为他犹豫了,又诱惑道:“咕噜可是有一级咒灵的实力哦,而且术式和你的‘十种影法术’有点类似,真的不想试试吗?”
 虽然捕捉咕噜的过程很顺利,但它确实还挺强的,当时若真拼死冲破“封印之箭”的束缚,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术式的特殊,要想再找到它可能会很困难。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遇到的是咕噜这么个保持理智又不太聪明的小妖怪。
 伏黑惠这下是真迟疑了:好像、也许、大概,是个不错的提议?
 正往树杈子上绑气球的咕噜突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冰冷的竖瞳上下左右都看看,什么都没发现。
 “咕…咕噜……”是错觉吧。
 拴好这一个,它数了数手上的气球,只有最后三个了。
 它望呀望,似乎找到了个好位置,蹦哒一下消失在斑驳树影之间。
 挥拍等基础练习结束,又绕着神社跑了二十圈,终于算是活动开了身体。
 稍作休息,少年们在后山集合。
 柳莲二讲解特训的规则:“昨天跑过的路线想必大家都还记得……”
 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队伍最左边的切原赤也。
 海带同学挠头,把精心打理的头发抓得更乱:“嘿嘿。”
 傻傻的,一看就很不靠谱。
 让人放不下心。
 柳莲二只当没看见,语速依然不急不缓:“道路两侧的树上绑着气球,气球里面有一个像这样的小球。”
 他把手上乒乓球大小的弹力球展示给众人看:“二十分钟内,获取至少五个小球,再沿着昨天的路线跑到社神前的空地,也就是刚才练习的地方,把小球交给阿月就算完成任务。”
 日暮月双脚并拢,举手示意:“嗨嗨~就是我。”
 众人无语。
 柳生用最平淡的语气说道:“日暮君,相处这么久了,我们还是认识你的。”
 丸井紫色的眼睛晶晶亮:“军师,我们要爬树吗?”
 听上去还怪激动的。
 “puri,文太猪,你的脑袋被蛋糕糊住了吗?”仁王日常嘲笑,“没看见那后面的球拍和网球吗?”
 “你说什么,臭狐狸?!”丸井一点就炸。
 “说你是笨蛋,puri~”
 红发少年额头突突突爆出青筋。
 眼看两人就要开启小学鸡拌嘴模式,幸村适时打断:“雅治说的不错,就是用网球。依靠发球打破气球,然后就可以拿到小球了。”
 他狡黠道:“我可是专门请咕噜帮我们布置的气球,大家要擦亮眼睛哦。”
 柳莲二接着说:“这次的特训,主要是考验大家的观察力、发球的精准度和力量,姑且再加上一个体力。”
 跑一圈需要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但再加上获得弹力小球的时间,二十分钟绝对不算宽裕。
 不过训练嘛,要的就是“能做好,但要努把力”的效果。
 “哦,对了,没能完成任务的人,下午的对战练习要跟我和弦一郎一组哦。”幸村露出标志性的温柔笑容,“还请大家加油。”
 少年们纷纷变了脸色,无论是幸村还是真田,都不是他们愿意面对的对手。
 一个摧残身体,一个折磨精神,是不同意义上的不美好体验,嗯,应该说相当糟糕。
 丸井颤巍巍道:“部长,可以少一点套路吗?”
 幸村笑眯眯:“不行哦,有惩罚才更有动力嘛。”
 众人自危,但切原赤也是不一样的烟火。
 他发现了华点:“那要是幸村部长和真田副部长没完成任务怎么办?”
 众人皆是用看勇士的眼神看这位网球部著名单细胞,无声地对他的胆量表达敬意。
 真田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幸村倒是很温和,他似是苦恼地想了下,很快就又重新露出笑颜:“那就由赤也来惩罚,和我们一组,怎么样?”
 切原赤也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一时想不明白,遂放到一边。
 他高兴道:“真的吗?这么说我可以在对战练习中打败你们啦?”
 先不提单细胞海带君的笨蛋程度,就说他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真田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目光锐利,如同被挑衅的猛兽:“哼,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尽管来试试吧!”
 “呵呵,唯独这点,我很赞同弦一郎。”幸村也表现出了他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旺盛的好胜心。
 但是,什么叫“唯独这点”?
 真田瞥一眼他,心中非常纠结:精市应该不是在内涵他吧……
 其他人:不知道该先哀悼海带学弟的即将迎来悲惨命运,还是纪念真田被幸村戏弄的第N次。
 这就是幼驯染吗?果然感情很好呢~
 众人依次领取球拍和几个网球,一切准备好就绪,在一声令下后就出发了。
 日暮月想了下,朝着某个干劲很足的后辈大喊:“赤也,千万不要又迷路了啊!”
 切原赤也一个趔趄,恼羞成怒,但还不得不继续往前跑。
 “不是迷路,只是比较容易走到奇怪的地方!”
 有什么不一样吗?
 日暮月没有纠结,拿着开始计时的秒表,溜溜哒哒往回走。
 这时的他没想到,这完全就是一个flag。
 包中的。
 少年们一窝蜂进入树林,不到一分钟幸村就发现了第一个气球。他脚步不停,从口袋中摸出网球,抛起,击出!
 “砰!”
 夹带着强大力量的黄绿色小球破开重重枝丫和叶片的阻挡,打中了只露了一半的绿色气球。
 “啪!”
 气球破掉,里面的弹力小球往下坠落,刚好被跑到正下方的幸村伸手接住。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半分停滞都没有。
 可恶,有被帅到!
 切原赤也羡慕到咬小手帕,眼睛努力地在树枝间逡巡,这种迫切感在真田和柳莲二陆续得到小球后达到了顶峰。
 突然,他瞄到一片绿色中的一点红。
 他抛起网球,利落挥拍,然后网球打在了树干上。
 切原赤也豆豆眼:“诶?”为什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一只白毛狐狸路过:“噗噗,傻了吧?”
 一只红毛猪猪路过:“哈!赤也,你以为你是‘三巨头’吗?”
 一个卤蛋前辈也路过:“赤也,不要停下来,要掉队了。”
 胡狼同学不愧是立海大的良心。
 切原赤也:怀疑人生.jpg
 切原赤也神色怔怔,片刻后眼中燃起火焰:“刚才肯定是意外,我现在要认真了!”
 他摸出一个网球,准备继续。
 “砰砰砰砰砰!”
 六个网球全部打完,红色气球仅受擦伤,切原赤也狼狈地在草丛中找掉下来的网球。
 气球的位置距离地面有十来米,有树枝等障碍物不说,还总是被风吹得左右乱晃。
 再加上林中的光影斑驳,并不如网球场视野那么良好,难道也就更大了。
 如果不能看准时机,一击打出拥有超高精度和强劲力量的一球,直接穿破气球,再来多少次都是白费功夫。
 也不止切原赤也,其余人也或多或少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但毕竟是非常有天赋的网球少年,尝试过几次后就找到了应对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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