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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我成了黑月光(眠戈)


——来自末世的人的认可。
宿傩闻言噌地抬头,一双猩红的眼眸瞪大了些,似乎对这个称呼过敏,脸上都憋出不自然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
“你不要瞎喊!”男孩稚嫩的嗓音故作强硬道。
神宫寺奏第一次见他这么大反应,之前给他看瘀伤的时候都没这么红,一下子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乐意,只要你每次都乖乖听话,我就多给你几滴血,乖孩子就该有奖励。”
“你……我……我才不是……”宿傩有点气急败坏,什么乖孩子,什么奖励,他才不是呢!
【宿傩好感度-1】
【当前好感度:-3】
“过来。”神宫寺奏对他勾勾手指,动作间袖口落下去了些,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
宿傩立刻警惕地眯眼,望着那截纤细腕子,“做什么?”
“当然是给听话的孩子额外的奖励——”
好看的人姿态慵懒地斜倚在那,碎玉似的声音带着如沐春风的缱绻懒意,说出的话就如本人的气质般充满了蛊惑。
宿傩条件反射般吞咽着口水。
“先说好,只能咬,不准舔。”
“……”

第8章 不死术师
看着神宫寺奏向自己伸来的修长五指,宿傩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坐下,将信将疑地用眼神问:“你这是认真的?真的可以咬?”
然后又垂眸盯着对方白皙莹润的指尖,不动声色地嗅着从神宫寺奏身上传来的淡淡冷香。
他并没有觉得好吃,只是想快点变强大而已……
神宫寺奏看他在犹豫,索性屈起食指触碰宿傩的下唇,嘴上却道:“不想要?那以后也没有奖励了。”
宿傩被下唇的温热触感挑动起心弦,脑海中迅速闪过四天前对方炙热滚烫的体温,却又压下所有心绪,张口便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不要怪我咬的太狠。
粉发男孩有一对比常人更尖更长的虎牙,用力刺入皮肤后能留下深深的血洞,瞬间鲜血汩汩流出,将如玉的手指染得惨不忍睹。
神宫寺奏自己都不可能咬这么深,但依然面不改色,甚至眼尾漫上愉悦又陶醉的红晕,另一只手掐着宿傩的下巴让其只能张着嘴等血落入口中,而不能伸出舌尖将指尖的血舔舐干净。
血落了两三滴后就停下来了,血洞也迅速自愈,指尖只留下些许未干的血迹。
新鲜的血液让宿傩更加完全地体验到了那种蔓延全身的战栗感,浓烈的异香充斥着口腔鼻腔,在神宫寺奏果断收回手指的时候,他甚至想要追咬上去。
男孩的手紧紧抓住神宫寺奏宽大的绯红衣袖,身体前倾,几乎要嵌入对方温暖好闻的怀里。
神宫寺奏一手按住宿傩的脑袋,手指插入粉色短发间,抬高还残留着血迹的手,“就这么好吃?”
说罢,他偏过头,忽视掉男孩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的异样,一双赤眸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截沾血的手指。
说实话,他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血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宿傩的举动,神宫寺奏忽然生出了想要尝尝的想法。
他将血液抹在下唇,本就红润的唇色更为妖冶饱满,舌尖探出来将部分血液卷入,然后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好奇心害死猫。
yue!
宿傩已经冷静下来,眼睛却始终盯着神宫寺奏的食指,以及对方的下唇。
好想咬……
不行……
不能被夺去智……
“下去。”神宫寺奏实在是忍受不了,脸色难看地推开宿傩,刚起身就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
他回过头,看了眼宿傩,一言不发地猛一甩袖,直接将人甩了出去,也不看对方磕到了哪,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宿傩猝不及防被甩开,在地板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他坐在那里,望着红衣少年的背影出神。
比起身上的酸痛,他更奇怪神宫寺奏的反应,那眼神显然是厌恶,但并不是针对他。
难道是厌恶自己吗?
真是莫名其妙……
神宫寺奏在水池边不停地清洗口腔,反复用冰冷的水擦洗沾过血液的下唇和食指,流动的水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和干呕。
恶心……好恶心……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吃他的血?
除了能治病强体以外,简直难吃到想吐!
神宫寺奏一想到宿傩满是欲望的眼神,就越是觉得反胃,还有羂索,哪怕对方凝视的是作为神子的神宫寺奏,但仍是扭曲得令他浑身不适。
系统见他脸色很不好,又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战战兢兢地问:【宿主,你还好吗?】
【我很好。】神宫寺奏抬起头,露出满是晶莹水珠的白皙脸庞,眨着眼看向另一边,睫毛上抖落一滴水珠。
那一处,站着刚到来的羂索。
斜阳余晖打在银发少年身上,却无法为其增添几分暖意,见到来人,少年周身冷冽的气息更盛,秾丽的五官更具有攻击性。
强大、冷静又令人着迷……
羂索看着眼前如画的一幕,顿了片刻才从怔愣中回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神宫寺奏锐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下意识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注意到神宫寺微乱的呼吸和几乎充血的下唇,他出声询问:“神宫寺殿下,你是哪里觉得不适吗?”
神宫寺奏听到好感度增加的提示音,眼中积聚了更多的鄙夷与不耐,冷声道:“你还敢在出现我眼前?”
似乎是压抑的久了,少年原本清冽的嗓音有些沙哑,落入耳中反而更撩动人心。
羂索垂下晦暗的眼,似乎还有些委屈,“殿下,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呢?”
“滚回平安京,别让我再看到你。”神宫寺奏说完,见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随即勾起一边唇角冷笑,“怎么?不是想要我原谅你吗?”
“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羂索面露苦涩,“哪怕殿下要我做牛做马。”
“你倒是想得美。”神宫寺奏不想听他多说,压下想要吐的冲动,神色倨傲道,“还不说正事?”
羂索这才收敛了些,正色道:“是田浅,他在五日前殒命于回平安京的路上,据说天皇得知后派出了御三家的咒术师,正往这里来。”
神宫寺奏听到后丝毫没有自己要被追究问责的担忧,反而奇怪地说:“田浅死在半路上,又没有死在我这里,与我何干?”
“或许只是天皇需要一个由。”羂索也没觉得他这种霸道逻辑有什么问题,他的身心已经成了神宫寺奏的形状。
“那就让他们来,”神宫寺奏冷哼一声,“正好见识一下御三家的术式。”
见羂索还站在那,神宫寺奏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家主让殿下尽快过去商议。”
“知道了。”
神宫寺奏说完,直接无视了羂索擦身而过,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目中无人。
羂索的好感度已经高达70,就算没有数字显示他也能感受到那烦人的粘腻目光,不像是以前大多数人看他时的那种直白,甚至没有明显的欲望。
但往往是这种暗自有所计较的人最难缠。
神宫寺奏去见了家主,结果就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在处田浅一事上,你实在是太鲁莽了,简直愚昧至极!”几日不见,家主气色更差了,鬓角愈发斑白,“你打了他便罢了,为何还要拆除寺院?让田浅身无分文地离开?”
“现在他死在半路上,不论什么原因,你都逃不过追责!”
“父亲是担心我被报复?还是怕被连累?”神宫寺奏一改沉默,忽然问道。
“奏,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家主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黑色的瞳孔紧缩着,“你是我一手培养大的,我怎能在你犯错时不管不顾?”
神宫寺奏闻言却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坦然地直视家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父亲,我没有做错。”
“你,你总是只顾自己开心,何曾想过生活在这里的人……”家主叹息道,“我已经想好了对策,待御三家使者到来,就提出联姻,若是能成,也算了结了一桩祸事。”
神宫寺奏反倒是被气笑了,合着这就是所谓的关心,不问他愿不愿意,就拿他来换取利益,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和平?
“父亲,您知道一亩田能产多少斤稻子吗?”
“这……”
“您知道一户人家一年需要多少粮食才能温饱么?”
“……”
“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离开平安京来这里吗?”
“……”
“还有府中雇佣这些家仆一年所需多少花销?”
对着家主茫然不知从哪答起的表情,神宫寺奏神色淡淡,“看来您的大义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奏!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否认平安京的势力!”
“我没有否认,但我并不认同您向平安京低头的做法。”神宫寺奏可以接受家主在内部对自己的管束,却无法容忍自己被强迫对外示弱。
到时候御三家随便塞一个人过来让他难堪,难道他就要妥协?
刚赶走田浅这个蛀虫,又自己亲手迎进来一个?
先不论平安京是否真的重视田浅,家主一有风吹草动就成了惊弓之鸟的行为令他颇为心累。
要想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该保持强硬的态度,如此才能换来尊敬。
显然,家主并不清楚这一点。
在家主不解的目光下,神宫寺奏挺直了脊背,仰着下巴,端的是一副清高自负模样,“还是说您觉得随便什么货色都配得上我?”

第9章 不死术师
和家主商议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在神宫寺奏准备离开的时候,家主再次用枯木般无生机的嗓音说道:“我知道这些年你作为神子并不容易,但这件事绝不能意气用事。”
神宫寺奏听到这话就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了,背对着家主沉默了片刻,挺拔的背影像是抹上了几分落寞,“我要如何才能得到您的信任呢?”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奏,不然我岂会毫无保留地将祭司一职传与你,但眼下的情况并不容许我们冒险。”
“那便让我独自承担后果,这样您放心了吗?”神宫寺奏侧过头,红衣似火,衣摆随风蹁跹,宛若即将独自飞去远方的火凤。
家主心下一惊,厉声喝道:“胡闹!”
说完咳嗽一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这几日你专心炼化那些咒灵,宿傩的事也不要忘了,这事我会请天元大人帮忙。”
没听到回应,家主眉心一皱,“奏,你听明白了吗?”
“父亲,恕我愚钝,无法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话音一落,银发少年抬脚走出房间,徒留家主一人面色阴沉。
没想到他耗尽心神培养的神子竟然如此不受掌控,绝对不能就这样让他的半生心血付之一炬!
神子……只要听话就足够了。
【嘀——恨意值+6】
【当前恨意值:16】
走在廊下的银发少年听到提示音反而笑了,这父子关系得多塑料,才会这么恨呢?
不过他可不会乖乖地引颈受戮,你若不仁,也别怪他不义。
隔天,宿傩明显感觉到神宫寺奏回来后心情不悦,但这和他肯定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他也就当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遭遇人生的第一场劫难,他的炼狱马上就要到来了。
神宫寺奏让他暂时不用去仓库干活,把人带到后山的空地开始自己的教学。
“你可知什么是诅咒?”神宫寺奏问道。
宿傩没有具体了解过,只是有粗略的感觉,“是那些怪物?”
神宫寺奏没有否定他的答案,继续说:“任何负面情绪都会催生诅咒,诅咒凝聚成具体形态,会诞生咒灵。”
“你的存在也有诅咒的因素。”
宿傩不自觉地将四肢拳头都攥紧,拧眉问道:“那我……是人类还是咒灵?”
神宫寺奏瞥他一眼,“万物都可以是咒,你是什么取决于你想要成为什么。你只不过生来受到诅咒影响,天生就具备体量磅礴的咒力而已。”
“……所以呢?”
“我会引导你熟练使用咒力,掌握自身的术式,甚至是成为足够强大的咒术师。”神宫寺奏看着宿傩的眼睛,那双眼明净如琉璃,后者完全看不出他背后是否藏有不轨意图。
“为什么?”宿傩思来想去,仍是想不通。
“你知道我为何说‘宿傩’这个名字不怎么样吗?或者说,你了解过这个名字的来源吗?”
宿傩张了张嘴,却在神宫寺奏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神下失了声。
“古时候,飞驒国有一鬼神,名为宿傩,一体两面,各有手足。”
神宫寺奏清冽的声音讲述着这段故事,在宿傩面色微凝时略一停顿,继续道:“最终此人因违抗皇命、掠夺人民而被诛杀。”
神宫寺奏:“宿傩,你相信命运吗?”
宿傩:“……”
“你有对抗命运的勇气吗?”神宫寺奏说着抬起头,望向头顶那片广袤无垠的天空。
其中只有非常有限的一部分是属于他的容身之所,他只能像井底之蛙一样抬头望着自己这一部分天空。
宿傩也受他影响,抬头看了眼天空,又被他的睫毛在阳光下的投影夺去注意力,掩在其中的眼睛好似淬了层金光,令其出挑的昳丽面孔更是灿若明月星辰。
虽然他并不明白命运是什么,但对方口中的“宿傩”绝不会是他的未来。
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他的心情,宿傩的眉眼染上这个年纪少有的肃然,在神宫寺奏垂眸看来时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便开始吧。”神宫寺奏勾起唇角,笑意稍纵即逝,在宿傩迷惑的视线中双手迅速掐诀,同时眼尾似有妖冶的红色纹样浮现,眼中碎金的光辉更盛。
一股无形的力量自神宫寺奏周身扩散,微风悄然而至,撩起他绯红的衣袖。
“领域展开——”
碎玉般的声音落下,携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向宿傩袭来,眼前乍然一黑。
宿傩上一秒还被那瑰丽的红色纹样吸引,下一秒便感觉脚下的地面崩塌,整个人都失去支撑不断下坠,周围一切都模糊诡谲的如同通往地狱的隧道。
下坠数秒后,宿傩才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感觉左边肩膀失去了知觉,想要站起来都成了力不从心的事。
他压下心中的惊惧与疑惑看向四周,只看到炼狱一般的景象。
到处都是红色,暗红色的山峦,鲜红如血的河流,就连天空也都是黑压压的云,云层边缘泛着血红的光,很低,很压抑。
不远处漆黑的植被中隐约有红光闪过,似有怪物虎视眈眈地躲在里面。
宿傩从没有见过地狱的样子,曾经他以为平安京是人间地狱,最终果然还是眼前的地狱更可怕一些。
他下意识寻找着神宫寺奏的身影,然而偌大的空地只有他一个人,正茫然时,就听到黑沉的天空传来神宫寺奏的声音:
“这里是无间炼狱的第一层,你要想办法进入下一层,拼上性命活下去吧,宿傩。”
“什么啊……”
宿傩捂着几乎折断的左臂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向前迈出,目光警惕地环视四周。
他根本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幻觉,身上的疼痛是那么逼真,而周围寂静的几乎没有声音又像是幻境。
“沙沙……沙沙……”
宿傩刚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光滑柔软的物体划过地面的细微声响,他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看到袭击他的是一条黑红相间的巨蟒,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或者说是死亡。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是如何被巨蟒一口咬下,没了头颅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倒下,什么都没能多想,就这么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哈啊——”
宿傩从死亡的恐惧中再度醒来,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息,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冷汗浸湿了额发。
他恍然地伸手在连接着脑袋的脖颈上胡乱摸了几下,确切地感受到自己还完整,脉搏也在跳动后才缓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宿傩坐起身,发现摔断的左臂竟然恢复了,心中惊疑不定,视线一转,涣散的瞳孔骤缩。
他看到方才自己身处的地方,那条巨蟒正在吞食一具无头尸体。
而那具尸体,无疑就是属于他的。
“!!!”
领域外,神宫寺奏低头看了眼昏迷中的宿傩,为了更高效地培养对方,他对自己的术式进行了调整。
加上有他的血液帮助修复宿傩的身体,宿傩在里面死一百次都不会有事。
除非他的智先一步崩溃,不过这样一来就没有继续任务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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