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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副使领命退下,宁悬明又问其他人:“齐副使还没来吗?”
下属低头:“才过一日,兴许是知府热情留客,才耽误了。”
即便知府留客,但齐副使却是知道分寸的人,同知府交际,和带人赶到剑屏谁更重要,他还是知道的。
便是宁悬明心大,今日袁县尉的表现也容不得他不多想。
知府不帮忙,此处五千士兵也是袁县尉的人,看守城门的也是袁县尉的人。
他想做点什么几乎是做梦。
今日袁县尉已经表现得极为明显,若他不听话,他随时可以解决了他,然后再推到剑屏山匪徒身上。
只是宁悬明不明白,究竟为了什么,他们不肯放他进城。
莫非还有什么原因,比杀了钦差更要人命?
宁悬明脑中飞速转动,一边将下属叫到身边:“替我写封信,就写我很感谢剑屏山上的义士们,为表感激,今晚将亲自带上厚礼,上山拜访主人。”
下属面露犹豫,“大人当真要去?”
宁悬明也不答,只神色如常道:“按我说的做。”
下属心中虽有诸多犹疑,但终究还是低头应是。
一边写信,一边让人去准备好礼物。
他们身在军营,做点什么,皆有人禀报黑袁县尉。
袁县尉闻言冷笑。
“打听清楚了,剑屏山上有多少人?”
心腹低声道:“都打听过了,剑屏山上原来的土匪大多都被新来的收拾了,剩下的那些都是没什么本事的老弱妇孺,后来陆续倒是收纳了不少人,但顶多也就千名壮丁,将军手中五千士兵,必定能一战胜之。”
听到五千士兵,袁县尉脸色又黑了一下,原先他确实有那么多人,但目前损失好几百,早已不足五千之数。
不过,即便不足五千,也远超山上匪徒,解决他们不在话下,只是,为保万全,袁县尉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让心腹凑到身边,低声耳语一番,后者连连点头,很快匆匆离开。
剑屏山上
因越青君戴着面具,并不与其他人一同吃饭,今日有幸被领着下山的人聚在一起,边吃边聊。
“你们是没瞧见,今儿那县尉在咱们老大的箭下是怎么战战兢兢,笑脸相迎求饶的!”一人绘声绘色讲得起劲。
“呸!叫什么老大,匪气这么重,二公子都说了,要叫庄主,咱们现在也不是剑屏山寨,要叫明月山庄。”另一人也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叫习惯了吗。”
说起来,他们这改名也才一天,让他们立马适应,也是太过为难。
但这是规矩,今后越青君就是庄主,且不是近日才来,而是一直在山庄,薛家两兄弟就是大公子二公子,都这么叫,叫不准的就不能参与庄主的任务。
原本他们对这位新冒出来的庄主没什么太大感觉,感激有,警惕也没少。
可今日越青君领着一队人下山,展现出来的才能与气度,令人心甘情愿折服。
回来后到处与人吹嘘,说那群官兵也没什么厉害的,从前就不该怕他们,下次要还有这种机会,他们还要去。
不过,这其实也不算吹嘘,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对上那群假匪徒,真士兵,杀人竟像砍瓜切菜般容易。
越青君找人打造的武器,并没有超越时代,只是在同时代的顶尖水平上进行改良,提升,稍作指点,便能够领先其他人。
地方政治腐败,军队松懈,对士兵的训练根本比不上剑屏……哦不,如今该叫明月山庄。
这种情况下,越青君想赢,其实并不难。
不过,越青君今日现身那一出,却不是最重要的,不过是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而已。
午时刚过,便有人拿着一封信送到越青君面前。
“庄主,这是那位钦差派人送来的信。”
越青君将信拆开,看过后,微微勾唇。
“还有一件,是县尉那边派人传来的口信,说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是新来那位钦差的阴谋,派人假扮土匪,袭击钦差,好给之后的剿匪师出有名,他也是被人骗了,被强行留在马车上,不得不听从对方的命令做事。”
在袁县尉的话中,他只是一个不得不听命的小小县尉,幕后主使都是宁悬明。
而今袁县尉知道山庄不好惹,于是主动求和,向越青君卖好,想要临阵倒戈,从帮宁悬明对付山庄变成帮山庄对付宁悬明,并许以重利,包括将山上所有土匪的前事都一笔勾销,重新做回良民,不必再躲藏。
还没听完,越青君就笑了。
当真觉得良民与户籍就是香饽饽,谁都想要吗。
看来是薛二等人先前装得太好了,即便他今日来了这么一出,这人仍以为他们还是寻常山匪,轻易不愿与朝廷对上。
有些事,只要不挑明,那就什么也没有,那他们一个还是好好的土匪,一个也是好好的县尉,双方互惠互利,相互扶持。
并非只有剑屏如此,也并非只有此时如此。
官匪勾结,是哪儿都有的事,若非如此,章和帝也不能十年如一日觉得自己的皇位很安稳,自己的天下很太平。
天下早有乱臣贼子无数,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山庄原本也是如此做的,不过今日之后,却是不必了。
薛辞玉拧眉:“庄主,其中或许有诈。”
越青君神色淡淡道:“不过是都想借我之手,除掉对方而已。”
简单一句话,便戳中本质。
薛辞玉觉得麻烦,“庄主,咱们是否要回绝?”
在薛辞玉心中他们还是需要苟的土匪,像这种杀害朝廷命官的事,可以推波助澜,却不必牵扯其中。
“不必。”越青君指尖在桌上轻点,语气悠悠道,“他们又如何能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呢。”
薛辞玉抬头看他。
面具下越青君的神情根本看不清,但那种闲适自若,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度,却能感染所有人,让人心自定。
越青君抽出腰间长刀,银光晃过眼睛,伸手在上面轻轻抚过,声音仿佛是对情人般的温柔,“刀是好刀,如今,也是时候开刃了。”
日落时分,宁悬明带着礼物上山,为表诚意,身后只带了十几名士兵护卫。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袁县尉。
先前让袁县尉陪同上山,还多有不愿,而此时他跟在宁悬明身后,却没有抱怨半句。
来之前,他倒是装模作样关心了一句,“大人,山上匪徒众多,危险重重,不如还是算了吧。”
宁悬明摆摆手,神色平静:“无妨,我相信越庄主的品性。”
县尉心中暗暗唾弃,都土匪了,还讲什么品性。
作为一个曾经被越青君用箭威胁过的人,袁县尉心中是绝不相信这群土匪能是什么好人的。
先前能够不动宁悬明,也是因为没到那份儿上,如今可由不得他们。
袁县尉想到自己安排包围了剑屏山,并派人偷袭的人,心中大定,走起路来也闲庭信步,极为轻松。
宁悬明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兀自往前走。
剑屏山陡峭险峻,仅仅上山,就从日落走到了天黑。
好在提前通了气,否则他们绝对要被当成贼子直接射杀。
等终于进了山庄,宁悬明已经开始大喘气,缓了许久,才堪堪对越青君拱手一礼。
“在下宁悬明,拜见庄主。”
院子里点着灯笼,虽不比白日明亮,但也能将眼前事物照得一清二楚。
山上所有人均是一身融入夜色的黑衣,可越青君那身气度,却绝非随便一人便能模仿的。
尽管是茫茫夜色,也极为明显。
金色的面具少了几分明艳与耀眼,却又多了几分神秘与危险。
那人躺在躺椅中,便是有人来,也不曾多看一眼。
直到此时,听见宁悬明的声音,才逐渐睁眼,双眼映入无边月色。
宁悬明将眼前之人尽收眼底,白日因距离过远,而未能看清的面貌与神情,如今在夜色遮掩,与面具遮挡下,也并没有多看清几分。
但是莫名的,白天那种距离感,似乎也随着现实距离的拉进而拉进了几分。
越青君淡淡扫他一眼,微微勾唇,“钦差大人竟亲自前来,越某深感荣幸,想不到贵人竟当真敢来这山野之地。”
他坐直身子,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握住腰间长刀,倾身笑问,语气危险:“大人就不怕吗?”
视线相对,宁悬明清楚瞧见了对方眼中的兴味盎然。
也从对方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的姿态中,感受到了他的镇定从容。
他也确实该从容。
毕竟剑屏山是他的地盘,他的主场,该担心的是主动上山,身边还无人真心护卫的宁悬明。
宁悬明浅浅一笑,言行间并不显得拘谨,反而很是自然,“庄主既是义士良民,宁某又非那等为谋私利,陷百姓与水火之人,为何要怕。”
“只是不知,庄主手中的刀,是否敢铲奸除恶,为鸣不平。”话里似乎意有所指。
越青君轻笑一声,“我与大人不过初初相识,大人今日便问我刀做何用,是否太过不知礼数?”
宁悬明在他面前坐下,“我与庄主一见如故,如今正是好时候,缘分正巧,或早或晚,都不行。”
越青君并不相让,“缘分这东西,我更喜欢天定,而非人为。”
宁悬明:“何为天定?何为人为?”
他轻轻一笑,“我只知即便今日不上山,该来的还是会来,正好我在,才使它成为一份机缘,而非厄运。”
“你威胁我?”越青君眸色微深。
“不敢,只是庄主聪颖过人,想必不难分辨,这份缘分是好还是坏,能否抓住,皆在庄主一念之间。”
越青君与他定定对视片刻,方才垂眸看向手中未出鞘的长刀,“我的刀,在我手中,便由我做主。”
“大人既然是来赴宴,那就好好做宴上宾客。”
“今日是好宴,自有好酒好菜送上。”
视线相对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分明今日才初见,分明戴着面具,不知真容,但不过寥寥几句言语,便能知其心,解其意。
宁悬明垂眸,下意识摸了摸腕间念珠。
认真思考起了掀开眼前这张面具,看见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可能性。
当然,也只是想想。
宁悬明很清楚,一切不过是因为这位越庄主不仅十分了解情势,也当真如他说的那般,聪慧过人。
他可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谜语说得有多高明。
早在宁悬明说自己要来时,山上就开始准备酒菜,此时已经陆续上来。
几人入座,越青君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位,并没有因为在场除他之外都有官职而相让。
袁县尉自然是不满的,然而宁悬明这个京中高官,圣旨亲封的钦差都没说什么,他一个小小县尉,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但他心中隐约感到一阵不妙,越青君连宁悬明的面子都不给,还会给他一个县尉面子吗?
桌上酒菜皆是用心准备,然而除了分别许久,终于再次与宁悬明一同用饭的越青君吃得津津有味外,其他人都食之无味,心思完全不在饭菜上。
眼见越青君吃得投入,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袁县尉耐心耗尽。
“大人不是说,今日要向庄主道谢?既是道谢,怎能不敬上一杯?”若是寻常,袁县尉绝不会让高官向一个草莽敬酒,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而今日事已至此,袁县尉早已不顾什么尊卑。
宁悬明似乎也不在乎这个,闻言也并未拒绝,反而举起酒杯,对着越青君微微一笑,“夜色已深,庄主不如尽快喝了这杯,免得扰了山庄清净。”
越青君默默放下碗筷。
难得能和悬明一起吃顿饭,还被中途打断。
他是卫无瑕的时候悬明就不会这样。
果然,切号换的不仅有无瑕的病弱debuff,还有悬明的宠爱buff。
越青君当然不会怨宁悬明,那就只能怪别人了。
嗯,怎么能不算另一种恩怨分明呢。
越青君举杯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下一刻,杯子却没被重新放回桌上,而是被重重砸向袁县尉。
就是这个玩意儿,不仅当电灯泡,还打扰他吃饭。
杯酒碎,好宴惊,刀光乍现,剑影四起!

第60章 惊鸿
在越青君的杯子砸向自己之前,袁县尉都以为对方是应了自己的要求,要抓宁悬明的。
然而当酒杯碎在自己眼前,袁县尉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那就是越青君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他。
袁县尉怒不可遏,瞪向越青君的目光仿佛看着什么不可理喻的存在,“姓越的,你疯了?!”
越青君皱眉,用真名就是这点不好,听见讨厌的家伙叫自己,就有种自己名字被玷污的感觉。
“帮助钦差拿下犯官,乃忠义之士,该受嘉奖,怎么能说疯了呢。”越青君还未说什么,宁悬明却先出声为他辩解。
越青君余光往他那里看了一眼,却见面对着袁县尉带来的人,宁悬明往他身后靠了靠。
越青君心中失笑。
袁县尉再不掩饰对宁悬明的敌意与仇视,“钦差大人还是太单纯了,竟然就这么相信一个敢对官员出手的山匪。”
宁悬明微微一笑:“越庄主再是淳朴山民,也曾对宁某出手相助,倒是袁县尉,以士兵假冒山匪,袭击钦差,本官不知这是否是剑屏风俗,只好将其上报一番,好让朝廷帮忙定夺。”
听见宁悬明竟是知道了自己耍的那些把戏,袁县尉也不再与他虚与委蛇,冷笑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有这群山匪帮你,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的人已经在山下,将剑屏山团团包围,就算你能侥幸活命,也走不出这座山。”
宁悬明皱眉:“你带走了军营所有人,让营地失守?”这绝不合规矩。
不着痕迹看了越青君一眼,目光中难免带上了一丝担忧。
袁县尉此时虽对周围的匪徒有所警惕,但因为山下的军队,整体心态上还是放松的,因而也愿意多与将死之人多说几句。
“原本只要姓越的听从我的吩咐,就半点事儿也没有,可谁让他太不听话,让我不得不做好两手准备。”
他看向越青君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遗憾:“你要是听话,还能好好做你的山匪,可惜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只好和宁悬明一起死了。”
他想看越青君后悔,想看越青君为了活命妥协,背刺宁悬明,想看先前那样嚣张,甚至对自己射箭的人,此时只能跪下求自己。
然而让他失望了,以上画面他什么也没看到,却听到一声低低的轻笑。
仔细看去,便见灯烛之下,越青君那双未能遮掩的眼眸满含笑意,正好整以暇看着自己,长刀在手,可神态分明还是方才吃饭般闲适。
金色的面具遮掩住了大半张脸,唯有眼睛、下颌、嘴唇显露在外,方才的宴席上,这方便了越青君用饭,可此时,这也方便了袁县尉看清越青君的好心情。
便是不听声音,也能清楚地瞧见他是在笑。
皎皎月色下,被酒色晕染的红唇微弯,如弦月在人间。
“县尉大人不会真的以为,剑屏山是那么好上的吧?”
“是谁告诉你,在我的地盘,你能为所欲为?”越青君的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疑惑。
袁县尉面上笑容渐渐淡去。
心中暗道,不可能,他都打听过了,这山上大半都是老弱妇孺,青壮远比不上自己带来的人,剑屏山地势虽险,但在此之前,他就收买了人,要来了地形地图,还有哨岗分布图,那时宁悬明都没来,越青君不可能未卜先知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做好准备。
此人惯会装模作样,此时不过是想瓦解他的心防。
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休想拖延时间,今日之后,就是钦差为探敌情深入山庄,却被山庄所杀,而我手刃匪首,为钦差报仇,杀了他!”
说罢,早就准备着的十几名士兵也不管其他,在袁县尉下令后,直直朝着宁悬明冲去。
越青君眸光微凝。
长刀迎上袁县尉的佩刀,立时在袁县尉的刀上留下一道明显缺口。
袁县尉瞪大眼睛,“你!”
“不可能,你哪儿来的这么好的刀?!”
要知道为了今日,他可是难得让自己和手下人带上了武库里最好的武器。
可就是这样好的武器,在越青君的长刀面前,竟也显得不堪一击。
越青君不语,余光始终注意着宁悬明的方向。
为了不让越青君受到影响,在方才众多士兵攻来时,宁悬明就飞速离开了越青君身后,好在薛辞玉等人早就藏在暗处,见状当即冲上来对上那些士兵,宁悬明顺势躲在众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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