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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要做渣攻(小风扶月)


安排好一切,太后给李傲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人回宫去了。
何荣怕李傲生气,忙道:“她不是那意思。”
为防李傲再做出什么胡涂事,他忙拉着李傲离去,行到山道紧密无人处,何荣终于忍不住开口。
“傲兄,你给我一句准话,金陵的叛军……”何荣咧嘴,“不是你的人吧?”
李傲脸色一沉:“你也未免太低看我了。我若要反,何须靠那些名不见经传的乱民?”
“也是也是。”
何荣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心道你若要反,自有大把世家勋贵支持你,只是看你敢不敢舍下这张脸罢了。
他也知道李傲最看重名声,绝不会轻易与叛军为伍,只是终究忍不住害怕,金陵的叛军打的可就是昭惠太子的旗号,万一他们真是李傲的人,他还在老父亲不是危矣?
倒不是说何荣真的很在乎何国公的安危。
但他儿子还在金陵城,何国公要是出了事,谁庇佑他的宝贝儿子?
是以听到李傲说出金陵城的叛军与他无关时,何荣先是松了一口气,片刻后心又揪了起来。若金陵叛军是李傲的人,大不了他当场投敌,还能保住何缙一条性命,但现在知道金陵叛军真就是普通叛军,他还能拿什么保障儿子的安全?
这样一想,何荣又宁愿金陵的叛军是李傲的人了。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向李傲说道:“王爷,若你能跟金陵城中的那群叛军联系上,请你务必让他们留我儿子和我……那老父一条性命。”
何荣原本想把自己那宝贝大外甥一起加上,但想想皇位之争,求其中一个留另一个的性命未免也太天真,最后还是硬生生改口换成了他那冥顽不灵的老父亲。
李傲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我说了我跟金陵城的叛军没关系。”
“我知道,我知道。”何荣忙抚慰他,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我是说万一……只要王爷留我儿子一条命,我能什么都听你的。”
李傲上下看了何荣几眼,嗤笑道:“何大人,你可真是……”
李傲没再说下去。
何荣知他看不上自己,倒也不在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大家因利而聚,又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来,本也不需要多看得上对方。
两人又在山道上行了一段,手下人牵着马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静悄悄的,何荣冷不丁开口问道:“若你不想反,今日为何又要来这里?”
李傲停下脚步,抬眸看向何荣的背影。何荣亦在前行几步后,停下脚步回眸与他对望。他刚才还在向李傲求情,说着肝脑涂地之类的话,现在又换作锐利的神情死死盯着李傲。
李傲说他不想反,但他今日来万宁寺不就是想确认霍祁究竟在不在京中。他们都心知肚明,霍祁此时就在金陵,甚至可能就在叛军手中。
李傲逼迫霍祁露面,就是想要将此事公之于众。
若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知道皇帝陷于敌手,为稳定民心,朝廷必定要选出一个新的皇帝。先帝早在过世前,就将众皇子都赶出了京城,如果霍祁不在,而今京城中谁又有资格当这个皇帝?
太后匆忙带着禁卫军赶来,怕的就是李傲借此生事。
何荣猜测,李傲未必不想要这个皇位,只是他想要的是名正言顺地继位。
恢复他的名字,承认他的血统,膜拜他的尊贵。
他想要的绝不只是一个皇位,他想要的是让事情回到原有的轨道,他想要将这二十八年来的屈辱都一笔抹杀。
“我为金陵百姓而来,”李傲摇头,“何大人你想得太多了。”
“原来如此。”
何荣垂眸讪笑,但愿是他想得太多。
而何荣远在金陵的大外甥,可不知道他留在京城的老母亲和老舅舅正在为他的皇位操着什么样的心。
他正凭着谢家的财力在叛军中混得如鱼得水。
不过短短几天,霍祁就得到了李木的信任、收买了一众人心,在叛军的甚至开始隐隐压了引荐他到李木面前的王修永一头。
之前还只能隔着牢房跟沈应见面,现在已经能正大光明地叫人开门,放他进去鸳鸯团聚,沈应都看呆了,直言他在叛军中好像更有发展前途。
照他这个混法,指不定过两年叛军头子就可以换他来当了。
左右他在朝廷里是混到头了,也没什么晋升空间了,不如就留下来做乱党算了。
霍祁近来心情不错,听他冷嘲热讽照旧笑出声,夹了鸡腿来喂他,被沈应抬手推开。
“你自己吃吧。”沈应去夹旁边白斩鸡旁边的那碟青菜笋子,闷闷不乐地说道,“天天被关着,吃龙肉都没精神。”
“你想吃龙肉,我也给你弄不出来。”
“你真弄不出来?”
沈应轻笑睨他,霍祁挑眉回应:“怕你不敢吃。”
沈应骤然冷下脸去,轻声骂道。
“吃你自己去吧。”
霍祁戴着面罩,不取下就不方便吃饭。见沈应拒绝,他只能耸耸肩无奈把鸡腿放回盘中。
隔壁牢房吃糙米饭的唐陵,端着碗扒在栏杆上:“他不吃给我吃。这鸡腿可是好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连日的牢狱之灾,把唐大夫身上那点傲气都磨没了。要是从前,真是打死他,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乞食的事。
沈应看向霍祁,霍祁立即扮无辜。
霍祁:“我是来当义军的,不是来当善人的。”
沈应白他一眼,端了两碟霍祁带来的肉菜递给唐陵。霍祁看着剩下两碟清淡的素菜,摇头道:“你这样吃,我怕是真要弄点龙肉来给你补补元气了。”
看守沈应等人的叛军,这些日子收了他不少好处,跟他也算相熟,听他这话也开起玩笑来。
“谢少爷要是真弄了龙肉来,怎么也得让我们尝一尝,好让兄弟几个见见世面。”
霍祁笑着回答:“定是少不了的。”
其余叛军也都笑了起来。
皇帝跟叛军打成一片,沈应冷眼在旁边瞧着,觉得他此生大概不会遇上比这更滑稽的场面了。耳畔忽然传来一声虚弱的低吟,是昏睡的何国公终于转醒,沈应忙过去查看国公情况,他见老国公虽然醒了却仍旧神志不清,嘴里只喊着‘孙儿’‘孙儿’,也不知叫的是哪个孙儿。
沈应摇头,出声让稳坐如山的霍祁,把带来的鸡茸粥端来喂给老国公。
霍祁状似无奈地从命:“我这辈子就没伺候过人,你让我喂这何老爷子喝粥,还不如直接给他上刑,或是给我上刑。”
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听话地喂了。
守卫都嘲他‘妻管严’,霍祁也认命地应了。却无人知,整个金陵城最担心老国公身体的,就是他本人。
趁霍祁喂粥,守卫不曾注意这边时。
沈应一把按住霍祁的大腿,低声说道:“你得给我弄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来。”
他瞥了一眼隔壁牢房的唐陵和石淙。
因叛军不愿分人手照顾石淙,唐陵又愿担下这差事,最后叛军又把石淙扔到唐陵的牢房。只是现在唐陵手上既无药材也无器具,根本就没法救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有情郎在叛军中活动的沈应。
沈应有心帮忙,也只能转头‘低声下气’地来求霍祁。
霍祁喂了国公一勺粥,低声笑道:“真是被关在哪里都不耽误你救苦救难。”
沈应最烦他那股阴阳怪气的劲,捏着霍祁的大腿低声怒道。
“少说废话,你给是不给?”
霍祁嘶了一声,忙握住沈应的手使他放轻力道。沈应松手后,霍祁顺势把人拉到近前,嘴唇在沈应耳边轻轻撞了几下,无奈笑道:“给,怎么会不给?你要什么我没给过?”
沈应冷笑几声没做回答,到霍祁喂完粥要离去时,沈应才突然开口。
“你知道你不能关我一辈子的,对吧?”
霍祁站在沈应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应抱着国公坐在稻草堆中,整个人被笼罩在霍祁的阴影中,看上去是那么弱小。
霍祁伸出一根手指或许就能将他捏死。
霍祁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他提溜着带来的食盒离去,没去管身后留下的凄风惨雨。他觉得沈应很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在这叛军中,关他放他,也是随霍祁的心愿。
沈应怎么会觉得自己能逃得过霍祁的掌心?
霍祁不会让他逃的。
霍祁提着食盒,走过几个拐角,在走出守备府前被人叫住。是李木派来的人,说是有事要同他商议,请他过去一趟。
霍祁眼角瞥到,正要进府的王修永嫉妒到扭曲的面孔,不由一哂。
他前世也喜欢玩这种把戏,故意做出看重某个臣子的样子,赐下诸多赏赐,再看其他人因嫉妒发狂,疯狂攻击那个臣子。
倒不是为了平衡朝局,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不过满朝文武似乎都因为他的举动,觉得他高深莫测,只有沈应看透他无聊的本质,偶尔会冷着脸问他:“好玩吗?”
当然好玩。
看那群喜欢扮正人君子的朝臣嫉妒别人,嫉妒到发狂,是一倍的好玩。
看沈应因自己的举动生气到冷脸,是一百倍的好玩。
他就是喜欢玩沈应。
没想到李木这叛军头子,竟然与霍祁有同种爱好。
虽然李木本人可能没有这种意识。
但霍祁可以说李木绝对有发觉,王修永等人在背后为了得到他的看重,互相争得头破血流。
但是他没有制止,他在放任,他在享受这份独属于上位者的快感。
霍祁移开落在王修永脸上的视线。
“既然是李木大哥唤我,必是有要紧事,我得先去见他才是。还请兄弟找人把这食盒送回我家,让他们备好晚饭再送来。”
——那日叛军进城,谢家四散而逃,结果最后出不了城,全家人还是只能回家等死。
正好方便了霍祁。
守备府中的叛军,谁不知他最近天天给沈应送饭。
那来传话的人见到食盒,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谢少爷还真是怜香惜玉。”
霍祁叹息:“情难自抑,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一连叹了三声,沈应要是在这里,只怕会被恶心到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不过沈应不在,只有王修永在。
霍祁离去后,传话的人刚刚提着食盒迈出大门,王修永就冲上前来打翻了食盒。剩菜剩饭跌落一地,食盒中的碗碟也全碎了。传话的人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是一惊,再抬头时,王修永已经怒气冲冲地跑开,不见了人影。
“这小王……”
那人不禁摇头:“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他心中也有思量,霍祁这种后来的、又是生来富贵没与他们共过患难的,总归与他们不是一条心。李木大哥现在看他还有利用价值,才抬举他,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被踢到一边。
霍祁最后的下场,其余人也心中有数,只有这王修永看不透,与谁都要争上一争。
那人看着王修永离去的方向,怪笑一声。
“这脾气,早晚要吃苦头的。”
叛军中人看霍祁如看一个行走的大钱包和一个死人,却不知他们敬仰的李木大哥,是真有拿霍祁当心腹的念头。
因为李木心头有许多事,与叛军中其他人说,他们是不懂的。那群人心里有的不是吃喝就是杀人,要么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会如何、要如何?但李木不是,他想过。
所以才会一开始起义时,就打出昭惠太子的旗号,甚至为这支军队起名为玄武,来标榜自己是正义之师。
为的就是日后朝廷招安时,他能随时见风使舵。
——毕竟昭惠太子是皇室的人,他既然认昭惠太子为主,那接受招安效命他旧主的朝廷又有什么奇怪的。
但在杨放加入以后,李木隐隐感觉到他这支玄武军已经在慢慢脱离他的掌控。
他曾经以为杨放跟自己是一样的人。
他以为他们都只是不甘心,想要换种方式出人头地。
后来他才看明白,他只是想出人头地,杨放是真想当皇帝。
只是杨放隐藏得太好,李木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等到他看清杨放的野心,想要远离这人时,玄武军中大半兄弟已经被杨放迷得神魂颠倒,而且用的还是李木当年揭竿起义说的那套正义之师的说辞。
李木既不能打自己脸,否决他的说法把他赶走,就只能捏着鼻子一步一步被杨放推着走。
期间纵然他不甘心就此沦为傀儡,做出一系列捧杀杨放举动。
但捧杀捧杀,若是能打压,他何必费劲去捧杀。
现今他们打下金陵,捉住了皇帝的外祖和情人,李木已经骑虎难下,谁知今日居然还惊闻第二个晴天霹雳。
幸而听到这个消息时,杨放不在府中,他也命人封住了这个消息。
但纸包不住火,瞒也瞒不了多久。
李木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选择的盟友就是霍祁。
李木忐忑难安,只能靠来回踱步缓解。手下一禀报霍祁来了,他立即叫人唤霍祁进来了。
“谢老弟,你可算来了。”
李木抓住霍祁,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他相信整个玄武军中,只有这一位公子哥儿懂他的心境。因为‘谢挚’不是被朝廷逼到走投无路,非要与朝廷为敌的人,在金陵城他最大的敌人就是贾仁。
现在贾仁已经死了。
原本李木还担心,这富家少爷会为情痴狂,为了情人沈应誓要与朝廷为敌,结果‘谢挚’转头就把沈应交给他处置了。
从那时起,李木就肯定,这‘谢挚’与他同一种人。
他们都是见风使舵的高手,他们都是有点志向但更图安稳之人。
李木甚至敢说,如果贾仁死后他们没进城,‘谢挚’现在照旧带着他一家人当着金陵富户,绝不会走上义军这条路。
如果日后朝廷真的招安,他也相信‘谢挚’一定会支持他。
所以心里发生意外情况,可能会影响到他们一同期待着这个的未来时,李木第一反应就是找来‘谢挚’商议。
——他也没别人可以商议了。
其余人要么太蠢,要么对杨放太忠心。
李木的选择不多,但他必须得在朝廷招安前,压住杨放的野心。
李木着急:“谢老弟这回真的大事不好了。”
霍祁:“大事不好?大哥如此慌张?可是京城那边传来坏消息了?是朝廷要派兵剿灭我们吗?”
霍祁跟着‘慌张’。
霍祁这一说,把李木说得心里更慌,他是真怕皇帝怒极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送他上断头台了。
“虽然不是,但我想离朝廷派兵的日子也不晚了。”李木急得捶拳,“老弟可知之前贾仁为何突然针对你家?”
霍祁:“呃……”
那……霍祁可就太知道了。
毕竟何缙指使在宫中偷盗物品的小太监,运出宫的包裹中的那枚玉玺,还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何缙偷霍祁的东西,不敢叫何荣知道,所以没用何家人来传递赃物,用的是谢家的商船。
他自以为瞒住了何荣。
其实宫中几位大佬对他干了什么都门清,不过见他只是小打小闹就没管。
怕管过头了他不服气,又要做蠢出天的事。
霍祁也知道,以太后对何缙的宠爱,真拿住他偷盗,肯定也是随意糊弄着过去了,所以才特意帮他加了‘玉玺’这枚砝码。
何缙接到消息说,他的人不慎把玉玺给夹带着一起运出宫时,玉玺已经在谢家商船上不见了。他把这事查起来查到他头上,这才慌忙向贾仁施压,让贾仁把谢家人抓起来对他们严刑拷打。
这件事从头到尾,恐怕没人比霍祁更清楚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给李木听。
听李木这么一问,霍祁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他觊觎我谢家的财物,还想抓我向皇帝领赏?”
李木摆手:“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你从小在外长大只怕不知,你父亲与皇帝的舅舅何荣多有合作,你家的商船也经常帮何家运东西,日前何家少爷何缙在你家商船上遗失了一件重要物品,何缙认定是你家偷藏了,所以才让贾仁把你一家都抓了起来。”
“原来如此。”
霍祁恍然大悟,面上又露出些许怒气,握拳道:“没想到我家遭罪竟是因为这种原因,那姓何的遗落究竟是什么稀世珍宝?竟值得他们下这样的黑手!”
他问李木。
李木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门外观望了一圈,才关上房门走到霍祁身边,附到他耳边说了‘玉玺’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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