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轻蹙眉心,也很认真地说:“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是你和肥牛、肥羊、毛肚、虾滑的孩子。”
苏听禾十分羞恼,拍掉商或雍的手,把上衣放下来,强调说:“现在时间太短,还不显怀呢。”
商或雍顺着苏听禾的话说:“怀孕这种事情不能马虎,我觉得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觉得呢?”
苏听禾想想确实如此,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对商或雍说:“可我是个男的,去医院检查是否怀孕,会很奇怪吧。”
你也知道你是个男的,商或雍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给苏听禾出着主意:“你可以穿女装,假装是女的过去检查。”
“这样能行吗?”苏听禾对这个方法不是很信任。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穿女装行不行,而是医生能不能识别出来,商或雍震惊于苏听禾的脑回路,情不自禁伸出手摸上苏听禾的额头,他想看看苏听禾到底有没有发烧。
苏听禾看出来了商或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狠狠地锤击了下商或雍的胸口,怒视着商或雍:“我是很严肃的,不是在和你乱开玩笑。”
商或雍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换上严肃的表情沉思道:“等回去后,我给你找个私人医生,他不敢对外乱说,你看行吗?”
苏听禾满意地点点头,商或雍又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苏听禾犹豫了,他本来答应好沈时熙要陪他一起住到开学的,“起码要等元旦假期过后,阮希廷他们乐队特意过来过元旦的。”
商或雍表示没问题,帮苏听禾约了元旦假期后的医生,这几天他和苏听禾一起住在这里,就当元旦出来度假了。
第二天,苏听禾主动告诉沈时熙,元旦假期结束他就要回去了,从商或雍找过来,沈时熙心中就大概有了猜测,比起苏听禾留在这里陪着自己,沈时熙更希望苏听禾与商或雍重归于好。
后面两天直播,苏听禾有问商或雍要不要入镜,遭到商或雍的拒绝,但是商或雍却会时不时给苏听禾递杯水,拿个东西,次数多了,屏幕前的观众也发现了这个多余的手。
有人大胆猜测:【是商总的手吧,一定是!】
【肯定是前两天被说不重要破大防,然后千里迢迢过来证明我很重要。】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搂搂听禾的腰。】
然后,屏幕前的观众真的看到,多出来的那只手搂住了苏听禾的腰。
弹幕迅速被各种粉红色的礼物特效刷屏,有人继续大胆发言: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摸摸听禾的手。】
【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捏捏听禾的脸。】
然后,观众们发现,多出来的那只手真的一一照做,弹幕再次被更疯狂的刷屏。
观众们的发言更加大胆:【商总,如果是你的手,能不能亲亲听禾的嘴。】
然后,观众们看到苏听禾道歉要去上个卫生间,等到重新回来以后,多余的那只手再也看不到了。
弹幕里全都在发:【这是背后训夫去了哈哈哈哈】
元旦假期结束后,大家都一起回去了。沈时熙快要开学,所以提前了原定的行程,把民宿退了,和众人一起回去。
回去之后,商或雍立马把苏听禾带去了医院,给苏听禾挂了两个科室,一个妇科,一个神经内科,饶是见多识广的医生,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绷住。
一番检查过后,苏听禾的脑子没有毛病,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和怀孕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苏听禾不敢相信,对医生说:“可是我的小腹现在已经轻微隆起了。”
医生用食指往上推了推眼镜,告诉他:“那是因为你这几天吃的太多太杂,有些胃胀气,这边建议你注意饮食,适当做做运动。”
苏听禾大受打击,出了医院之后,抱住商或雍,眼眶红红的:“孩子没了。”
商或雍憋住笑,一本正经地对苏听禾说:“你是个男的,男人是不可能怀孕生孩子的。”
苏听禾想到前段时间,生物老师给他补习的人的生殖与发育的相关知识,捂脸不敢看商或雍。
他在之前的世界是哥儿,但在这个世界,只是个普通的男性,是他异想天开了,难为商或雍还能配合他。
今天来医院这一趟,苏听禾越想越觉得羞耻,完全不敢再提怀孕和孩子这方面的话题,商或雍要是胆敢提到一个字,苏听禾立马上去捂嘴,商或雍摸他的小腹,他还会跟商或雍急。
渐渐地,苏听禾彻底接受了他和商或雍不可能有孩子这件事,对他锁骨上的孕痣越来越红也没有放在心上。
第38章
元旦过后,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苏听禾投资的电视剧《雨霖铃》也趁着寒假档在网上播出。
一开始,看剧的人只有苏听禾直播间的一些观众, 以及阮希廷乐队的一些零星粉丝, 可是后来, 口碑渐渐发酵,庞大的路人涌入, 电视剧的热度节节攀升。
苏听禾每天晚上都要拉着商或雍看两集,才肯罢休。
临近年关, 苏听禾找商或雍商量该准备些什么年礼回商父、商母家过年, 结果商或雍告诉苏听禾, 他们过年要一起去爷爷家。
苏听禾第一次知道商或雍原来还有爷爷, 之前两人结婚的时候可没有看到过。
商或雍解释说, 自从几年前他奶奶去世后, 爷爷就深居简出,除了过年期间, 平常不见人。
听起来是一个脾气有点孤僻古怪的老头,苏听禾很惶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礼物带给老人才好。
商或雍安抚他,不用准备什么贵重的物品, 因为每年他爸爸和二伯送的礼物都没见爷爷多喜欢, 与其送贵重的,不如送走心的, 或者不送也无所谓。
作为晚辈, 毕竟是第一次去见商或雍的爷爷,苏听禾可不敢像商或雍说的那样真的无所谓。商或雍看苏听禾每天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由开玩笑说:“你现在要是真的怀孕了, 说不定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苏听禾恼羞成怒,气的用抱枕砸商或雍:“不准再说了。”
商或雍双手抱住抱枕,把人拉着继续看电视剧,苏听禾看着电视剧,突然想到他可以亲自制作一幅百寿图送给老人家。
说干就干,苏听禾赶在除夕前写完了百寿图,装裱完成后带着和商父、商母一起去了商或雍的爷爷家。
商或雍的爷爷住在市区西南方向远郊一带,依山不傍水,景色秀美,他么过去的时候,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盛。
商老爷子站在鹅黄的梅花下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出现,枯瘦的脸上漾起淡淡的笑意,指着苏听禾问商或雍:“这就是苏听禾吗?”
商或雍点头,正想介绍两句,院子里远远传来喊“爸爸”和喊“爷爷”的声音,苏听禾转头,看到是商或雍的二伯父、二伯母,还有堂弟商逸之到了。
“院子里多冷啊,爸我们快点进屋吧。”二伯父上前搀扶着商老爷子。
一大家子说笑着一起进了屋,众人落座后,二伯父把提前准备好的字画拿出来,“这是明珠听说你喜欢字画,托人找到赵大师特意写的一幅字,爸,您看喜欢吗?”
二伯母姓叶,明珠是她的名,与二伯父各执字的两边,看着商老爷子,字画上写着“葳蕤繁祉”四个大字。
商老爷子微微点头,“不错,有心了。”
二伯父看向商父,“大哥,你给爸带了什么东西?”
“听说爸最近喜欢练字,所以买了一方砚台。”商父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砚台,砚边雕饰着精煤的云纹图案,云纹之上还镶嵌着几颗温润的玉石,不算贵重,但胜在别致。
商老爷子摩挲了两下,评价道:“还不错。”
苏听禾观察着商老爷子不苟言笑的脸,只觉得这个老头好难讨好,自己亲自手写的百寿图估计也换不回对方一个笑脸。
商或雍往前推了推苏听禾:“爷爷,苏听禾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快点拿出来给爷爷看看。”
苏听禾把自己装裱好的百寿图打开,呈现在众人面前,商老爷子走进细看,问道:“你自己写的吗?”
“是我自己写的。”苏听禾点头。
商老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不住点头:“我很喜欢。”
二伯父看了一眼百寿图,又看了一眼苏听禾,心里嘀咕小孩子写的哪能比得上大师写的,不过就是投机取巧,哄老人家开心。
商老爷子戴上老花镜,一个“寿”字一个“寿”字的看过去,问苏听禾:“练字多久了?”
苏听禾回答:“从小就练。”
商逸之插话:“读书的时候从未看你写过。”
苏听禾不慌不忙地说:“那会确实写的少,最近又重拾起来,希望爷爷别嫌弃。”
商老爷子抬头看看两人,“你和逸之两人大学同学是吧?”
“是的,同专业同班的同学,就连宿舍都安排在同一间,所以经常一起上课。”商逸之说。
商或雍:“我记得你大学是走读。”
商逸之笑了笑:“是的,苏听禾也是走读,但是我们俩那会确实经常一起玩,没想到后来那么巧,成了一家人。”
二伯母叶明珠想了想插话:“那会也没见你提起过苏听禾。”
“和我一起玩的朋友那么多,妈你哪能都知道。”商逸之挨蹭着二伯母说。
叶明珠:“你什么时候像你大哥一样把婚事定下来,我就放心了,妈给你介绍的你抽时间去见见。”
商逸之还未说话,老爷子先开了口:“儿孙自有儿孙福,婚事随他去吧,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二伯父也跟着附和,“你操心那么多够累的,听爸的,随他去吧。”叶明珠笑笑不再说话。
商老爷子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苏听禾送的百寿图,又问了苏听禾好多关于书法的问题,兴致来了,下午还拉着苏听禾去书房写了一会字。
苏听禾不明白怎么身边所有人都夸他书法有古韵,夸的多了,苏听禾反而有点心虚,有种被人看穿的惶恐,他作为一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有古韵多么正常啊。
许是念及今天是除夕,商老爷子并没有占用苏听禾多久,商或雍过来书房找人的时候,商老爷子就和他们俩一起去了大厅。
大厅里,商母、商父和二伯母、商逸之正在一起打麻将,商母看到苏听禾从书房里出来后,立马招招手:“听禾,快过来替替我,我去看看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听禾坐下后,二伯母也把商老爷子叫过去替她,苏听禾运气不错,胡了好几次,但商老爷子胡的次数更多。
到了年夜饭的时间,众人从麻将桌转移至饭桌,热热闹闹吃到中途,二伯父突然说到:“公司里最近因为你之前极力主导研发的家用陪伴型机器人闹的沸沸扬扬,商或雍你是不是得说说怎么回事啊?”
商老爷子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大过年的,不说工作上的事情。”
二伯父反而提高了音量,“爸,公司股票因为这事一降再降,又是抄袭,又是窃取用户隐私的,商或雍作为公司CEO,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商或雍往后靠在椅背上,不慌不忙地说:“二伯想要什么说法,我退位让贤好不好?”
“你那是什么态度,”二伯父表情十分严肃,指着商或雍说,“现在不是我一个人,公司董事会的人都对你有意见。”
本来好好的年夜饭,突然闹出来这一出,苏听禾听着二伯父口中的话,事情好像很严重,对商或雍十分不利,忙伸手握住了商或雍的手想要安慰,没想到却被商或雍反捉住手指,捏揉着指窝细细把玩。
“我知道。”面对二伯父的指责,商或雍一点也不惊慌和担忧,比起公司目前遇到的事情,商或雍反而觉得还不如苏听禾的手指好玩。
二伯父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其他人纷纷出面安抚,年夜饭才勉强得以继续,但每个人都无心吃饭,除了商或雍,不仅自己吃的欢快,还给苏听禾夹菜。
吃完饭后,商老爷子把商或雍叫到了书房,苏听禾担心地等在书房外,眼神频频看过去,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没有人知道两人在书房里聊了什么,只听到后面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伴随着一声声若洪钟的“滚”,商或雍摔门而出。
苏听禾连忙跑到商或雍的身边,左看右看:“爷爷有没有打你?”
“你想什么呢?”商或雍揉了揉苏听禾的头发,牵起苏听禾的手,“我们回家。”
“啊!”苏听禾愣住了,“不留下来守岁吗?”
“爷爷现在应该不想看见我。”商或雍边说边牵着苏听禾的手往外走,苏听禾跟着商或雍走到了门口,商母追了上来。
商母不知道能说什么,犹豫半晌说道:“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听禾你帮妈妈照顾好他。”
苏听禾点头,然后跟着商或雍离开了爷爷家,由于商老爷子住在外环,附近的很多人家都在放烟花和鞭炮。
商或雍问苏听禾:“想不想放烟花?”
话题转换的太快,苏听禾现在也摸不清商或雍的情绪,一时没有回答,商或雍说:“等回去后可就放不了烟花了。”
商或雍让人把车停下,下了车跟放烟花的人买了点,然后带着苏听禾找了块空地,等到把全部烟花放完才回别墅。
苏听禾担心商或雍,可除夕过后,商或雍的情绪十分稳定,一点也没有受除夕那晚的影响。苏听禾私下关注着二伯父说的那件事,发现二伯父一点也没有夸张,事态确实很不好,就连沈时熙远在国外,都打电话过来问候。
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就在苏听禾以为事情快要过去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商或雍的闹铃再也没有响起。
苏听禾躺在商或雍的怀里,看着窗外天光大亮,催促商或雍快点起床去上班,谁知商或雍却把苏听禾抱得更紧了,嘴里嘟囔着:“以后都不用去公司了。”
苏听禾心里掠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问商或雍怎么了,商或雍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董事会把我罢免了,我以后再也不需要去公司了。”
苏听禾惊恐地瞪大眼,蓦地想到了商或雍曾经说过的,大师说他婚后不宜行房事,否则会有灾殃,之前苏听禾对商或雍口中的大师还半信半疑,现在却相信了大师果然是大师。
苏听禾红了眼眶,声音染上了哭腔:“是我害了你。”
商或雍被苏听禾的反应弄的措手不及,虽然认真说起来,他上辈子倒霉全是苏听禾害的,可这次的事情好像和苏听禾并无任何关系。
“你怎么害我了?”商或雍问。
苏听禾抽噎着:“大师让你要戒色,可是你却和我……”苏听禾抱着商或雍的手臂问:“大师在哪里,能不能去找大师,看看有没有破解之道。”
商或雍没有想到,他很久以前随便找的借口竟然被苏听禾记在了心里,头脑中现想着应对的谎话对苏听禾说:“大师还在云游,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苏听禾更伤心了,眼尾泅着一抹殷红,商或雍用大拇指把苏听禾眼尾的泪水抹去,“这种事情不能怪你,这只是个意外。”
苏听禾又想起苏清越递过来的那杯酒,猜想着:“苏清越是不是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故意让你犯戒的。”
“应该不是,”商或雍观察着苏听禾的表情,轻声说,“1407住的人是商逸之。”
苏听禾震惊地瞳孔放大,眼眶里还噙着泪,“那侍应生为什么给我1407的房卡?”
苏听禾百思不得其解,继而想到如果他真的喝了酒,刷开了1407的房门,他霸王硬上弓了商逸之,那他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苏清越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苏听禾想起来感到一阵后怕,抱着商或雍呜呜呜地哭起来,商或雍都是因为他才没了工作,苏听禾暗自下了决心,对商或雍说:“老公,我可以赚钱养你。”
“你?”事情的转折猝不及防,商或雍已经跟不上苏听禾的脑回路。
苏听禾给商或雍一一分析:“现在电视剧《雨霖铃》热播,我之前投资的钱赚了很多,而且电视剧的好多插曲都是我写的歌词,听说有人已经找上我想让我写词了,我原本不想理,现在我可以给他们写词。”
商或雍想说他现在只是不上班,但不代表他没钱花,可看苏听禾认真的表情,商或雍打消了解释的想法,黯然神伤道:“那以后就靠你了,我要吃你的软饭了。”
从确定自己要赚钱养家后,苏听禾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考虑到要赚钱,苏听禾把九松书院的课程都退了,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为了真正上课,拼音和基本的算术他已经都学会了,也不用继续找借口再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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