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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佩里浮来的雄虫(小别枝)


但是却从早上一直烧到晚上,直到上擂台都丝毫没有缓解的迹象。
反而愈演愈烈。
这会儿明明感觉浑身热地像个火球,他一捏手掌皮肤却是近乎冰凉,身上也没出汗。
烧,有什么火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喉间一直窜到心头,又带着热得可怕的血液冲进他的脑袋。
热,而且饿。
沃斯以为自己昨天买营养液买到了假货,也没有在意,但渐渐地又发现,这种饿不同于一般的饿,它使他愈加的兴奋。
眼睛渐渐地趋于红色,视野里都是血一般沸腾的鲜红色,看着拼死一搏扑过来的艾克,沃斯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愤怒,眼里爆发出嗜血的凶光。
你敢挑衅我!
他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雌虫肩膀上,骤然提升几倍的力道直接把对方硬生生打飞了出去。
整个地下格斗场陡然寂静,虫子们纷纷瞪大眼睛看着艾克飞出去十多米,最后“嘭”地一声撞在了围栏上。
艾克狼狈地滑落在地,猛然吐出一口混含着脏器碎片的血,近乎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雌虫。
“怎么……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艾克觉得他的力道和当初抓自己的军雌中将不相上下。
沃斯是彻底被对方惹怒了,他现在只有把这个雌虫大卸八块的想法,已经完全遗忘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某种热腾腾的气息从他的皮肤中缓慢散发,愈来愈浓烈,逐渐弥漫整个窝棚。
雌虫们像狗一样耸动着鼻子,不知不觉对着气味来源处使劲涌动。
泊亚白荆棘,是一种只有废星查佩里浮才有的芬妍花朵,生于背阴峭壁的缝隙之间,黑色的荆棘会顶破岩石,从缝隙中发芽,布满黑刺的苗茎一路攀爬到到崖顶,沐浴在阳光之中。
只有根部处于阴湿石缝,顶株处于阳光下时,泊亚白荆棘才会开花。
成年虫子手掌大小的花朵洁白而柔软,一次只开一朵,一朵只开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以后阳光不足,这生于缝隙的坚韧花朵就会毅然决然地凋零,根系也随之死去。
如果有一对雌雄匹配的泊亚白荆棘,那么等待两株妍丽的花茎缠绕在一起死去后,雌花会掉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随风行走,静待下一次花开。
泊亚白荆棘珍稀,却不是因为它苛刻的生存环境,而是因为它芬芳且具有疗愈效果的香味,本体已经被虫族滥用得接近灭绝。
雌虫抚慰剂里就添加了工业合成的泊亚白荆棘香。
因此这会儿,有不少雌虫蠢蠢欲动地想要揍自己旁边的虫子。
“草!你这家伙是不是把抚慰剂打开了!你哪儿来的?让我喝一口!”
“你傻逼吧?我哪儿来的抚慰剂!”
“不对……不……不是抚慰剂。”有经验的雌虫抽了抽鼻子,眼神霎时间狂热起来,面色近乎狰狞。
“是雄虫!是雄虫!”
“有雄虫在这儿!雄虫信息素!他发情了!”
肉挤肉的虫子们面露凶光,有些甚至嘴角流着涎水,丑态毕露。
已经有离得近的反应过来,冲到静立的青年身后,扑到他身上想去啃他的脖子。
沃斯迅速回身捏住他的咽喉甩到一边,强大的力道瞬间压倒了试图往上冲的一波雌虫,被甩出去当武器的雌虫直接被砸晕了。
他脑子已经烧晕了,只是近乎本能地把冲上来的雌虫甩出去。
他晕眩中听到有虫子发情。
谁?谁发情了?
沃斯一脚踩断一只扒住他鞋子的手。
这儿不都是雌虫吗?那个发情的雄虫是不要命了吗?
他烧的越来越厉害,思绪渐渐迷糊起来。
周围雌虫们见他终于陷入虚弱,更加不知死活地往上挤,试图抢到一点信息素。
沃斯感觉自己好像不太清醒,而且……真的好饿啊。
他迷蒙着,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狠,徒手掰断了好几只虫子的手臂。
但所有雌虫都已经陷入了疯狂,他们向前拥挤着,毫不在乎会不会死,只在乎能不能喝上一口雄虫的血。
是的,血。
没任何罪犯会想着把雄虫养在查佩里浮,赶紧把信息素弄进身体里才是要紧的,左右不过是死。
沃斯几乎全然进入了昏迷状态,但是奇异地,他仍旧机械地打晕一个个雌虫。
快不行了,沃斯想。
不是没力气了,而是他就快要完全失去意识,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到时候这群雌虫一定会踩烂他的骨头吧?
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把一只试图从底下偷袭的雌虫手臂踩在脚底,一脚下去能清晰地听到骨裂的声音。
沃斯微眯着眼睛想,那我就先把他们的骨头踩烂好了。
一波波蜂拥而上的虫子仿佛没有尽头,黑暗的地下格斗场血腥味渐渐浓重起来。
沃斯抡着一只雌虫当武器,两只雌虫的头颅狠狠地撞在一起,发出“嘭”地一声响。
最响的却不是头,而是地下格斗场的大门,那门这会儿不翼而飞,地下城的灯光照进来,却没有来者身上的光芒耀眼。
字面意义上的。
在他血红的视野中,雌虫一身挺拔干练的军服规规矩矩,却吊儿郎当地扛着一架微型离子炮,炮口淡淡的红光都还没消失。
最吸引注意力的是他背后狭长的金色骨翼,那是高等雌虫才有的纯正颜色,亮的仿佛要闪瞎沃斯的眼。
充血的眼睛似乎对那金色敏感异常,干净纯粹的色彩硬生生在满目血红中开辟出一块真实的净土。
不过到底是清醒了些,不知道来着是敌是友,沃斯继续抡着雌虫当武器,同时暗暗警惕着金翼雌虫。
来者动了动鼻子:“竟然真的是雄虫?”
果然,还是冲着雄虫来的。
沃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说是有个雄虫发情了,怎么这群雌虫都冲着自己来?他不敢,也没空深想。
他不敢,某个雌虫却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雄虫。
兰彻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打的雄虫,而且是发情期还这么能打的雄虫,他吹了声口哨。
不过他当然不敢托大,进来前提前给自己打了两发抚慰剂,这会儿已经慢慢在血液中挥发,鼻尖雄虫浅淡的味道渐渐消失。
眼见着雄虫状态越来越不好,兰彻赶紧挥动翅膀,俯冲到雄虫头顶上,他笃定这家伙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雄虫见他飞在半空垂下一只手,立刻毫不犹豫地抓了上来,还借力一个旋身踹飞了好几只雌虫。
嚯,好棒的腰力,兰彻忍不住心里给他鼓了个掌。
金色骨翼灵活地收转,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擦着底下雌虫的头顶飞了出去。
流放的雌虫都已经被削去骨翼,不然兰彻也不敢这么做。
尽管知道已经得不到了,底下的雌虫们还是跟着他们移动,沃斯挂在军雌身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虫子头不禁一阵反胃。
他以后大概要有密集恐惧症了。
兰彻带着沃斯直接从轰塌的大门大摇大摆地飞了出去,一出去立马带着他落到了一座荒废建筑的顶层,转手从军服徽章夹层里扣出一个小方块儿。
沃斯昏昏欲睡却不敢真的放松,他绷着身体靠着墙壁,看着这位从来没见过的军雌鼓捣东西。
小方块儿平平整整地,兰彻又掏出个小瓶子倒上不知名液体,揉搓了两下,那小东西陡然变大,比沃斯都高了不少,把他吓了一跳。
“这什么?还挺高级。”他又饿又累,还有心情开玩笑。
兰彻打开门让他进去:“简陋版雄虫觉醒仓。”
“……”
沃斯沉默了,他伸过脖子艰难开口:“实不相瞒,我是个雌虫,不信你闻。”
兰彻不耐烦地一把把他推进去,就差上脚了:“讲什么屁话,身上臭的要死,什么味道都没有。”
沃斯被推进去,兰彻正要甩上仓门,他又探出个脑袋巴巴地看着兰彻。
“我饿了。”
兰彻有种扶额的冲动,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备用的营养液塞进他手里:“爱吃不吃!进去!”
沃斯终于安安静静地待在了仓里,眼睛透过透明的仓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双充血的眸子红得透亮。
兰彻被他看的有点不自在,毕竟面前是个雄虫。
他定定神,雄虫就怎么了?这家伙一个打一千个!
“看什么看!闭眼!”兰彻恶狠狠道,他现在心情一般,有种被当枪使最终却当了刨火棍的感觉。
不过总比费劲吧啦跟罪雌干架来得好,兰彻安慰好了自己。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觉醒仓密封得一丝信息素都透不出来,才把仓抱在怀里挥动翅膀向地下城最高的建筑飞去。
长这么高干什么,怪不好抱的,兰彻想道。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高的雄虫。

从监管大楼飞来格斗场时急吼吼的,只花了不到两分钟,回去的时候兰彻飞得慢悠悠,他偶尔低头看一下,雄虫轻闭着双眼睡得安稳。
至于那群监管虫子会不会急得以头抢地,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兰彻冷笑。
话说,还是头一次离雄虫这么近……兰彻又低头看向雄虫。
没想到正对上一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还挺大,兰彻心想。
“你闭上眼休息。”他尽量严肃道,但其实莫名有点想笑。
“你很吵。”沃斯同样严肃回应,眼神示意抱着自己的雌虫安静点。
某雌虫不敢置信:“我没有说话!”倒是没有计较他恩将仇报的语气。
“你是不是分化失败脑子出问题了。”这雄虫长得太雌虫,否则兰彻对雄虫基本懒得说一句话。
往事不堪回首,他因为嘲讽雄虫太多次没少被生育院刁难,后来就学会了闭嘴。
沃斯本来也没睡着,他心还没那么大,只是骤然疲惫的精神实在难熬,他闭上眼缓解下而已,但是这雌虫军官怎么这么能叭叭?
被带着飞了不知几分钟,这位军官的声音就没停过。
但是对方现在一脸严肃,嘴唇也没有张和,但是沃斯依旧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嘀咕声。
“这雄虫不会真残疾了吧?”
“可惜,这么能打的雄虫太少见,竟然疯了。”
“希望他识相点,不要把这事儿怪到我头上。”
“要不直接揍傻?”
沃斯:“……”
他眼神渐渐惊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没有说话?!不对,你确实在说话!”隔着流晶罩他的话音有些含糊不清,显得是在说梦话似的。
兰彻怜爱地看着他:“看来是真的傻了。”
“不用我自己动手真好。”
沃斯清楚地听到了他后面没说出口的话,他心里一言难尽。
怎么感觉自己和这个军雌都不太聪明的样子,跟小鸡崽子似的在这里互啄。
沃斯暗暗看了一眼一身军服正儿八经的兰彻,耳边依旧是滔滔不绝的说话声,语调比起兰彻装出来的平淡显然活泼了许多,往往一句话没说完下一句已然开头,一片叽叽喳喳。
沃斯这下也觉着自己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正常虫子谁能同时说两句话?又不是两个脑袋的大猿。
他凝神静气,调动为数不多的几丝精神丝。企图封住某雌虫的念叨声。
嗯,等等……精神丝?!
沃斯恍然地感受着新生的狭小球形精神域,里面满布着流动旋转的丝状波,而他原来宽广充盈的雌虫精神域已经不见踪影。
糟了个大糕,不会真的发个烧就变性了吧?
“喂,睡着了吗?”雌虫又飞了一段,然后蓬着骨翼缓慢降落在一幢大楼的露台上。
仓体被随意地拄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沃斯被颠得上下抖了抖。
“你小心别摔烂了,这东西我可赔不起。”沃斯还没拿到今天打擂的奖金,现在穷得叮当响。
这种能折叠的营养仓,他再打个十多场也赔不起。
兰彻嗤笑一声,敲了两下仓体:“就算你是个F级雄虫也不会让你赔,这点钱生育院还出得起。”
沃斯刚想反驳一句自己是雌虫,却猛然张不开口。
毕竟他连雄虫的精神丝都有了,再说这话多少有点自我欺骗的意思。
沃斯的沉默让兰彻不自在起来,以为话说过了对方不高兴。
“行了,以你这劲头,分化成B级应该不成问题,我说话不讨喜,你别见怪。”他找补了几句。
这毕竟是个雄虫,回去要是告他一状,兰彻今年是别想升迁了。
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意思,但也没说错,沃斯的确最有可能分化成B级。
所谓的分化,就是虫族第二性征开始成熟,精神力和体质会显现出明确的等级。
雄虫的分化和雌虫不一样,雌虫的等级划分单靠精神域的宽度,而雄虫还要加一项信息素泛域。
泛域越广的雄虫,信息素浓度越高,并且往往能够匹配的雌虫越多,结合生下雄虫崽的比例也越高。
帝国常年雌雄数量差异悬殊,为了繁衍,强制规定每位雄虫必须娶至少一只雌虫。
在亚弗尔辛斯,这项法律一向被视为鸡肋,因为雄虫是出了名见一个爱一个,大多都有十几个雌虫。
兰彻刚才仔细观察过格斗场那些雌虫的状态,虽然个个眼睛充血跟疯了一样,但基本都尚有理智,他估计眼前这小家伙的泛域称不上很高。
他见过B级雄虫意外发情的场景,雄虫没事,雌虫倒是死了几十只,有被踩死的,也有被别的发狂雌虫打死的。
生育院的虫子带走雄虫两三个小时,发狂的那些雌虫都没醒过来。
虽然兰彻打了抚慰剂几乎闻不到这家伙的信息素,但想来应该在C级左右,加上对方变态的体质,结合起来应当是个B级雄虫。
兰彻想着想着,哂笑一声:那也不错了,能娶两个雌君。
“你笑什么?”雄虫冷不丁问道。
兰彻微微低头,雄虫眼眶中的血红已经缓慢消退,露出一双明亮的黑色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他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恢复了有些不正经的语调,笑眯眯地看着正在分化雄虫:“笑你以后能娶两个雌君。”
沃斯打了个冷颤,不敢想象那画面,他没想过找雄虫,更加不可能考虑雌虫。
在他认知里,他会一直独自待在查佩里浮的小格子间里,直到老死。
“别开玩笑了,我娶什么雌虫。”沃斯摇了摇头,只当兰彻在跟他开玩笑。
兰彻挑眉,也不再解释,一手捞起装着沃斯的营养仓抱在怀里,他想了想,还是又飞回飞行舰放好那门离子炮,然后才带着仓从监管大楼露台飞进去。
查尔远远地就看到了自家长官,长官怀里似乎抱着什么。
他连忙揪起唯唯诺诺的监察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觉醒仓啊!长官现在用的是临时的,撑不了多久!”
监察官缩着脖子快哭了:“没有啊!这儿没有雄虫的觉醒仓。”
查尔默了一下,确实也不应该有这玩意儿。
兰彻本来已经到了他们身边,闻言径直抱着临时仓又飞走了。
监察官也不敢拦他,虽然救下雄虫能记大功,但雄虫放在他这儿只有等死的份儿。
查尔看见他眼里暴露的贪欲,冷哼一声,迅速挥动骨翼钻进飞行舰,不过半小时,他们带着一只莫名出现的雄虫又回到了星舰上。
星舰在整个疆域航行,当然配备了最高级最安全的雄虫觉醒仓。
兰彻将雄虫从临时仓里抱出来,雄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昏迷,一离开营养液全身皮肤迅速泛红,手掌上甚至开始皲裂。
兰彻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查尔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他只能尽量保持冷静,在觉醒仓打开喷发出气态营养液的一瞬间把雄虫塞了进去。
沃斯被这动静弄醒,微微掀开眼皮,见是兰彻又闭上了眼。
完美的觉醒仓几乎完全隔音,正常情况下来说,雄虫睡个两三天就会舒舒服服地觉醒完毕。
可这家伙不一样,兰彻一离开这间舱房,回来时就会看到雄虫半掀着眼皮瞅他。
兰彻这缺心眼的来劲了,故意走到房间门口半打开门,目光扫过去,果然看到雄虫正眯着眼瞅他。
两只虫子对峙了一会儿,兰彻率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似乎看到雄虫也勾起了嘴角,在兰彻走到他身边坐下后,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兰彻索性在觉醒仓旁边支了床和桌子,他后知后觉地记起,雄虫觉醒时必须有一位雌虫的陪同。
因为起到引导雄虫精神丝盘固的作用,一般这种雌虫会由雄虫精挑细选,大多后续会成为雄虫的雌君或者雌侍。
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雄虫倒是有点草率了,条件有限,查尔已婚已经起不到引导的作用,再加上受雄虫亲自“重托”,兰彻自觉地揽下了这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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