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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佩里浮来的雄虫(小别枝)


沃斯面向耶则,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医药费我会付的。”
兰彻也是,他有时候是真佩服耶则那头脑。
耶则看着他俩,尤其是兰彻,浑身都开始不自在。
兰彻这刺儿头突然这么有礼貌,他都不适应了。
“你雌父就先待我这儿吧,你们也带不出去,我这儿什么都有还隐蔽。”他倾情建议。
有了沃斯这兰彻是真不一样啊,好使唤多了。
莱文不知道雄主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含着笑意看着耶则。
耶则心里一动,想到兰彻刚才摸了沃斯的头,便拉起雌君的手放到自己头顶,享受地蹭了蹭。
莱文脸一红,快速地甩开手。
太、太过了,他怎么能摸雄主的头?
耶则瘪了瘪嘴,赖着莱文求他再摸摸。
沃斯则是轻轻地过去坐在了床边,看着……雌父,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精神枷锁和坏掉的骨翼生殖腔,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的雌父雄父听起来似乎很恩爱,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阿忒亚……又在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的养父似乎也有不小的秘密,从那时他对温齐异样的依赖上,沃斯就看出了端倪。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他觉得阿忒亚不像是会在一个月里就对一只雄虫死心塌地的,可是阿忒亚什么也不肯跟他说,一听到他要去主星,神情担忧中又有一丝期待。
以前沃斯觉得阿忒亚是期待自己能找到雌君,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到底是期待他和兰彻在一起,还是期待他找到雌父?
雄虫浑浑噩噩地坐在床边,兰彻看了他一会儿,便也坐在他身后,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温热的体温覆盖了雄虫迷茫的心境。
沃斯眼眶一湿,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回身钻进雌虫怀里,发丝蹭着雌虫的脸颊。
一阵湿热。
兰彻安抚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一下雄虫的耳朵。
耶则站在柱子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喔噢,铁汉柔情耶。
他诡异地一笑,自觉找到了以后拿捏兰彻给他办事的把柄。
莱文则是欣慰地看着自己两个师弟,嗯,凑一对儿了也挺好,挺般配。
沃斯和兰彻直到宴会结束的深夜才出来,明天是默认的婚假,今天属实经历了一件大事,兰彻见小雄虫心思沉沉的模样,便也没急着回去。
他慢悠悠地驾驶着飞行舰来到玻璃湖,领着雄虫坐到湖边长廊里,徐徐的夜风吹过脸颊,沃斯侧头看着湖面。
华灯璀璨,绚丽的光芒反射在湖面鲮斑上,梦幻的样子仿佛在梦中见过。
微凉的夜风渐渐地吹散了沃斯的郁郁,身边雌虫安静起伏的呼吸让他骤然感到内心无比静谧。
兰彻永远在他身边。
沃斯站起身又坐到雌虫身边,矮下身将脸埋进雌虫肩窝,依恋地双手抱紧了他。
别离开我。
千万别。
兰彻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猜测雄虫大概是在纠结怎么将雌父带出皇宫。
他轻抚着沃斯的脊背,轻柔的摩挲使得雄虫越发安静平和。
他们缓缓地在湖边靠了会儿,沃斯便对兰彻说了他关于雌父的几点疑惑和猜测。
“将精神枷锁公布出来的,从我的记忆里,就只有那么一对儿。”
“不过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应当不是你的雌父。”兰彻说道。
“还要再坐一会儿吗?”他轻声道。
从认出雌父遭受巨大冲击以来,兰彻一直都是这么温和坚定的样子,仿佛在为雄虫提供底气一样。
沃斯摇了摇头:“回去吧,今天你忙了很多事情,也很累了。”
他拉着军雌笑了笑:“回去我给你煮点牛奶粥,晚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见他缓过来情绪,兰彻也不拒绝,笑着应声:“好啊。”
星舰在夜空中驶过,朝着他们的小红房子而去。
朦胧夜色中,还有虫子正气急败坏地摔东西。
赫因在晚会上险些爽得找不到东西南北,等他回过神时,兰彻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那只低贱的雄虫跑了。
他脚下正跪着几十只面色灰暗的雌虫,他们都是刚才的晚会上和赫因交缠过的。
本以为是无上的荣誉,可谁想到笑容温柔的阁下一到宫殿就变了脸色,不仅给他们个个抽了一顿鞭子,还勒令他们一周不许吃东西。
雌虫的身体虽然强健,但也抵不住这样的消耗,更何况他们为了宴会完美的体型,在这之前基本都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
当下就有雌虫害怕,恳求着赫因让他回去。
谁知这样的行为彻底惹毛了赫因,那只军衔大校的雌虫被当着众多虫子的面,狠狠地抽了一顿,浑身都是血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赫因私底下的鞭子可不是宴会上那些遮掩似的小玩具。
每一根都带着一厘米长锋利的倒刺,打在身体上每一下都能撕下来数块皮肤,鲜血淋漓,看得一众杀过异族的军雌都不禁颤抖。
这是他们审讯战俘的鞭子,不少军雌心里有些苦涩地跪在地上想,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打战俘都需要停一停来询问消息,赫因的几个雌侍个个面色巍然不动,仿佛没看见那些鲜红的血液。
血腥的气息在宫殿里弥漫,却被良好的防护措施完全拦住,就连雌虫们哀嚎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他们已经身陷囹圄,等待赫因发泄过后腻了,就会像那些个雌奴一样被圈进某个地方。
辞呈会悄无声息地递上他们上级的办公桌,所有虫子都会以为他们是嫁了雄主。雄主不喜欢他们出来工作。
一切都是诡谲而又隐蔽。
或许也不太隐蔽。
但是没有虫子想管。
这没什么不对的。

第70章
朦朦的夜色里, 一所砖红色尖顶的房子矗立在北街口,和周围喧嚣华丽的热闹相比,它显得有些沉寂。
厚重的窗帘紧紧地拉着, 屋内黑暗一片, 雄虫将小臂侧枕在太阳穴,他又试图闭上眼,却毫无睡意。
一件又一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在他脑海里旋转着, 蛛丝马迹被他扑捉又放过, 沃斯轻轻地深吸一口气。
六皇子已经拿了他和那只雌虫的血液去检验, 沃斯心绪翻滚,不由得又翻了个身, 面对着呼吸平稳的兰彻。
雌虫确实累了, 窝在被子里睡的很安稳,眼睫时不时颤动一下, 离他很近的沃斯将他的丝毫细微动作都看得分明。
兰彻睡觉时总是很安静,喜欢全身都裹着被子, 只有眼睛口鼻和一点额头露在外面,沃斯有时候来叫他起床, 就会觉得他团成一团的模样有些可爱。
雌虫自认为非常英俊潇洒成熟稳重,总是将沃斯看作幼崽, 可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是,他在亲近的虫面前是很幼稚柔和的。
沃斯静静地用目光摩挲着雌虫流畅的眉眼。
他抬头, 在对方额心落下一个轻吻, 鼻尖缭绕着雌虫身上洗浴液的淡淡香味。
雄虫躁乱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注意力集中到身边熟睡的躯体上,信息素温和地释放着,绕过虫纹围在雌虫身体周围, 悄无声息地使他睡得更加香甜。
信息素仿佛透过雌虫的皮肤散发出另一种味道,洗浴液的香味渐渐被遮盖住,在飘飘荡荡的淡香里,沃斯靠近兰彻将手放在他身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夜色浓重时,东大街边缘处正是黎明,朦胧的光线堪堪照拂在矮小的一些庭院屋檐上。
最边缘处的一座房屋打理得很是精美,小小的花圃里种着好几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有些还结着红色或紫色的果实,晨光洒在上面显得生机勃勃。
一只着装简洁的中年亚雌推开门走出来,给花圃浇了些水,又进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即便是边缘,但好歹位于主星主城内部,这座房屋的价格也不是普通虫能负担得起的。
亚雌的装束却都是星网淘来的二手衣物,几十个白亚币就可以打包一整箱。
清晨巡逻的飞行舰路过他门口,还停下来和亚雌打了个招呼,亚雌追出去面带笑意地给了他一盒自己烤制的小饼干。
“兴,你的手艺真是永远都这么好。”飞行舰里一只军雌拿出饼干吃了一块,享受地眯起眼睛说道。
亚雌温和地笑笑,嘴里邀请他晚上来家里聚餐。
军雌有些意动,但想到什么,又紧接着摇摇头。
“不好意思啊兴,明天有大事,我们今晚加班。”
“你这手艺,以前应该完全可以找到雄主吧?兴,可惜了。”军雌见亚雌孤零零地有点可怜,于是惋惜地说道。
亚雌毫不在意似的挥挥手,跟他约定了下次聚餐的时间,便跑进半透明的厨房去。
军雌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和这个大得有些空旷的房子,轻叹着摇摇头。
殊不知他一离开,亚雌便跟随意看风景似的出来走了走,然后打了个哈欠回去睡回笼觉了。
而关上门,亚雌神色骤然放松下来,眼尾垂下,比刚才苍老得多,却不显得那么瘦弱柔和,而是精明又冷静。
神色却渐渐变得担忧,手脚更加轻快地收拾好早餐托盘,双手端着走进三楼最里面的大卧房。
这是一间全封闭的屋子,只有换气设备和偶尔打开的门可以连接外界。
伪装成普通亚晶的光显单向亚晶被做成窗户,让这里显得不那么压抑,晨光铺洒,一片柔和。
不过床上紧紧蜷缩的雄虫正满脸痛苦地抽搐着身体。
“家主……”亚雌连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想过去检查一下家主的情况,可雄虫拒绝任何物体的靠近。
连负责医疗的小机器人都被踹得七零八落,部分零件还粘在墙上。
“怎么又发作了?不是上个月才……”亚雌揪心地看着他。
“别过来……兴叔?”雄虫嘴里发出难耐的嗬嗬声,虚虚地抬起眼皮警惕地看过来。
“……可能是离他太近了,被引动得很厉害,我能感觉到。”
他面色苍白看不见一丝血色,颀瘦的身体紧紧地蜷缩在被单下,浑身都在颤抖着,眼睛却黑如夜空,偶尔的欲望如星子在其中划过。
他断断续续地笑着,伸手捏紧了枕头,痛苦地压在后颈,试图抵御快要被信息素涨破的腺体。
“……这……这说明,他还活着,是不是?”
他令人心悸地笑着,眼眶霎时间变红。
“他还活着,是不是?”雄虫喃喃道。
亚雌痛苦又不忍地紧闭了下双眼,撇过头哑声道:“主君一定还活着,您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他们恍惚地静默着,都知道这希望有多么渺茫。
总要试一试,雄虫倒在床上想到。
他说不定还在等着我,我得试试。
他难受地咬着手指,牙龈神经传来的痒意总是让他走神,多年之前,只要牙根发痒,他就一口咬在雌君脖子上,从来不需要忍。
易感期的胀痛和欲望快把他压垮了,从来没有这么猛烈过,出于某种野兽直觉,他愈发肯定雌虫还活着。
并且就在主星之中,离他非常近。
雄虫心里渐渐弥漫起一阵委屈,这是属于易感期的索取欲附属品。
好想你,好想你。
他在呜咽。
明知道离得这么近,却总是找不到,现在还爆发了易感期,他总是这么没用。
雄虫窝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亚雌倒没想到他□□了二十年的家主竟然这么娇气,一个易感期能哭得支离破碎。
他看家主似乎睡着了,就放下食物退了出去。
关上门,亚雌轻轻地叹了口气。
当年情况那么危险,四面楚歌,主君真的很难活下来,家主这么多年憋着一口气走到如今的位置,刚拿下胜利的果实就直奔这里,可见有多在乎。
可当时的情况……
亚雌看了一眼房门,又轻叹一声。
家主怕是终生都绕不过这个坎了。
在登记结婚的那一刻,系统自动为雌雄虫批了婚假,不过雌虫里,也就雌君有这待遇,雌侍第二天还得回去工作。
兰彻第二天去办了一些交接,然后通过涌泉接触了一位医疗方面久负盛名的老师,秘密把他带进皇宫给沃斯的雌父检查了一下。
今早就查出了他的确是沃斯的雌父,兰彻能感受到雄虫心情的复杂。
原本清晰的生活突然又一团迷雾,有精神枷锁的雌父,不知踪影的雄父,还有流落废星的缘由,沃斯一概不知。
他的雌父在繁华的皇宫里日复一日地背着冰,浑身都是冻伤和虐打的痕迹,甚至连名字也没有虫知道。
六皇子派手下问了一圈,没一只虫能说得出来他雌父叫什么名字。
只是一直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词使唤他。
他们一路按着六皇子的线进入寝宫,副殿里堆满了精密的医疗仪器,几只严肃的虫子正在观测。
他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柔软的衣物显露出瘦弱的身躯,眉头紧紧地蹙着,身上贴满了磁电流的导片,一只虫子正在往他头上罩缓和仪。
“喏,昂得,他们来了。”六皇子余光看到兰彻领着沃斯走进来,便对着坐在他下手的一只看不出年岁的雌虫说道。
那雌虫瞬间扭头,目露惊喜:“小兰彻?”
沃斯一顿,默默地抬头,他还是头一次听有虫这么叫兰彻。
叫昂得的雌虫一个箭步冲过来给了兰彻一个熊抱,爽朗的笑声伴随着落在兰彻肩膀的拳头。
“可算见到你了!涌泉那老家伙藏着掖着有什么劲儿?你还是又回来造机甲了?我就猜到是你!”
“别的虫他可看不上!”昂得兴奋地围着兰彻叽喳,全然不想他其实和口中的“老家伙”同龄。
兰彻无语地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肩膀,昂得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不愧是涌泉的死党。
他笑着拉过用手指怼自己腰窝的沃斯,面带自豪地介绍道:“这位才是老师的继承者——沃斯!比我天才多了!”
“他是我的雄主。”雌虫补充道。
沃斯耳朵有点烧,他抿了抿唇,带有敬意地向昂得伸出手。
“您好,我是沃斯,涌泉老师新收的学生。”
兰彻不乐意了,捅了捅他胳膊:“我怎么介绍你的?”
沃斯眉头一颤,心中哑然。
“我……兰彻是我的雌君。”他略微带点不知所措道。
兰彻不满地捏住他的手指。
昂得稀奇地看着他俩,眉头轻挑。
真是奇特,一个铁树开花节节高,一个A级居然有点自卑?俩怪胎。
“沃斯阁下您好,将级医务官佩·昂得。”
他撇撇嘴,伸手虚虚握了一下沃斯的手,然后直接走到里面的床边切入正题。
“刚来我就看过了,除了精神域问题都不大,只是治疗起来慢而已。”他说。
“那请问精神域……”
沃斯看着昂得问道,手心有些冒汗,兰彻安抚地轻触他的手心,雄虫紧紧地将他的手指抓住。
昂得遗憾地摇摇头:“这个没办法解开,除非施加枷锁的其中一方死亡,不过雌虫也会受到不轻的伤害。”
沃斯关心的却不是这个:“这种枷锁不解开,对他会有什么弊端吗?”
昂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这种枷锁极为难得,几乎是雄虫和雌虫消耗了自己当时全部的精神丝筑造的,要换没有任何害处。”
“不仅如此,还能保护彼此的精神域,雄虫的壁垒治疗和雌虫的混乱问题都能解决,就是对信任度和匹配度要求太高了,几乎不可能完成。”
沃斯奇异地沉默着,兰彻看着他思索的眼神就知道小雄虫想干什么,他警告地捏了捏雄虫的后颈皮。
雄虫缩缩脖子,冲他单纯地笑了笑。
兰彻一看就知道要完。

第71章
这婚假来得正是时候, 直接把第二天的迎接外宾的典礼都给翘掉了。耶则象征性地跟在一众雄虫皇子后边,面上挂着假笑迎接即将到来的联邦副部长,莱文作为他的雌君兼第二军团指挥官, 站得比耶则还要靠前, 这也更让暗自观望的虫子们愈发觉得他们貌合神离,放松了警惕。
两个种族数百年来首次外交,不全程直播属实有点说不出去过去, 兰彻和沃斯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 看着帝国这边的直播现场。
下方小框里弹幕飞速地滚动, 根本一个字都看不清,典礼还没开始就已经吸引了几十亿网民进来蹲守。
“联盟总部特派记者为您报道……”
“亚弗尔辛斯皇家一级报员为您讲解……”
“……”
“三塔星白水晶小报已到达内部场所, 请粉丝们发出指示!”
兰彻:“……”怎么连自家的也来凑热闹?
这什么八卦小报, 他连听都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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