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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佩里浮来的雄虫(小别枝)


但现在,一切似乎有了一种新的解释。
上过近身格斗的雌虫们几乎都被身边水论坛的朋友采访了一遍,得出的结论就是,确实有一个小班的所有雌虫都听到过沃斯通话,态度柔和地叫了一声“兰彻”。
完全疯狂,谈不上是嫉妒还是高兴,反正沃斯继“近身格斗的唯一娇花”之后,身上又多了一个大标签:金刺玫瑰的雄主。
不过沃斯、亚比和克莱尔都不逛论坛,所以他们这儿依旧是风平浪静。
沃斯早就给兰彻发了讯息,可惜兰彻今晚似乎有个极为重要的会议,应该来不了了,他不禁有些失落。
不过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兰彻,他心情又明媚起来,下午去格斗室练了一会儿,六点就到礼堂准备彩排。
上下十二层的礼堂是整个军部最有艺术感的建筑,整体就像一只低头衔柳枝的白鸟,安宁中透露着一丝圣洁。
除了他之外,似乎还有一只A级雄虫准备了一种没听说过的乐器独奏,不过他并没有注意。
虽然明天就可以回家,但今晚不能见到兰彻,沃斯心里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空落落。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将来雌虫如果出任务,他们又一年见不上面都是常态。
可是他越这么想心里越是堵塞得难受,只得努力清空大脑,让自己专心准备待会儿的发言。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只比他稍高些的雌虫带着不确定地问道:“请问您是沃斯阁下吗?”
沃斯连忙回身:“我是,怎么了?彩排开始了吗?”
雌虫神色有些讶异,然后面带感谢地看向身后的另一只雌虫。
“还没有,我是和您搭档的雌虫代表维科莫,”雌虫也是相同的学院派发的礼服,蓝黑色的长发梳理得非常整齐,“只是刚才我一时没有将您认出,还请您原谅。”
维科莫十分优雅地向沃斯行了一个礼,然后似乎想伸手握住他的,被沃斯迅速地避开。
雌虫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尴尬,不过被很好地掩饰过去。
“是维科莫失礼了。”他非常体面地说道。
可他的姿态和语调都让沃斯十分不舒服,这种贵族式的繁文缛节他只在那次宴会上见过,无一不是惺惺作态。
他直白地说道:“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做出这种动作。”不过是几分钟的搭档,话说这么一句也就够了。
维科莫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却又朝沃斯行了一礼:“是。”
沃斯:“......”
他郁闷地和这只有些古板的贵族雌虫练起了稿子,然后又跟随大部队彩排了两遍,正式的晚会就开始了。
负责主持的是一只高挑的红发雌虫和一只矮小的亚麻色头发的雄虫,这只雄虫倒是脾气很好,一些节目出错也不见他发脾气,可能这就是院长推荐他的原因。
维科莫有些出神地望着舞台,开场节目已经结束,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走了,到我们了。”沃斯只得叫醒这只关键时候掉链子的雌虫。
雌虫一下子便回过神,抱歉地又朝沃斯行了一礼。
灯光依次打在发言的虫身上,沃斯神色平静地念着早就背过不知多少遍的词,却突然看到最后面的座位,一只还穿着暮蓝色军服的灰发雌虫正面带笑意地坐在那里。
雄虫眼睛顿时微微睁大,口中的词句霎时停顿。
“......即便如此,每个专业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些微不自然被他平滑地过渡,谁也没有发现异常。
可台下台上,雌虫和雄虫,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一瞬间的停顿。
灯光下的雄虫帅得就像游戏里捏造出来一样,兰彻瞬间感觉他非常不真实,可沃斯震惊地模样又让他变回那个真实又有点可爱的样子,雌虫不知不觉就弯了眼睛。
雄虫温柔的神色被所有虫子都看在眼里,不少都开始理解兰彻为什么会突然和他在一起。
赫因阁下是温和,但......他和沃斯阁下是不一样的。
赫因阁下追求兰彻反被拒绝,他们虽然嫉妒兰彻,但赫因真追求成功了他们也如鲠在喉,说不上为谁惋惜。
但沃斯阁下和兰彻中将在一起,只是让见过他们的虫都油然而生一种淡淡的羡慕。
雄虫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清朗的属于年轻雄虫的嗓音消散在空气中,灯光也从他身上转移到维科莫那边。
维科莫·林顿是皇室这一代最小的皇子,从小就出类拔萃,精神力和身体素质都是双S级,主星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第一军校,礼仪周全容貌姣好,生来万众瞩目。
听他讲话也是一大享受,咬字十分清晰,每一次停顿都让听者无比舒服,不过这里有三只虫子并没有沉浸在里面。
舞台侧面,刚刚下去的红发雌虫正一脸不爽地靠着墙壁,似乎想把维科莫揪下来打一顿。
沃斯又准确地找到了军雌的位置,兰彻果然还坐在那里,只是换了个姿势,见他看过来还笑了一下。
还站在舞台上的雄虫顿时耳根有点发烫,兰彻笑起来真好看。
就是雌虫的灰发绿眼也太有标志性了,沃斯已经看到有雌虫和雄虫注意到他,频繁往那边看。
他还是觉得兰彻肯定雌雄通吃,他看过雌虫的星网公开账号,雄虫的大言不惭被顶在前面,但还有很多整天舔屏一口一个偶像的雌虫。
沃斯很有危机感。
维科莫终于结束他的长篇大论,沃斯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草草地致谢后,他立刻奔下舞台从侧面溜到座位后排。
中途还被查纪律的老师揪住,沃斯只得随口说自己刚结束演出想回座位,这才被放过。
他心如擂鼓地溜到雌虫身边空位上坐下,就看到对方正在座位上笑。
“被老师抓住了?”雌虫凑他耳朵边问道。
雄虫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兰彻顿时笑得停不下来:“我以前也被抓到过。”
沃斯顿时有点好奇,他觉得自己和雌虫的经历无声地重合了。
“然后呢?”
“抓住我的就是涌泉。”
“......”
兰彻有些唏嘘:“那之后我被他压榨得很惨。”
沃斯无声地缩了缩脖子,他还记得当初测试时,涌泉一脚踢乱模型材料,给他瞬间上个难度级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差点没发现你。”雄虫抱怨道,他不敢想要是没看到雌虫该有多遗憾。
兰彻伸手拽过脑后长长的红色丝带,想起这事儿就有些凝重:“本来确实是要开会了。”
“但进会议室的时候,皇宫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警报声,皇室和指挥官都跑去查看,结果竟然是二皇子不小心触发了蓼蓝花园的装置。”
兰彻指尖无声地缠紧了丝带。
“不知是又做了哪位皇子的替罪羊。”他几若无声地说道。
兰彻心里装着一件事情,他沉默着看向沃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却看见雄虫抬手摸向他颈后。
沃斯帮他把那勒紧的细带取下,然后松垮地束住头发,雌虫下意识舒服地揪了揪丝带尾端。
“我们走吧,回去再说。”兰彻摸着松垮舒适的位置,带些温软地笑了笑,起身拉着雄虫从后面退了出去,只有几只附近的虫子回头才发现他们不见了。
而此时,涌泉正坐在最前面,再一次看了看身边给徒弟留的位置,疑惑沃斯到底去哪儿了。

第77章
出了活跃热闹的礼堂, 外面却已经是黑夜,学校周围其实很空旷,这就导致他没有中心区那种灯火通明的感觉, 看起来格外寒凉。
“寒流快要来了。”兰彻牵着沃斯的手, 体会着他身上的温度。
“会很冷吗?”沃斯想象了一下大家都穿得很厚的场景,他觉得脑海中兰彻衣服臃肿的模样有点可爱。
“可能会下雪,虽然主城有丰富的光储备, 但是其他地方的平民可能会有点艰难。”
雌虫脑后的丝带随着晚风轻轻飘动, 灵动的姿态为神色肃穆的他添了一份缥缈, 沃斯突然有些好奇他的过去,不是在主星或军校的生活, 而是进入军校前更为久远的经历。
不过现在貌似并不适合询问这些, 于是他静静地聆听着兰彻偶尔絮叨的话语。
“这周得给你准备几件暖和些的衣服,虽然有光储备, 但还是会比现在冷一些,感冒了会很难受的。”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温柔, 沃斯乖乖地听着,看着兰彻目光眷恋。
雌虫说完并没有得到沃斯回应, 他疑惑地扭头,雄虫眸光闪烁着星子, 一副亲昵又依恋的神情看着自己。
他于是哑然失笑,摸了摸沃斯蓬软的发顶。
“就这么想我?话都顾不上说了?”
沃斯攥紧他的手指:“没有。”他声音含糊, 像含着蜜似的。
“……”一周不见, 雄虫愈发黏糊了。
兰彻抿唇忍住自己的笑意,倾身安慰地亲在雄虫嘴角,在他追逐地前倾时又退开。
“现在可不是时候。”雌虫笑着说道,眼里闪着狡黠的碎光。
沃斯瘪了瘪嘴, 眼睛盯着他的唇:“你欺负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兰彻挑了挑眉,才不怕他。他任由雄虫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塞进飞行舰,边笑边问他这周感觉怎么样。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吗?”沃斯抱怨道。
兰彻当然就是故意的,他刚才看到雄虫在舞台上和另一只貌似皇室的雌虫站在一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太过于小气,这口气憋在心里,他行动愈发无厘头。
暧昧急促的氛围在飞行途中渐渐消散了,尽管沃斯不想,可这也没办法。
“涌泉前两天给我发了消息,说要给你配备几只雌虫陪读。”
“什么东西?”沃斯掏了掏耳朵,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
兰彻状似无所谓:“就是怕你在一些课程中受伤,所以安排两只虫子保护你。”顺带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谁看不出来。
涌泉也真是的,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下来,这会儿不好推脱,又畏畏缩缩地先告诉了兰彻,让他想想办法。
这事是应该让他来办的吗?这老家伙有时候真会往他心窝里插刀。
“我不需要!”沃斯简直要笑了,要是早知道学校会这么神经,他绝对不会报那些带有危险性的课程。
什么鬼的陪读,要是上学也需要陪读,他还不如待在家里当米虫算了,多省心。
“……你那天突然和我通话,就是为了这件事?”沃斯突然想起近身格斗课间兰彻突兀的行为。
雌虫神色间略微有些不自然:“我主要是想问问你觉得累不累……”
沃斯有点不开心了,他声音有些低沉:“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没想到是他自作多情了。
兰彻尬笑:“是担心你,也就是顺便问一下嘛。”完了完了,解释不清楚了。
沃斯觑了一眼雌虫着急的模样,他猜到雌虫大概又是在想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于是心里暗叹一口气。
兰彻总是无法信任他,或者说,从来没有试图在这件事上信任他。
可他知道自己说再多话都是毫无作用的,言语有时是最无力的东西,他只能希望雌虫最终有一天能够看清自己真实的目标。
很久之前,沃斯的愿望不过是带着阿忒亚活下去而已,那时他还是一只背上有块赤红色虫纹的残疾雌虫,不过在查佩里浮那样的地方倒也无所谓,因为除了监察员,大家都被剜掉骨翼飞不起来。
和他光滑的脊背不同,那些雌虫本来有强大有力的骨翼,只是被拔除了而已。
可他有雌虫一样的精神域和虫纹,却天生没有骨翼,也不受普通雌虫的困扰。沃斯曾经觉得这样也不错,毕竟他不用像那些罪雌一样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最终全身血管爆裂,凄惨死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
直到阿忒亚被一艘突如其来的舰船绑走,他拼命地爬上地下城最高的建筑,却被拖下来扔回家里,整整一周不许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阿忒亚就那么不知踪影。
他开始改变目标,试图找到空子离开那里。
可他不会飞也没有飞行舰,就连地下城那个坑洞都出不去,更遑论离开查佩里浮。
他开始变得消沉,想象着阿忒亚其实已经死了,或者他过上了很好的生活,不需要他救。他心安理得地开始消磨自己的生命,在一次次的流血和创伤中寻求最终的归途。
他才十九岁。
可某天的清晨,他照常去地下格斗场打擂台赚买营养液的钱,防止自己可笑地饿死,那不是他可以接受的死法。
可是一切异变就那么发生了,或是他对自己的虐待让他怪异的身体也看不下去,就像是又孵化了一次一样,他从一只雌虫变成了雄虫。
一个碧绿眼眸灿金骨翼的军雌,从他胸前战功累累的徽章里,掏出了一个魔法一样的觉醒仓,一路抱着他进入最安全的地方,守着他觉醒成一只雄虫。
从雌虫到雄虫,从废星到主星,从消沉到清明,兰彻带他完成了一只残缺雌虫最后的挣扎。
一切孤独和自我废弃都烟消云散,他找到了自己渴望的归途。
想起雌虫最初看到他浑身裂口时的慌乱模样,沃斯不禁露出眷恋的笑容。
如果他还是一只雌虫,那将不会有现在的一切,所以沃斯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让他不适的性别,但仅对兰彻而已。
“下周我去和院长商量一下吧,”沃斯轻叹一声,“我坚持不要,相比他们应该不会为难,实在不行我把那些课都退了。”
兰彻见不得他颓丧:“是他们的问题,他们不了解你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你不用勉强,我和他们说说,给你安排一次体能测试,结果出来他们就不会再用这种无聊的东西缠着你了。”
沃斯不是没想过。
“可是……”
他是由雌虫变成雄虫的,虽然几次体检都没查出来,可沃斯总觉得自己是一只伪装的假雄虫,一旦有虫子往这方面想,戳破他简直分分钟的事。
“……只是测试身体素质?”
“当然,你突破伪等级的事情只有六殿下、莱文和我知道。”雌虫随口回答道。
沃斯顿了一下,讳莫如深地转头看向他:“是吗,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当然……”兰彻突然发现有点不对。
“……”
沃斯平静地看着兰彻,眉头忍不住一扬。
雌虫大概是太放松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说漏嘴。
“到底怎么回事?”沃斯没想到兰彻也有事瞒着他,而且看样子很久了。
雌虫坐在座椅上沉默了会儿,眼睛里的不自在很快散去,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消沉难过。
沃斯打开自动驾驶,然后转向雌虫专注地看着他,兰彻这副样子总让他一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被瞒着的一丝气恼眨眼间消散。
“可以告诉我吗?”他停顿了一会儿,温驯地问道,没有任何的愤怒。
兰彻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却对雄虫这副逆来顺受毫无脾气的模样有些失笑。
正好离开航道,他们默契地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家。
院子里几块不大的花圃郁郁葱葱,淡黄色的夜灯照出几片深浅不一的阴影。这里已经被他们种上了几种茎秆十分高大,花盘也硕大饱满的花朵,绣球和向日葵最多,生气勃勃地向他们发送着欢迎回家的问候。
看着这些美丽的鲜花,和雄虫夜色下温柔隽和的眉眼,兰彻突然就无比坦然。
他胆战心惊地担心雄虫死亡,但那些已经过去了,沃斯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帝国最健康的雄虫。
客厅的灯亮起,雌虫率先坐在沙发上,是一副准备告诉沃斯的样子。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就不说了。”沃斯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兰彻几不可察地笑了笑:“是关于你的事,我觉得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
小雄虫似乎很高兴,蹭过来将下巴搭在兰彻肩头,轻吻了下他军服领口露出的皮肤。
“还记得那天我在办公室里把你摇醒吗?其实那之前,我在莱文那儿看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不是医院里查的那些,还有精神域、信息素以及基因。”雌虫的声音柔和轻缓,可沃斯却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不知作何反应地沉默半晌,心脏如鼓地跳动着,沃斯压下惊慌轻声问道:“结果呢?”
“……就是伪等级。”兰彻声音沙哑,似乎还有一丝干涩凝堵。
沃斯并不明白什么是伪等级,但他下意识喉间干涩,看着兰彻低头难过的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研究了一下,才知道是雄虫独有的一种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慢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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