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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医师他魅力值过高[网游](江月初)


千秋月服侍他穿衣服,动作有些生疏却自然亲昵,陆景和睨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只管懒懒地伸出手让他伺候。
这句身体的先天体质确实太低,哪怕陆景和如今武功已经进入高手行列也还是体弱畏寒。
千秋月给他把裘衣裹上,连连叹气:“左右主线任务都已经这样了,不急在一时,你非大冬天往北方跑,不知道避寒的吗!”
“能早一点是一点,这不还有小两个月。”陆景和窝在椅子里,“游戏和外界时间流速是一样的,我想着说不准能赶上回家过年呢?”
千秋月一默。
他当然也是想的,陆景和沉睡近十年,游戏里又过了快两年,他们已经足足有十二年未曾想见了。
“总归别太着急,你的身体最重要。”
陆景和感受到千秋月软化的语气,无声笑了笑。
感情牌永远是无解的好用。
千秋月一出门,差点撞上守在门口的初一。
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就要走?你伤好了吗?”
这语气太大夫了,让围了一圈的玩家们忍不住幻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夫妻相?
初一没想到这位恶名满天下的千秋教主竟然会说出这么和蔼且接地气的话,呆了一会儿才答道:“还没有。”
“那就不许走。”千秋月道,不顾初一愕然的表情,直接招呼了一个等级最高的医师玩家,“给他看看脑袋,这么呆,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玩家也震惊,震惊地无以复加。
这NPC到底是什么惊天大身份,陆先生特意为了他的好感度发任务不说,千秋教主竟然也特意关心了他的身体状况?!
初一接收着众多打量的目光,彻底茫然无措,直接被众多不爱看热闹一心只有陆先生的玩家拥进了室内,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某个非常有眼力见的玩家搬过来的凳子上。
“陆先生早啊!”
“陆先生早上好!”
“哇,陆先生今天也好美!”
“……”
陆景和被玩家们熟悉的彩虹屁扑了一脸,轻车熟路地应付着,顺便还发了个任务,一个手巧的女玩家立刻上前给他梳头。
陆景和虽然病弱,发质却不错,三千青丝如瀑,像一匹又黑又亮的缎子,顺滑的不可思议,睡了一晚也不太纠缠打结。
女玩家忍不住咬手帕:虽然知道是建模,是画师拼上肝拼出来的,但她真的很羡慕这发质,这发量哇!
女玩家小心翼翼地从底下捞出陆景和的所有头发,准备盘起来,却突然发现那白皙如的脖颈上印着一两点深深浅浅的红痕!
手上的动作还在机械习惯地继续,心里却早就已经炸开了烟花:千秋教主竟然已经把陆先生吃到嘴了,还这么不知节制,让陆先生累着了,这么晚才能起!
——女玩家内心的小段子弹幕似的滚成一团,简直要把她整个人都缠住,以至于整个后半程她都木木的,活像个机器人。
初一见状,倒是松了口气。
教习师父说过,所有上位主子都是警惕的,无论他们看上去再慈善仁德再好相处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不能多嘴多舌,甚至和主子没大没小,不然要不了两天就会被处理了!
陆景和无知无觉,偶尔笑着跟他搭一两句话,看到他放松也只以为是自己的过高的魅力值起作用了。
听到千秋月已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初一辞行的要求,陆景和笑了笑,只道:“我们这里还是千秋教主做主,我说不上什么话的,千秋教主既然不肯,恐怕还要烦请小兄弟在这里多待些日子了。”
玩家们都为陆景和睁眼说瞎说的本事叹服,又被千秋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承认所震惊,简直怀疑自己前段游戏时光都是做梦。
陆景和再次把玩家赶出门已经是午后,而这段时间,足够一个论坛神贴横空出世并发展到最热阶段。
遥远的南方军帐中,老父亲险些砸碎了虚拟的面板,火速启程,直奔京城而来。

玩家们不合时宜的通风报信让陆景和大大苦恼了一把。
然而再难, 老父亲该面对还是得面对……糊弄。
千秋月低眉顺眼被老丈人喷了个满脸桃花开——差点就要变成实际状态上的,不过被陆景和拦下来了。
一时三刻过后,父子儿婿三人刚能坐下来好好说两句, 御前伺候的大太监就到了。
这大太监是前朝罪臣之后,后没为官奴, 肚子里很有些墨水, 平日颇为自矜,对陆景和礼仪周到却不殷勤,对两位皇子也限于恭敬而不谄媚。
一见了顾尘客,这两样倒是都从他的脸上绽开了,那张沉稳的脸上褶子连连抖动, 变化成不同样式的大包子。
大太监道:“顾大人哇, 皇上已经着人备了好酒好菜等着您了,您不能不去啊!”
顾尘客茶还没喝一口, 脸色阴沉:“你们这些个耳报神,手脚忒快。”
大太监立刻赔笑:“哎呦,您这话说的,实在是折煞奴才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怎么轮得到咱家来当这个耳报神!体察圣意, 哄陛下开心是奴才该做的, 这还是您当年教导奴才的呢, 奴才时时刻刻记在心中, 一时也不敢忘呀!”
“哼,”顾尘客的脸色缓和了些,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带路吧。”
将要迈出门, 又回头嘱咐道:“我今晚应该是回不来了,景和你早些睡,别熬着。”
陆景和自然是乖巧点头,无有不应的。
千秋月也跟着点,可惜没点两下就被甩了个刀眼。
皇帝特意派了轿撵前来,所有规格一如自己,大太监在最前方引路,身后红色金色缠着,一队长龙照亮了寂静的宫道。
有个小太监悄悄留下,询问陆景和:“陆先生,千秋教主,不知刚刚的茶叶……可还有多的?”
陆景和讶然。
好机灵的小子。
“我这倒不是什么名贵茶水,只是茶叶混着果子煮了,去些苦涩罢了,说来正是暴殄天物的做法。”陆景和也不隐瞒,把自己常用的茶叶果子各称了些给他。
小太监连连道谢:“多谢陆先生!说什么暴殄天物,岂不是污了,您的巧思自然是最佳的,顾大人如此喜欢,想来陛下也会喜欢的。”
陆景和笑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这个品阶,还称不上公公,但宫内的小太监什么品阶该叫什么名字,陆景和确乎是一点也不知道。
室内充做小厮的玩家立刻机灵地上前来,把小太监送了出去。
小太监一路小跑,终于在进殿之前堪堪追上了车队,领着他的老太监呵斥道:“上个茅房怎么这么长时间?又去哪里躲懒了?”
小太监立刻赔笑道:“师父息怒,这回急啊,要不小的哪次耽误过差事,您说是不是?”
顾尘客已经下了车,这对师徒地位不低,就跟在马车周围,一路上对话举动被他尽收入耳中。
自然,他也闻到了小太监身上熟悉的清淡香气。
陆景和身体不好已经是玩家们永远的共识,屋子里的香非常淡,能沾上一点出来必然是呆了不短的时间,再兼之那股隐隐约约的甜香,顾尘客还有什么不明白。
是个有心思的,可惜还年轻,不够谨慎。
好茶好果子的相机那般明显,这些太监们人老成精,哪里会分辨不出来这些和茅房的气息,被随便两句话糊弄过去?
但既然陆景和帮了……
“那个小太监,”顾尘客随手一招,“来伺候我。”
小太监原本低着头,却被师父立刻推了一把:“小兔崽子还不过去,你的机缘来了!”
这一块儿不只一个小太监,当机立断把徒弟推出去的却只有他一个。
小太监越众而出,只得战战兢兢地问顾尘客好。
顾尘客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就好像刚才真的只是随便指了一个:“嗯,跟上吧。”
前面的大太监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老兄弟新收的小徒弟,也没说什么。
能铺上路是好事,他们这些人谁不知道顾大人最得陛下圣心,有了这一遭,以后就要水涨船高了!
就是老兄弟也太宠了些,这么大的小子了,怎么还给身上塞甜果子?不像话。
露夜前来,辉煌的大殿内仅余两三盏灯,让人不至于行将踏错罢了。
走进后殿,果然去大太监所言,已经摆好了宴席,好酒好肉,至尊之人一口未动,只等他来,这样的地位,怎不让人飘飘然?
小太监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闻到香味,腹中就已辘辘作响。
可顾尘客依旧是目不斜视,大步上前,下跪行礼,行云流水,一丝不苟。
凌北辰端坐上位,似喜非喜:“朕早就说过,要你免礼,薄礼,你从不听。”
顾尘客垂眸:“陛下说笑了,臣不敢僭越。”
“……坐,吃菜,一会儿都凉了。”
凌北辰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冷硬脾气。
说是随侍伺候,确实两位太监只需缩在角落,不打扰这二人就好了。
凌北辰说吃菜,顾尘客就吃菜:“御膳房的味道果然上佳,臣谢陛下赐菜。”
“是吗?”凌北辰摇头,“我觉得不如明瑶随手做的一道糕点,也不如咱们的军粮。”
小太监想了想自己曾经有几次帮着千秋殿救火,听说是皇后娘娘亲自下厨,不小心烧的,对这番话表示存疑。
“陛下与殿下伉俪情深,军粮干硬难咽,怎敢与御膳房的山珍海味相提并论。”
顾尘客冷硬得像个机器人。
两人将这毫无意义的对话进行了几个来回,凌北辰终于忍不住问道:“尘客,你还在怨朕吗?”
顾尘客立刻跪下:“臣惶恐。”
小太监被这突变的一幕吓得不知所以,大太监立刻娴熟地拉着他跪下。
顾尘客跪了一会儿,凌北辰一闭眼:“罢了。起来吧,陪朕喝酒。”
“是。”
凌北辰说喝酒,顾尘客就只管喝酒,任天子百般倾诉,亦一言不发。
天子声音虽不大,可殿内空旷,小太监总能听到几句。吓得面色惨白,抖如筛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被大太监狠狠瞪了好几眼。
怎么这样的货色也敢送到御前来?
可是……谁又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呢?
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这些要掉脑袋的话就能平静无波。
好在无论陛下还是顾大人都不会正眼看他们。
大太监看着这没用的小东西,也只能无奈摇头,掐着不晕过去就算完了。
黑暗中,一滴烛火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嗤嗤声中逐渐凝固。
冬夜太冷,让人疑心屋外出现了化雪的声音。
可想得再多,只要一探头,便也就知道是幻觉了。
“殿下,夜深了,您赶快睡吧。”
进来送替换的汤婆子的老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
她是太子的奶嬷嬷,是他身边唯一还没有死也没有告老出宫的嬷嬷,虽明知她是母亲的人,可凌雁北仍旧舍不下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这老女人是谢家的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奴才,一辈子都只知道忠心主子,所以她对太子虽有些养育之恩,却从未妄自尊大,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小姐的奴才。
哪怕凌雁北已经年过弱冠,贵为太子,她依旧每晚都要进来看看凌雁北睡了没,被子盖好了没,一旦太子有个大病小痛她也如剜心一般难受,必要日夜守候,照料不停。
在凌雁北心中,她就如第二个母亲一般,所以哪怕凌雁北知道她每天都会给母亲汇报自己所知道的太子的举动,也放任自流。
只是如今……不能了。
“嬷嬷,外面是又下雪了吗?声音有点大,我有些睡不着。”凌雁北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怀里,嬷嬷就也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没有。不过听说今夜顾大人回宫了,难免有些动静的。殿下要是觉得吵,就让人挂上帘子。”
凌雁北自然比他知道的明白,甚至对自己父皇酒后那些一遍遍重复的混账话熟记于心。
不管宫外大臣怎么想,如何谋划着得一个从龙之功,宫里人却是知道的,唯有这么一个太子可继承大统,自然没有什么瞒得过的他的,在这宫里权威比起第二个皇帝也不差什么了。
可这一切他都不能对这个老女人说。
她不懂,但母亲懂。
“嗯,让人挂上帘子吧。”凌雁北只是道,“明日里还要早起批折子,这几日陆先生回来了,雁南只怕是没空来敷衍我了。”
嬷嬷对他们兄弟两个这几日斗智斗勇也熟知,笑道:“二皇子殿下天生就不是受拘束的性子,殿下也莫要逼他太紧。陆先生老奴也曾去看过,是个温和妥帖的人,殿下可以放心。”
“嗯,我知道。”凌雁北问道,“我听说嬷嬷你这几日腿脚不好,寒疾又犯了?”
嬷嬷不以为意:“老毛病了,多谢殿下关怀。”
凌雁北却不依:“怎么就说的轻松?这个岁数了,有什么病痛都要注意起来,我还想嬷嬷多陪我几年。”
嬷嬷笑出了牙花子,连连称是:“殿下说的是,老奴一定爱惜自己,明日就去太医院请个太医看看。”
凌雁北不满道:“那些人也看了许多年,总是没什么作用。最近我新得了个温泉庄子,冬日避寒是最好的,嬷嬷去那里住几天吧。”
嬷嬷有些迟疑:“可是老奴走了,谁来照顾殿下呢?”
凌雁北混不在意:“这东宫上上下下伺候的人这么多,还能连一个可心的都找不出来?况且等过了年节我就去陪嬷嬷,总共也不需要几天的。”
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繁华之下,是不安的人心。
嘉宁郡主与长安公主各一件红色披风,相偕而来, 灼灼如火,倒比貌合神离的兄弟俩更像一对双生子。
长安公主一气饮尽一杯茶, 眉眼烈烈:“陆先生所料果然不错!西域武林与诸国皆不安于室, 有大举进攻我中原之相!弹丸之地,也敢痴心妄想!”
嘉宁郡主则平和得多,慢悠悠地剥着一个大柑子:“蚂蚁自然也想吞象,区区小国,自不量力, 有何可气?”
一旁的玩家心疼的看着被郡主尖锐的指甲戳出一个个洞的大柑子, 简直要尖叫起来——这可是他辛辛苦苦跑了好几个任务才能兑换出来刷陆先生好感度的冬季水果啊!很珍贵的!
虽然陆景和本来就很少吃零食,但和彻底没希望还是有区别的。
“自己的东西, 岂有别人觊觎的道理,何况这恶客马上就要打上门了。”千秋月毫无绅士风度地从嘉宁郡主手机把柑子抢了回来,仔细拨开喂给陆景和吃了。
峰回路转!
玩家听着面板上数值跳动的美妙声响,看千秋月的眼神像是在看天神。
千秋月注意到他“仰慕”的眼神,随口吩咐道:“去魔门的联络点传个信, 告诉他们本座的态度。我倒要看看铁寒山到底笼络到了多少忠心耿耿的狗。”
玩家立刻激动地接下任务:“是!”
长安公主看着玩家退出门外立刻起飞的身影, 颇有兴趣:“陆先生和千秋教主这里这些侍从倒是有意思的很, 可比本宫身边这些指使不动的木头强多了。”
陆景和闻弦歌而知雅意, 立刻笑道:“公主若是喜欢, 挑几个顺眼的回去伺候便是。”
长安公主也不推脱,随手点了几个,被点到的玩家哪怕靠在任务的面子上也无有不应,伺候地她周周到到, 倒是让本来只是展示一下诚意的长安公主真的动了几分心思。
嘉宁郡主托着下巴,染着蔻丹的手指无聊地戳着桌上的摆饰:“那位……知道动静这么大吗?”
“不知道吧。”长安公主闻言道,“他图什么?”
陆景和漫不经心地扣了扣桌面,看向窗外,哪里有一树红梅开得正艳,不远,触手可及,枝桠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二位殿下见过雪崩吗?”
长安公主与嘉宁郡主均是茫然。
紫禁城里的金枝玉叶,落脚的每一步都有人仔仔细细扫去灰尘,连雪灾抚民对她们来说都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数字,捐一点可有可无的银两,雪崩这样的惨事根本不会传到她们耳朵里。
“雪花很轻,但雪堆很重,所以堆雪的悬崖上最忌讳有声音,因为每一道声音都有可能引起雪崩。雪崩的时候,最开始速度很慢,然后雪越来越多,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陆景和眉目温柔,仿佛在说什么盛景,“厚雪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会被压成平面,只能被大势所胁一同向前,无一例外。”
“每个想要利用它的人,都要做好不能承受其后果的准备。”
“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动起来就像雪崩,哪怕是最上层的领导者,也只是它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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