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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岺三今)


看着人放下这筷子肉,他才松手。
“口腔溃疡好了吗?就吃辣。严俞知道吗?”
声音不重也不轻,众人的呼吸都安静了,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过对质中的两人。
就见平日里冷漠平静的老板啧了声,语气不善,“季严俞管不了我的。”
席沉衍保持沉默。
季卿觉得这沉默有些不服。
他拉近和席沉衍的距离,眼睫小幅度眨动两下。
“你换了香水,柑橘薄荷味?穿衣风格也换了。”骚气,荷尔蒙挡都挡不住。
这人又经常提季严俞。
在追人?
季卿犹豫一瞬,暗含警告,“季严俞是异性恋。”
席沉衍的耳朵像是灌了水,空茫茫一片,什么都听不到。
鼻腔里满是清冽的薄荷味,以及一点点的甜。好似再近一些,热气就能喷洒在颈间,密密麻麻地泛起红。
他按住季卿的肩膀,收住想要细细摩挲的心思,看着这人薄而白的肌肤因为骤然紧绷,漏出一点粉。
“别吃辣,喷药要疼。”
不知道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还是哄小孩的语气起了效果,最终季卿放弃了辣椒粉。
苏柯遇看着两人的互动,暗暗磨牙。
又见席沉衍得寸进尺靠近,用指腹按住季卿的后脖子,而后说:“严俞说你换季容易感冒,外套披上。”
这件在门口就来回递过的衣服,到底披在了季卿的肩上。
季卿道:“嗯,谢谢,”
苏柯遇气得在桌下折断筷子。
心想老板还是太过单纯无害,以至于被席沉衍老掉牙的套路蒙骗,
啪嗒声不响,季卿还是注意到了。
问:“怎么了?这个表情。”

张倩优的声音传来。
“老板, A区有一幅画是借得京市喻家的,价值大概五千万,被人弄坏了。喻家的意思是要你给季沐思道歉。喻纠说在京市等你登门。”
季卿靠着墙“嗯”了声,脚下踩着柔软的酒红色毛绒地毯,上面繁复的花纹在顶上白色的射灯照射下, 熠熠闪光。
他平静发问,“怎么坏的?”
“……监控遭到人为破坏,这事也不能轻易报警,毕竟除了这幅画作, 我们画廊还有其他通过季严俞的关系借来的作品。泄露出去,会引起动荡, 以后不好再借。但是结合你和季沐思的恩怨, 我更觉得是他们挟私报复。”
“嗯, 你做得很好。封锁消息, 修复监控, 再另外在作品区安装隐形摄像头,加强安保。”
季卿往外走了几步,按住走廊窗户的把手, 往上一推, 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驱散了身上烤肉的气味。
脸上因为闷热而染上的红晕缓缓褪去。
顿了顿, 又问,“这事季严俞知道吗?”
电话另一头的张倩优瞥了眼身侧的季严俞,见人摇头后, 脸不红心不跳回答,“还没说。”
“别告诉他,他够忙了,事情我会解决。”
张倩优听出季卿想要结束通话的心思,连忙问,“三天后道歉的事?”
“你觉得我膝盖很软?”
“哪敢,您梆硬。”
季卿笑了声,挂断通话。
吹够了冷风准备回去,一转身对上了席沉衍。
季卿又靠了回去,放在身后的手细细摩挲着。
试探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席沉衍面不改色地把外套重新披在季卿肩上。
“冷,回里面。”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一场烤肉聚餐,宾主尽欢。
不过季卿对五千万没多少在乎,毕竟这位是欠了桑霁十八万极品灵石的主,按照修真界的算法,足够修真界四大宗门上千年的花销。
债多不压身,他没上脸。
就是后半场席沉衍兴致不高。苏柯遇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事没事撩拨席沉衍,只差整个人贴在了席沉衍身上。
晚上八点,聚餐结束,季卿窝在席沉衍的副驾驶。
“你下手真快,我去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说你点完餐就结账了。”
“嗯。好吃吗?”席沉衍问。
“季严俞推荐的,合口味。”
季卿按下车窗升降键,微风徐徐吹来,撩起额间的碎发。
琥珀色的眸子倒映出海城夜晚的五光十色。
各色招牌上的LED灯咵嚓咵嚓闪着,迷了不知是谁的双眼。
席沉衍收回视线,等车在季严俞别墅大门停稳,从后备箱拿出一小罐杨梅酒,递给等候一旁的季卿。
而后对季严俞道:“季卿喜欢里面的杨梅,但是容易醉,一次只能三颗。”
季卿挑眉,插话,“上次我吃了四颗。”
“嗯,四颗就醉了。”
“……没有。”
季严俞接过季卿怀里的杨梅酒,打断两人一来一回的辩驳,“好的,晚上开车慢点。”
“嗯,你们进去吧。”
三人道别。
席沉衍开车离开,看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季卿,他掀开杨梅酒的盖子,试图把罐子里的杨梅倒在盖子上,被季严俞按住。
看嘴型是在说:“今天喝酒了,明天吃。”
席沉衍很轻地笑了声,等回了金山路的别墅,才收敛笑容,换上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
他一边编辑信息发给赵乾,一边往里面走。
“留意季卿的动向,他这两天大概会抛售跑车或者书法,最高价买过来。”
过了一会儿,赵乾回复收到。
席沉衍也已经坐在沙发上,仰头去看头顶璀璨的水晶灯。像是看见了惊鸿一瞥的双眸,明亮的,鲜活的,又带着千帆过尽的疏离。
一旁的管家频频把视线投向席沉衍。
他跟着席沉衍已经二十多年。
低谷的、寂寞的、意气风发的,都见过。
却从未见过如最近这般,矛盾又克制。
像是笼中鸟,槛中兽,精神紧绷,只需轻轻一激,就能理智全无。
“先生,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讲一讲的。痴长二十多岁,做生意不如你,一些情感上的事,还是略懂些的。”
席沉衍坐直身子,对上了董管家担忧的目光。
而后娓娓道来,“我对季卿有欲·望,想拥有他。知道他年幼时的委屈,只觉自己来迟。看他和人亲近,妒火中烧,又不敢表露。抱着他,好像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好事呀,你有喜欢的人。”董管家眼神柔和,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成为深情且具有责任感的男人。
“可是我还喜欢玄清。我不敢看他的画,仿佛灵魂深处的颤栗感,几乎将我淹没。”
董管家的笑僵在脸上,“先生,我可能耳背了。”
怎么成了渣男?
席沉衍垂眸,任由背德感带来的愧疚将他掩埋。
董管家僵硬开口,“没人见过玄清,说不定季卿就是玄清呢。”
那就不是渣男了。
“不会。”席沉衍回得很快,“清明前,我找严俞看过季卿的画,犹如厉鬼索命,不可能是玄清。”
董管家:……
他压下认真教养的多年,克己复礼的孩子被成渣男的沉痛心思,好奇季卿的画到底是怎么样的,能让内敛的席沉衍做出这般评价。
百爪挠心,好奇的要命。
直到席沉衍坚定的声音传来。
“先把玄清的画收起来放好,我会确定好,再行动。”
董管家欲言又止。
哪里是确定好,再行动。
这位分明已经在行动。
这样看更渣了。
他恍恍惚惚去收拾玄清的作品,思忖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了大问题。
然而现在有大问题的不仅仅是董管家,还有喻纠。
喻纠一边作画,一边听着助理的汇报。
“喻爷,今天上午,季卿售卖名下跑车,酒红色的帕加尼,被席沉衍三千万收购,不过季卿知道买家是席沉衍后,中止了这笔交易。”
喻纠笔尖一顿,画上师尊发上垂落的洁白翎羽画歪了一丝。
他的眸色渐沉,重新铺了一张宣纸。
“画值多少,就收多少,季卿怎么来的钱,不用管。这事让季沐思看着处理,别来烦我。”
“是。”
助理连忙应声,在喻纠漠然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阖上书房门。不敢再打扰喻纠作画。
转天,薄荷画廊。
张倩优痛心疾首,“你怎么就因为购买人是席沉衍,就不卖了呢,你搞歧视呀。”
“不是季严俞的钱,不乱收。”
季卿躺在摇椅上,视线随着晃动的椅子,胡乱飘着。
想到了烤肉店走廊上的对话。
“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
季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那人骗他。
“三天期限,不急的。把我刚完成的作品拿去装裱,酒红色的帕加尼,以及亮黑色的柯尼塞格挂出去。五千万够的。”
说完,人就往外走。
张倩优扯着嗓子问了句,“你去哪里?”
“尚博,上次约的健身教练今天有空。”
季卿挥手告别,等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动作自然地坐了上去。
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司机放了一首舒缓的轻音乐,用余光去看内后视镜里的季卿。
两个月前,这位坐在车上。
还是人嫌狗厌。
现在形势倒转,成了海城豪门圈子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谁都想啃上一口,自此搭上季严俞和席沉衍这两条大船。
若是放在之前,他定是不信的。
目光太过明显,季卿抬眸对上。
“生日,你最讨厌收到什么礼物?”
司机顿了一会儿,回答:“中国人应该不喜欢收到钟。”
送钟,送终。
不好听。
“嗯,谢谢。”
季卿垂眸摆弄手机。
目的地很快到了,等人下车时,司机没忍住好奇心瞥了一眼。
刚好看到季卿付款界面。
随后跳转订单。
离得不是很近,他看不清楚,依稀能辨认出是一款绿色卡通的电子闹钟。
季卿按熄屏幕,对上司机探究的视线,缓缓道:“劳烦你帮我买个礼盒礼袋,能装下一部手机的大小。不要贵的,越便宜越好,最好是绿色的,比较搭。”
司机愣愣地应了,职业素养让他回了句,“二少客气了。”
不过说到生日,他想到了三天后京市喻纠的生日宴请柬。
季严俞说不去,随手丢在了车上。
司机再抬头去看,季卿已经进了健身房,一位穿着运动服的高个子胖乎乎青年迎了上来。
“季先生呀,抱歉,林教练突然有事,恐怕不能过来了。”
季卿平静瞥去一眼,摩挲着手里的手机。
二十分钟前,他和林教练确认过,没事情耽搁,会来。
脑子里浮现出上次运动器械被占用,独独剩个跑步机的场景。
有人把他当傻子玩。
季卿把手机塞进口袋,没理来人,径直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胖胖的青年跟在后面,不停说着话,“实在是抱歉,季先生对教练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给您换。”
季卿握住休息室的把手,本着探究的心思,故意对门外的青年道:“会练肌肉的。”
随后,单手轻轻一推人,砰的一声关上门。
再次打开门,看到的是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席沉衍,手上拿着一个咖色的保温杯。
季卿并不惊讶,懒懒地靠着门框,声音不紧不慢。
“兼职教练?”
尾音有点长,像是清冽的溪水,软软地化掉骨头。
席沉衍却读出了其中的意有所指,转而解释。
“健身房是严俞开的,我在锻炼,看到你和人争执。来看看。”
季卿视线在席沉衍无波的脸上逡巡。
“……抱歉,我不知道季严俞是这里的老板,以为上次和这次都是你搞的鬼,语气不是很好。大概是季严俞觉得我手上伤没好,特意交代这里的教练不要教我。”
这事,季严俞真做得出来。
季卿摆正身子,接过席沉衍递过来的保温杯。
“没事,喝点温水,杯子是新的。”席沉衍语气平静。
季卿仰头喝水,这个动作导致他看不见席沉衍摩挲着指腹的手指。
又或者是,没什么危机感,且拥有季严俞的现代社会,像是温柔刀,缓慢而执着地磨平了从修真界带来的尖刺。
在席沉衍的示弱下,季卿没有过多思考上一次还有谁知道他要来尚博。
“你要练肌肉,需要帮忙吗?”
“要。”
季卿馋季严俞和席沉衍的身材,他捏了捏柔软的手臂肌肉。
“我会听话训练。”
席沉衍很轻地笑了声。

事实上, 作为学生季卿真的很乖。
每个动作,看一遍就能完美复刻。甚至于能和席沉衍交流,怎么调整动作的角度, 才能将对肌肉的损伤降到最小。
席沉衍垂眸,去看季卿下巴垂落的汗珠。
缓缓道:“家里有位小辈,想要一辆酒红色的帕加尼。”
“不卖。”
季卿放下哑铃,拿过一旁的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
漂亮的脸蛋, 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有些随意散漫。
“想要帕加尼,你之前那辆蓝色的改个色就可以了,没必要买我的,旧。 ”
又喝了一口温水, 好整以暇地打量席沉衍。
青年穿着一套看不出牌子的运动服,手腕上没有配饰, 独独脖颈处挂着一条黑色编绳, 尾巴处坠着的东西藏在衣服里, 看不出模样。
头发却是精心打理过的, 若有若无的柑橘薄荷清香似烟般飘来。
像是孔雀开屏。
季卿不动声色发问, “你和季严俞经常来尚博吗?”
“不算经常。工作不忙的时候都会过来。”
席沉衍托着季卿的上臂,把人拉起来,“运动完起来走走。”
“哦。你们都挺忙的。”
却能抽出时间, 相约在健身房见面。
季卿活动手腕, 放松因为锻炼有些酸胀的肌肉。
昨晚他警告席沉衍, 季严俞是异性恋时, 对方避而不谈。以及席沉衍对他的关照。
再结合最近席沉衍突然的开屏行为。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和季严俞的关系很好?”在追他?
季卿倏然停住脚步,揪住席沉衍的衣领,猛地一拉。
席沉衍没有防备, 身体前倾,领口处的无事牌滑了出来,晃荡两下。
而后贴在季卿瓷白的肌肤上。
有些热。
季卿没心思在意这些,“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席沉衍怔愣片刻,无意识“嗯?”了声。
又倏然间反应过来,偏头避开离得极近的鼻尖。
喉结极快地滚了一下,声音有些哑。
“上面。”
季卿松开揪着人衣领的手,不发一言。
季严俞二十七岁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也该有自己的爱人。
席沉衍人品好,家世好,身材也好。
他也能看出在他缺席的这两年,两人的关系很好,甚至于季严俞会把他托付给席沉衍。
季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许是运动过后的热意无处发散,顺着眼睫散了出来,有些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席沉衍蹙眉,盯着季卿通红的双眸。
“汗进眼睛了,痒。”
季卿转身,往休息室走。
好饿——
想吃巧克力。
又不想吃季严俞的巧克力。
认不出他,有喜欢的人也不告诉他。
季卿冷着脸,重重地阖上门。
却被席沉衍按住,钻了进来。
席沉衍把手搭在季卿的肩膀。
“你的情绪不对,怎么了?”
季卿没应。
席沉衍的手掌顺着往上,掌心贴着汗湿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而后四目相对。
“不开心?”
“没有。”
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红红的,湿湿的。像是雨打芭蕉,飘然散开的雨滴,悄然间消失在天地间。
席沉衍压低声调,“说实话。”
“饿。”
“……想吃什么?”
季卿侧头躲开席沉衍的手。
把目光落在这人的脖颈处。
情绪爆发带来的饥饿感将他的理智搅成一团。
他该给席沉衍一个教训,好叫这人知道即便是做上面的那位,也不能欺负季严俞。
季卿的脑袋发晕,以至于他扣着席沉衍的手腕,把人压在门板上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这人绷着面部肌肉,厉声叫了他的名字。
“季卿!”
“闭嘴!”
季卿单手扣住席沉衍的脖颈,用力往侧边掰去,迫使这人仰头。他像是听不到席沉衍压抑的闷哼,以及陡然放大的喘息声。
眼里只有鼓动一瞬的青筋,好似能窥见里面汩汩流动的血液。
香甜而柔软。
季卿张嘴咬了上去。
席沉衍的瞳孔骤然缩小,紧紧地钳制季卿的肩膀,感受着脖颈处温热柔软的触感。
牙齿细细摩挲着肌肤,酥麻的痒意从骨头缝里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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