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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七夜永央)


陆溢阳不带温度地睇他,声音散漫:“还以为有钱人都喜欢选哲学。”
“不完全是。”霍承光说:“哲学枯燥,我只是为了在哲学中找条出路。”
“找到了?”
“学的时候没找到,现在找到了。”
“什么出路?”
“人才是万物的尺度。”
“什么意思?”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就这……”陆溢阳抬眉不屑:“还要学哲学才能悟到?”
“很多人是知道,不是悟到。”霍承光说:“求索过,绊过脚,才是悟到。”
陆溢阳又毒舌:“因为现在皇冠没着落了吧?”
毒舌是有原因的,刚才有个小波动,被霍承光及时捕捉到:“因为找到了真正让我奋不顾身的人。”
陆溢阳闭了闭眼,这人要说情话,什么刁钻角度都能让他说出花。
“有没有发现我俩很相似?”霍承光早有这方面的洞察:“你说连你妈都不知道你会编程,我们住一块儿的时候,你还诓我不会面试题。你也是个从小揣着秘密长大、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主。吸引力法则还记得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吸引,看来我们内在是同频的。你明明在画康定斯基,嘴硬不承认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同频了。”
他摩挲手下软嫩耳垂:“你说你没看过四大名著,将来肯定没出息,那时我觉得你真正的意思是想成为我。”
“所以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我读书你也读书,我思考你也思考,我健身你也健身。不觉得你现在讨论问题和我很像吗?你看着我,羡慕我,成为我。知道这叫什么吗?”
陆溢阳挑了下眉。
霍承光:“养成系!”
彻达投放市场的游戏中不乏养成系,过去霍承光只觉无感,切身体会才得精髓。
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陆溢阳怔了片刻。
霍承光什么都有,他一无所有,他们居然还有一致性?他扯下嘴角:“你就喜欢当我老师,当我老板。”
霍承光上下其手:“我只想当你老公。”
“等动完手术上你的时候,你叫一个听听。”陆溢阳语调高傲,挡住贼手,问了一个适才脑子里冒出来的问题:“你说出差两周那次,你已经决定坦白,那你后面是想恢复身份…和我谈地下情?”
霍承光看眼墙上挂钟:“这是第三个话题,明天再说。十一点半了,准时吃饭,下午小马哥还要给你按摩针灸。”
是要时间想想答案吗?
陆溢阳想起看过的网上评论,谁掌控节奏谁就是1,他们相处的节奏一向掌于霍承光之手。陆溢阳恨恨地想,等我做完手术……面上只说:“是有点饿。”
霍承光将人拉起:“难得听你说饿,去吧。”
“你不吃吗?”
工作时间拿来聊天,只好吃饭时间拿来工作。霍承光带人出起居室,让他先去,自个儿回书房。
霍承光忙一下午,傍晚去叫人吃晚饭,进主卧发现窗帘拉得严实,黑暗中陆溢阳躺床上一动不动。
过去摸摸他脸,想看看睡着没,谁知床上人翻身背对。
霍承光拧开床头灯,昏黄灯光中就见枕上湿了一大片。他凑头看,陆溢阳脸上都是泪痕。
“哪里不舒服?”霍承光护住他眼,把灯调亮,就听床上人很闷地说:“没事,来叫我吃饭?”
没等霍承光弄清状况,陆溢阳起身,够着手抽两张纸巾擦脸,想要下床找拖鞋。
霍承光拉住,抬起他下颌,见他眼眶红肿,表情沉郁,不是发病迹象,但明显沉浸在悲伤中。
霍承光心里抽痛,陆溢阳瞅他一眼:“吃饭吧。”
见他不想多说,霍承光只好陪着去餐厅。谁知陆溢阳刚坐下吃了两勺粥就顿住,脸色突变,勺子失手掉进碗里。
他疾步进厨房,把着水斗开始吐。吐完米粒吐胃液,最后吐血。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人躺医院里了。
病房里只有霍承光在,藏起凝重表情:“陈医生和国疗的主刀医生沟通好了,明天进手术室。”
陆溢阳躺在病床上,眼睛向着他,一声不吭。
“不怕。”霍承光坐床边和他十指交握,包住手贴到颊边:“不怕…我陪着你。”
左手手背还用胶布贴着留置针,陆溢阳举起看了看,声音低哑:“吊完了?这次昏的时间挺长啊。”
其实不是昏,是痛晕。这些日子止痛剂越上越多,都是最好的进口药,带镇静效果。霍承光宁愿他无知无觉昏睡,也不想见人痛到痉挛。
“得贴着。止吐和消炎的打过了,待会儿还要吊营养液。”
计划赶不上变化。陆溢阳放下手,嘟囔:“还想听你下回分解呢。”
“来日方长。”
“一千零一夜吗?”他翻过身,脸色苍白宁静,带着认命的深彻。
“不贪心,我们一起再活六十年,就是两万多天。”
陆溢阳一眨不眨盯着霍承光,真心替他遗憾。捧着身患绝症的爱人,也许他宁愿以身相替,可生病这事怎么替?每逢病情恶化,他会如何看待命运,看待曾经绝情的自己?
这么想着,陆溢阳总要说点扫兴话,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尚未原谅:“时间长,我们肯定没话讲。”
霍承光从善如流:“那就做。”
陆溢阳瞧过来的眼中有水光和遗憾:“我身材最好的时候你不做,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你亏了。”
“皮囊不重要,我想干你的灵魂。”霍承光齿尖轻磨他瘦削的指骨,灼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又湿又热。
“你这人……”陆溢阳微微叹气:“是有股疯劲在的。”
霍承光:“以前还有人说我内心狂野。”
陆溢阳很自然地接了一句:“这人想和你上床。”
“装雷达了?天线宝宝。”霍承光摸他脑袋,真像找他头发里是不是直出两根天线。
陆溢阳瞅他半晌,又不想认命了,低喃道:“明天才能动手术啊?”
手术这日天朗气清,白云万里,霍承光目视窗外,觉得是个好兆头。
陈医生和林叔陪在手术中心外,林叔想让霍承光椅子这边坐,手术至少要三个小时。
霍承光坐不下去,盯着手术室大门或看白云,他选择后者。
见他站定,背影焦灼,陈医生到窗边搭话,分散他注意力:“最多就是全切,后面该化疗的化疗。”
霍承光见过来的是陈医生,收回思绪,带着沉重说:“他母亲就胃癌走的,您看过她病历,症状和陆溢阳一模一样。”
陈医生:“胃癌不遗传,只有遗传倾向。”
霍承光:“他母亲也动手术,病理出来就是晚期,从发现到离世只有十个月。”
这种遗传倾向,不排除染色体畸变的可能性。当免疫力下降,因为不能及时杀死突变细胞,就会增加肿瘤的易感性。
陈医生:“他的基因检测报告还要几天才能出来,看一下是不是有染色体畸变就知道了。”
“只要他身上携带这种基因,即便这次病理做出来没转移,还是有一定恶变概率。”霍承光都研究透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您上次提到的抑癌基因研究,我已经让人联系,等他做完手术我亲自去跑。”
他和陈医生不止一次探讨这个问题,其中难点显而易见——国际上确实发现甲基转移酶是胃癌的癌基因,可以用TM9SF1修正,但从哪种活体中提取TM9SF1更能被人体接受,目前处于实验阶段。
从实验到临床,短期内很难抵达。不想打击病人家属信心,有些话陈医生只能委婉点出。
霍承光说:“我知道,最近看了这方面资料,目前全球有五家实验室在做研究,我们都在接洽。”
目光转回手术中心,里面躺着他的肋骨。
祈祷是多么无力,他态度坚决:“希望再小,也要搏一搏。”

第75章 除了把命赔出去,他如何解脱呢?
三小时手术都没结束的时候, 霍承光不抽烟熬不住,可他不想错过人出手术室那一刻,也不想染一身烟味进病房, 只好忍着在走廊上踱步。
手术结束,医生出来告知腹腔镜术中转开腹,离陆溢阳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护工推着护理床进手术专用电梯回病房, 霍承光陪着, 在电梯里看床上的陆溢阳, 应该是留观后恢复清醒了, 头偏向一侧,眼皮抬得费力,时不时翕动。
护工是个中年大叔, 嗓门粗。看眼霍承光, 安慰说:“手术做完就好了嘛。”
霍承光抹下脸,帮着推床进病房。
陈医生和主刀医生聊过后,把他叫出去告知手术结果。林叔留病房里听一耳朵,脸色微变, 最后听门外的霍承光说:“我会加快联系速度。”
重回病房,他很镇定, 在床边坐下, 声音放轻:“让我和他待一会儿。”
林叔点头, 出去前帮他把门关好。
腹腔引流管是七天后除去的, 陆溢阳说你天天盯着这个袋子看, 能看出花来吗?
引流管将体内积血和积液排出, 从第一天排出400毫升血性液体, 到最后下降到一天10毫升, 霍承光全程盯着。
“医生说了, 颜色变混浊,可能是腹腔感染,我得看着点,不想你再吃苦头了。”
陆溢阳笑了笑:“搞得像女生来例假。”
霍承光知道陆溢阳是存心开玩笑,只为缓解他紧张。可术后这些天,陆溢阳自己就在忍受上腹疼痛、腹胀腹泻、胆汁反流、嘴巴泛苦等等煎熬,本该是他陪着笑,让病人放松才是。
每次问陆溢阳疼不疼,回答总是不疼,可很多时候表情会出卖。纵使他一副把自己交给时间的样子,谨遵医嘱,该吃吃该睡睡,可霍承光仍然剜了肉般,为见证一场表面松弛、实则凌迟的坚忍而心颤。
陆溢阳就一个要求,护工帮他清理身体时,霍承光必须出去。
霍承光不肯,说我来都行。
直到陆溢阳用认识以来最大的冷脸说:“还想跟我好,就出去!”
霍承光摸摸他头:“你要是女的,是不是绝不让老公陪产的那种人?”
话管话扔,可他尊重人。
趁每天出病房逛圈的时候就给Andrew打电话,问几个实验室跑得怎么样。
陆溢阳这里他一刻都离不了,但联系实验室的事情也迫在眉睫。这事很重要,交给旁人他不放心,最后还是拜托霍承风。
Andrew二话不说放下工作开启全球飞,每天来个电话汇报进展。
两周后陆溢阳出院回天都,日常生活已可自理,家里也有人陪,霍承光不得已,咬咬牙和他告个假,飞了一次马里兰州。
Andrew五个实验室都跑遍,最后回马里兰州和霍承光汇合。
没有上层关系,研究所不可能同意洽谈合作。霍承光不遗余力,把在哥大人脉都用上,政医两界来回捅,手眼通天,一封推荐信成功让研究所所长亲自出面接待。
Andrew聊过的五个实验室,两个还在动物实验阶段,两个临床成功率不高,实验数据不愿外流。只有马里兰州这个研究所,不仅进展到临床,成功率还是最高的。
“史上最严重核电站泄漏事故发生四十年后,我们的研究团队在疏散区发现一种基因变异的野生狼。那地方核辐射水平高于人类法定安全暴露量六倍以上,可这些狼群仍然在那里生活了一代又一代。”
“我们采集狼血样本,发现它们的基因可以抗癌,可以根治遗传自带的致癌基因突变。从去年开始,我们和Chatis连锁医疗机构合作,为四十二位胃癌病人做了基因编辑手术,效果是喜人的。”
霍承光问:“根治率是?”
研究所所长:“8.3%。”
霍承光:“剩下病人什么情况?”
所长回得谨慎:“这种细胞移植手术的排异反应非常大,我们至今还在研究造成排异的个体差异。研究结果没出来前我只能说只有被上帝吻过的人才能抗住排异,获得重生,而被上帝遗弃的……迄今为止时间最长的一位患者,术后挺了三日,没能救回来。”
又总结:“已经是全球最高治愈率了。”
在研究所待了三天,签了一系列协议,霍承光让Andrew留在那里处理后续事宜,自己先人一步飞回沈海。
到沈海正好午时,趁下机到出口那点时间给林叔去电,听说陆溢阳醒着,就让林叔把手机转递。
虽然在国外也是算好时差天天视频,但落地沈海就是呼吸上同一片空气,总要第一时间听听陆溢阳声音。
谁知手机递过去的那点时间里,先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说:“你先接电话……”
手机终于转到陆溢阳手中,霍承光说刚落地,问他感觉怎么样,最后问,你旁边谁啊?
电话里听,陆溢阳声音还带着虚,说是何博文,来沈海看我。
霍承光拉着行李箱,在机场通道快走的脚步缓下来。
他在马里兰州刚联系过何氏老总,就是何博文的父亲,想借何氏医疗的资质把研究所的基因和技术引入国内。
他以个人名义入股何氏,准备在沈海医院成立一个胃癌基因编辑中心。若陆溢阳最后真地走到这步,不用飞国外,在国内就可以动基因编辑手术。
没想到何博文动作那么快,从京城飞沈海,今天都跑来天都看人了。
“别聊太久,注意休息。”霍承光下电梯到停车场,行李箱递给来接的司机,坐进车里。
陆溢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车门一关,杂声隔绝在外,霍承光在静谧车厢里说:“我去彻达开个会,晚饭前一定让你看到人。”
司机进车关门那一下,电话那头有带着气音的笑意,陆溢阳说“好”。
电话挂断,霍承光收起手机,闭目靠进宽大皮椅。
三天里和研究所搞定合作细节,还要说服何氏同意成立基因中心,他都忘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合的眼。
即便飞回来的十几个小时里,他都在飞机上处理彻达积压的公务。
身体很疲惫,睡着前霍承光还在琢磨,这人特意问句“你什么时候回来”,旁边的何博文应该懂了吧。
听父亲提到彻达总裁想入股何氏时,何博文就懂了。
在来沈海的飞机上他不断回想,互联网峰会才过半年,分论坛上彻达总裁对台上Lusun提问来着,所以那天…应该是他俩初见?
后来众石和彻达项目合作,陆溢阳去彻达工作一段时间,在西北实验室遇到时这位霍总也在,没想到短短半年,陆溢阳就住他家里去了。
要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何博文不用混G圈了。
对此,何博文喜忧参半。
喜的是,Lusun看着是个直的,把人掰弯这种事难度很大,他还在抓耳挠腮怎么追,没想到陆溢阳居然可以接受同性感情,这让何博文大大松口气。
忧的是,让人捷足先登了。
何博文自认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公子,从小到大都是众目焦点下的风云人物,可只要一想到霍承光,他仍感自惭形秽。
比家世,何氏资本不过是他父亲抓住时代机遇,将资本引入医学界,经过二十多年经营才有如今规模。
霍氏却是百年家族,旗下涉足产业多如过江之鲫。别说霍承光入股何氏,即便把整个何氏买下来都不是不行。
比事业,他虽被尊称一声“小何总”,毕竟在自家集团挂职,哪比得上霍承光脱离家族庇护,白手起家,带出的集团堪称互联网行业魁首。
比外貌,这是何博文自认唯一还能比比的地方。
虽然他没霍承光这样的身高和体格,但他长得也不差呀!爱情这东西,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没说霍承光那种样貌就天下通吃,万一他追得紧一点,让Lusun看对眼,把人撬走也不是不可能。
怀着这般心态,他直接登门拜访。
带了大把补品,说是好久不见来探望。谁知见了人何博文心里吃惊,客客气气聊了半小时,就说不好意思打扰人休息,便即告辞。
霍承光到彻达时刚过一点五十分,进阶梯会议室坐定,正好赶上高管月会。
这段时间公司来得少,月会还是要来开的。
李沁和他手里处理的事有重叠,霍承光不在时李沁独当一面,反而无需天天视频,写邮件发信息就行。
所以比起别的高管,李沁反而是最长时间没见到霍承光的人,走上主席台落坐时都惊了一下:“霍总清减不少啊。”
霍承光和他打声招呼。
李沁想问老板多久没睡觉了,心里转了转,最后还是关切道:“家里出什么事了?您保重身体。”
霍承光道谢,只说过去了,没事。
会上,几个重点业务公司和部门负责人作了月度汇报,提出的难点霍承光当场拍板,把事推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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