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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娇气(中原逐鹿)


她又拿了一两:“去吧,叫秦大夫陪着你。”
“我自己行!”
雪辞说完,转身就差点撞到秦无臻怀中。
最后秦无臻还是陪他去了。
他看到雪辞小心翼翼把铜板塞进荷包,疑心四起:“缺钱了?”
雪辞没抬头,“嗯”了声。
“昨日给你钱,你没收。”
秦无臻很担忧的一点就是,雪辞从来不要他的钱,似乎要跟他分得很清楚,随时跟他划清界限。
雪辞含糊应了声,油壶往秦无臻手旁一放,自己轻轻松回家了。
隔日,也是临出发前最后一天。
雪辞给秦灼写了封信,说自己要去江南找他。
将信件送出门后,他开始收拾行李。
反正第二日他就会在山道上被山匪掳去窝里,盘缠只用一天的量。柳氏给他的银子完全够了。
雪辞收拾好行李,准备安心入睡,可躺下床上又睡不踏实。
万一那群山匪看他没钱,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他怎么办?他要是有钱给他们的话,说不定还能死的轻松点。
胡思乱想后雪辞睡不着了。
月明星稀。
秦无臻刚睡下,房间门就被敲醒。
他起身,开门后,身着一席白衣的雪辞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相处这么久,秦无臻看到那张脸偶尔还是会失神。
当真像小菩萨,必然是给他施了什么法术,让他如此记挂。
雪辞冲他摊开雪白的手掌:“给我钱。”
直白的话语让秦无臻眯起眼睛:“前段时间不是不肯要?”
雪辞声音清清脆脆:“你都快成我夫君了,我当然要了。”
仔细听,他故意说这种钓人的话时,语气是不太自在的。
可惜秦无臻已经被迷了心智。
男人从房中拿出沉甸甸的钱袋子,都放在雪辞掌心。
他张了张嘴,还想问这些什么,雪辞转身就离开,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秦无臻失笑,长久地盯过去——
不过,雪辞突然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雪辞像平时一样,起早,洗漱,甚至还在家中吃了个早饭才离开。
在家他都是装作淡定,一出家门便脚步匆匆,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成功在驿站牵走小马后,秉着财不外露的原则,雪辞又换了套粗布衣。
他平时的衣服布料上乘,乍穿上粗布,整个人都被磨得不舒服。
尤其是大腿和胸口这种柔嫩的地方。
为了缓解这种不适,雪辞骑上马,跟11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就在快要出镇时,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雪辞心中一惊,看清对方是谁后立刻就要调头。
然而没过片刻,他的路就被另一匹马拦住。
马背上坐着的人,除了秦无臻还有谁?
秦无臻似乎也很生气,箍住他的力气都比平日大了几分。
雪辞磕磕绊绊,偶尔撞到他身上,被硌得身体发酸。
柳氏见两人回来,惊讶:“怎么还牵着一匹小马?”
“雪辞喜欢,就买回来了。”
秦无臻丝毫没提雪辞偷跑出门的事。
柳氏没多问,责备他也不看家里多大,怎么买马。
但看到雪辞耷着脸,一副要哭的表情,直接闭了嘴,将马暂时牵去了后院。
雪辞是要哭了。
表情比头顶快要下雨的天气还难看。
进度条狠狠退到了97%。
秦无臻要带他回房间好好批评,他不肯,任性地说自己要去江南。
结果男人冷下脸,直接将他扛到屋里。
雪辞身上还是粗布衣,被扛到肩膀,皮肤被磨得难受坏了。
任务的最后期限……要到了。
果然,进度条降到了95%。
雪辞很不高兴,吸了吸鼻子。
偏偏秦无臻还在质问:“为何出镇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们说?连家里都要瞒着。”
“宋雪辞,你想做什么?要去江南?”
“马上就要下大雨,你淋了雨受风寒怎么办?”
好吵……
雪辞垂着眼睛,小脸倔强。
为什么会捉住他?
果然他的行踪秦无臻全知道。
被密密麻麻的掌控欲侵略着,雪辞冷得颤了下。
他咬牙:“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你是变态吗?!为什么要管着我?我去哪里你都知道?”
“我才不要管,就是要离开你我才要去江南。”
秦无臻太阳穴直跳,一双黑测测的眼睛都这么盯着他。
两人僵持着。
片刻后,秦无臻先妥协:“你要是想去江南看看,我陪你。”
“等雨下完我们就出发。”
雪辞一把推开他。
他烦得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你还不清楚吗?我不是要去江南,我是要去找秦灼。”
“你想听什么?听我说一直喜欢你?可我现在只喜欢秦灼,心里一点你的位置都没了。”
“更不会把你当作夫君!”
一字一顿,化作绵密的细针,扎得秦无臻心脏刺痛。
又疼又苦。
喉间发涩,秦无臻眼皮跳得厉害。
轰隆一声——
外面打了个响雷,随后是雨点砸落在地面的声音。
乌云笼罩着天空,黑漆漆,阴沉沉,似乎要摧毁万物。
秦无臻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
黑影落下来,雪辞一步一步后退,直到被逼到角落里。
他被掐住粉腮。
眼眸中立刻雾气弥漫。
秦无臻凑到他耳边。
“心都归秦灼了,是吗?”
雪辞肩膀直哆嗦。
下一刻,就听到男人发狠的声音:“人,我总要得到。”
雪辞的嘴巴好久没这么酸过了。
秦无臻好凶,凶得没让他把嘴巴合过。
湿漉漉的口水被搅弄,顺着唇瓣把下巴打湿。
雪辞被亲得可怜坏了,眉眼间一点点染上失神的艳色。
勾得人继续欺负。
秦无臻的吻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落下来。
他也不想的。
他不想把雪辞弄坏。
可那张嘴,总是会说出他不爱听的话。
雪辞不爱他。
没关系。
从今日开始,雪辞的身体,由里到外,会全是他的气味。
雨势转小。
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吹散房间内靡艳的气味。
粗布衣质量不好,彻底被撕坏,随意扔在地上。
旁边落了许多黏滑的水,混在一起。
雪辞被抱在怀里,浑身都在颤抖,稍微碰了一下反应就很大。
秦无臻是个疯子。
连床都没用上。
全程都是把人抵在墙上。
那样的位置,会让肚子都彻底鼓起来。
他们还是面对面的。
秦无臻肯定都看到了。
他全程的模样……
雪辞脸颊湿红一片,像是坏掉了,时不时会从喉咙间呛出一声哭嗝。
他闭着眼,软手软脚被抱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
此时耳边却传来低哑的声音。
“小辞这回没尿床。”秦无臻咬住那一小块软肉,感觉到对方在哆嗦,才满意松开,“都尿在了我身上。”

湿漉漉。
雪辞讨厌这种黏糊的感觉,他讨厌被秦无臻撞出的这层细汗,也讨厌男人覆过来时滚烫的热汗。
又困又累。
明明全程都被动得很,雪辞却一副累坏的模样,沾染泪花的睫毛可怜垂下,被吻肿的唇瓣散着浓艳的香味。
连身体都懒得动弹,最多从秦无臻的怀抱里挪到角落。
他软手软脚,皮肤透红,浑身都散着熟透的果实香味。
一看就被弄熟了。
可他自己偏偏不知。
秦无臻又浑身滚烫地贴过来,凑到雪辞耳垂边上,像是牲口一样边咬边亲。
雪辞嫌热,躲开。
对方贴过来。
雪辞忍无可忍,凶巴巴道:“……别太过分!”
秦无臻总算消停了会儿。
雪辞的眼皮有点肿,粉粉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他闭上眼睛,窗外的小风吹进来,身体稍微舒坦了些。
昏昏沉沉睡了很长的一觉。中途能感觉到秦无臻把他抱起来清理身体。雪辞太困,全程都乖乖被抱着,偶尔洗澡时被擦拭到某些地方会轻声哼两句。
翌日一觉睡到中午。
雪辞醒来时人还是懵的。
房间很干净,不仅没有任何奇怪的气味,桌上还摆放着花。
要不是那双放在他身上帮他揉腰的大手,他都要以为一切是个梦。
“还难受吗?”
秦无臻的指腹温热,也很会认穴,很轻易就缓解了雪辞身体的不适。
雪辞没躲开:“我饿了。”
秦无臻任劳任怨端来午饭。
雪辞吃完饭后脸色稍微好了些,可看到95%进度条就来气。他起床后先后去了花园和后院,跟小白马待了一下午。
秦无臻全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身后。
雪辞看他在眼前晃就想到昨晚他说的那些话,脸色发僵:“你不去药房跟着我干什么?”
秦无臻的回答肉麻得很。
说想他。
雪辞手臂上的小疙瘩都被激出来了,复杂看他一眼,自己溜回屋里。
宋家人都没看出端倪,只觉得雪辞气色好,嘴巴比平时红了许多。
雪辞恹恹回房,陷进枕头里。
他在极力挽救错过的剧情。
听到11说一个月后山匪会再次在那条山道上出现,心里稍微松口气。
商量期间,秦无臻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
雪辞瞥了眼,在看到他手里握着的那一小盒膏药时眼皮狠跳了下。
“你来干什么?”他故作镇定。
“上药。”
雪辞窘迫地拒绝:“不需要,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无臻眯起眼睛,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说他明明吃得很辛苦,就算不疼为了以后也要上药。
雪辞不愿意听,直接打断:“……知道了!”
上药的过程有点吃力,雪辞的脸颊陷入枕头里,鼻尖沁出一层细汗。
两人都很安静,可“咕叽咕叽”的水声却很大。
雪辞的耳尖都是烧的。
上完药,秦无臻也没离开,坐在床边提成亲的事情。
雪辞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秦无臻:“还是说,你要跟秦灼成亲?”
雪辞闷闷道:“嗯。”
秦无臻面上僵住。
房间的气氛停滞。片刻,他语气生硬:“我知道了,我陪你去江南找他。”
“等天气好了就出发。”
雪辞倔强道:“我自己去找。”
秦无臻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紧紧攥住雪辞的手腕:“你这是要彻底丢下我?像丢掉一条狗那样丢掉我?”
雪辞皱眉:“你不要胡说,我没随便丢过小狗。”
秦无臻沉默半晌:“我就当你不会丢我。”
他来回摩挲着雪辞的手腕,又将脸贴过去。
雪辞有些恍惚,心想这兄弟俩还真像,以前秦灼也喜欢这么蹭他。
秦无臻一直待着不离开,晚上就赖在他房间。
隔天雪辞正常去学堂。
他给秦灼写了封信,让对方好好工作,说自己喜欢有能力的男人。
果然,半个月后进度条又涨回了99%。
为了剧情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打算先吊着秦无臻,对方现在很听他的话。
还有谢乔司。
更听话。
“小白就先放你这边养着了。”雪辞将自己所剩无几的零花钱掏出来,“你要好好照顾他哦。”
谢乔司将钱推回去:“我们俩提这些就见外了,别说养你的马一辈子,就是养你一辈子我都愿意!”
见雪辞迟钝的表情,他又失落道:“不过你肯定也不愿意给我养。”
“你是不是跟秦无臻在一起了?”
谢乔司想到最近频繁来学堂找雪辞的秦无臻。
先前也经常来,可最近明显不一样了。
那样占有欲强烈的视线,以及带着欲念的眼神……作为同样对雪辞有想法的男人,谢乔司很明确一件事——
“你给秦无臻了吧。”
“给他亲了,也给他吃过了。”
雪辞被戳穿后:“没、没有……”
谢乔司根本不信,咬牙切齿道:“他肯定爽死了!那么大年龄才开荤,就跟野狗遇到骨头一样咬着不肯松口。”
“你那天过来,我看到你脖子上都是痕迹。”
“胸口肯定也被啃破了吧。”
谢乔司没有忘记自己要当小三,无论正宫是谁。
开始自荐:“他那么大年龄还能伺候得起来吗?小辞你是不是一点都没舒服?要不要试试我?”
“我很干净,也很年轻。”
“虽然没经验,但我在书上学了很多。”
雪辞脸颊都被他说得滚烫,尴尬别开视线,却不小心瞥到了不远处的秦无臻。
看男人的脸色,估计是听到了。
他还没说什么,秦无臻就迈着急步走来,毫无往日风度地打断两人对话,将手中的木盒放到雪辞面前:“这是宋夫人让我带来的。”
言下之意——他已经被雪辞家里认可,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动的。
谢乔司听出来了,可也装作没听懂:“小辞,今日已经吃饱了吧,再吃甜食晚上去学堂要犯困了。”
两人明里暗里争风吃醋,一遇到空气中就满是醋意。
他们丝毫没想到,雪辞谁都不在意,一个月后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最先发现雪辞消失的是秦无臻。
在药房忙碌几日后,他匆匆沐浴完,带着几分湿意来学堂找雪辞。
正在偷雪辞里衣的谢乔司被逮个正着,心虚道:“你、你怎么来了?这么晚!”
秦无臻皱眉,朝房间里扫了一圈,没找到雪辞的身影后,冷声道:“雪辞呢?”
“他不是回家了吗?你不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做什么?”谢乔司默不作声将里衣塞进口袋,“难道没回家?”
秦无臻心底一沉。
谢乔司看秦无臻脸色不好,也察觉出什么:“雪辞不会不见了吧?他去哪里了?”
“去江南。”秦无臻语气冷冷,“找秦灼。”
房间里寂静下来。
被抛弃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当然,他们也不会任由雪辞独自离开云枫镇,去那么远的地方。
秦无臻并没有惊动宋家,谎称雪辞还在学堂里。
云枫镇很小,去往江南的路只有一条,路途艰险。
两人连夜骑马赶出云枫镇,一路都没有雪辞的身影。
就算雪辞比他们提前半日出发,夜里也需要休息。不会一次性跑这么远。
两人意识到已经超出范围,又折返,开始在沿途的店家和驿站询问。
按说雪辞这张脸,见过的人都会有印象,可店家几乎都说没见过这类神仙似的小公子。
秦无臻琢磨片刻,改了问法,问对方有没有见过一位轻纱帽的小公子,身上是粗布衣,可人却很白。
他这么一描述,店家突然就有了印象:“在我这里买茶呢!还说要温的。我记得身上还香香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姑娘为了方便出门女扮男装呢!”
听到这话,两人心中稍微踏实几分。
谢乔司拿出银子递过去,急切问道:“那你知道他朝哪个方向去了吗?”
店家往山道指了指:“他往那边去了,当时我还劝他呢,说那边最近有山匪出没,让他小心点。”
“不过那群山匪只劫富济贫,从没伤害过普通人。”
尽管对方这么说,两人还是心急如焚。
动用了所有关系,他们顺着山道的人询问,半日后,在一家茶馆找到了雪辞的下落。
“是啊,那个富商估计把你们要找的那位公子当成哪家姑娘了,坐过去调戏,对方摘下帽子,发现是男的后就换了一桌。”
“可眼睛一直盯着人家,没过多久就又坐过去,说就算是男的也喜欢。”
“我们老板见那小公子白生生的,也不知道回嘴,眼看着要被对方占便宜,刚要过去帮忙,结果就见富商的手指被砍了。”
“这附近经常走镖,那群山匪也常出现,那天正好有官兵在附近,山匪临走前把那位公子带走了。”
谢乔司立刻道:“你们知道那群土匪老窝在哪吗?”
小二尴尬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们当山匪的能让我们普通百姓知道吗?他们劫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官兵也拿他们没办法呢!”
“而且这山邪性的很,阴森森的,一般人进去都会迷路,两位公子还是先报官吧,最近官兵也在找这群山匪呢!”对于百姓来说,这群山匪并不算十恶不赦的人,小二帮忙说话,“他们可能带走那位公子……也、也是……”
谢乔司没好气道:“也是什么?”
“那小公子估计离得太近,看到了山匪的长相,那群人就把他带走了。”小二感觉周围空气都冷凝起来,安慰道,“不过他们不会伤害普通人。”
应该是掳去当压寨夫人。
这话他没说,可见对面那两位面色极差,应该也猜到了。
谢乔司转身跨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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