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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少说废话)


……可谭开霁就这样白死了吗?
虽然对方是个吃锅望盆的渣,但好歹算一条人命……
“贺顾问,”系统的存在无法言说,符莹咬牙,胡乱编了个借口,“我肚子疼,想去下卫生间。”
警察叔叔!求你快陪我!
代表符莹的小人在脑内振臂高呼。
无奈贺临风没听到她的心声,反而是许榴玉问:“要我陪你吗?”
符莹忙不迭摇头。
“我自己就可以。”关好门,她欲哭无泪,暗暗重复:
【我自己就可以。】
系统都告诉她了,对方很虚弱,估计是想让她趁机立功,狠狠出一回风头,在主角面前刷好感度。
谁料“立功”途中又遇拦路虎。
指间虚虚夹着柄餐刀,眉目凛冽的青年淡淡:
“去哪儿?”
符莹:……
“手链掉了,”走廊尽头便是卫生间,她只得即兴发挥,偷偷掐了把大腿,“应该在花房附近,我想去找找。”
简青:“很重要?”
符莹梨花带雨:“很重要。”
然后在脑子里叫了一万遍好痛。
人群里,有谁隐晦地发出嗤笑,符莹偷偷翻了个白眼,根本没放在心上,正打算记住长相以后骂回去,便听简青道:“我陪你一起。”
符莹错愕抬头。
“走吧,”将手机对准案发现场摆好,简青神色如常,“不是很重要?”
怀疑自己身上这件属于贺临风的外套起了作用,她无暇考虑更多,飞快抱住这条主动送上门的金大腿。
系统认证过的武力值爆表,抓个受伤的凶手应该没问题吧?
月色如水。
符莹牢记提示,直奔公馆背后的温室花房。
——幸亏婚礼开始前她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到处转了圈,如果系统没骗自己,加上窗户朝向,就只有花房附近的灌木丛符合条件。
胸口像揣了只活泼泼的兔子,一下接一下狂跳,符莹想起那双与她隔空对视的幽深瞳孔,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紧张。
“我……”她结结巴巴,“我记得……”
十几处造型各异的园艺灌木,系统怎么又不说话,送佛送到西没听过?
仅仅是短短两秒的晃神,符莹忽然感到脚踝一凉。
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
一只粗糙的、属于人类的手。
鞋跟太高,她止不住趔趄,无法控制地后仰,条件反射捂住脸,符莹魂游天外地想:
那可是灌木丛。
白瞎原主这副好皮囊。
被划伤的刺痛却并未“如期而至”,左腕发涨,另一股力量牢牢拽住她,凉丝丝,冰得她打了个激灵。
一点寒芒跃出。
躲躲藏藏的黑影终于显露行踪,简青反手将符莹推开,以肘格挡,偏头躲过刺向自己面门的刀。
来人确实受了伤。
可也只是闪转腾挪时略有滞涩,远远称不上虚弱,公馆周围大亮的车灯才是对方趴在夜里受冻的理由。
想通这个关窍,符莹刹那如坠冰窟。
系统要她死。
她不听话,所以它想换个宿主。
碍于缺少能量,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狗东西权衡利弊后选了这样一个迂回的方式,利用她的天真利用她的正义,借原住民设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真脏啊。
垃、圾、系、统。
要是简青没跟来,要是简青没跟来……狠狠甩掉碍事的高跟鞋,符莹赤着脚,拼命跑向公馆二楼亮着的窗:
“贺顾问!贺顾问!”
“救命啊!”
“你老婆要被灭口啦!”

扯着嗓子站在墙根下喊了几声, 符莹披头散发,突然被阵阵寒意笼罩。
如同吓破胆的小动物,她深深吸气, 左拳在后右拳在前, 摆出个动作电影的经典动作,战战兢兢转过身去。
随意将搏斗中掉落的凶器踢开, 青年猫咪甩水般抖抖自己,却没什么效果,雪和泥土混在一块,像是在地上滚了十几圈,弄脏昂贵的西装。
向下, 再向下, 顺着微微擦红的指骨瞧去, 一颗头正被他攥在手中。
好消息:嫌疑人成了软塌塌的死狗。
坏消息:第二条死狗可能是她。
沐浴着惨白而朦胧的月色,青年逆光而来,纤细, 高挑,似是和案发现场的黑影重叠在一处。
软脚虾符莹试图自救。
死脑子!快想!恨不得直接抬手给脑壳来两下, 她诚恳反省,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对方?难道贺临风才是下面那个?
简青嘴角微妙地凝住。
符莹:!!!
完蛋!更冷了!感觉她现在胡乱撒把种子上去, 那张脸立刻能开出朵雪莲, 长在天山顶的那种。
主角家里肯定不缺冰箱。
约莫是吐槽欲太盛, 到了需要专门控制才会停的程度, 哪怕和系统闹翻,女生的心声也一直没断过。
简青被吵得耳朵疼。
弯腰,他蹙着眉,将另一只手拎着的高跟鞋放下:“穿好。”
“会冻伤。”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血糊糊的嫌疑人身上, 符莹终于迟钝地意识到疼。
公馆的后花园追求自然,除开恒温暖房和方便行走的小路,四处都铺满未经处理的积雪与碎枝。
她刚刚又着急抄了近道,实打实踩了满脚。
被划伤的皮肤火辣辣,再和冬夜的低温交织,别提有多酸爽。
穿高跟鞋?
她只想当场假装晕倒。
“裙子很长,”敏锐发觉她的窘迫,青年起身的动作停滞,屈膝半蹲,认真道,“需要我扛你回去吗?”
抗是什么鬼?
又痛又怕的符莹破涕为笑。
借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契机,她好像理解了书中众人痴迷主角的追逐,恰如此刻,素昧平生的王子在她面前俯首,仅仅是为了几处与对方无关的伤口。
未染情爱,才叫情爱陡生。
因为他本身已足够美好。
但无论如何,“王子”的善良和教养,绝非穿书者们肆意妄为的捷径,更不该被肮脏地利用践踏。
担心系统会趁机扒住简青吸血,让对方付出些她尚未弄懂的代价,符莹连连后退,慌张地摆摆手:“没那么严重。”
“而且,”迅速抹了把冷汗,她抬头,“我刚刚叫了贺顾问,他应该……”
说曹操曹操到。
矫健如猎豹的警官英雄般从天而降。
符莹张大嘴巴,结结实实灌了一肚子凉风:【……这人是壁虎吗?】
“旁边种着树,墙上也有突起的装饰,”拍拍衣服的灰,贺临风利索拷住嫌犯,之后才心疼地拉起简青,“红了。”
简青:……
他记起符莹喊的那句老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简青解释,希望叫穿书者认识到错误,“我揍了他。”所以皮肤才会留下痕迹。
并非柔弱。
贺临风:“嗯,正当防卫。”
“晚点我帮你和颜队解释,”熟门熟路从简青口袋里摸出帕子,他环视四周,“灯是怎么回事?”
简青:“乔蓝。”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场宾客的司机,多数不敢拒绝自己的要求,他让乔蓝多找些车把公馆围住,照得四周亮堂堂,万一凶手没胆子重返现场而是躲在外面,多少可以唬住对方,打心理战,延缓对方逃跑的脚步。
毕竟行车记录仪也算监控。
当然,这只是预想中最顺利的情况,万一凶手杀完人就开溜,他做再多亦是徒劳。
但现在该聊的绝非车灯。
“我揍了他。”揍翻了他。简青重复。
贺临风:“嗯?”
“真棒?”眨眨眼,男人试探地夸,“智勇双全,未雨绸缪。”
简青:……
“反正他肯定比我疼。”任由对方替自己擦净血丝,简青放弃挣扎。
贺临风瞥向脚边肩膀脱臼的嫌犯:“好。”
“马上给他叫救护车。”
鸡同鸭讲。
符莹却觉得,这便是小说里经常描写的“自带结界”,甜甜蜜蜜,可恶地将单身狗隔绝在外。
她索性壮着胆子去看另一条“落水狗”。
性别,男。年龄嘛,五十岁左右?凶悍,可难掩衰老,左颊有道疤,像只日暮西山的恶虎,年轻时八成是亡命徒。
呼哧呼哧喘粗气,他额头磕破个口子,一缕鲜血流下,刀似的划过眼睛、糊住睫毛,偏偏他本人毫不在意,只顾费力地盯着简青瞧。
那位置……是喉咙?
个中情绪之复杂,离谱到符莹难以分清。
以至于她居然开始怀念那些“三分凉薄三分讥讽”的霸总文学,期待系统也能给自己画一个圆饼图。
接着她又想起,系统要杀她。
【呸。】使足吃奶的力气,符莹恨恨啐了声,附带一串涉及户口本、脏到被和谐的“电报”。
……等等。
她之前为了让贺临风小宇宙爆发,直接把简青嚷成对方老婆。
……这到底算不算爬墙?
新锁定的穿书者脑洞太跳脱,回程途中,简青被动听了一路“阿弥陀佛”“妈咪错了”“路骁冲鸭”“青霄长长久久”。
用谭开霁的收官之作当cp名,这粉丝还挺心大。
“回来了回来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中,一众宾客翘首以盼,宛若枝头嗷嗷待哺的幼鸟。
“厨师服!那是厨师服吧?真有这么个人啊?”
“感觉是个生面孔,你们谁见过?”
“要我说,这里头的猫腻可大了,没仇没怨他杀人干嘛?想去监狱养老?”
七嘴八舌。
“你们抓错人了,”罕见地板起脸,谭父无视周遭的吵闹,示意贺临风放手,“开霁出事的时候,我和他在喝酒。”
多年居于高位,谭父自有种被钱权堆砌出的威严,贺临风却不怵,只道:“那他为什么要逃?”
“腿都摔断了,”垂眸扫了眼,贺临风笑,“宁愿跳楼也不愿被发现,难道真是尊夫人红杏出墙?”
简青抿唇,用胳膊轻轻撞向对方:
公职人员规矩多,话讲得太难听,万一被谭父抓着诽谤之类的名头纠缠,免不了要写检查。
谭父却平静得出乎意料:“这是我们家的私事。”
“贺顾问身为刑警,不去抓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偏偏揪着捕风捉影的八卦调查,”话锋一转,他横眉立目,早先致辞时的亲切慈祥恍如一场空,“难道是受什么人指示,存心败坏我谭家的名声?”
众宾客暗暗咂舌:嚯,胆子真大,“受人指示”“存心败坏”,就差没指着简青的鼻子骂,谁不知道这几年两家的生意多有摩擦。
输多赢少,否则夫妻俩干嘛急着转型?
更古怪的是被“玫瑰金手镯”拷住的“嫌犯”,浑身上下没一件名牌货,他显然这个圈子格格不入,却仿佛吃准了有人会捞自己,甚至有闲心眯着双凶戾的三白眼,悠哉悠哉地四处打量。
被他盯住的宾客纷纷避之如洪水猛兽。
“贺顾问,我能替老谭作证,”见氛围僵持,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许父出面调和,“他们许多年前便认识。”
许榴玉疑惑地望向母亲。
但她未能得到回应。整场婚宴化作荒诞的闹剧,大家争来吵去,死掉的新郎竟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个。
好在还有人醒着。
“我要带走他。”油盐难进,贺临风道。
比起询问,这更像一道通知。
谭父气急:“你没有资格!”
“我说了,当时……”
“当时你们在喝酒,”彬彬有礼地截断话头,贺临风眉眼扬起安抚的弧度,“我并未怀疑证词的真实性,所以才要请二位去做笔录。”
谭父:“就在这儿。”
“抱歉,您或许不太了解我们的规定,”好似面对胡搅蛮缠的幼童,贺临风放慢语速,耐心科普,“做笔录,需要至少两名警察同时在场。”
“况且——”他拖长尾音,“这位厨师先生曾经乔装打扮,非法入侵,造成一间星级酒店高达数千元的损失,即使与令郎遇害无关,我照样有理由抓他回警局。”
星级酒店高达数千元的损失?
简青立刻联想到谭开霁婚前那桩不了了之的恐吓案。
他下意识低头,与嫌犯对了个正着。
后者却一改先前神神叨叨的“疯癫”,吊儿郎当地撇撇嘴,像在看陌生人,没了那些粘腻的、充满恶意的打量。
“既然大家都认识,”牢记曾旭提过的报应,贺临风拽紧费力得来的线索,装作顺势,主动点出许榴玉一家,“除了谭先生谭夫人,三位也请吧。”
“如有异议,欢迎投诉。”
“什么投诉?”连闯十几个红灯,短发飞扬的颜秋玉总算踩点赶到。
压根没把所谓的大人物当盘菜,她走路带风腰间配枪,大手一挥道:“嫌疑人是吧?”
“押走。”
“汪来,汪来呢?给他搬上救护车。”

比起贺临风的迂回, 颜秋玉直接到近乎强硬。
夜色已深,且公馆宾客众多,全部带回市局调查显然不现实, 她干脆让周山带头腾出几间空屋子当询问室, 挨个登记,简单了解下情况, 改天再详细做笔录。
松晓彤则陪着法医组的同事去案发现场拍照取证。
谭父嘴巴张了又合,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地跟在颜秋玉身后,想纠缠,却全程没找到机会插话。
符莹裹着贺临风的西服缩进角落。
书中角色一个个登场, 她兴奋之余也有些紧张, 生怕露出任何“穿越”的端倪, 被当做怪物抓走解剖。
“你好。”
胡思乱想间,一道阴影投下:“需要创可贴吗?”
这声音……
难以置信地抬起脸,符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是路骁!
她在心底激动补完后半句。虽然性格长歪了、或者说“掰正了点”, 但身材容貌和业务能力都没得挑。
“谢谢,”猜到对方找自己是因为简青, 符莹蜷起自己刚擦净的脚,接过, “……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来着。”
确定穿越之后, 她专门在网上搜索整理过书中角色的资料, 包括路骁的唱跳舞台, 倒也不算撒谎。
路骁便高兴地弯弯眼。
他年纪小,笑起来有种奶呼呼的干净,灿烂得像块蓬松柔软的小面包,又像没长大的金毛犬。
冷静!拼命按住自己试图揉脸摸头的“魔爪”, 符莹紧紧绷着脸,嘀咕:行吧,原著果然已经崩了。
路骁哪还有半点病娇的样?
可这也没什么不好,谭开霁的死给她敲了记警钟,与“割腕自杀”相比,ooc算什么?健康活着最重要。
“简总只是绅士,”害怕对方难过,符莹主动解释,“我们今天才认识。”
眼尾落寞地低垂,路骁转头,轻轻嗯了声。
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符莹看见与简青并肩的贺临风。
“……钱顺德,男,52岁,有过一次打架斗殴的前科,在监狱里呆了两年,”托人用内网帮自己调了份资料,汪来递出手机,“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
“被放出来没多久,钱顺德就去了沿海的小城市定居,至今单身,整体还算遵纪守法,至少没在纸面上留把柄。”
贺临风一边给简青递热水一边问:“打架斗殴?”
汪来:“对,帮派火拼,给人肚子捅了刀,大概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候监控少,古惑仔又正流行。”如今这么安稳,全靠扫黑组努力。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掌心朝外,汪来道,“他没指纹,十根手指都没,说是之前家里着火被烧的。”
简青眸光微动。
据他所知,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在背负特大案件的亡命徒身上,汪来口中的帮派火拼肯定不够格。
更何况钱顺德早已服完刑。
而且指纹是生来被刻进基因的东西,深达真皮层,浮于表面的磨损最终都会渐渐长回,如果确实有那么一场严重的火灾,钱顺德再幸运,皮肤也该留下其他痕迹。
汪来读懂简青的疑惑,立刻找到知音般去握青年的手:“是吧,简总也觉得可疑吧。”随即被好友半路拦下。
“他指骨有擦伤,”理由冠冕堂皇,贺临风冷漠拍掉汪来的爪子,“钱顺德和谭家的关系呢?问了吗?”
后者大大翻了个白眼:“问了。”
“他说他是柳美华——就是谭开霁母亲的初恋,生了病,来北江看医生,顺便探望探望故人。”
“没成想,正好赶上谭开霁遇害,他担心被发现会毁掉柳美华的名声,听到休息室外有动静,便咬牙开窗跳了出去。”
还算合理的解释。
前提是贺临风未曾发现钱顺德左耳轮廓与酒店监控的重叠。
“你怎么看?”这个案子简青毫无嫌疑,相当自然地,他将对方拉进讨论。
简青:“现学现卖。”
谭母素来眼高于顶,而钱顺德的长相着实称不上英俊,退一万步讲,即使两人真的有过纠葛,谭母也不会“恋爱脑”到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暗度陈仓,在儿子儿媳结婚的公馆约见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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