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用个手就能解决的事儿,问问问,就知道问,你给他打两把,出两把,不得了,三两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好问的?】
陆思言像个新兵蛋子,悻悻地,被人隔着屏幕给骂了一顿。
尽管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耐性十足地给答题人打赏了的最高金额20元,并真挚的附赠红包备注:【谢谢你。】
过了几分钟,对面又有些抱歉的回复:【当然有些处O没经验,也确实会犯难,我不是故意骂你的,别生气,祝你和你的alpha顺利度过第一次易感期。】
虽然不是对方理解的那种情况,但自己仅有的一点经验,也几乎为零。
何况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确实是他和肖晏修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易感期没错。
陆思言迟疑着,视线落在自己纤细的指节处。
那里的肌肤白皙,滑嫩细腻,关节处还泛着浅浅的粉意,像是被晕染开来的樱花晚霞。
omega不自觉地想了下,如果真实的握住alpha的尾巴,那么这双手,又会是什么模样?
或许会和玫瑰花的藤蔓一样?纠缠着,藤条和枝叶紧密相连,千丝万缕、疏密有致、粗细不均?
他脸色不受控制,微红了下。
自己和肖晏修都是男性,只不过第二性征不同,问答网站上建议“用手”的那句话,陆思言能看得懂。
但他从没尝试过……
omega骑虎难下,为难地咬着唇,他比比划划,可始终下不去手。
所以……只是需要握住就可以了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法?比如用正手好还是反手好?或者还有相关的节奏、技巧、频率……
类似于这些问题,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有效信息,而不是那些懵懂模糊的抽象理念。
omega鼓足勇气,试探着,伸手撩开男人身上的薄毯边角。
他看到还活泛着的那处,凶狠狰狞,精神十足,像条挂着铃铛的豹子尾巴,猛弹起来,差点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陆思言像被烟头烫到,猛松开手。
热意自胸口|爆炸发散,密密麻麻的红意,从锁骨处连接成片,又不间断地蔓延至双颊、耳尖,迅速烧红了整张脸。
不管怎样,到目前为止,在心理上,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正大光明的去摸、去看。
omega正仓皇躲藏回避时。
此前不知被遗失在哪处,屏幕已经失灵了的手机,通过长时间的缓存加载,视频已经从【浴室.avi】被切换到了【教室.avi】。
怪叫声又响起来。
真是要命了。
陆思言惊慌失措,循声找去,从浴缸的缝隙里,摸出那只已经被自己忘记的手机。
他原本应该把这烦人的东西再丢远点,藏起来,到听不见的地方,可视线偏偏瞥见手机屏幕。
看到视频里的AO主人公,正在用手……
omega身形微顿。
他指节蜷缩着,思虑后,又收回来。
从浴室天窗灌进来的冷风,吹回几分理智,四下静谧的房间里,除却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那些声音像是咬着人的耳朵,黏腻的紧,一字一句,每个音节,都顺着神经,钻进骨头缝里。
肖晏修迷迷糊糊,不知反复清醒、昏迷多少次,又微微掀开眼。
他看到陆思言就蹲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五官全拧起来。
omega齿尖咬着指骨,被迫学习经验。
他露出来的耳尖红红的,连耳后细小的绒毛都沾着羞怯。
透过灯带洒下的淡淡光影,晕染开omega耳骨的轮廓,alpha不由自主地想到更早些,陆思言还在上初中的时候。
他的omega,自小就乖巧懂事,成绩优异。
通过某次数学竞赛,拿到了公费参加国际冬令营的名额,却在学校关系户的运作下,被顶替了资格。
肖晏修得知此事后,立即主持公道。
他不用耗费太大力气,连电话都只打了一个,悄无声息间便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但奇怪的是,等待名额归还后,实际到了出发当日,陆思言都没有登录网站报名,也没有办理护照或签证。
像是根本没打算再去。
名额还是被让给了之前的关系户,但这次,是他自愿的……
肖晏修不明白陆思言为什么这么做,实际上,名额刚刚公布出来的时候,omega非常高兴。
从小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甚至拿出了自己依靠各种竞赛奖金,攒起来的全部积蓄,在准备出国的相关事宜。
怎么会突然放弃呢?
alpha不明内情,只好旁击侧敲的打听。
通过多个渠道所获知的信息,进行分析,终于得知冬令营的公费,只是减免了报名的费用,实际上还有很多额外的支出,都不包含在内。
所以大概率还是资金的问题?
肖晏修这么猜测着,又为了陆思言,动用肖氏的公益部门,特发起了一个新的比赛项目,为他量身定做。
不菲的奖金以及各项丰厚的福|利,很快吸引到了omega的视线。
小糯米团子挤进人群里报名,又在比赛中拔得头筹,顺利获取奖金及出国游学的名额。
在举行颁奖仪式的前两日。
alpha也是这么倒霉的,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易感期发作,被汹涌奔腾的生物本|能,给折磨的不成人样。
为了能顺利的参与到颁奖仪式中,他想也没想,就给自己猛扎了两针最强效的抑制剂,忍着身体的刺痛。
一整盒的阻隔贴随身携带,掩住腺体。
但冷汗浸出来,很快打湿连接面,导致阻隔贴失去粘性,频繁脱落,少年时期的易感期信息素,香气浓烈,又难以控制,总是会偷偷溢出。
以致于每半个小时,就必须要替换一次。
肖晏修冒着冷汗,从国外赶回来,他坐在颁奖台下,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紧张。
主持人站在台上,推动流程。
念到获奖学生的名单,依次上场。
陆思言带着盛夏的清香,从他眼前走过。
肖晏修从没妄想会有第二次机会,能和自己朝思暮想的omega,姓名紧贴着,出现在同一张手卡上。
alpha激动的呼吸都快要停滞。
紧接着做为公益项目发起人,被邀请上台的自己,和身高刚到他胸口的omega,相对而立。
肖晏修所处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陆思言红红的耳朵,以及恰巧从头顶洒下来的光影。
和今日在浴室里的光线相同,连带着肌肤间的细小绒毛,都像裹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肖晏修一时失神,半晌不见响动。
而在他眼前,微低下头,等待对方给自己挂上奖牌的omega,心觉奇怪,忽抬眼,视线猝不及防与他相撞。
在空气中,像是绽放出一朵最绚烂的烟花。
还是陆思言最喜欢的清水蓝。
alpha瞳孔猛然放大,似有电流从脚底,一路猛蹿至头皮,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战栗。
那些偷藏起来,越攒越多的小心思,在那瞬间,如泄洪般,爆发而出。
沉重的身体卸下防备,轻飘飘的。
像是扑在云朵里。
被禁锢住的情绪,突然释放而出,一阵接着一阵,酥酥麻麻的轻快|感,犹如灭顶般砸在他脑袋上。
以前的、现在的,记忆重叠。
alpha倏地睁大了眼,与自己眼前的omega,跨越时空,再次对视。
他的心脏被人猛击,狠狠动了下。
等再回过神时。
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温软纤细的手指尖,竟挂着连串的不明黏液,淡淡的奶白色,空气里浮动着浓烈腥甜的雪松气息,又缓缓滴落。
那是……
是陆思言, 用手帮他……
alpha眸色微动,染着水光,看到对方瞳孔里, 自己骤然放大的倒影,流动着的气息瞬间凝固,又迅猛爆裂,炸出细小的火花。
只要想到那双漂亮的手握住自己。
肖晏修如雪崩般的失控,头皮发麻,眉心猛跳,心脏如同雷击般, 仿佛要撕开什么桎梏,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他重喘两口粗气,好像呼吸困难。
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厉害。
视线模糊间, 隐约瞧见眼前的omega,被突然醒来的自己吓到, 陆思言单薄的身体摇摇晃晃, 失重后仰。
手指尖还挂着的黏液,险些蹭在身上。
就在那颗圆圆的后脑勺,即将撞上白瓷浴缸边缘的当下, alpha强忍着不适, 猛扑出去, 抓住他腕间,用力把人抱进怀里。
佛手柑和山茶雪松猛烈相撞。
清脆的“扑通”声,像夏日冰饮,饱满的青柠对半切开,坠入气泡翻涌的玻璃罐中,激起整片清透的水花。
燥热的身体仿佛瞬间浸在山涧清泉里。
alpha紧抓着那只手, 看到omega的掌心里也红红的,和指尖裹着的黏稠,拉出藕断般的糖丝。
倒显得、显得……
陆思言面色微红,挣|扎着想收回手,肖晏修却不肯松开。
男人盯他半晌,又拿了纸巾,捏住那只如青瓷般的手,一点一点,替他把污浊擦拭干净。
在没有人说话的房间里,双方的心跳声,更被无限放大。
omega抬眼偷瞥男人,看他专注着,处理自己指尖粘连。
男人眼睫微垂,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脸部线条流畅,轮廓俊朗深邃。
陆思言不禁想起刚刚……
自己硬着头皮去做的那件事情。
他的alpha,实在是太能坚持了。
原本以为易感期的男A,出于本能,对于外界的作用力,应该察觉的更加灵敏才对。
但没料到自己手都酸了,掌心也热辣辣的疼。
他都、他都……
陆思言收回自己被人处理干净的手,他轻声催促道:“肖晏修,去床上休息吧,我怕你一会儿又晕倒,地上睡着不舒服,也容易着凉。”
“我实在、实在是搬不动你。”
alpha昏沉的脑袋,砸进omega的颈窝里,他嗓音闷闷地:“老婆,我,易感期到了。”
男人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像个求原谅的小可怜。
陆思言拥着人,轻轻拍着alpha的背脊,又摸他的头发,像哄着只体型稍大些的小猫咪:“我知道。”
怎么会责怪呢?
自己从没嫌弃过,自始至终也只是在担心,如果易感期处理的不及时,会不会对男人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肖晏修能清醒过来,就是全世界最值得庆幸的事。
omega认真回应。
但不料,男人态度忽变,他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哄骗小白兔打开房门的大灰狼,语调里裹着笑意。
“alpha的易感期可不是用来睡觉的。”
男人猛站起身,手臂收紧,他顺势扛着陆思言,肩头抵着omega的腰腹部。
突然间被人举起来,迅猛离地的失重感,让陆思言慌张踢踹,捶打着男人的肩背。
“肖晏修,你,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男人适应了几秒,突兀起身后,视野里扭曲的虚影,随即大步踏回房间内:“易感期可不是动动手就能解决的。”
他坏起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
松软的床垫让omega瞬间陷入,又因为体型过于清瘦,而回弹些许,但伴随着另一个人的靠近,则更加下沉几分。
头顶晃动的光影。
让陆思言有几分头晕目眩的感觉。
收紧了的指尖,抓住真丝被单,聚起细小褶皱,却又被alpha固执的扯回去,与他十指紧扣。
omega没想到在这场易感期里,最后反反复复的清醒、晕倒、清醒、又晕倒的人。
竟然会变成自己。
直到后半夜下了场大雨,从天边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整间卧室。
在不足半秒的时间里,让陆思言只看清了离自己不过两指距离的肖晏修的眼。
那双眸子明亮深邃,又带着几分侵略的狼性。
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轻泣的求饶声,再混着男人低哑的嗓音,勾|魂摄魄地喊。
“乖宝……”
“乖宝……”
陆思言温顺,大多时候都依着他。
alpha的易感期发作起来,折腾的人苦不堪言,但也有清醒的时候,两个人会靠在一起聊聊天。
那日床榻轻晃。
意外从头顶掉落下来的毛绒小刺猬,砸在陆思言的脑袋上:“这是……”
他诧异地拎起来,左右晃晃:“你也去过伦敦?”
不怪omega惊讶,因为他自己也有个连做工、钢丝毛发、尾巴处打着的标签,都完全相同的工艺品,像刷锅球一样的手作毛毡小刺猬。
但这话刚喊出来,自己就后悔了。
什么叫肖晏修也去过。
那男人就算天天出国,豪掷千金购买限量的奢侈品,也不会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反倒是自己,兜里那仨瓜俩枣,比脸还干净,去过什么纽约、伦敦,才是别人该惊讶的事。
他有些尴尬的闭上嘴。
但男人却眼含笑意,温声询问:“你也去过?”
肖晏修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没有嘲笑、没有鄙夷,更没有带着那种“你也去得起”的疑惑。
alpha耐心着、认真地、语调舒缓,等待他分享人生中的一段经历。
陆思言盯着那双眼,不知不觉沦陷其中。
omega重重点头,他的记忆有些不清晰了,但还是满眼欣喜地报出一个大致的地址,明明知道很离谱,但还是殷切期盼地问:“你也是在那里?”
陆思言记得那是个流动的小摊贩,摊主是个长胡子的老爷爷,像圣诞老人的模样。
他手头不宽裕,可又特别喜欢,犹豫不决的徘徊着,想问自己临走的前一天,能不能再来买。
但摊主却告诉他,自己出摊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这个小刺猬是手工缝制的,限量两个,这次犹豫,下次可能就永远也都买不到。
如果不是老爷爷说谎哄骗他。
那就是在茫茫人海中,肖晏修也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前后差距不足四小时的时间里,他的alpha和他在四年前,就早已产生交集。
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肖晏修却点了头:“嗯,就是那里。”
陆思言简直不敢相信,他几乎是从男人的臂弯里跳起来:“那你是,你是……”
alpha不紧不慢地答:“四年前,一月八日,下午15:03分,在泰晤士河附近,从一位长胡子的老爷爷手中买到。”
“他说自己唯独做了两只,另一只在两分钟前,被一位东方长相的小朋友拿走。”
“我很幸运。”
能赶在对方打算离开之前赶到。
而陆思言那日,原本是打算把两只都买下来,可那老爷爷的要价不菲,实在超出了他的购买预算,思前想后也只能忍痛割爱。
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数次。
omega怎么都想不到,多年后,他会在肖晏修的身边,再遇到这只让自己遗憾多年,没能凑成整对的刷锅球小刺猬。
即便后来攒够了钱,也有了富余,可再没有机会回到当年的地方……
且就算能回去,也不一定能遇到长胡子老爷爷,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运气好,能遇到,这世上也不会再出现第二只刷锅球小刺猬。
没有任何人或事会原地等他四年。
陆思言眼眶猛热。
他一把抱住alpha的脖颈,泪水溢出,心里感动的要命。
即便大概率只是巧合,但能嫁给肖晏修的这件事情,长久以来,都让omega心里所产生的不配得感,非常严重。
他从与那男人相识起,就陷入自卑的情绪里,战战兢兢,总感觉自己当下看到的,得到的,所有幸福和甜蜜,都是假象。
比泡沫还要轻薄易碎,甚至不敢提出任何正常的、合理的对话需求。
觉得肖晏修高他一头。
心里始终认为,随便一个omega的出现,都能把他的alpha,毫不费力的从自己身边抢走。
也不敢去问今楚是谁。
思前想后顾虑许多,一边清醒的想要脱身而出,一边又留恋着努力保护这虚假幻想。
但现在……不会了。
从伦敦漂洋过海,也要来到自己身边的小刺猬,让陆思言被强大的宿命感瞬间击中。
好像是上帝扯着耳朵在告诉他,就算没有合约婚姻,肖晏修也会以各种方式。
来到他身边。
omega迫不及待,喃喃诉说,想要告诉他这份天命注定。
“是,是,我也去过伦敦,在泰晤士河。”
“四年前的一月八日,长胡子老爷爷,和你这只一模一样的小刺猬。”
“那时候,因为资金的问题,明明已经错过了第一次出国的机会,但幸运接踵而至,又让我拿到了一|大笔,除去全部开支后还有剩余的参赛费用。”
“肖晏修,我好高兴。”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去过同样的地方,走过同样的路,看过同样的风景,也在相同的时间,挑中了全世界唯二的两只刷锅球小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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