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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拐了白月光师尊(辞寒)


温亭晚的探查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疑惑,但最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是跑了。”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算他们识相。”
他又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院落重归寂静。
又过了许久,阴影中,盛昭二人的身影才缓缓浮现。
“好敏锐的感知。”风溯雪低声道,心有余悸。温亭晚的实力,比他们预估的还要强,尤其是神魂感知方面。
盛昭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幽深:“他确实在守护谢归忱。”方才那瞬间,温亭晚的第一反应是戒备和驱逐,而非将谢归忱置于险地。
“但他不是凶手。”风溯雪肯定道,“那剑意与他身上的气息截然不同。”
“嗯。”盛昭颔首,“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
安全返回客栈房间,撤去禁制,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消化着今夜所见。
“谢师兄还活着,是不幸中的万幸。”风溯雪率先开口,语气沉重,“但温师弟他…这般作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盛昭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谢归忱未必全然无力反抗。他或许…有不得不依靠温亭晚的理由。”
比如重伤未愈,比如需要借助温亭晚的力量调查真相,或者…有别的把柄落在温亭晚手中,也或许,他也乐在其中。
风溯雪叹了口气,知道盛昭说得有理。谢归忱并非蠢人,那般境况下,与温亭晚虚与委蛇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现场残留的剑意是关键。”盛昭将话题拉回正轨,“那样纯粹毁灭的剑意,绝非寻常修士或宗门所能拥有。温亭晚的紫符虽然诡异,但更像是事后布置,用以封锁和汲取力量,并非制造惨案的元凶。”
风溯雪凝神回忆:“那种剑意…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冰冷,无情。”他猛地抬头,看向盛昭,“像不像…祂。”
盛昭眼神骤冷:“又该是,我东域三大世家我都留有阵法。”几乎是肯定了风溯雪的猜测。
“他们清理了谢家,可能是因为我留在谢家的阵法…”就像前世,让魔门打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破掉封印阵法。
“那温亭晚救下谢师兄…”风溯雪思索着,“是巧合?还是…他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也没有可能和祂的人交过手了。”
“可能性很大。”盛昭道,“他对谢归忱的执念极深,不会允许别人动他的人。与之交手,并成功救下人,虽受重创,但也证明了他的实力和诡异手段。”
线索逐渐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心悸的真相。
“接下来怎么办?”风溯雪问,“直接与谢师兄和温师弟接触吗?”
盛昭摇头:“暂时不宜。谢归忱状态不稳,温亭晚心思难测,贸然接触,恐生变故。”他顿了顿,目光锐利,“既然代行者在此出现,必有痕迹。那种剑意…并非无源之水。”
他走到桌边,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画出一道简略的轨迹:“今夜感知到的剑意,罢了,或许我们可以去北境了,最终的魔门只会开在那里。”
风溯雪立刻领会:“北域北境。”
那里是苦寒之地,人迹罕至,传说中有许多上古遗迹和空间薄弱点。
“嗯。”盛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去源头看看,或许能找到更多答案。”
决定已下,两人不再多言。夜色深沉,距离天亮尚有段时间。
盛昭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他伸手将风溯雪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
“睡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天亮再出发。”
风溯雪靠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令人安心的冷冽气息,连日来的疲惫与紧绷渐渐舒缓。他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此刻,他们在一起。

晨光熹微,透过窗纸的缝隙,在房间地面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斑。
风溯雪是在一种温暖而坚实的包裹感中醒来的。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冷冽气息,后背紧贴着的胸膛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盛昭的手臂依旧环在他的腰间,力道不松不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微微动了动,抬起头,恰好对上盛昭早已睁开的眼眸。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冰寒,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沉静,倒映出他自己刚醒时还有些迷糊的模样。
“醒了?”盛昭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微哑,低沉悦耳。
“嗯。”风溯雪轻轻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找热源的猫儿。同心契传来对方平稳而温和的心绪,如同暖流,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寒意。
昨夜的决定重新浮上心头。北境,那是苦寒也神秘的地域,传说接近世界的边缘,空间紊乱,环境极端,即便是高阶修士也鲜少踏足。也是,前世盛昭的埋骨之地。
“师尊,”风溯雪轻声开口,带着一丝担忧,“北境凶险未知,你……”他总觉得经历洗灵池和前世记忆冲击,盛昭需要更多时间彻底稳固境界,也是不想故地重游。
盛昭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他一缕散落的发丝,语气平静:“无碍,探查而已,并非死战。”他顿了顿,低头看着风溯雪眼中清晰的忧虑,补充道,“有你在一旁策应,足矣。”
这不是安慰,而是陈述事实。
经过昨夜谢府之行,两人重塑的默契更胜往昔。风溯雪的天衍术与盛昭的绝对实力配合,堪称天衣无缝。
风溯雪听出他话中的信任,心中一暖,那点担忧也稍稍散去。
他想了想,道:“离开前,是否需要再留意一下谢府?我总觉温师弟那般姿态,并非仅仅为了囚禁谢师兄那么简单。他似乎在防备着什么,或者……等待什么。”
盛昭眸光微闪:“嗯。他布下的那些符阵,七分守,三分攻,更似一种拖延。他在争取时间。”只是不知是为了给谢归忱疗伤?还是为他自己的某种图谋?
“那我们……”
“不必再探。”盛昭打断他,“打草惊蛇。既已确定非他所为,留下无益。北境线索更为重要。”他做事向来目标明确,不喜节外生枝。
风溯雪知他性格,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对谢归忱的处境,依旧存着一份挂碍。
两人起身洗漱,简单的用了些灵食过后,便开始商议北上细节。
沧澜州通往北境的传送阵早已因连年动乱和灵气枯竭而废弃大半,剩下的几处也掌控在各大势力手中,如今局势紧张,使用起来颇为麻烦。最快的方式,依旧是依靠盛昭的御剑之术。
“此去路途遥远,需做些准备。”盛昭取出几枚玉简,是昨夜回来后刻录的关于北境的地理志和险地记载,“你看看,何处可能有那种剑意残留。”
风溯雪接过玉简,将神识沉入其中。
浩瀚而杂乱的信息涌入脑海,多是些语焉不详的传说和警告。极寒、罡风、空间裂缝、上古战场遗迹、迷失的古城……北境的危险五花八门。
他闭目凝神,天衍术悄然运转,并非推演具体地点,而是感应着玉简信息中与昨夜感知到的“天罚”剑意可能产生共鸣的东西。
片刻后,他睁开眼,指尖点在玉简某一处:“这里,寂灭冰原。记载说此地万物不生,连灵气都近乎凝固,曾有上古大能在此决战,打碎了天地规则,留下永不愈合的伤痕。这种描述…与那剑意给人的感觉很像。”也是前世他入道的地方。
盛昭看向那处,点了点头:“好,便从此处开始。”
计议已定,二人不再耽搁。收拾妥当,准备离开剑翎城。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客栈房门时,风溯雪脚步微顿,似有所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薄如蝉翼,刻着风纹的玉符——这是当年决定游历时,谢归忱赠予他的灵符,虽品阶不高,却蕴含着一丝纯正的裁妄剑意。
他犹豫了一下,注入一丝灵力。
玉符微微发热,其上风纹流转,最终指向谢府的方向,轻轻震颤了一下,随即光芒黯淡下去。
“师兄他……”风溯雪握紧玉符,心中微沉。
这灵符能感应到谢归忱的本源剑意,方才的震颤,显示其主人心绪有极大波动,并非全然沉沦。
盛昭看了一眼那玉符,淡淡道:“各有缘法,走吧。”
他率先推开房门,晨光涌了进来。风溯雪深吸一口气,将玉符小心收好,跟了上去。
二人顺利出了剑翎城,并未引起任何注意。来到昨日降落云舟的荒谷,盛昭正要召出飞剑,却忽然眉峰一蹙,目光锐利地扫向左侧一片浓密的枯木林。
“出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剑意,瞬间锁定了那片区域。
枯木林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风溯雪也立刻警惕起来,天衍术无声蔓延,立刻感知到那片林中隐藏着一道极其微弱、却带着熟悉阴冷的气息——是温亭晚。
盛昭冷哼一声,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去,精准地斩向林中某处。
“嘭!”的一声轻响,一张隐藏得极好的紫色符箓被剑气逼现出来,瞬间爆成一团紫黑色的烟雾,烟雾中传来温亭晚那带着一丝慵懒笑意的声音:
“啧,剑尊还是这般急性子。”
烟雾扭曲,并未凝聚成形,只是化作一行闪烁的字迹悬浮空中:
【北境路险,风雪迷人,小心脚下。另:看好你家的小徒弟,别多管闲事。】
字迹闪烁了几下,便连同烟雾一同消散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风溯雪看着那消散的字迹,眉头紧锁:“他果然察觉了我们,还知道我们要去北境?”
这温亭晚,当真深不可测。最后那句,显然是警告他们不要插手谢家之事。
盛昭眼神冰寒:“雕虫小技。”
他并未在意温亭晚的警告,反而从这拦截的传讯符中看出了别的东西,“他不敢真身前来,只以符箓传讯,看来谢府那边,他脱不开身。”
或者说,谢归忱的状况,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稳,需要温亭晚时刻看守。
“这算是提醒…还是威胁?”风溯雪看向盛昭。
“皆是。”盛昭淡淡道,“提醒北境有险,威胁我等勿近谢归忱。”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可惜,本尊最不吃的,便是威胁。”
他不再耽搁,心念一动,霜寂剑铿然出鞘,悬浮于空,散发出凛冽清寒的剑意。
“走吧。”
二人踏上剑身,化作一道璀璨的蓝色惊鸿,冲破云层,向着北方天际疾驰而去。

越往北行,天地间的灵气愈发稀薄狂乱,气温急剧下降。
下方的大地从苍翠变为枯黄,再变为灰白,最后彻底被无尽的冰雪覆盖。狂风卷着冰粒,如同刀子般刮过护体灵光,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即便是盛昭御剑,速度也不得不慢了下来。这里的空间似乎都不太稳定,偶尔会出现细微的扭曲和裂缝,需得小心规避。
足足飞行了数日,眼前的景象终于与玉简中关于寂灭冰原的描述重合。
一望无际的苍白,天空是铅灰色的,低低地压着地面。大地被厚厚的万载玄冰覆盖,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连风在这里都似乎被冻僵了,只剩下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冰冷。
灵气稀薄到近乎虚无,反而充斥着一种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气息。
盛昭按下剑光,落在冰原边缘。脚下的玄冰坚硬如铁,寒意透过靴底丝丝缕缕地渗上来。
“这里的规则……很混乱。”风溯雪蹙眉感知着四周。天衍术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压制,仿佛信号被干扰,许多信息都变得模糊不清。
盛昭闭目感应了片刻,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有微弱的共鸣。”
两人顶着能冻裂神魂的奇寒,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冰原深处走去。
盛昭周身弥漫着极淡的剑意,将大部分寒意和空间紊乱隔绝在外。风溯雪则全力运转天衍术,在混乱中捕捉着那一丝微弱的、“天罚”剑意的残留。
又前行了百余里,眼前的景象豁然一变。
一片巨大的冰壁矗立在面前,仿佛被人用巨斧劈开,断面光滑如镜,高达千丈。而在这巨大的冰壁之上,交错纵横着数十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剑痕!
这些剑痕与在谢府看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古老,更加磅礴,也更加……死寂。
仿佛已经存在了千万年,其上的剑意几乎快要被时光和这极寒完全磨灭,但依旧残留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冰冷无情的规则力量!
盛昭走上前,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其中一道最为清晰的剑痕。指尖传来的并非冰冷的触感,而是一种仿佛能灼伤灵魂的、纯粹的寂灭之意。
这些剑痕存在的岁月,远超谢家灭门的时间。
风溯雪强忍着剑意对神魂的冲击,仔细探查着这些剑痕:“痕迹很旧了……但最近……好像有也有痕迹。”他感知到一些较新的,微弱的能量残留,与这些古老剑痕同源。
仿佛有人不久前来到这里,用某种方法,引动了这些沉寂万古的剑痕之力。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盛昭冷声道。
在那些巨大剑痕的下方,两人发现了一个被冰雪半掩的洞口。洞口边缘光滑,似是被剑气余波扫出。一股比外界更加阴冷古老的气息从洞内弥漫出来。
对视一眼,盛昭率先踏入,霜寂剑悬浮在前,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光芒,照亮了前路。
冰窟内部比想象中更加深邃广阔。四壁皆是万载寒冰,晶莹剔透,倒映着剑光,显得光怪陆离。道路曲折向下,寒气越来越重,几乎要冻结灵力运转。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冰室。
冰室中央,并非什么宝物,而是……一座冰雕!
那是一群穿着上古服饰的修士,面容惊恐扭曲,保持着向上挣扎攀爬的姿势,却被瞬间冻结在原地,连同他周身流转的、显然极为强大的灵力光华,也一同被凝固在了透明的玄冰之中,成了永恒的画面。
而在冰室四周的冰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极其古老的文字和图案。那文字并非现在通用的任何一种,却奇异地能通过神识理解其意。
风溯雪快步上前,仔细辨认着那些刻痕。
盛昭则警惕地守护在一旁,目光扫过那具冰雕,眼神微凝——这上古修士的修为,恐怕已臻大乘后期甚至圆满,竟被瞬间冰封于此,何等可怕的力量?
“余乃守界一族最后血脉……天柱倾塌,法则崩乱……异族天道入侵……祂已经不再是祂了……”
风溯雪艰难地解读着那些断断续续的刻文,脸色越来越苍白,“……太过强大的力量……皆被视为悖逆之种……”
刻文到了这里,变得越发凌乱和绝望。
“……此间……无人……能够抗衡……规则之力……望……下一任的气运之子……摧毁魔门……唤醒天道法则…”
刻文戛然而止。
最后是一幅简陋却令人心惊的图案:一个没有面孔的身影,手持光芒巨剑,挥剑斩向无数挣扎的小人,背景是崩裂的天空和倾塌的山岳。
冰室内一片死寂。
风溯雪的手指微微颤抖,抚过那最后未完的刻文,声音干涩:“师尊……原来……从来没有什么天魔之祸……真正的浩劫……是’天道‘本身……”
它不再是此间世界无私的规则,而是产生了私欲和恐惧的怪物,于是便一次次地降下“天罚”!
谢家是如此,风家是如此,前世的盛昭,亦是如此!
盛昭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冰冷,他看向那具冰雕,又看向壁上的刻文,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杀意与明悟。
原来,他们最大的敌人,真的是这片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天地!
不,祂已经不是他们的天道了。
就在这时,风溯雪忽然闷哼一声,捂住额头,踉跄了一下。
方才全力解读上古刻文,引动了此地残留的强烈怨念与恐惧情绪,冲击着他的神识。
“溯雪!”盛昭立刻扶住他,温暖的灵力涌入他体内。
风溯雪靠在他怀里,缓了几口气,脸色依旧难看,却指着冰壁某处:“师尊……你看那里……”
盛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些古老刻文的下方,冰壁上似乎有一片区域被后来者用利器重新刻画过。那痕迹较新,使用的也是现代的通用文字,只有寥寥数字:
【天道非天道。】
字迹孤峭冰冷,带着一股熟悉的、决绝的苍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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