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枯瘦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朝暮,“不如让这位贵人试吃一口?若是仙果,便算老婆子替陛下验了真伪;若是毒药……”
佝偻的身子猛地挺直一瞬,又迅速恢复成谦卑的弧度,“老婆子这条老命,任凭陛下处置。”
坐在一旁的朝暮愣了愣,没想到他在这看戏,都能被掺和其中。
国王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蹙起眉头,面露难色地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王后万金之躯,若是因为试果出了什么闪失,叫我如何是好?”
“陛下不必忧心。”朝暮微微躬身,“若这仙果当真能助陛下稳固江山,臣愿为陛下以身试险。”
说罢,他缓步上前,指尖即将触到果篮时,又似想起什么般轻笑出声,“况且……臣也好奇,这能令陛下都心动的仙果,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朝暮笑意温和,伸手朝拉斐尔示意:“老婆婆,给我切一半尝尝鲜吧。”
拉斐尔从篮里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利落的用小刀切成两半,将一半递给了朝暮。
“王后你尝尝,保证鲜甜的很。”
第50章 童话小男巫(10)
朝暮接过水果,咬下一口脆生生的果肉,清甜的汁水蔓延在口中,他微微眯起眼,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陛下,这仙果比一般的果子要香甜的多。”
国王望着朝暮红润的脸色,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命人取来一箱珠宝首饰,沉甸甸的箱子落在拉斐尔脚边,“老妇人,这些赏给你,往后若还有如此好物,记得第一时间送来王宫!”
拉斐尔佝偻着背,颤巍巍地叩谢国王赏赐。
国王摆摆手,让朝暮把拉斐尔送出王宫。
朝暮领着拉斐尔走到宫门口,看着对方拄着拐杖的背影,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半刻,朝暮终于沙哑着开口:"老人家路上小心......"
话音未落,对方已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缓缓消失在视线中。
与此同时,寝宫内的国王正将鲜红苹果摆在雕花餐盘上,用鲜花将其点缀。
“延年益寿……”国王喃喃自语,随手拿起一颗最饱满的苹果,准备与燕窝粥一同享用。
次日清晨,凄厉的哭喊声撕破王宫宁静。
国王面色青紫倒在餐桌上,脚边滚落着啃了一半的苹果核。
昨日看门的士兵脸色煞白,想起那个古怪的老妇人,捶胸顿足:“早该拦住她!定是那老婆子的毒果害了陛下!”
朝堂上,大臣们围着朝暮争论不休,最终只得将国政暂交他代为处理。
这时,有大臣皱眉发问:“听闻陛下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王子,为何迟迟不见昭告天下?如今国不可一日无主,不如请王子......”
朝暮抬手止住议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子自幼体弱,这些年在外颠沛,落下不少病根。眼下正卧床休养,实在不宜见人。”
他扫视众人,目光沉稳,“待王子身体康复,自会与诸位相见。在此之前,国事不可荒废,还请各位尽心辅佐。”
话音刚落,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看来只能照王后说的做了。
傍晚,朝暮洗完澡,擦拭着发梢水珠,单薄的白色里衣半敞着,透出冷玉般的肤色。
他刚走到床边,就看见帷帐猛地动了一下,一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拽。
朝暮没防备,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摔在床上。
“谁?!”朝暮惊呼着,他慌慌张张地想爬起来看看是谁,还没等他抬头,被来人反手按住肩膀。
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他泛红的耳尖,一条温热的红丝带蒙住视线,遮住了他的视线。
身后那人将红色丝带系得紧实,沙哑的嗓音裹着戏谑:“早听闻白雪国王后肤白貌美,今日一见……”
话音顿住,带着薄茧的指尖若有似无抚上他的脸,“竟真是人间绝色。”
朝暮又羞又恼,整张脸涨得通红:“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淫贼!”
他拼命挣扎,可对方力气大得惊人,根本挣脱不开。
“美人连生气都这么好看。”那人轻笑出声,呼吸喷洒在朝暮耳畔,带着蛊惑的意味,“这般明艳动人,叫我如何舍得松手?”
说着,指尖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惹的身下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朝暮奋力挣扎的手腕被牢牢扣住,那人动作利落地用红丝带缠绕,将他双手捆在床头。
他使劲挣扎了几下,根本挣不开,只能喘着气躺在那儿,胸口剧烈起伏,雪白里衣被扯得凌乱,露出大片如玉般的肌肤。
见他终于安静下来,那人手慢慢伸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带着些许的珍重与小心翼翼,生怕把人弄疼了似的。
那人眼睛直勾勾盯着朝暮微微张开的嘴,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不等朝暮反应,他滚烫的手掌已经扣住对方的下巴,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朝暮浑身猛地绷紧,手腕被丝带勒得生疼,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吻又急又重,牙齿磕在朝暮唇上,毫无章法没有技巧。
朝暮被吻得头晕目眩,连舌头都麻了,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
他拼命扭头躲避,却被对方按住后脑,滚烫的气息混着急促的喘息,将他彻底笼罩。
“喘…喘不过气了……”
“松开……”
那人察觉到朝暮急促的挣扎与细微的呜咽,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
朝暮大口喘着气,嘴唇被亲得通红,亮晶晶的口水还挂在嘴角,又肿又软,看着又可怜又招人疼。
"瞧你......"那人沙哑的声音里裹着浓重的欲念,指尖轻轻擦过朝暮肿胀的唇瓣,"比熟透的果子还要诱人。"
朝暮偏过头去,耳尖烧得通红,脖颈到锁骨都泛起薄粉。
他扯过朝暮散乱的衣服,放在鼻尖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
“王后身上香香的,是不是在勾引我?”
说罢,他俯下身,在朝暮的耳畔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晨光透过窗棂
户洒在凌乱的床榻上,朝暮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
他只觉得浑身骨头就像被人拆散了重新拼过一般,酸得要命,手腕上还有一道明显的泪痕,一碰就疼。
朝暮伸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眼眶又酸又胀,嗓子更是干得冒烟,一张嘴说话,声音哑得连自己都吓一跳。
他指尖抚过肿得发麻的嘴唇,昨夜那人粗暴又炽热的触碰如潮水般涌来。
朝暮眼眶瞬间泛起红意,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混账东西……”
小兔崽子,下手太狠了,居然敢捆绑他,真是大逆不道!
他深吸一口气想下床,结果腿一软差点栽回去,只能扶着床头直哼哼。
天刚蒙蒙亮,拉斐尔就轻手轻脚起了床。
今天有不少棘手的事等着处理,他瞥了眼还在熟睡的朝暮,悄悄推门离开了。
等忙完事情回来,老远就听见屋里传来小声的抱怨。
推门一看,朝暮正扶着腰,皱着眉头坐床边,嘴里不停地嘟囔。
听见脚步声,朝暮猛地转头,发红的眼眶里还含着委屈的水汽,骂人的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拉斐尔喉结滚动,耳尖烧得发烫,他有点心虚地蹭了蹭鼻尖,想起昨晚的事,整张脸都跟着发烫。
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又绑人又强吻,还弄得对方满身痕迹。
拉斐尔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见朝暮皱着眉揉腰的模样,心尖微微发颤。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对方肩膀,将人缓缓扶起靠在床头,又抽过丝绒枕头垫在朝暮背后,动作十分轻柔。
“还疼吗?”他单膝跪地,与坐在床上的朝暮平视,温热掌心覆上朝暮手腕的红痕,喉结滚动着将人颤抖的手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
声音软得像在哄人:“昨晚是我不好,真的!光是看见你的模样,我就......”
话音戛然而止,他低头吻了吻朝暮掌心,抬起眼时神色变得危险而强势:“如今国王死了,按照律法,他的王冠,他的臣民,他的一切都应由我继承。”
当然,还有你。
我迷人的后妈。
朝暮耳尖通红,偏头躲开拉斐尔炽热的目光,声音发颤:“胡闹!这不合规矩,哪有继子强占后母的道理?会被人在背后议论的......”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被猛地拽进温暖的怀抱。
拉斐尔下巴抵着他发顶,“什么规不规矩,规矩都是我定的。”拉斐尔的声音低沉而霸道,指尖轻轻摩挲着朝暮后颈,“从今天起,这王国的规矩我说了算。谁敢在背后议论半句……”
他忽然收紧手臂,在朝暮耳边咬着牙低语,“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一个人的。”
拉斐尔将朝暮圈在怀中,指尖轻轻梳理着他凌乱的发丝,两人依偎了一会儿,拉斐尔就喊仆人端来清淡的小米粥和软乎的蒸糕。
他坐在床边,亲自用勺子吹凉了粥,一口口喂给朝暮,朝暮一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想自己动手,可拉斐尔硬是不松手,还笑着说:"别动,好好歇着。"
待朝暮用完餐,拉斐尔将软枕垫在他腰后,俯身轻吻他发烫的额头:“乖乖歇着,等我回来。”
新王刚继位,那些老臣定要刁难,若拉斐尔连政务都处理不好......
日后,王宫定会一片混乱。
此后半月,拉斐尔雷厉风行地处置政务。
白天跟大臣们掰扯国事,晚上熬夜批奏折,好不容易才把人心稳住,让那些老臣心服口服。
等宫里宫外都安生了,他立马像变了个人,天天拽着朝暮往御园跑。
御园里花开得正好,拉斐尔搬来软垫,拉着朝暮并排坐着,一会儿递过刚泡好的茶,一会儿摘朵花别在朝暮耳边。
有时候朝暮困得直点头,拉斐尔就把披风披在他身上,自己在旁边守着,生怕人着凉。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暮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他坐在摇篮椅上,摸了摸自己肚子上不知不觉长出的软肉,怎么吃胖这么多?
都怪拉斐尔没有节制的投喂!
“怎么又在偷偷嫌弃我?”拉斐尔从身后环住他,鼻尖蹭着朝暮泛红的耳垂,“是不是在心里悄悄骂我?”
话音未落,带着薄茧的手掌已覆上他腰侧,故意揉捏两下。
朝暮被逗得痒意乱窜,扭动着要躲,却被箍得更紧。
“放开!”朝暮涨红着脸去掰他手腕,“整日像小狗似的缠着人......”
话没说完,拉斐尔已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细碎的吻落满脖颈:“小狗?”
他咬了咬朝暮发烫的耳垂,“那小狗今日可要好好‘啃’个够。”
朝暮被折腾得浑身发软,只能揪着他衣襟连连求饶。
朝暮被吻得腿脚发软,浑身没了力气,只能虚虚推着拉斐尔的胸膛,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别闹了”。
拉斐尔却意犹未尽,又在他唇上轻啄两下,才笑着松开。
末了,拉斐尔低头在他发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嗓音低沉又温柔:“好了,不欺负你了。”
拉斐尔本以为他与朝暮会一直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
晨光如常漫进床上时,拉斐尔下意识伸手去揽枕边人,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锦被。
他猛地睁眼,身边空空的,被子都凉透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跳下床,把寝宫翻了个遍,还是没看见人。
就在这时,拉斐尔面前的景象突然扭曲变形,像蛛网般破碎,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整个王宫在他眼前一点点化解,最后消失不见。拉斐尔只觉眼前,晕倒在地。
“拉斐尔醒醒……”
迷迷糊糊中,拉斐尔听见有人在耳边喊他名字,声音忽远忽近。
他想睁眼看看是谁,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费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沙滩上,耳边全是哗哗的海浪声。
眼前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望不到边的大海。
拉斐尔撑着沙滩费力坐起,他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直觉自己头疼的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晕倒前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道他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吗?朝暮会不会也在这里等着他?
突然,不远处的礁石后传来异响,拉斐尔心里一紧,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礁石后头好像有东西在动。
他慢慢站起身,踩着软软的沙子走过去,等他绕过礁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眼前居然蜷着一条美人鱼!
湿漉漉的银发垂落肩头,苍白的皮肤透着薄粉,美人鱼抱着膝盖,海蓝色的眼睛圆睁着,尾鳍紧张地绞在一起,见拉斐尔靠近,它慌忙往后缩去,浑身抖得像筛糠,腮帮子一张一合,结结巴巴地喊:“别,别过来!”
拉斐尔僵在原地,他缓缓蹲下身子,放柔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指了指四周,问道,“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还有......你是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美人鱼,期待着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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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声音发颤,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条鱼。”
他偷偷瞄了眼拉斐尔,又赶紧低下头,小声补上一句,“这儿是格里斯王国。”
“我…我刚上岸,就看见你躺在这里……”
拉斐尔恍然,自己这是又来到了另一个国度。
拉斐尔接着追问格里斯王国的事,小人鱼断断续续地应答着。
小人鱼叫洛伊,是瓦里斯海域里海王最小的王子,在他之上有六个哥哥姐姐。
人鱼一族住在用珊瑚和贝壳建成的宫殿里,人鱼的寿命也很长,大多能活到三百岁。
在百余年前,格里斯国王与瓦里斯海王签订协议,双方互不干涉领域,直到现在两方一直保持友好交往的状态。
洛伊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从小就听祖母讲陆地上的故事,自己十分好奇,但因为自己未成年,父王和母后不允许自己上岸,所以每次他都偷偷溜出去,到附近的岸边观察外面的情况。
然后就碰见晕倒不醒的拉斐尔了。
拉斐尔问他:“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朝暮的小男生?”
小人鱼眼睛“唰”地亮起来,尾巴在水里“啪”地拍了下浪花:“当然认识!朝暮可是瓦里斯海域最厉害的人鱼巫师呢!他能让珊瑚开出会发光的花,连鲨鱼都乖乖听他讲故事!”
拉斐尔一听,声音里满是激动:“洛伊,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
洛伊的漂亮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溅起点点水花,他先是用力点头,又突然连连摇头:“可是……”
他指着自己绚丽的尾巴说道:“我们人鱼的尾巴生来就有着鲜艳美丽的颜色,在遇到危险时,这些绚丽的色彩还能恐吓天敌。”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黯淡下来,语气也变得低沉,“可朝暮不一样,他从出生起,尾巴就是漆黑如墨的颜色,在我们人鱼族,黑色尾巴代表着不祥,是灾难的象征!”
洛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因为这条黑色的尾巴,他不仅被整个族群排斥,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愿多看他一眼,他只能被迫远离族群,独自生活,自那以后,几乎很少有人能见到他的身影,他总是把自己关在屋里,一门心思地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魔法药水。”
“直到有一次,一条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人鱼误闯进他的领地,朝暮用自己研究的魔法药水,意外地将那条人鱼救活了!从那之后,大家才开始叫他‘人鱼巫师’。”
洛伊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但现在要是谁想找他帮忙可不容易,他向来不喜欢见外人,就算见了,也总要让人付出点什么东西作为交换才行。”
拉斐尔摩挲着下巴沉吟片刻,突然抬头看向洛伊:"洛伊,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人类在水下呼吸吗?"
小人鱼圆溜溜的眼睛转了好几圈,突然猛地拍了下鱼尾,溅起大片水花:"我想起来了!格里斯王宫的三王子阿尔文痴迷寻宝,上个月我在浅滩听见渔夫说,他从东海沉船里捞出颗会发光的珍珠。"
"那颗珠子含在嘴里就能在海底说话,阿尔文还特意在王宫里建了水晶龛供奉,连王妃想看一眼都要提前三天预约!"
突然,他停下话头,海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紧:"不对!你一个人类,怎么会知道瓦里斯海域的巫师?除非......"
警惕的神情爬上他稚嫩的脸庞,鱼尾下意识摆动着拉开距离。
"等等!"拉斐尔连忙摆手,指尖因紧张微微发白,撒谎道:"我之前出海时遇到风暴,是一条黑尾巴的人鱼救了我!他说自己叫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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