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真没想抢白月光(亓北)

接着，他把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抬头望着朝暮，语气真诚：“我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形态，不用再担心突然变回鱼尾……还有……”
说到这儿，他声音低了下去，耳尖也泛起红，慢慢把脸埋进朝暮的腿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对方的膝盖，语气羞赧，却又无比清晰：“……如何侍候自己的配偶。”
朝暮挑了挑眉，尾音勾人：“是吗？”
羡予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只用力点头，乖乖应了声：“嗯。”
接着又仰起脸，眼神亮晶晶的：“你要试试吗？”
朝暮伸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尖，语气无辜：“试什么？”
话音刚落，他抬起脚，白皙的脚尖轻轻往羡予膝盖上一踢。
羡予没防备，重心一歪，“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只睁着茫然的眼睛抬头：“怎么了？”
朝暮没说话，只是俯身往前倾了倾，抬起的脚慢慢往下移，最后轻轻抵在他的腰腹上，轻轻一笑：“你不是说……要试试吗？”
羡予浑身一僵，坐在地上的身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怕惹朝暮不高兴，很快又停住动作，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他。
他能清晰感觉到脚尖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温度，连带着腰腹的肌肉都绷紧了，喉结轻轻滚了滚，声音沙哑：“我，我是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朝暮打断，对方的声音贴着耳朵传来：“现在不可以吗？嗯？”
羡予更慌了，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辩解：“不是……我是说，你之前还小，不，不能这样……”
朝暮闻言，缓缓俯身，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他指尖勾着羡予的衣领：“我成年了，况且，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话音落，他手腕微微用力，猛地一拽，羡予毫无防备，身体被带着往前倾，额头几乎要撞上朝暮的鼻尖，呼吸瞬间乱了节拍。
“你不喜欢我吗？”
羡予看着朝暮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自己的模样，清晰又滚烫。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急切：“喜欢…我很喜欢你……”
说完，他又怕朝暮不信，连忙补充，指尖不自觉抓住朝暮的衣角：“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等在海里的每一天，都在想你。”
朝暮松开攥着衣领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轻轻抵在床沿，姿态慵懒。
他抬眼看向还僵在原地的羡予：“过来，伺候我……”
羡予喉结滚了滚，视线不自觉落在朝暮微敞的睡衣领口，耳尖又红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攥了攥衣角，才慢慢从地上站起身，一点一点挪到朝暮面前：“好……”
“轻点，你是狗吗？”
朝暮微微仰头，在羡予锁骨处用力咬了一口。
羡予被这一下咬得闷哼出声，呼吸渐渐发喘，贴在朝暮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声音带着点委屈的软：“我……我不是故意的……”
鲛人幻化出双腿后，尖锐的齿尖虽变得和人类无异，可咬合力却没减半分。
方才落在朝暮身上的那些轻咬，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力道，可朝暮的皮肤本就娇嫩，还是在颈侧，锁骨处留下了一圈圈淡红的痕迹，显眼得很。
朝暮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软在羡予怀里，指尖都泛着虚白。
他抬手，力道不轻不重地扇在羡予脸上：“你就不能……轻些？”
那一巴掌不算重，却让羡予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垂眼看见朝暮泛红的眼尾，颈间深浅不一的痕迹，非但没停下，反而心口的燥热更甚，呼吸都变得粗重。
他扣住朝暮的手腕按在床头，俯身时鼻尖蹭过对方泛红的耳垂，声音哑得厉害：“暮暮……我真的忍不住……”
朝暮被他按着手腕，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偏着头喘气，瞪着羡予，声音软得没了气势：“你还来？”
羡予没说话，只是低头把脸埋在他颈窝，动作更急了些，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朝暮的手腕。
朝暮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羡予凑过来的吻堵了回去，连带着剩下的力气，也彻底散了。
第二天太阳都晒到窗帘缝里了，朝暮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动一下都发酸，尤其是腰和脖子，稍微转个方向就疼得他皱眉。
他侧头一看，身边的位置还暖着，羡予没走，正支着胳膊盯着他看。
朝暮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
羡予被踹也不躲，反而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动作轻得怕碰疼他：“看看你有没有不舒服。”
“别碰我。”朝暮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点没消的恼意，“昨天是谁说‘你还小’的？”
羡予的耳尖瞬间红透，手僵在半空，眼神飘了飘，最后还是乖乖收回手，只是指尖还忍不住蹭了蹭朝暮的手背，声音软乎乎的：“我错了……但昨晚你先勾我的，我根本忍不住。”
这话刚说完，就见朝暮掀起眼皮瞪他，他立刻闭了嘴。
凑过去想帮朝暮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不小心碰到了朝暮腰侧的皮肤，朝暮倒抽一口凉气，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好好改改你属狗的毛病。”
羡予疼得“嘶”了一声，却不敢躲，只是委屈地看着他：“我没用力……是你皮肤太嫩了。”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朝暮颈间的痕迹，“今天还疼吗？”
朝暮没说话，只是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道：“饿了。”
羡予眼睛瞬间亮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快得差点掀翻被子：“我去给你做！你想吃什么？我学了做人类的早餐，煎蛋，吐司，还会煮牛奶！”
朝暮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声道：“随便。”
羡予端着餐盘进来时，就见朝暮坐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床垫，另一只手轻轻揉着腰，眉头还微蹙着。
他连忙加快脚步走过去，把餐盘小心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就想碰朝暮的腰，却又怕碰疼了人，手悬在半空不敢落下，语气满是紧张：“腰还疼吗？是不是我昨天……”
朝暮抬眼瞪他一下，把揉着腰的手收回来，没好气道：“不然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使不完的力气？”
羡予挠了挠头，转身把餐盘里的牛奶递到朝暮面前，又拿起吐司掰成小块：“那你先喝点热牛奶暖暖，我把吐司掰小了，你不用动，我喂你？”
朝暮接过牛奶，抿了一口：“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却没拒绝羡予递过来的吐司块，带着点黄油的香气，比他想象中好吃些。
羡予见他吃了，眼睛瞬间亮了，又赶紧递上第二块，还不忘叮嘱：“慢些吃，还有煎蛋，我没放太多盐，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朝暮乖乖坐着，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羡予喂来的饭。
咽下嘴里最后一块煎蛋，他抬眼看向对方：“你已经化成腿了，我们回我爸妈那住吧？”
羡予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以吗？”
朝暮点点头：“当然可以，妈妈也很想你，还说要给你做好吃的呢。”
“好！”羡予立刻应下，“那我们吃完饭就去收拾东西！”
行李刚塞进后备箱，朝暮就拉着羡予上了车。
一路疾驰到家门口，他没提前给爸妈发消息，直接掏出钥匙开了门。
“妈，我们回来啦！”朝暮话音刚落，系着围裙的朝母就从厨房探出头。
目光扫过朝暮身边的人时，她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磕在灶台上。
眼前的青年身形挺拔，轮廓分明，看着还带着点异域感。
朝母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把朝暮往旁边拉了拉，压低声音就要问：“你这孩子，怎么换了个男朋友？还是外国人……那小鲛人你不要了吗？”
话没说完，她又定睛仔细打量。
青年眼底温顺，看向朝暮时不自觉柔和的眼神，都让她越看越眼熟。
直到羡予有些拘谨地开口，叫了声“姨姨”，朝母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居然是化成人形的羡予！
“哎哟我的天！”朝母拍了下大腿，惊喜地上下打量着他，“是羡予啊？这化了人也太精神了，长得又高又壮！”
朝母一把拉过羡予的手腕，上上下下左看右看，嘴角的笑意就没合拢过。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羡予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欢喜：“年轻就是好啊，满脸的胶原蛋白，看着就招人疼。”
说着便拉着人往沙发走：“你先在这坐会儿歇着，跟朝暮聊聊天，姨姨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保准都是你爱吃的！”
羡予乖乖点点头，顺着朝母指的位置坐进沙发里。
等朝母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朝暮也挨着他坐下，刚想开口调侃，就听见羡予轻声问：“我变化很大吗？怎么姨姨一开始没认出我来。”
朝暮没直接回答，伸手轻轻掰过他的脸，指尖蹭过他短了不少的墨发，眼神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说变化大吧，倒也不算。”
变出双腿后，羡予整体都往人类形态靠，以前及腰的长发剪短了，身形也更挺拔些。
他顿了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现在光是看个背影，谁能想到你就是之前那条又傻又呆，总黏着我的小鲛人啊。”
下午的阳光透过客厅窗户，洒在沙发一角。
朝父刚用钥匙打开门，就看见朝暮陷在沙发里，肩上轻轻靠着个软乎乎的头顶。那人正把脸埋在朝暮颈窝，一下下蹭着。
往常没少嫌麻烦的朝暮，这会儿半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抬手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指尖还顺着发尾蹭了蹭，动作里满是宠溺。
听见开门声，两人双双抬眼望过来。
朝父这才看清，靠在儿子肩上的竟是羡予，他当即笑着迈开步子走过去：“羡予回来了？这么久不见……”
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羡予垂在沙发边的双腿上，语气陡然拔高，“你都变出腿来了？！”
朝暮见父亲一脸震惊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爸爸，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成年后的鲛人本来就会变出双腿，这是正常的呀。”
朝父闻言，抬手摸了摸鼻尖，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之前还真不知道……”
他话锋一转，目光在朝暮和羡予相靠的肩上扫过，语气里满是欣慰，“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孩子，等了他这么久，他要是再不着家，我都怕你要钻牛角尖了。”
饭菜很快摆了满桌，蒸腾的热气裹着香味飘散开。
四人围坐在饭桌前，羡予握着筷子的手没停过，专挑刺少的鱼肉夹，仔细挑净刺后，又稳稳放进朝暮碗里，轻声叮嘱：“多吃点，这个鲜。”
朝父朝母看着这一幕，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朝母放下筷子，斟酌着开口，语气试探：“那个……羡予呀，姨姨问你个事，你和暮暮有没有打算要结婚呀？”
“结婚？”羡予夹菜的动作猛地一顿。
“就是两个人结为最亲近的伴侣，以后要永远在一起，像我和你叔叔这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过日子。”
听完这话，羡予眼里瞬间被惊喜取代，他猛地转头看向朝暮，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我，我可以和暮暮结婚吗？！”
“当然可以呀！”朝母立刻应声，还不忘朝朝暮递了个眼神，“是不是啊？暮暮。”
朝暮抬起头，视线落在羡予亮晶晶的眼睛上，嘴角悄悄弯起，轻轻“嗯”了一声。
羡予被说得脸颊瞬间泛红，眼神飘了飘又落回朝暮身上，声音带着怯生生的娇羞：“那……那是我嫁给暮暮吗？”
这话一出，朝父朝母都愣了下，随即相视一笑。
倒把这茬忘了，鲛人哪懂人类的嫁娶讲究。
朝母刚要开口，朝父先轻咳了一声，语气放得温和：“你要是愿意，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婚姻不是小事，容不得儿戏，我们主要是怕你父母那边不同意，要不要找机会让双方父母商量商量？”
羡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不用的，我妈妈一直尊重我的意愿，她说只要我过得好就行，而且……”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她在海里待惯了，不太习惯上岸。”
朝父朝母听羡予这么说，也没再强求。
朝母笑着拍了拍羡予的手背，语气满是体谅：“既然你妈妈都这么说，那我们就不额外折腾了，只要你们俩愿意就好。”
朝父也点点头：“婚姻是你们自己的事，长辈帮着把把关就行，接下来咱们就找个好日子，把婚事定下来，也让你和暮暮安心。”
羡予听着，连忙看向朝暮，像是在确认这话的真实性。
朝暮会意，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嗯，听爸妈的。”

婚礼定在了下半个月，日子一敲定，朝父朝母就忙开了。
这边长辈忙着筹备，朝暮则把心思都放在了羡予身上。
为了让他更适应陆地生活，朝暮每天都带着他出去溜达。
这天路过一家饰品店，羡予的脚步忽然停住，眼睛直勾勾盯着柜台里的东西。
朝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对银质情侣对戒，戒面上刻着细碎的波纹，像极了海里的浪。
见他看得入神，朝暮笑着拉他进店：“喜欢就挑一款。”
羡予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对波纹戒，朝暮便让店员包好，又额外加了私人订制。
在戒圈内侧刻上两人名字的首字母，一个“Z”，一个“X”。
至于婚服，两人没选传统款式，反而一拍即合决定都穿白色西装。
朝暮选了简约款，领口别了枚珍珠胸针。
羡予的则在袖口绣了几缕银线，远远看去，低调又温柔。
婚礼当天，酒店宴会厅被装点得如同坠入星河。
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红毯两侧摆满了白色玫瑰与蓝色绣球，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朝父朝母向来注重排场，邀请的宾客几乎涵盖了整个上流社会的名流，从商界大佬到艺术界泰斗，无一缺席。
消息早在半个月前就传开了，当众人得知朝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朝暮要结婚时，整个圈子都炸了锅。
有人猜测是朝家为了巩固地位搞联姻，可翻遍所有有头有脸的家族名单，都没找到匹配的对象。
更有人私下打探，却只得到朝暮自己找的人这个答案。
等到听说朝暮要娶的是个连名字都没人听过的男性时，议论声更是没停过。
“朝家怎么会同意这么一桩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该不会是哪个小家族想攀高枝，用了什么手段吧？”
“说不定是朝暮一时兴起，这婚能不能成还两说呢！”
尽管满是质疑，婚礼当天，宾客们还是准时赴约。
他们衣着光鲜地走进宴会厅，目光却不住地往入口处瞟。
一定要亲眼看看，这个羡予到底是什么来头。
司仪站在铺满玫瑰花瓣的舞台上，清了清嗓子，手中话筒传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宴会厅：“各位来宾，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两位新郎入场！”
话音刚落，宴会厅那扇雕花大门便缓缓向两侧打开。
朝暮身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左手稳稳牵着身旁的羡予，两人并肩迈步，踩着红毯慢慢往前走。
聚光灯追随着他们的身影，将两人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起初还有些小声议论的宾客，此刻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落在羡予脸上。
眉骨清俊，眼尾带着点天然的柔和，鼻梁高挺却不凌厉，唇色是自然的粉，连下颌线都流畅得像是精心雕琢过。
片刻的寂静后，低低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天呐，这脸也太好看了吧？”
“难怪能让朝暮这么上心……”
“这气质也绝了，看着温温柔柔的，却一点不怯场。”
羡予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朝暮的手。
朝暮察觉到他的紧张，侧过头对他弯了弯眼，掌心轻轻回握，无声传递着安抚。
两人步伐稳健，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
婚礼进行到互动环节，司仪拿着话筒走到舞台中央，脸上满是笑意：“咱们今天来玩个轻松的小游戏，活跃活跃气氛怎么样？”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司仪接着说道，“请两位新郎弯腰低头，待会儿我喊‘开始’，谁想管家里的钱，就先抬头，咱们看看谁是家里的‘财政大臣’！”
朝暮和羡予对视一眼，都没拒绝，并肩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