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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喜发财)


而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从地面的水洼中显现,阴鸷又狠厉。
走出办公室的望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勉为其难地压下了混乱又暴戾的气息。
望秋用手捂着眼睛,精神力溃散的刺痛让他暴起了青筋。
从十几年前开始,望秋就不再关心除任务之外的事情了。
他麻木又机械地执行着特务局下达给他的一个又一个任务,连死亡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单调的黑白色,掀不起任何涟漪。
特务局,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在欺骗他。
一只幽蓝色的眼睛从指缝中露了出来,散发着森森寒意。
7008看着此刻在崩坏的边缘线游走的望秋,慢吞吞地抽了口烟,又有几分惆怅地叹了口气。
忽然,一股幽冷的气息从后面贴上望秋的后背,望秋转过头,身上还残留着没有散尽的阴郁。
“阿潺,你去哪了。”
一个带着水腥气的吻落在了望秋的脖颈,接着无声的包裹了望秋的身体。
而望秋从熟悉的气息中闻到了一丝极淡的药味。
他转过头,眼眸幽幽地看着前方,不再说话。
望秋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天还没亮,空荡荡的房间却只有他一个人。
而身体还残留着之前满足的余韵。
“阿潺。”
他站起身,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抬脚走了出去。
整栋宿舍大楼都安静的没有声音,只有外面巡逻的大灯时不时照亮宿舍楼的走廊。
望秋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阿潺的身影,而就在他看过去的那刻,对方也转头看向了他。
安静的空气中,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响起一道雷声,劈下来的闪电将对方的身影照亮,映出来的光诡异又扭曲。
对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他。
昏暗的阴影下,对方的眼神在电闪雷鸣的乌云下充斥着望秋看不明白的诡异,像一个危险的信号让望秋心里响起了警报。
但望秋还是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而随着他越走越近,他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吴已从,我是不是错了。”
分副局沙哑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疲惫。
望秋站在阿潺的面前,迎上对方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
“文二,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能后悔。”
“我知道!”
分副局焦躁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带回来的孩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我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他去死,可是……可是我总在想,如果我不把他带回特务局,他会不会有另一个结局。”
“文二,你不能后悔。”
“够了,不用再提醒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望秋不会才三十岁就走到今天。”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弥补!”
“弥补,这真的是弥补吗。”
“不然要怎么办,特务局不能没有望秋,我们也不能看着望秋就这样陨落。”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特务局,与变异生物进行融合实验究竟是为了望秋,还是为了特务局!”
天空雷声阵阵。
大雨倾盆而下。
望秋的身影在黑暗中像一具冰冷的雕塑。
里面传来吴局安抚的声音。
“文二,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望秋好就够了。”
破开半边天的闪电照在望秋的脸上,将他那张苍白冷硬的脸劈成了两半。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走廊里,任由外面的风雨打湿他的身体。
而除了雨声,望秋的耳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大风卷着冰冷的雨,望秋深不见底的眼眸翻涌着幽深冰冷的浪潮,从身到心都冷的不像话。
过了许久,望秋看着湿漉漉的地板,从嘴里说出一句话。
“阿潺,我恨他们。”
沙哑的声音在这个漆黑的雨夜透着冷冰冰的死寂。
湿凉的水汽贴着望秋,独有的水腥气充满侵.略又带着占有包裹了望秋的身体。
地面被灯光照亮的水洼映出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那是谁也没有看过的眼睛。
里面交织着极致的占有欲。
那双阴鸷的眼睛就这样死死地看着水洼里倒映出的望秋的身体。
人类全都是虚伪、阴暗又贪婪的生物。
只有我才不会欺骗你。

天空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雨, 在这个比以往都要冷的秋季带来了更加萧瑟的寒意。
望秋走出门,看到了在走廊上抽烟的分副局。
对方看到望秋时动作一顿,在对上望秋的眼神后更是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视线。
望秋径直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伸手从对方的上衣口袋拿出了一根烟, 手指一动,金属摩擦的火光就点燃了嘴里的烟。
“我记得你不抽烟。”分副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不抽, 又不是不会。”
望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口烟圈, 动作没有一丝生涩。
分副局看着手里的烟, 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今天的望秋有些陌生。
他碾灭烟头,低声说:“我记得你的耳洞是十五岁那年打的吧。”
那时的望秋还是个刚从地下城的垃圾场捡回来的孩子。
个子小小的, 浑身上下都带着营养不良的消瘦,说是刚满十岁都不为过。
可现在却长成了这幅高大挺拔的样子。
“是, 三号打的。”望秋垂眸开口。
三号还说这是在帮望秋填充武器库。
本来一边各打四个,但望秋的耳朵肿了,一号实在看不下去,说好好一个孩子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才漏了一个没打。
“你的舌钉呢。”分副局夹着碾灭的烟头在手里转了转。
他不知道望秋打舌钉的事,突然有一天看到望秋嘴里的舌钉时吓了一跳。
那个总是不苟言笑又冷酷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这样一个深刻的痕迹。
“不记得了。”
望秋抽了口烟。
只记得那天流了很多血,把嘴都染红了。
可他却觉得很快乐, 淋漓尽致的快乐。
“文叔。”
分副局心脏一缩。
望秋很久没有这么称呼他了。
“融合实验……”
他手一抖, 夹在指尖的烟头掉落, 从望秋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他的心口。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慌忙之下,他转过头,匆匆说:“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停止在冰冷的空气里。
望秋看向分副局匆忙离开的背影, 被烟雾笼罩的脸是极致的平静。
风雨飘摇,一缕飘散的水汽吹灭了望秋指尖上的烟,幽冷的气息贴近他的脖颈,伴着缠.绵的呼吸,一句来自深渊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们都在骗你。
望秋垂眸看着手里被浇灭的烟头,神情冷漠地发出了一声低笑。
是啊,他们都在骗他。
望秋抬起眼,看向了那面在半空飞扬的荆棘花旗。
去救援的二队将在明天早上和总局的人一起回到临域分局。
望秋站在窗前,目光深沉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阿潺,你走吧。”他突然出声。
从树上滑落的水珠变成水流,滴滴答答地凝聚在窗台。
望秋低声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一个水波荡荡的脸从水洼里长出来,无声地看着他。
阴冷诡谲的眼神像是在说。
他骗它。
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吗。
望秋抿着唇,比夜色还要深的眼眸压抑着极致的情绪。
随后他闭了闭眼睛,掩去了眸中涌动的暗潮,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关上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不要再来找我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盏静谧的灯。
而被关在窗外的“人”盯着望秋的背影,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似要穿透那面玻璃。
临域分局的后山并不是一个特别茂密的山头,只有周边茂密的树能看到一点山的影子,中间是一大片空地,而空地上是数不清的墓碑。
那里亮着永远不会熄灭的路灯,静静地守卫着埋葬在里面的亡魂。
望秋已经将近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此刻他站在前面,突然发觉自己是这么渺小,而那些墓碑是这么多,多到好像一面又一面厚重的墙。
寒风中,望秋迈开腿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有的墓碑上有名字,有职务,可更多的墓碑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代号。
而那些重复的代号怎么也数不清,在厚重的墓碑上,空白的让人沉默。
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越过一座又一座墓碑,好像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终于他走到尽头停了下来。
那里伫立着九座墓碑,上面的代号已经褪色了。
望秋垂眸看着那些墓碑上的花,因为接连几天的雨,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这些花很新鲜,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他抿了下唇。
“我……”
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他太久没来了,久到陌生,久到近乡情怯。
“我三十岁了,快变得比你们还要大了。”
沉默良久,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而当话说出口之后,其他的忽然就变得不再困难。
他蹲下身,看着那些花说:“你们也看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会轮到你们的亲人和孩子成为我的队员。”
似乎打开了一个开关,也像撬开了望秋紧闭的蚌。
早在生生死死中麻木的他,忽然真的感觉到了一丝难过。
就像有一只虫子钻进了他的心里,一口一口地啃咬着他的心脏。
“我本来拒绝了队伍的组建,可特务局说不允许单人执行任务,于是一个又一个人死了,一个又接着一个的补上了。”
他拿起一束花,滴落的水珠滑到了他的手腕。
“他们都很年轻,有的还不到十八岁,最后换来换去就轮到了他们,但我们很陌生。”
他看向那些墓碑,黑漆漆的眼睛好像融进了浓稠的夜里。
“你们呢,还认识我吗。”
7008看着那一座座墓碑,好像真的感觉到了望秋的孤独与难过。
望秋是十五岁那年被分副局带回特务局,开始接受正规的训练。
那时候还没有二队,只有一个战斗小队。
里面一共有九个人,最小的也比望秋大了十岁,最大的比望秋大了二十岁。
一号是战斗队的队长,是个特别有责任心的男人。
对方总是把队员的安危看的很重,能自己上的任务绝不会让队员受伤。
二号是个很斯文的男人,严厉爱操心,包揽了队里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
三号是个英姿飒爽又调皮的女人,留着一条辫子,最喜欢恶作剧。
四号是队里年龄最小的人,块头却最大。
五号是个留着短头发的女人,最喜欢和二号吵架。
六号是个有些腼腆的姑娘,队里的老好人,每次有人吵架都能看到她。
七号是个特别爱笑的男人,年轻开朗,永远都充满热情。
八号是年纪最大的男人,总说自己老了,乐呵呵的从来不掺和队里的事情。
九号喜欢偷懒,胆子又小,每次出任务都会磨磨唧唧的找借口不愿意出发。
但里面最先死的是九号,他挡在了一号的前面,说:“队长,我可一点都不怂。”
然后是八号,接着是死在一起的五号和二号,说要和六号结婚的七号,温温柔柔却为七号报仇了的六号,总想当哥哥把好吃的都攒给望秋的四号,还有总是作弄望秋也最喜欢望秋的三号。
最后是抓着望秋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说“我不是一个好队长”的一号。
短短一年,他们都陆陆续续地死了。
空荡荡的队伍只剩下望秋一个人,望秋也以最小的年纪当上了队长,组建了新的队。
特务局不会给任何人整理感情的时间。
他成了最后的十号,也成为了最初的零号。
是结束,也是开始。
从那之后,特务局开始大力招生,而每年招收的新人都不会超过十八岁,最小的只有十五岁。
这些墓碑太久远了,久远到连后来修建的路灯都照不到这里。
望秋看着黑漆漆的墓碑,低声说:“我做不了一个好队长,也无法成为一个好的特务局成员。”
7008沉默地看着此刻的望秋。
它想,他们也不会想要望秋成为一个好队长。
十四年的时间,不长不短。
望秋却经历了两代的变换。
他沉默地站起身,垂落的发丝在阴影中遮住了他的脸。
站在冰冷的寒风里,他一个又一个地看过那些墓碑,深邃的眼神就像在道别。
最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那些伫立在黑暗中的墓碑,安安静静地看着望秋高大挺拔的背影,风吹不乱墓碑上的花,他们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长大了的孩子。
二队和总局的车要回来了。
外面的人都准备去广场上迎接。
望秋穿着一件白衬衫、黑长裤和长靴,沉默地看着衣架上那件穿了很久的作战服。
他拿着一枚金色的胸章,一丝不苟地别在衣服上。
最后他收回视线,没有任何留恋地迈开脚步离开。
难得的阳光从打开的窗照进来,将整洁的作战服镀上了一层光,而那枚金色的胸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所有人都站在广场上等待,连总副局都亲自来迎接。
看到望秋一身简洁的衣服,分副局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怔然。
只有一件白衬衫的望秋好像脱去了身上华丽的标签,有种洗净铅华的质朴和简单。
但分副局却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几辆大卡车延着地平线开了回来,先是二队的人,身上带着明显的战斗痕迹。
二队的人下车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径直走向被护在中间的车,由二队的副队长亲手打开了车门。
总局这次派人过来是为了带走所有寄存在临域分局的变异体。
以前也来过,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声势浩大。
就在所有人员的注视下,一个穿着实验室制服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对方有着一张英俊的脸,看不出具体的年纪,浑身上下却有种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儒雅。
只一眼,对方的不同就显现出来。
那是一种长居高位的游刃有余,对自己专业能力的自信与高傲,以及站在人群中接受目光洗礼的理所应当。
“我不希望这次无功而返。”男人开口说话了,嗓音是老年人的低沉和沙哑。
站在前面的宋医生脸色不太好看,带着连日来没有出现的疲惫和憔悴。
这个时候,会发现宋医生其实和对方有点像。
那种同为研究员的气质很容易就和其他人区分开。
“我同意了你的方案。”宋医生轻声开口。
男人笑了,看向吴局和分副局说:“你们呢。”
分副局没有说话,而是紧抿着唇,沉默地垂着眼。
吴局点头说:“我们也同意。”
男人一眼就看向了望秋,笑道:“在开始之前,我想问问,你们知道你们心心念念的目标在想什么吗。”
宋医生和分副局全都转头看向了望秋。
其他人的视线也像受到指引那样看向了望秋的脸。
望秋站在视线的中心,神情平静的与对方对视。
他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在一系列黑色的作战服中,白的是那么突出,那么简朴,又那么干净。

望秋看了眼对方伸出来的手,没有动。
对方也不介意, 而是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望秋, 十几年来最强大的异能者,也是最受特务局重视的异能者。”
“听说, 多亏了有你, 朝阳实验室对于变异生物的研究才能进行, 也是有你的存在,特务局每年的招新才会这么顺利。”
郑教授拍上望秋的肩, 笑道:“那你还真是特务局和朝阳实验室的功臣啊。”
望秋直直地看着对方的脸,挥落了那只放在他肩上的手。
“我是不是见过你。”
对方看着他, 笑了笑没说话。
这张脸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让望秋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曾经的记忆。
十几年前,他在地下城的垃圾场见过这张脸。
那时对方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十几年了, 这张脸都没有变过。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席卷着森森寒气。
“你给我打了一针。”
他不知道别人激发出异能是一个怎样的过程, 他却经历了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他记得那根针打进皮肤里时,就像有岩浆在灼烧他的身体, 延着他的血管飞速的入.侵了他的全身。
那种痛苦剧烈到他好像经历了一个被千刀万剐的过程。
想到这里, 望秋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双肩微颤, 笑声连接着喉结的震动,充斥着没人能懂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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