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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徒弟偷听师尊心声后(发个财吧)


云莯没接话。
不知为何,原主记忆中对这位师尊的印象少得可怜,总感觉不像是什么善茬。
岁聿正蹲在廊下给新种的竹子浇水,见云莯跟着师梦岚走出来,视线便再也离不开,连铜壶里的水溅湿了鞋尖都不曾发觉。
“师尊要出门?”
“嗯,你师祖出关了,为师去玄邑峰拜见一下。”云莯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少年又惊又喜地后退了小半步。
这孩子昨夜在门外守了整宿,一早就跑去厨房做吃食,都没好好休息,不禁心尖软了软:“一会儿回去补个觉,还在长身体,哪能像昨夜那般熬着。”
“是。”岁聿喜滋滋地应下。
望着云莯离去的背影,笑容敛起,眼底雾霭沉沉。
玄邑峰离纤云峰并不远,简单大气的殿宇在东升的旭日中散发着厚重的古韵。
云莯刚跨过大殿的门槛,后颈便泛起细密的凉意,像有无数根细针径直往神府里钻。
他踉跄半步,扶住门柱时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然沁出了冷汗。
这痛不似外伤,倒像有人隔着皮肉揉捏他的魂魄。
“师尊?”师梦岚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急切。
云莯摇头,强撑着直起身子。
穿过三重殿门,最里间的蒲团上坐着位鹤发老者。
他穿着一身碧穹色道袍,须眉皆白,却生着双极黑的眼,正和蔼含笑地望着云莯:“莯儿,过来。”
这声“莯儿”听得云莯一阵头皮发麻,寒意自尾椎攀升,觳觫地顿在原地。
【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感觉不太对啊!面前这人怎么说也是原主的师尊,有必要害怕成这样吗?】
云莯咬牙忍下身体的不适,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神府里的刺痛突然翻涌成浪。膝盖倏地一软,整个人几乎栽倒,却被一道温和的灵力托住。
抬头时,天机老祖已站至跟前,枯瘦的手按在他天灵盖上:“莫怕,是你体内的六欲断魂咒在作祟。”
【(O_o)虾米?这跟那什么破禁术有啥关系,我特么最近明明过得清心寡欲的,不可能会发作啊?】
云莯喉头发紧,狐疑地瞧了那老者一眼:“多谢师尊。”
这人的面相有点奇怪,慈眉善目的神情放在他身上,整个气质看起来就很违和。
“这些年苦了你。”天机老祖收回手,坐回蒲团,“我闭关五十年,便是为寻求破解之法,如今终是有了头绪。”
云莯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下:“不知是什么办法?”
“需以白泽血脉祭阵。”天机老祖的目光像刀,轻轻划过云莯的眉骨,“剖其金丹为阵眼,布下归墟两仪阵。将白泽血脉渡给你,再用那金丹里的纯元之气化解咒术。”
白泽血脉……云莯的呼吸一滞。
洛玄宗上下,唯有岁聿是半妖白泽。
【来了来了,这破剧情总算提上日程了,敢情这白毛老头是推动剧情的NPC啊。】
#主线任务4:顺利完成反派男主剖丹血祭的重要剧情,为后续逆袭做铺垫。
系统:『莯莯,再接再厉,咱们离胜利不远了。』
【我怎么觉得任重而道远呢!】
“可是师尊,这白泽血脉举世罕见,弟子体内这咒术怕是没有希望了。”云莯耷拉着脑袋失落道。
不知为何,云莯感觉眼前的师尊竟与亡灵岛遇见的那个黑袍人有相似之处,忍不住下意识开口试探。
“莯儿放心,为师知晓你门下弟子中便有一人身负此等血脉,待为师准备妥当,便为你解咒。”天机老祖的声音像浸了蜜,“此法虽需耗些时日,成功率却有九成。”

第61章 虐徒这一块都是有传承的
“可是师尊,以命换命,向来有违天理,行这般残忍手段,怕是不妥。”
“怎么?本尊的好徒儿什么时候也变得像外面那些伪君子一样了?”天机老祖慈和的面目皲裂开来,“莯儿莫不是忘了自己远扬在外的恶名?关于虐待徒弟的这条道没人比你更熟了吧,现如今倒是想起手段残忍、有违天理了,会不会……太晚了!”
“师尊明知弟子是因为六欲断魂咒所故,何必拿来挖苦我。”云莯心头警铃大作,脚步一点一点往后挪。
“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几十年不见,都忘记为师的手段了,唉!”
话音未落,云莯眼前景物骤转。
等他站稳时,已身处一座阴湿洞窟内。
石壁上凝结着暗褐色的血痕,空气里飘散着恶臭的铁锈味,这里分明是原主记忆里最清晰的噩梦场景。
“熟悉吗?既然你忘记了,为师便再让你感受感受。”
云莯还没来得及开口,腰间猛地一顿剧痛,是那条梦中再熟悉不过的蛇骨鞭破空而来。
他本能要躲,却发现全身力气像被抽干的井,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鞭。
后背的衣物瞬间裂开,火辣辣的疼顺着脊椎窜上脑门,他踉跄两步撞在石壁上,血珠顺着腰腹滴在地上,晕开暗红色的花。喉咙里的腥甜涌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方才拒得硬气,现在倒不说话了?”天机老祖的声音混着鞭梢破空声,“你当这禁术是儿戏?若真拖到咒心入髓,连我都救不了你!”
云莯眼前残影交错,分不清此身到底是在梦里还是何处,却在听见‘救’字时笑了。
【敢情在虐徒这一块都是有传承的,我说呢,谁也不是天生坏种,怎么就原主丧心病狂,原来是有这样一位变态师尊在教导啊!居然还是一宗老祖,真是没天理。】
系统:『莯莯,反抗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厄,这剧情总归是要走的,你就别再犟了。』
【你说得有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服个软我还是可以的,办法以后可以再想。】
“求…求师尊饶恕。”云莯实在撑不住了,顺着石壁滑坐在地,后背的伤口黏着石壁上的血痂,疼得他直抽冷气,“弟子不该违逆师尊,血祭之事,我……我应下便是。”
鞭风戛然而止。
天机老祖的影子罩下来,枯手抚上他汗湿的脸:“这才是乖孩子。”
指尖法力涌进云莯的体内,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愈合,“为师怎会害你?等解了咒,你便会知晓这白泽血脉的价值和妙用。”
云莯垂着眼,任他虚情假意地擦拭脸上的血迹。
突然觉得这双手和岁聿替他理额发的手相比,一个在地狱,一个在云端。
“师尊,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为何……”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非得用白泽血脉?”
“你当这咒是普通禁术?”天机老祖将帕子按在他唇上,“六欲断魂咒,断的是七情六欲,锁的是寿元生机。”他指腹擦过云莯下巴的血渍,“再不解开,你将活不过下一个百年,此咒每发作一次,便要抽走你十年阳寿,你觉得自己的命到底能有多硬,经得起你的折腾?”
云莯闻言,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知道这个禁术很可怕,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
“那岁聿……”他声音发颤,“他的金丹……”
“放心。”天机老祖拍了拍他肩膀,“归墟两仪阵只是借他的血脉渡给你,替换出你体内被禁术污染的血脉,剖出的金丹虽会有损,但并不会要他的性命,到时候让洛子商给他用点天材地宝养养就好了。”
他转身往洞外走,衣摆扫过地上的血迹:“七日后的月圆夜,为师在玄邑峰不归崖设阵,你带那小徒弟来。”
云莯望着他的背影,暗中不由得‘呸’了一声。
他要不是看过原著剧情,恐怕就被这老登给忽悠过去了。
原著中,这段剧情对岁聿来说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体验,更是九死一生。天机老祖美其名曰要为云莯解禁术,原主本就因其受苦良多,而那时的岁聿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徒弟,听说他的血脉能解禁术,他自然十分乐意。
只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原著中并未详细描写,以云莯的理解来看,那老登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绝对有别的目的,若真叫他得逞了,只怕后果会很严重。
洞窟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岁聿坐在纤云峰殿门口的石墩上,眼巴巴地望着玄邑峰的方向,仿佛云莯再不回来,他就会原地坐化,变成一块望夫石。
申时过了,酉时过了,月上柳梢头时,他终于按捺不住。
自雷域那日过后,岁聿便隐约能感受到云莯的情绪,这是白泽一族对待伴侣的特别之处,也是忠贞的起源。
只有懂得,才会体谅,才能感同身受。
如今岁聿能感觉到云莯此刻的恐惧和疼痛,还有一股拼命压抑的情绪,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云莯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二师兄!”他焦躁地冲进凌光的院子,正撞见他捧着烤鸡啃得满嘴流油,“师尊他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凌光手中的鸡骨头被惊掉在地:“这都亥时了,难不成师尊被师祖留在玄邑峰用晚膳了?”
“没有收到师尊的讯息,我有点担心。”
凌光抬手抹了把嘴,又在衣摆上随意蹭了几下,“走,我陪你去玄邑峰寻他!”
两人刚走到山脚下,便看见师梦岚提着灯笼从另一条路过来。
她的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锦囊上的并蒂莲绣得格外刺眼:“你们这是?”
岁聿双眼微眯,很快恢复成担心的模样:“师尊一直没回来,玉牌也没联系上他,我想来问问是否需要给他备膳。”
“玄邑峰的夜路不好走。”师梦岚笑了笑,“我带你们去吧。”
她转身往山上走,灯笼的光将影子拉得老长。

云莯扶着岩壁慢慢站起身。
外伤虽然已被天机老祖用灵力修复如初,可那疼痛依旧似那跗骨之蛆顺着经脉直往骨髓里钻,每走一步都仿佛在过刀山闯火海,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他在洞窟风入口处扶墙静立,山风迎面卷着松涛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碎发肆意舞动。咬牙缓了良久,才勉强稳住身形,换了干净的衣物,又继续朝外走。
洞窟外的月亮像浸在墨水里的银盘,玄邑峰的石阶被夜露打湿,他踩着青苔往下挪时,听见山脚下传来细碎的人声。
“师尊!”
那声带着颤音的呼唤撞进耳膜时,云莯的指尖猛地一颤。
抬眸便见岁聿站在石阶的半腰处,仰首望着自己,青灰色道袍被风掀起一角,发绳散了半缕,发尾沾着几片松针,显然是跑着上山来的。
凌光跟在他身后直喘气,师梦岚提着灯笼走在最后,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岁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手悬在云莯臂弯上方,又怕冒犯了他似的虚虚托着:“您怎么才出来?传讯玉牌一直没动静,我们……”
还没说完的话,被云莯的轻咳声打断。
“跟你师祖太久没见了,便多聊了会儿。”云莯故作冷硬的声音比山风还轻,“瞎担心什么,为师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岁聿的指尖无意触到他的手腕时,眼底不禁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这天气都快入夏了,怎么师尊的皮肤凉得好似浸过冰水一样,连脉搏都弱得几乎摸不到。
他正要追问,凌光已经凑过来挠头:“师尊您饿不饿?我让厨房留了桂花糕,还有季师伯新酿的灵酒!”
师梦岚的灯笼晃了晃,暖黄光晕罩住四人:“玄邑峰的夜露重,我们还是先回纤云峰吧。”
她的目光扫过云莯发白的唇色,又迅速移开,像是没看出异样。
回程的山路走得很慢。
岁聿几乎半搂着云莯,凌光在前面蹦跶着说炼器峰新收的小弟子被一台识别故障的清洁机甲追得满山跑,原因竟是那孩子实在太脏了,连机甲都看不下去了。
师梦岚的绣鞋碾过松针,发出细碎的响。
云莯垂着眼,能听见岁聿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在他肩侧,比平时快了许多。
师徒四人回到纤云峰时,檐角铜铃正被风撞得叮铃响。
云莯站在殿门前,望着案几上凉透的晚膳,突然觉得胃里泛酸。
“师尊?”岁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您还好吗?需要弟子去请洛师伯过来给您看看吗?”
“不用。”云莯转身时露出难得的温和之色,“许是坐久了有些乏力,歇一晚明日就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寝殿大门合上的刹那,云莯强撑的身体便垮了下来,他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系统,我现总算知道人不可貌相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了,那老碧登顶着一张正道宗师的脸,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变态。疼死我了,他那几鞭子该不会是直接冲我的魂魄来的吧?】
系统:『莯莯,你的这些感觉其实都原主对天机老祖的应激反应,实际上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云莯突然泄了气。
【按原著剧情来看,等岁聿剖丹血祭之后,原主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在结尾番外中看到原主凄惨的下场。
整整三百年,不死不灭,每日轮番经历抽魂砭骨、石磨刀锯的酷刑。虽然最后岁聿找到了他,但已然晚了,师徒二人数百年的恩怨,最终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便阴阳两隔了。
若这是必经的剧情,那我跟岁聿之间其实就只剩下七日相处的时光了。】
系统:『莯莯,关键剧情不可逆。但你往好处想,咱们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重获崭新的人生。而本系统也能完成转正考核,正式入编,就不再是野生系统了,一举两得,多好啊!』
【好个大头鬼。】云莯越想越不是滋味,闷闷的压在胸口,难受得很。
殿外的月光漫过窗棂,在地上铺成一片银霜。
望着案头上的白泽木雕,小东西歪着脑袋,耳朵上还沾着木屑,萌态可掬。那是岁聿昨日送来给他解闷的,瞧这模样应该是他亲手所刻,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云莯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解下外袍扔在置衣架上,转身时瞥见铜镜里的自己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虽然知道剧情,且此次转折点也是岁聿的大机遇,但我就是见不得他受苦,若是能避免就好了。】
系统忽然担忧道:『莯莯,你该不会爱上男主了吧?』
【怎、怎么可能!别胡说八道。】
系统:『最好没有,且不说与我们的任务进程是否会有影响,就单说你身上的六欲断魂咒,只怕也会让你很难熬。虽然时日无多,但本系统还是希望莯莯能轻轻松松的脱离这个世界,不被牵绊,不被束缚。』
【行了行了,你今日怎么话那么多。】
云莯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打算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独抱锦被入梦乡’。
岁聿贴着寝殿的窗纸,额头抵着冰凉的木框,一颗心沉到了底。
刚才云莯和系统的对话像根细针扎进他耳朵,‘只剩七日’那四个字在脑子里转着圈,刺得他眼眶发疼。
风卷着松针打在窗上,岁聿伸手接住一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他被困在归墟两仪阵中,浑身的鲜血在阵法中凝聚成一汪血池,看着那将他带回来养大的师尊神情癫狂地对他说:“你的血是你活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价值,若能解开困扰为师百年的咒术,你居功至伟,将来定会为你立碑歌颂……”
他曾恨过这个世界,恨过所有说要护他的人。
可现在他摸着心口,那里跳得这样热烈,像揣着团火,烧得他生疼,却也烧得他欢喜。
“这次我愿意剖丹血祭为您解咒。”他对着月亮轻声说,“就算只有七天,我也要把一辈子的好都给你。”
云莯在榻上翻了个身,他望着帐顶的暗纹,突然想起储物袋里的玄铁片,那是季秋臣在某处海外秘境中获得的材料,据说能承受大乘期修士的灵力冲击。
他摸黑翻出铁片,借着月光端详,指尖划过上面细密的纹路,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夜风裹着桂香钻进窗缝,吹得玄铁片轻轻颤动,在案头投下一片模糊的影。

纤云峰新建的炼器房内,炭炉烧得正旺。
云莯蹲在炭炉前,火光照得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右手执小锤正往半成型的机甲护腕上錾刻雷纹。
那是从亡灵岛带回来的玄雷机甲残片,被他拆了又焊,磨了又淬,如今在他手下竟生出几分灵韵,护腕边缘流转着幽蓝电芒,像被驯服的活物。
手中动作灵活,指尖凝着细碎的金芒,正往铁片纹路里填补星砂。
“师尊这手法真是绝了!”门外传来凌光的惊叹。
云莯抬头,正见季秋臣掀帘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炼器峰弟子,个个眼睛发亮地盯着案上的机甲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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