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听到云莯的心声,肢体动作亲昵地回应着,心底同样觉得变成小孩模样的师尊可爱的不行,一帧一画都戳在他的萌点上,太喜欢了。
白婳深深地望了一眼岁聿,片刻后道:“格鲁族的族民说禁地危险,九死一生,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荼弥虎,我们也该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
云莯认同地点点头。
白婳正打算将云莯抱起,就被白泽兽形的岁聿抢先,将云莯叼起,稳稳地扔在自己的背上,同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得,她说什么来着。
白婳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跟在岁聿身后。
云莯趴在岁聿宽阔温软的背上,只觉得身下的白色巨兽身体骤然一僵,原本平稳的步伐也随之停下。
他顺着白婳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山谷的入口处,一团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雾气正缓缓翻涌,如同有生命的活物。
这些雾气并非单一的白色,而是呈现出五彩斑斓的奇异色泽,金锐、青翠、蔚蓝、赤红、厚黄,五种颜色彼此纠缠、碰撞,却又诡异地维持着一种动态的平衡。
仅仅是站在谷口,云莯便能感觉到一股磅礴到令人窒息的灵压扑面而来。
第124章 称作‘神弃之地’的五行极域
禁地之外,格鲁族的族民们正焦灼地围在入口处,气氛凝重而压抑。
莫桑心急如焚,正欲不顾众人反对,强行闯入那片被祖辈列为死地的区域,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却从林中传来,让他猛然顿住。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薄雾散开,那个粉雕玉琢的孩童骑在一只神俊非凡的白色异兽背上,悠然现身。
他的身旁,是那位气质清冷的白衣女子,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赫然是那只曾让整个部落鸡犬不宁的荼弥虎!
此刻的荼弥虎,再无半点凶戾之气,温顺得像一只家养的大猫,亦步亦趋地紧随着,琥珀色的眼眸中甚至带着几分讨好与敬畏。
“天呐!他们……他们真的把荼弥虎带出来了!”一个年轻的族民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崇拜。
莫桑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快步迎上前,目光在云莯和白婳身上扫过,见他们毫发无伤,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云莯的眼神,已然从最初的喜爱,转变为深深的敬畏。
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娃娃,体内究竟蕴藏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格鲁族的族民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年轻一辈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们将云莯和白和视作从天而降的神明,是能够带领他们摆脱困境的救星。
然而,几位年长的长老却簇拥在一起,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审视与忧虑。
他们活了太久,深知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异乡人,展现出的力量越是强大,潜藏的危险就可能越是致命。
他们究竟是善意的援手,还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企图从内部分化瓦解格鲁族?
一时间,部落内部形成了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流,崇拜与警惕交织,气氛微妙而紧张。
岁聿驮着云莯,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那只空置的巨大木笼前,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荼弥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咕噜声。
那荼弥虎浑身一颤,像是听懂了命令,竟乖乖地自己走进了笼子里,趴伏下来,不敢有丝毫异动。
这一幕,再次震撼了在场的所有格鲁族人。
云莯从岁聿的背上滑下来,站稳身子。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略显生涩却发音清晰的格鲁族语言开口说道:“请不要伤害它,它以后不会再捣乱了。”
这是他刚才在路上,临时抱佛脚让系统紧急翻译并灌输进脑海的语言。
稚嫩的童音说着他们部落的古老语言,这种反差感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莫桑最先反应过来,他惊喜地看着云莯:“你……你会说我们的话?”
“刚学的。”云莯坦然回答,随即小脸一肃,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面临着巨大的困难。我可以帮助你们渡过难关,作为交换,我希望你们能善待这只荼弥虎,并将它赠予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完全不像一个三岁孩童能说出的话。
为首的一位长老拄着一根木杖走上前来,他浑浊的眼睛审视着云莯,声音沙哑而沉重:“孩子,你所说的‘困难’,指的是什么?我们格鲁族世代在此繁衍生息,虽不富足,却也安稳。何来难关一说?”
这显然是一种试探。
云莯心中了然,他抬起小手指了指禁地方向,更准确地说,是指向那片被密林掩盖的五行极域。
“真正的威胁,并非荼弥虎,而是来自那里,不是吗?”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的脸色骤然大变。
那是他们部落最核心的秘密,也是最深沉的恐惧,这个外来的孩童是如何知晓的?
莫桑见状,知道无法再隐瞒,他叹了口气,对云莯和白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沉声道:“二位请随我来,我们到议事帐中详谈。”
议事大帐内,气氛比外面更加凝重。
除了莫桑和几位核心长老,再无旁人。
岁聿就趴在云莯的脚边,闭目养神,但那偶尔扇动的耳朵和若有若无的威压,让帐内的长老们如坐针毡。
那位白发长老,也就是格鲁族的大长老木图,终于不再掩饰,他长叹一声,道出了实情:“你说的没错,我们真正的困境,源于被我们称作‘神弃之地’的五行极域。我们格鲁族的生命与力量,都源于部落中心的那口‘圣泉’。泉水曾甘甜清冽,蕴含着纯净的生命能量,是我们族人淬炼体魄、延续血脉的根基。”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
“但从几十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五行极域的能量变得越来越狂暴,并开始向外侵蚀。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们的圣泉。如今的泉水,早已不复往日的纯净,变得五色混杂,充满了暴虐的五行煞气。年轻族人饮用后,非但无法增强体魄,反而会灵气紊乱,甚至爆体而亡。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凭借着深厚的底子,才能勉强承受。可长此以往,我们格鲁族……恐怕就要断了传承。”
莫桑接着说道:“荼弥虎之所以会变得狂躁,四处袭击,也是因为它误饮了被污染的泉水,心智受到了影响。我们之所以将它关押而非杀死,也是希望能找到净化泉水的方法,或许还能救回它。”
云莯听完,心中豁然开朗。
这与他的猜测基本一致。
五行极域的能量暴动,污染了水源。
这对于依赖圣泉的格鲁族而言,确实是灭顶之灾。
“你们没有想过办法吗?比如迁徙,或者派人深入五行极域一探究竟?”白婳在一旁冷静地问道。
木图长老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们的根就在这里,圣泉是我们存在的基石,离开了圣泉,我们格鲁族的血脉之力会迅速衰退,与寻常凡人无异。至于深入探索……我们不是没有试过。这些年来,部落里最勇敢的战士,包括莫桑的父亲,都曾试图进入五行极域的核心,寻找灾难的源头,但他们都有去无回,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帐篷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对他而言,这狂暴的五行极域,正是淬炼琉璃仙骨的绝佳之地。
若是能解决格鲁族的困境,不仅能收获一个强大部族的友谊,还能名正言顺地利用此地进行修炼。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他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带我们去圣泉看看。”
木图长老犹豫了。
圣泉是他们的圣地,从不容许外人靠近。
可眼前的局面,除了相信这两个神秘的异乡人,他们似乎已无别的选择。
莫桑看出了长老的顾虑,他恳切地说道:“大长老,让他们试试吧!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最终,木图长老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好。如果你们真能解决圣泉的危机,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们格鲁族最尊贵的客人,整个部落都将听从你们的差遣。”
在莫桑和几位长老的带领下,云莯一行人穿过部落,来到位于中心地带的一处被巨大石墙围起来的区域。
这里便是圣泉所在。
还未靠近,一股混乱而狂暴的能量波动便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金之锋锐,木之窒息,水之阴寒,火之灼热,土之厚重,五种气息杂乱无章地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力场。
推开沉重的石门,眼前的景象让云莯和白婳都微微一惊。
原本应该清澈见底的泉眼,此刻正翻涌着五彩斑斓的浑浊液体,仿佛一锅煮沸的颜料。
泉水表面不时“咕噜”冒起一个气泡,炸开后便散逸出一缕带着毁灭气息的煞气。
泉眼周围的土地已经完全沙化,寸草不生,只有几株顽强的老树在苦苦支撑,但它们的枝叶也早已枯黄卷曲,毫无生机。
“这就是我们的圣泉……”莫桑的声音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云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
他的神魔之躯对这种混乱的能量有着天然的抵抗力,但即便是他,也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棘手。
它不仅仅是五行灵气,更像是一种……被扭曲、异化了的规则之力。
他缓缓向圣泉边走去,想更近距离地观察泉眼深处的情况。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趴在他脚边的岁聿,突然站了起来。
他全身的白色毛发微微倒竖,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度紧张的低吼声,眼神死死地盯着泉眼中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与警惕。
岁聿猛地向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云莯面前,不让他再靠近分毫。
白婳察觉到了异样,立刻戒备起来:“怎么了?”
岁聿没有回头,只是用身体语言传达了他的坚决与紧张。
云莯心头一凛,他能感觉到岁聿的情绪异常强烈,绝非普通危险所能引起。
他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泉眼深处,试图发现什么。
然而,那翻滚的五色泉水之下,除了狂暴的能量波动,并无其他异样。
“岁岁,你看到什么了?”云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岁聿没法回答,只是低吼声更加急促,似乎在催促他们快点离开。
白婳也感受到了空气中愈发紧张的气氛,她轻声道:“这里的确有问题,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
云莯点点头,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甘,但他知道,强行探查只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他转身,准备带着白婳和岁聿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就在这时,泉眼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能量波动猛然爆发!
五色泉水仿佛被某种力量激活,它们疯狂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而旋涡的中心,正是一股漆黑如墨的诡异力量!
“快走!”云莯脸色大变,他一把拉住白婳,同时向岁聿发出撤退的信号。
岁聿反应极快,他猛地一跃,将云莯和白婳驮在背上,然后撒腿狂奔,远离那个危险的泉眼。
身后,五色旋涡的轰鸣声越来越响,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撕裂一般。
云莯趴在岁聿的背上,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们及时撤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格鲁族内,族民们已经为云莯和白婳安排了部落里最好的一间石屋,就在莫桑的住所旁边,既是优待,也是一种监视。
岁聿寸步不离地跟着云莯,巨大的身躯挤进石屋,几乎占了小半个空间。
他对任何靠近的格鲁族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本想前来示好的年轻族民都望而却步。
白婳看着这奇异的组合,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走到云莯身边,低声问道:“你真的有把握?那五行极域的能量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反噬之力非同小可。”她知道云莯不凡,但格鲁族的问题听起来已经根深蒂固,绝非易事。
云莯坐在兽皮毯上,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岁聿的毛。
他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有系统,更重要的是,他有必须进入五行极域的理由——琉璃仙骨。
格鲁族的困境,正好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和契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云莯仰头对白婳笑了笑,笑容天真无邪,“而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个世界,处处都是惊喜。”
他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格鲁族的问题根源在于五行灵气的失衡与泄露。
只要能找到泄露的源头,并加以引导或封印,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而这个过程,说不定对他淬炼琉璃仙骨大有裨益。
这简直是一场双赢的交易。
至于天机老祖的威胁,云莯暂时将其抛在脑后。
未来固然可畏,但若没有当下的实力作为根基,一切都是空谈。
他必须抓住眼前每一个能让自己变强的机会。
夜幕缓缓降临,喧闹了一天的格鲁族部落渐渐归于平静。
篝火在部落中心燃烧着,巡逻的守卫手持长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黑暗。
石屋里,白婳帮云莯和岁聿搭建了神识沟通的本命链,便盘膝入定开始调息。
云莯感觉自己体内滞涩的灵力似乎也有了松动,已经可以调用一些了,若他没猜错,大概率跟禁地内的五行极域相关。
岁聿则像一个忠诚的守卫,蜷缩在云莯身边,闭着眼睛假寐,但耳朵却时刻警觉地动着。
云莯打着哈欠坐着东倒西歪,却还坚持没有睡着,正盘算着明日如何着手勘察。
他需要先去那条被污染的河边看看,再到那些贫瘠的土地上采集一些样本,让系统分析其中失衡的五行元素比例。
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际,一股极其微弱的、若有若无的波动,忽然从禁地方向传来。
这股波动不同于白日里感受到的那种狂暴驳杂的五行灵气,它更像是一种……心跳。
一下,又一下。
沉闷,压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异气息。
岁聿猛地睁开了双眼,冰蓝色的兽瞳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喉咙深处发出警告的低吼,浑身的毛发都微微倒竖起来。
作为神兽,他对这种不祥的气息远比人类敏感。
白婳也被惊醒,她疑惑地看向屋外:“怎么了?”
云莯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小小的身影走到石屋门口,掀开兽皮门帘的一角,望向黑暗笼罩下的禁地深处。
那有规律的“心跳”声,似乎又清晰了一分,仿佛一个蛰伏在地底深处的庞然巨物,正在缓缓苏醒。
格鲁族人所说的“诅咒”,恐怕并非简单的灵气泄露那么简单。
岁聿走到他身边,用头轻轻拱了拱他的后背,喉咙里的呜咽声带着明显的劝阻意味,似乎在告诉他不要靠近那个方向,那里有大恐怖。
然而,云莯的眼中却闪烁着探究与兴奋的光芒。
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必须去弄清楚,这“心跳”的源头究竟是什么。
他转过头,看着满眼担忧的岁聿,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下面,藏着东西。”云莯轻声说道,语气却斩钉截铁,“他们说的真相,或许并不完整。”
白婳走到云莯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禁地深处,眉头微蹙:“这气息很不对劲,带着浓郁的阴邪之力,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能量波动。”
她指尖凝结起一缕清冷的灵气,轻轻一弹,那灵气化作一道微光,朝着禁地方向飞去。可还没飞出百丈远,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悄无声息地湮灭在黑暗中。
“好强的吞噬力。”白婳瞳孔微缩,“这地方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云莯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警告,反而更加专注地倾听着那地底传来的心跳声。他能感觉到,这股邪异的脉动与圣泉中的五色煞气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却又更加深沉、更加古老。
“岁岁,你能感觉到那东西的具体位置吗?”云莯低头问脚边的白色异兽。
岁聿焦躁地原地踱了几步,冰蓝色的兽瞳中满是挣扎。它显然能感知到那股气息的源头,却又对其充满了本能的畏惧。最终,它还是朝着禁地深处偏了偏头,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奈的低吼。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了。”云莯拍了拍岁聿的脖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白婳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太冒险了。现在是深夜,禁地能量最不稳定,而且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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