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宁和他隔着一个弟弟,她起身跟弟弟换了座位,坐到陆昀川身边去:“上了呀,今年上的,我想去德威高中来着,但我爸妈不让我去,进了市一中。”
陆昀川给她竖大拇指:“市一中那可是出天才的地方,听说尖子班的升学率是百分百,一个班出几十个Q大和B大的尖子生。”
傅婉宁笑出两个小虎牙:“我就在尖子班,而且今年考到了年级前十,比起川哥哥还是差远了,我会继续努力。”
陆昀川佩服她:“二叔和二婶太会生了,长得漂亮,学习又好,我以后要是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走路上都不看路,我直接飘。”
傅开来沉着的神色终于变了点:“你也不差,能在德威那种学校崭露头角,前途不可估量。”
大家有说有笑,陆昀川就是不敢看傅西辞,这么一大家子在身边,他真的很怕暴露什么,尤其大家问起傅西辞的婚事时,大哥朝他看过来那一眼,能让他原地去世。
一顿饭还算吃得和谐,大家说说笑笑吃完饭天色也黑尽,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雪。
寒冬腊月,院子里的冬梅开得正好。
吃完饭后,傅智泓让管家和江挽月看着给大家分配房屋,孩子多,一人一间肯定不够,那就几家的兄弟凑一起,姐妹凑一起。
傅凌川为了显得自己懂事,主动提出和傅云舟接纳陆昀川,但被陆昀川拒绝了,他宁愿和大哥睡一屋都不愿意看到傅凌川那嘴脸。
当然了,傅西辞也不会给他和别人睡一起的机会,他必然跟大哥住一起。
江挽月给他们分配完房屋之后,看着傅西辞叹息:“你这么护着他搞得好像我和你爸要吃人一样,我以前确实觉得他被家里人宠坏了,不太喜欢他,可现在他上进,懂事,学习又好了,我和你爸自然都看在眼里,不会把他怎么样的,让他和云舟他们去增进增进感情。你是长子,年纪也不小了,你一个人住一间。”
傅西辞没理母亲的话,直接拉着陆昀川进了东厢房的单间客房,隔壁是傅云舟和傅凌川。
见傅西辞不理不睬,江挽月忍了这口气,便也再没管。
傅淤莲走过来问:“怎么回事?老大怎么给你也摆脸色?他一直和昀川关系这么好?多大了还睡一起?”
江挽月说:“随他去吧,现在看谁都觉得不像好人,要把他弟弟赶出家门去,我和他爸在他心里没好了。”
傅淤莲觉得这不妥吧:“昀川也长大了,西辞快三十岁的人了,关系好的有点不正常?”
江挽月心里一紧张:“瞎说什么,他俩是兄弟,昀川在他怀里长大的,又被一家子人针对着赶走过,西辞护着他正常得很,别瞎想了。”
傅淤莲还是提醒了一句:“提防着吧,毕竟昀川不是傅家亲生,要是以后出什么事,这一大家子人都别在京圈活了。”
江挽月:“……”
她觉得傅淤莲神经病:“就算你不喜欢西辞,也不用这样损坏他的名声吧?他自然是最规矩最懂事的,他俩是兄弟,又不是兄妹,睡一起很正常吧?你能不能别用那么肮脏的心思这么看我儿子?”
傅淤莲再什么都不说了:“我也只是提醒一句罢了,大嫂怎么还生气了?”
江挽月懒得跟她说了:“这种话不准当着两个老人的面说,多难听啊。”
赌气似的回去,傅开疆刚洗完澡,问她怎么了,江挽月没好气道:“还能因为什么,你那个好妹妹,总说一些不着边际让人觉得恶心的话。”
傅开疆不以为然:“她又说什么惹你生气了?”
江挽月气呼呼坐在红木沙发上:“刚才我去给孩子们分配客房,让昀川去跟凌川、云舟一起睡,那边的床大,可是西辞不让,我想着老大年纪大了,一个人住一间,不和小崽子们抢,结果他不让昀川去,拉着昀川去了他的房间,你妹妹看到了,让我提防一下西辞和昀川,说他俩……”
江挽月都说不出口:“反正就是不好的话,怕他俩有什么事。”
傅开疆让她别想太多:“她那人就那样,见不得我们家任何一个人好,你别把她的话当话就行了,最见不得你好的人,就是你最亲的人,她是我亲妹妹,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心思?西辞在家里复宠,她肯定不乐意,因为张展图想要腾飞科技,但我直接给西辞了,没给他。”
江挽月点头:“那就是了,所以才说那么恶心人的话,西辞是长子,给他一个公司也没什么,她还嫉妒上了。”
傅开疆语气平静:“放心吧,西辞只是怕昀川又受委屈,他和凌川,云舟不和,睡一起必然打架出事,就昀川那性子,要是两个弟弟说他什么,必然动手打人,让他和西辞住一屋吧,亲兄弟一样的关系,能出什么事。”
江挽月放心了:“所以我不喜欢和你妹妹一家往来,嫁了个软饭男到现在恶心人。”
傅开疆温温柔柔地哄:“管他们干什么,我们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不过西辞的婚事确实得重视一下,老两口年纪大了,还想离世前抱到重孙子,家里就他最大,快三十岁了,得张罗了。”
江挽月应着:“我知道啊,在打听了,得找个家庭背景好又温婉贤淑的,不然以后有西辞受罪的。”
傅开疆点头:“你亲自找的你放心,这事你就多关注一下,明天来祝寿的人多,可以观察观察哪家名媛可以配他。”
江挽月嗯了声:“那肯定我要把关,这儿媳妇必须得出身豪门,以后那些阿猫阿狗可别和我家沾边了。”
陆昀川来之前洗了澡,便也不洗澡了,室内有暖气,他把保暖皮质夹克外套和围巾都脱下挂好,坐在红木沙发上打单机游戏,傅西辞把门窗都关了,窗帘拉起来。
雕花的窗外在落雪,陆昀川打趣他:“大哥,你该找媳妇了,你看一大家子人多关心你的婚事,快点结婚明年给我生个小侄女抱一抱。”
傅西辞做完这一切,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把他往怀里抱。
陆昀川小声地拒绝他:“这是在老宅,你傅家的列祖列宗看着呢,你还敢这样,不准。”
傅西辞不依不饶,用了力,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下。
陆昀川做贼一样看了看窗户外,手机中的小人都因为他的停顿而死了。
GAME OVER。
傅西辞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去拖他有点发凉的脸颊,让他转过来看自己:“不娶。”
陆昀川的心跳能飙升到一万去,隔壁就是傅凌川和傅云舟的房间,他都能听到傅云舟的声音。
他缓了缓紧张的心跳,侧头对上傅西辞的视线,咽了咽唾沫,从傅西辞沉冷的眼中看到了浓厚的欲意。
他小声警告傅西辞:“我可不会生孩子,大家都在等你的孩子出生呢,你还这样。”
傅西辞一双深邃的眼直勾勾地望进他眼底,语气低沉:“跟你生。”
第29章 献吻
陆昀川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拉着傅西辞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隔着一层薄薄的保暖长袖,傅西辞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薄肌。
陆昀川调笑他:“我可生不出来, 我跟你一样,从哪里生?”
傅西辞注视着他的眼睛半天,薄唇动了动, 仰头去吻他, 被他躲开了。
陆昀川伸手推住大哥的脸:“求你了,别在老宅做这种事, 咱们回自己的家之后再乱来。那两崽子还在隔壁呢,万一被听到点什么,咱俩就完了。”
傅西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种奇怪的症状, 就是他想亲陆昀川的时候,要是陆昀川不给亲, 他心里会莫名其妙地特别烦躁,这种烦躁会让他心脏一阵阵犯抽, 继而会变得呼吸困难。
没有这种念头时就没事, 一旦有了这种念头, 必须要和陆昀川接到吻才行。
这种现象之前一个月出现一次,陆昀川要上学,他要上班,没时间想的时候, 就没什么事。
一旦闲下来,只要看到陆昀川,他就没来由地无法自控,随着和陆昀川的接触频繁,“犯病”的频率好像增加了。
之前的一次他忍住了, 折磨得他半晚上没睡好,之后他去咨询过医生,自己这情况是不是有病了。
那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是他对一个人的感情依赖过度形成的某种心理疾病,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傅西辞没有看心理医生,他觉得陆昀川就是他最好的心理医生。
这会儿被陆昀川拒绝,他的胸口又开始难受,全身的细胞像要爆了,没来由的怒气在心中膨胀。
非要吻到才能罢休,所以陆昀川就看到傅西辞本来还温温柔柔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冰寒,好像随时都会发脾气。
陆昀川蹙眉看着他:“不让你亲你就生气?哪有你这样的人?”
傅西辞的心脏像被人往出来揪,他一只有力的臂膀用力箍紧陆昀川的腰身,一只手带了力扣住了陆昀川的后颈。
就算陆昀川想拒绝,哥这一系列动作也让他无处可避,哪怕再害怕被发现,这会儿也没法拒绝傅西辞。
后颈被摁住压向了傅西辞,哥的薄唇迎上来重重地吻住了他,四片唇瓣相接的刹那,陆昀川感觉到傅西辞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唇和牙齿都被哥强势顶开,傅西辞摁在他后脑勺的手好像随时要捏断他的脖子。
陆昀川心惊之余,还在想哥这是怎么了?接个吻跟瘾君子似的,不仅唇舌在颤抖,全身好像都在发抖。
陆昀川认命地闭上眼,任由他亲,只希望他快一点结束,每次跟大哥接吻,好像都要把他吃了。
不可理喻的熟男。
两人唇舌纠缠了一会儿,傅西辞好像稍微冷静下来了,吻开始变得温柔,不断侧头变换着位置和他亲,陆昀川终于觉得好受点了。
接个吻好像要吃人,他都怀疑傅西辞是不是有病。
不过他发现他哥格外喜欢接吻,每次一开始,没有十几分钟停不下来,陆昀川都没兴致了,傅西辞还兴趣高涨。
现在也是,他的口水都被喝完了,傅西辞还没放开他,愣愣地睁着眼盯着那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完全没法把这个人跟平时的傅西辞比较。
傅西辞吮着他的舌,也睁着眼看着他的眼睛,兄弟俩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结果刚才接吻的时候没感觉,被傅西辞这么一盯,陆昀川被他看立了。
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平时不怒自威的一双眼,此刻却布满了别人看不到的欲。
他眨眨眼,傅西辞也不对劲了,他本来就坐在傅西辞腿上,这样一搞,兄弟俩都雄赳赳气昂昂。
陆昀川清晰地感觉到被大哥抵着,那尺寸并不小的玩意,隔着两层布料,硌得他不太好受。
虽说他和傅西辞乱来,但也偶尔会被哥摸一次,他没摸过傅西辞,不敢。
除了那次没意识抓了大哥一晚上之外,他基本上都不会去碰傅西辞作为男人最隐秘的地方。
他还在给自己和傅西辞想退路,现在这样就可以了,绝对不能再发生超出这种程度的事情。
不然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他们始终保持在一个状态,绝不能超过。
可傅西辞就什么都不顾了,见他睁着眼睛盯着他,傅西辞微微垂眼,拉住陆昀川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陆昀川这才开始反抗,一把推开傅西辞,把自己的手抢回来,快速从哥的腿上离去,小声警告:“别过分了啊,别因为我宠你你就搞这种过分的事,你摸我我没意见,但我不摸你。”
傅西辞神色沉冷,薄唇殷红,见陆昀川不肯碰他,气得薄唇都在发抖:“嫌弃。”
陆昀川站在不远处,一手捂着嘴,实在窘迫:“不是嫌弃,是不能,我作为弟弟,你怎么摸我都行,但我不能摸你你知道吗?你贵为长子,比我大了八岁,我那样做就是以下犯上,这不行。”
傅西辞低眼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皮带上,自己慢悠悠地解皮带,眼睛却一直盯着陆昀川。
陆昀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大哥,有时候傅西辞确实让他挺害怕的,比如现在。
黑色的西裤藏不住他作为男人的雄伟,陆昀川移开视线,不管哥怎么勾引,都不过去,他可是有原则的。
兄弟俩对峙着,谁也不想妥协,气氛变得有些难言,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江挽月的声音:“西辞,被褥不够吧?今晚温度很低,大雪,给你和昀川添一床被褥。”
陆昀川瞪大眼睛看着他,示意把皮带扣上,傅西辞坐在那里不动。
江挽月继续敲门:“睡下了?灯还开着?怎么不说话?开门啊。”
陆昀川气死了,几步走过去去给傅西辞扣皮带,被傅西辞一把抓住手腕,手背上的青筋都出来了,足以见得他用了多大力气。
陆昀川小声地咬牙切齿:“你是不想让我在傅家待下去了,想毁了我是不是?”
傅西辞没管他说什么,也没管门外母亲在说什么,一把将陆昀川甩在沙发上。
“砰”地一声,陆昀川的背撞在了红木沙发上,傅西辞直接压上去,又把他的嘴堵上了。
江挽月听到动静,疑惑地问:“你俩干什么呢?没睡着为什么不说话?”
陆昀川快死了,他努力挣脱傅西辞的嘴,故作镇静地回答:“妈,不冷,被褥够了,暖气很足,我哥太累了,都睡着了,我刚想给你开门,摔地上了。”
江挽月听到陆昀川的声音后,便也不坚持了:“把灯关了再睡,明天得起早,你也别熬夜。”
陆昀川应着:“好的好的,明天一定早起,妈妈晚安啊。”
江挽月抱着被褥又走了,陆昀川这才愤恨地看向傅西辞:“你是真疯了,你是嫌我过得太舒坦了,你……唔!”
尽管他如何不愿意以下犯上,还是被不当人的大哥塞在手里了。
他不是第一次用手感受大哥的尺寸,只觉得手心都要被烫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龄老处男的缘故,他心如死灰地缓慢动了两下,大哥就弄了他一手。
陆昀川的手停了下来,傅西辞的好东西顺着他的手心往下落。
死命咬他唇的人终于放开了他,愣愣地看了他几秒,才从桌上抽了纸来给陆昀川擦手。
陆昀川举着自己的手对着灯光看了半天,心情复杂。
傅西辞给他擦完手后就去了浴室,看来是打算放过他了。
陆昀川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明年高考快点到来吧,他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地活着了。
重来一次怎么变故这么多,最让他不适的就是傅西辞这时不时的发疯。
高考过后必须跟大哥分手!
虽然他们也没确定关系,但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不确定关系,两人也都成了情侣关系,早已不是兄弟。
把大哥当男朋友吧,未来必定困难重重,他现在凭靠成绩在傅家立足,要是再被人发现他和傅西辞的这事,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把大哥当最好的兄长吧,他们又亲又摸又撸的,这不是兄弟之间能干出来的事。
陆昀川愣愣地躺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叹息一声接一声。
翌日大家早起,醒来时老宅的仆人们已经把积雪扫完了。
一大早良辰吉时,晚辈们给爷爷磕头祝寿,送上了礼物。
傅西辞的礼物由陆昀川代送,他俩送了爷爷一副古董字画,傅凌川送的也是。
看来这位真少爷也是在时时刻刻关注这个家里人的喜好。
之后陆昀川就和弟弟妹妹们去玩了,堆雪人,打雪仗,躲开了傅西辞的视线。
快十点的时候,宾客们开始到场,老管家和徐志临在门口迎接。
霍砚修和他爸妈是在十点半到的,他一来就找陆昀川,陆昀川在隔壁的院子里和妹妹们堆雪人。
傅凌川也在场,看到霍砚修来了,傅凌川眼神亮了又亮:“同桌你来了。”
陆昀川听到声音望过去,只见霍砚修打扮地跟个男模一样穿着一身皮衣从圆形拱门进来了。
陆昀川手里捏着一个雪球,直接朝着霍砚修砸了过去:“来挺早啊。”
霍砚修没躲开,雪球砸在了肩膀上,他伸手拍了拍,顺手也捏了一把雪朝陆昀川走过去:“为了早点见到你,我肯定得来早点。”
他无视了傅凌川,傅云舟发现了傅凌川的小情绪,走过去安慰他:“二哥,我俩玩儿。”
傅凌川看傅云舟一眼,还能笑出来:“好。”
陆昀川见他过来了,撒腿就跑:“你别玩不起啊,就砸了你一下而已。”
霍砚修追上他直接把雪灌进他的后脖颈:“我就是玩不起。”
两人差点打起来,衣服里全是雪,陆昀川里面的长袖被雪水湿透了,不得不回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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