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一尾羊)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罪魁祸首却毫无愧疚之意,甚至抬手捏了捏,又激起怀中人的战栗:“呃,别,你别捏,还肿着呢。”
“是有些,比昨晚好了不少。”严弋一脸正经地评价:“看来那药膏的确颇有成效。”
“当然了,那可是我师父制的药。”自豪不过一瞬,谢瑾宁撅起嘴:“不对,这是重点么?”
严弋顺理成章地认为他是在索吻,笑着碰了碰那双柔软的唇,他道:“我下次吃的时候会注意着,不这么用力了。”
“还有下次?”谢瑾宁不解,“这有什么好吃的……”
虽说也有些舒服,但他毕竟是名男子,这里别碰还是会觉得怪怪的,还有……吸得再用力,再变着花样逗弄,他也不会有,有那个啊。
谢瑾宁耳根烧红,说不出口了。
“嗯?”严弋熟稔地顺着毛,“难不成比起我,阿宁更被喜欢那冰凉的戒尺碰?”
谢瑾宁弓起的背在不知何时钻入衣内抚着他肩胛脊骨的大掌中渐渐放松,他被摸得昏昏欲睡,无法静心权衡利弊,全凭本能回应:“算了,那还是让你吃吧。”
“阿宁放心,在未好之前,我不会再碰。”
谢瑾宁也不知听到没,哼唧几声,呼吸逐渐平稳。
严弋爱怜地轻吻他的发顶,眉心,鼻尖,还未碰到唇,便被嫌痒的狸奴挠了一爪子,这才安定下来,跟着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等谢瑾宁彻底清醒已快午时,鼻端的阵阵香味引得他腹中馋虫大动,棉白的衣袍有些挡不住还未消下去的凸起,他只得红着脸去衣柜里找了件深色换上,又对着铜镜仔细确认,看自己脖子上是否有痕迹。
严哥还是知道分寸的。
再次一无所获后,谢瑾宁对上镜中人那双春心荡漾的眸,唇角娇憨的弧度欲盖弥彰地拉平。
他快速簪好发,在门外温和的轻唤声中,小跑着推开卧房门。
衣袂在和煦日光中翻飞,发尾扬起,略显沉闷的深色也压不住少年身上生动的色彩。
“来了!”

几乎是午时一过,李家夫妻俩就又提着东西上门来了。
虽说严弋已向谢瑾宁告知来由,但两人一进门就对着他一通道歉,说是他们不对,做错了事,以后再也不会了,希望谢瑾宁能原谅他们。
两位四十多岁的长者对着他又是低头哈腰,又是低声下气的,谢瑾宁原本想说的话都给顿在了嘴边,差点还真以为他俩对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原谅之事。
昨晚他还真没看出其中隐含,也只是在李婶说破时才生出些恼,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他并未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因此迁怒到李永安头上。
更何况除去那点小插曲,他吃了顿如此丰盛的饭,还被李婶亲自送回家门,这便足以抵消一切了。
于是谢瑾宁当即表示误会已消除,说他并未动怒,也无需歉礼,让夫妻俩把东西都带回家。最后实在抵不过两人的热情,将最顶上的红糖留了下来。
休沐结束的翌日,晨光漫过窗棂时,竹堂每个学子的桌上多出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糖水,连缩在窗外偷听的孩子都分得了半杯。
在齐整的稚嫩朗读声中,墨香与甜香交织,蒸腾起满室暖融融的书韵。
等李永安午时回家用饭,兴奋地谈起此事,说是谢夫子看他们用功的奖励时,李泳与正在给儿子添菜的李婶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的不是松快,而是怔然和些许羞愧。
对了,谢夫子怎会因此怪他们呢,是他们又想左了。
又叹了口气,这么好的男娃儿,也不知最后便宜了哪家的孩子。
不过就连谢瑾宁也没想到,李家之事,只是一个开始。
李永安那日邀他回家用饭时,还有几名学生未走,他跟着回李家一事也被人看在眼里。脑子活的一转,立刻就能看出李婶打的算盘。
毕竟要是能跟河田村唯一的夫子,又曾是个京城来的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接亲,那好处是多得数不完啊!
她们一边咬着牙骂这婆娘仗着自家孩子脑瓜子灵,学得好又会来事,跟谢夫子亲近些就先下手为强,一边开始寻摸娘家和亲戚有无年龄合适的女儿家。
但有李家失败的经历在先,又是竹堂开启初期,倒是没人敢在这时再去打扰忙碌的谢瑾宁,又有更忙碌之事在前,于是纷纷按下不表。
总之,一时之间,在正因新活计出现而热火朝天的河田村里,悄然涌起了股不亚于几月前,甚至更盛的暗流。
说起这新活计,竟也跟谢家脱不了关系。
原是邓悯鸿某次外出,在山脚下一处隐秘之地发现了大片适合种某种药材的土壤,而恰好,他手中有此药材的种子。回家跟谢农商量后,两人便向李东生买下了那处的几亩地,并告知这是能为河田村带来新收益的法子。
邓悯鸿表示他愿将种子分与村民,就当是他留在河田村的报酬了。
不过土壤得先喷洒过他调配的药水润养半月才得种植,而此药材前期种植困难,需得日夜精心照料。
能否种成,全看天时与村民们的造化。
李东生自然大喜过望,他正愁着秋日丰收过去后的河田村要如何渡过即将到来的寒潮,这下真是来了瞌睡递了枕头,大手一挥直接免了谢家那几亩地的钱,规划了个章程后,便将其告知村民。
那处地不大不小,按照人头分,一家也能得个两三亩,若是种成,每家能多出十几两银的收入。
此事一出,举村轰动,更是将本就因医术受人尊敬的邓悯鸿也奉为了坐上宾。这下,师徒二人都成了河田村炙手可热的人物。
按照邓悯鸿的指示,村民们紧锣密鼓地做起了准备,先是将那附近的枝藤清除,为方便前往和后续的运输,又修起了路。
除去上课的孩子们和谢瑾宁,几乎是全村出动,连拄着拐杖走得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们,也跟在后头捡着石头……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黄泥地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平整,与其他村子也开始互通往来。
逐步向稳的河田村再度焕发出新的生机,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几乎人人面上都带着笑意。
除了一人。
竹堂后来又收了几个临近村落的学子,人一多,谢瑾宁就更忙碌了。
外村学子午间不便回家,谢瑾宁也干脆不回家用饭,还好当初修建时除了讲堂,还单独为他准备了间静室,供他休憩。
每日严弋会来送午饭,用完后守着谢瑾宁小睡片刻,等按时将人叫醒,再回家去。
午时,结束半日教学的谢瑾宁回到静室坐下,舒了口长气。
桌上严弋送他来时准备的润喉蜜茶他还未来得及喝,如今已然冰凉,谢瑾宁小小抿了口,忍过冰凉后,清甜在舌尖绽开。
他眼眸微眯,被含暖些许的蜜茶流入喉时,还是打了个冷颤。
愈发冷了。
天天夜里缩在严弋怀中睡,醒来时手脚俱暖,又被一路挡着风护送至竹堂,直到喝了口还未替换的冷透的茶,谢瑾宁才有了对已至深秋,气温又降了个度的感知。
不过谢家已修葺得完好,缝隙尽数填整,不会再出现漏风漏雨等情况,四人的棉衣也皆已备好,听村民说今年有了些富裕,在考虑与隔壁村落一同买些炭烧,今年的冬日大概也不会太难熬。
况且,还有严弋这个人型火炉在呢。
谢瑾宁抿了抿唇。
一向准时,甚至会提前在静室等他的严弋不知怎的还未来,谢瑾宁将手肘撑在桌上,托着腮放远思绪。
不知不觉间,他来河田村竟已经一个多月了。
仔细想想,这四十几日里,属实发生了太多事。先是他被谢家赶,不,是送回来,到他从想逃离河田村到决心留下举办学堂,再到学堂如今已规模小成,有了二十六名学子,他也从谢农口中的小福星,成了河田村村民口中的小福星。
还有,他和严弋。
那夜过去,谢瑾宁不仅答应了严弋每日接送,增加了些亲近的时间,还默许了更进一步的亲密。就连此刻,他那繁密严实的领口之下,还覆着层层叠叠的绯红印记。
说起来,若是有人站在从前的谢瑾宁面前,说他一月后将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与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谢瑾宁定会让侍卫把这胡言乱语的家伙打一顿,再赶出去。
而如今,他接受得如此迅速,除了在爹和外人面前要小心些以外,他竟也习惯了。
这算是世事难料么,还是如李婶那日所说的,什么一见钟情,真命天子……
静谧室内突然响起的腹鸣打断了谢瑾宁的思绪,他猛地一惊,回过神来。
这还在竹堂里,他想什么呢!
谢瑾宁赶紧拍拍发热的脸颊叫自己清醒,反倒将双颊蕴出更秾的嫣色,又灌了几口冰茶,被冰得呲牙咧嘴,这才降下稍热的体温。
他不是正统的教习夫子,教书一事全凭脑中对从前夫子模糊印象的模仿与自身摸索,但他也耗尽全力,想做得尽善尽美。他知启蒙一事马虎不得,在课堂上教授时,便最大程度保持专心致志,将教学与自身的私事分开。
这会儿也是闲下来,也饿着了,才会恍神想到还未送饭来的男人。
不过……
谢瑾宁眉眼间爬上几分羞恼的淡红。
上次惩罚后,第二日他就将那两把戒尺锁进了箱子里,再回到竹堂瞧见安静摆着的戒尺时,仍有些不自在。
他面皮本就薄,更是觉得那东西成了烫手山芋,险些将其也扔出窗外,来个眼不见为净。还好学生们争气,几日都没给他拍手心的机会,那抹微妙的情绪很快因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稚嫩眼眸被他置于脑后,逐渐坦然。
这会儿才想起,不免生出些恼。
于是乎,等严弋推门而入时,迎接他的便不再是甜甜唤他“严哥”的小妻子,而是道冷冰冰的背影。
“出门时被人绊住,这才晚了半刻,是我不好,阿宁可是饿急了?”
谢瑾宁忍住没回头,也没吭声。
严弋看着因他关门时的气流而左摇右晃的头顶绒毛,微凝的目光又下移,到那因坐姿而溢出,被绷得浑圆的部位,薄怒与微妙妒意化作养料,被眼底的暗火吞噬。
谢瑾宁只觉身后一烫,放在桌上的葱白手指蜷了蜷,亲密久了,他何尝意识不到这目光的含义,当即“哼”了声警告。
又闹起了小脾气。
但看样子,好像并非是因为他来得晚。
已摸熟家猫性子的严弋收回视线,剑眉微挑,并不急着上前,而是站在门边打开了手中的食盒。
“今日准备了槐蜜炙鹿肉,用果木烤制,据说其果木香气也会渗进肉汁中。”他手掌扇动,让热气传至谢瑾宁身前,“还有酥皮圆子,四珍鱼丸汤,清灼菜心,还有一小碟桂花酪。”
谢瑾宁屏住呼吸,但那香味像是活了,不住往他鼻子里钻,搅得他腹中的馋虫不停乱动,他紧紧捂住肚子也没能挡住那声响。
严弋慢悠悠道:“鹿肉刚出炉,表皮的槐蜜还未凝固,若是冷了,滋味怕是要大打折扣。还有这鱼丸汤,出锅后半刻内才最是鲜美,否则……”
谢瑾宁磨了磨牙:“那你还不快点端过来!”
“遵命。”
将食盒里的四道菜摆至桌上,严弋却并未如往常一般在谢瑾宁身侧坐下,而是静立在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瑾宁也没转头,自顾自吃完,从袖中抽出手帕擦唇。正欲起身在房中走走消食,腰身忽地一紧,严弋从背后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腿上。
“唔,干嘛呀?”
谢瑾宁的手帕差点被严弋的突如其来惊掉,他下意识扭了扭身子,男人的手臂只虚虚环在他腰间,他也无法摆脱这禁锢。感受到那曾折磨得他手腕发酸的炙硬狼尾后,便不敢再动了。
他红着脸:“你快放我下来,还在竹堂呢,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在,你的学生便不会来静室扰你休息,放心。”
语气平淡,却带着三分自满,虽说是让在课上犯了懒的学子杜绝趁休息找谢瑾宁开小灶的心思,但被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在欺负小孩儿。
还挺得意,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那也不行。”被他的体温烘着,谢瑾宁半边身子都酥了,情不自禁想放松肩背往他怀里靠,又硬生生僵住。
他回头瞪了严弋一眼,但那飘红的眼尾毫无威慑力,倒像是在勾人。
严弋被这抹艳色慑住,低眸欲吻,被谢瑾宁躲过,吻只落在了他下颌。
“不准。”谢瑾宁将手挡在唇前,只露出一对秀致如山水画的眉眼,被严肃覆上了层薄薄寒霜,“严弋,你要是敢在这里胡来,以后我就不让你中午留在这了。”
他字正腔圆,是初次在严弋面前展露的果决态度,袖口中的指尖却蜷紧了。
在家怎样都可以,但在竹堂范围里就是不行,不然……他以后怎么面对这间静室啊!
谢瑾宁越想越羞,愤愤地拧了把他腰上的肉,还是没拧动。
浑身哪里都是硬邦邦的,坐着也硌人,真讨厌。
“好,不亲。”
严弋果断应声抬头,用指腹抹去他唇角未擦净的槐蜜。谢瑾宁脸一红,想用手帕帮他擦掉,严弋却当着他的面将指腹置于唇前,慢吞吞用舌舔净了。
“嗯,果然很甜。”
没曾想谢瑾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是蜜耶,能不甜吗?”
“……”
严弋眼角抽动两下,收回手轻咳,“也是。”
抱着就抱着吧,忽略那东西就行,量他也不敢再胡来。腹中饱胀,又周身暖融,谢瑾宁有些犯困,泄了力靠在他怀中。
他打了个哈欠,抹去眼尾溢出的水滴,正欲阖上眼,耳根忽地一酥,似是被火舌掠过。
严弋朝他耳道吹了口气:“方才谢夫子不理人,可是学生做错了什么?学生粗笨不知,还请夫子告知于我。”
这是能乱叫的吗?!
谢瑾宁骤然清醒,脱口而出:“严弋你有病吧。”
说完他才想起在竹堂,自己居然说了句粗话,实在有失体统,还好没被学子听到。
他双颊飞上酡红,回头看严弋时,杏眸瞪得溜圆,眼尾的纤长羽睫都恍若炸开:“不准这么叫我!”
“好的夫子,学生知道了。”
“你——”谢瑾宁刚准备去捂他嘴的手又捂住了耳朵,“好痒啊,你别吹了,真烦人!”
耳根又痒又烫,更要命的是,他怎么觉得身前的果实也开始不对劲了?
都怪他老是吃!
谢瑾宁不让严弋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也不让他吻得太用力,严弋便开发出了新的乐趣,对他雪原间的果实痴迷不已,每夜都要施展他的催熟大业。
他回河田村后就没用过熏香,严弋还总说他香,又舔又吮的,有时抱着他的头恍惚时,谢瑾宁还以为自己是块儿肉骨头。
好在有药膏,晨起时的轻微不适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也被衣物遮住,不会被人瞧见,谢瑾宁只别扭了几日,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这会儿都没被碰,怎么也会……
谢瑾宁正愈发作,身后之人却闷笑几声,将下巴放在他肩窝:“好好好,不逗你了。”
“不叫夫子,那么,叫……夫人?”
什么?谢瑾宁瞳孔一颤。
严弋方才唤他……什么?
“夫人。”
谢瑾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似是感他所念,严弋又喊了声。
男人半是轻佻半是认真,又饱含缱绻的低沉嗓音如一柄小锤,敲击在谢瑾宁的心口处,荡起不绝回声。
脑中不住回荡着“夫人”二字,他的脸更烧了,指尖不自觉绞住了衣角,“不……”
细若蚊蚋。
什么夫人啊,他跟严弋明明同为男子,注定无法同正常的男欢女爱一般。况且……严弋也没办法娶他啊。
娶不得,那算什么夫人?
况且,话本中多的是曾爱得轰轰烈烈的爱侣,最后相生厌一拍两散的故事,谢瑾宁也无法保证,几年后他和严弋会是何等模样,他也不愿想那么远。
当下就已经很好了。
“……”谢瑾宁心绪渐平,垂下眼帘,“也不要。”
“为何不要?”带着明显沮丧的口吻与谢瑾宁心头生出的些微愁绪如出一辙,“我早已发下誓言,无论发生什么,此生都只会有阿宁一人,你便是我严弋认定的唯一的心爱之人,唤你声夫人,有何不可?”
“这个太肉麻了嘛,我不习惯。”谢瑾宁不愿将方才的理由说出来,他避重就轻道:“严哥,就跟之前一样叫我阿宁吧,反正整个河田村,也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叫我。”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亲昵,严弋却莫名嗅到一丝酸涩,在鼻端转瞬即逝。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