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他小脸白里透粉,宛如上好暖玉,细腻肌肤散发着月白莹润的光泽,沐浴在昏黄光晕中,整个人都柔和得不像话。
只是细看,那朱唇,颈侧,乃至一路蜿蜒没入松垮中衣深处,皆是斑驳红痕,如雪上落梅,层层叠叠,无不诉说着不久之前经历过的激烈情事。
还有单薄中衣之下,胸膛处顶起的两个清晰而诱人的小弧,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温情脉脉的氛围瞬时平添了几分被彻底疼爱后,慵懒又惑人的妩媚风情。
“嗯。”
阎熠眸色深了深,强自压下翻涌的燥热,端过了一直温在炭火旁的药粥。
粥熬得软烂黏稠,米香四溢,带着些许药材的清苦,他舀起一勺,仔细吹温了,才递到谢瑾宁唇边,像哄孩子一般,哄着他张嘴。
“你身子骨还虚着,暂时沾不得荤腥,我试过了,不算太苦,等喝完吃些糖缓缓,好不好?”
谢瑾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巧笑倩兮,眉眼如画:“你又不吃零嘴,哪儿来的糖啊。”
“抢的。”
“真坏。”
谢瑾宁嘟囔一句,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吃着,乖巧得很。
他也实在是饿了,一碗粥很快见了底,温热妥帖的食物下肚,他舒服地眯起了眼,润红唇角沾了些粥渍,阎熠眼疾手快,在他张唇准备用舌尖舔净时凑上去,狠狠偷了个香。
谢瑾宁杏眼圆睁,琥珀般清澈透亮的眸子瞪着他,发出无声的控诉,阎熠却得意洋洋地挑着眉头,“甜的。”
“流氓!”
果不其然,又挨了一声娇骂。
嘻嘻哈哈地闹了阵子,第二碗也很快只剩浅浅一层,谢瑾宁实在吃不下了,扭头避开瓷勺。
“这就饱了?”
阎熠摸了摸他的小腹,被一巴掌拍开。
许是有些热了,他面颊浮着一层晶莹微光,披在上身的外袍也松了些,虚虚挂在肩头,与中衣间隔出了些距离,腰臀间的起伏轮廓就这么暴露在了阎熠眼前。
转折极其惊人的细韧腰身下,是因盘坐而更为丰腴的雪丘,几乎将本有些宽大而下滑的裤腰布料撑得满满当当,肉眼可见的饱满。
再往下看,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蜷在裤中,可那清癯精致的踝骨处,除了牙印吻痕外,赫然多出了条挂着铃铛的红绳,在少年伸手护住微鼓小腹的动作下发出清脆响动。
是比任何靡靡之音还要勾魂夺魄的存在。
“你别乱按!”
谢瑾宁缩了缩足趾,面色涨红。
昨夜在池中被泡得晕乎乎的时候,他什么都说了,阎熠当时没什么反应,后来给他渡了不少水,从背后环着他*时又故意按住他的小腹,任他如何哭叫也不松手。
最后……
只能说还好没污了那方热池。
心底那点挥之不去的阴冷感在那炽热的体温的包裹下消耗殆尽,谢瑾宁也臊得不行,干脆转身背对着阎熠。
可他一动,足踝上的金铃也跟着响,更听得人心猿意马。
“好好好,我不碰了。”
谢瑾宁一哼,顺着阎熠轻柔的力度被他掰过身子,吃饱喝足后,他更是神清气爽,只是梦中生了些汗,还有未吸收尽的药膏糊在身上,只觉黏腻。
想下床走走,顺便擦洗一下,待会儿好去看李蔚然。
谢瑾宁推开阎熠前来抱他的手臂,试图自己下床,谁知双脚刚沾地,他膝盖一弯,软软朝前倒去。
早有准备的阎熠长臂一伸,将人稳稳接回怀里,低笑出声:“逞什么能?”
“怪谁啊!”
谢瑾宁脸颊绯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有人形座驾,他也懒得再动了,干脆窝进阎熠怀中,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虽是主帐,帐内布置却简洁,透着股凛然精干之气,兵器架、地图、沙盘……
“我们现在是在军营么?”
一路昏昏沉沉,直到看到这些,谢瑾宁才有了实感。
“对。”
闻言,谢瑾宁眼睛骤然亮了几分,他稍稍坐直,环视打量着这对他而言陌生,却又不那么陌生的、曾在话本中窥得些许的场面,觉得什么都新鲜。
见他感兴趣,阎熠单手托着他,耐心地指着帐内物品一一介绍。
“这是沙盘,用于模拟周边地形,河流山川。”
他握着谢瑾宁的手,引导着他的指尖虚点过沙盘上起伏的轮廓,“看,这是大彦疆域,我们如今所在之处,在这儿。”
他点了点插着一方小红旗的沙丘,手指缓缓移到另一侧,“而这边,是北戎的地界。”
“那些插着的小旗,代表我方驻军的位置和兵力部署,这是骑兵……”
阎熠声音不疾不徐,讲得深入浅出,听得谢瑾宁目不转睛,连连称奇。
他虽不懂军事,却能感受到这其中蕴含的磅礴气势和运筹帷幄的智慧,尤其是阎熠在讲述这些时,不自觉散发出的英武,谢瑾宁的心脏砰砰直跳。
视线渐渐从沙盘移至烛光下显得愈发深邃硬朗的阎熠脸上,他侧着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叹与崇拜。
在阎熠讲述上一战是如何利用地形将北戎人杀得片甲不留时,谢瑾宁脱口而出:“哥哥,你好厉害啊!”
纯粹、炽热,充满了全然的信赖和仰慕,像是一片柔羽,轻轻搔过阎熠的心尖。
阎熠的喉结蓦地滚动了下,搂在谢瑾宁腰间的手臂收紧,声音哑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克制:“别这么看我……”
否则,他怕他会忍不住再度将人压进床榻,让动人吟哦与清脆铃铛响响在这帐中的每一处角落。
谢瑾宁先是一愣,感受到后腰的异样,瞬间明白了过来。
白净脸庞“轰”一下染上大片胭霞,连脖颈也红透了,腰眼处更是窜起一股再熟悉不过的酥麻。
帐外还有士兵走动的身影,谢瑾宁羞得不行,攥起拳头狠锤几下阎熠的胸膛,“你怎么又在想这个,色胚!”
嗓音又软又嗔,毫无威慑力。
阎熠捉住他点火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低低地笑,“因为……这几个月里,我想念你想得都快疯了。”
在谢瑾宁眸光微闪,明显被感动时,他探进谢瑾宁紧合的月退/.心,指节一拨,轻而易举让其分开,嵌./入,补充道:“这里也是。”
“你——!!”
闹来闹去,缠缠绵绵,又是好一阵亲吻。
男人脸皮功夫也见长,被怎么骂都甘之如饴,胸腔的震动未歇,带着无尽宠溺和愉悦的笑声与少年的嗔骂交织,往日里冰凉的营帐逐渐被这脉脉温情充盈。
外是寒风刃,里是温柔乡。
烛火噼啪,将相拥的身影投在屏风上,绘成了副再缱绻不过的画卷。
许是不久,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昵,终会化作日夜常态。
闹腾一番,化了食,谢瑾宁那点醒来的精神劲儿又过去了。
鸦青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掩住水润的眸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又软又长的哈欠,整个人像没了骨头般,偎在阎熠怀里。
“又困了?”阎熠捏捏他的鼻尖,调笑道:“睡了吃,吃了又睡,阿宁难不成是小猪变的?”
谢瑾宁嗷呜一口叼住他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咬,只愤愤磨了两下,反倒被捉住舌尖玩了阵子,舌根酸得不行。
吸溜着快淌出去的涎水,他回嘴:“你才是猪,没刮胡子的时候就是只大野猪,又粗又硬。”
阎熠呼吸陡然一沉。
“行啊,我是大野猪,那我可要来……”
他一个猛扑,埋进谢瑾宁颈窝,用没刮干净的胡茬故意蹭着那香滑柔腻的颈肉,扎得谢瑾宁又痒又麻不说,还被他伸进衣服里作乱的大掌弄得咯咯直笑,浑身发软,连推他的力气都没了。
金铃响个没完,最后谢瑾宁乌发凌乱,眼眸含水,气喘吁吁,眼见阎熠眸中的趣味变了色,他腿心一烫,忙叫停了这场纷争:“好了好了,你不是猪,我也不是,可以了吧!”
没忍住低低来了句,“幼稚死了。”
他表现得抗拒,但那羞颤的眸光和红烫的面颊,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欢喜。
阎熠展臂将他揉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后颈香气,被他像是雄兽对待牝兽这般,小腹应激似地一抽,谢瑾宁咬住下唇,刚低低哼了声,立即被大掌捂住,揉了揉。
“孩子闹你了?”
在床笫间,阎熠此类话说了不少,倒不是真将谢瑾宁当作女子,要他孕育,只是欣赏他那每次又羞又恼,却乖巧得并得更紧,也更加每攵感的柔柔情态。
谢瑾宁喜欢阎熠吻他,抱他,与他肌肤相贴,即使是说些荤话闹他,他也喜欢,那会让他有种心口被填满的的饱胀感。
但这次不一样。
酡红脸颊间的血色渐渐消退了:“哥哥……”
炽热体温仿佛钻透皮肉,蛮横地在他体内烧着一个不该有的器官,谢瑾宁红唇微张,泄出一声哭喘,眸底的湿意愈发浓了,凝成两汪清池。
“我没有胞宫,没办法给你生孩子,怎么办……”
他噙着泪,转过脸呆呆地望着他,神色怔然,带着说不出的沮丧与难过,“你娘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我是不是……成了阎家的罪人了?”
语调甚至有些自厌,听得阎熠魂都吓飞了,忙低首啄吻他的鼻尖,唇角,“我错了,我错了阿宁,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脑子不清醒,怪我,我以后不说了好不好?”
谢瑾宁长睫低垂,却没吭声,阎熠捉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来了两下,还想拍,感受到他抗拒的力度,顺势抬起,在他掌心亲了又亲。
“阿宁不能生才好,要真有了孩子,阿宁的心思不就分出去了,嗯?这里是不是也要给他吃?”
他大掌缓缓上移,拢住,掌根极轻地往上一托,松散衣襟鼓出一处令人目眩的、红白交映的雪弧:“我好不容易吃成这样的,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谢瑾宁紧绷的情绪在这狎昵的举动下慢慢松缓了,他忍着羞,抿住靡肿的唇珠,小声道:“好,只给你吃。”
明明不过十七,有时像个娇气的狸奴,有时却更像个能够包容孩子的一切顽劣的慈母。
也不怪自己总喜欢用这个逗他。
血流直冲脑门,太阳穴突突直跳,阎熠暗骂一声,胀得有些痛了,换了个姿势,不叫那东西硌着他。
“说到我娘,我回营后给她回过信,跟她说了我们两个的事。我娘极少出门,不过以前在京城,也是见过你的,对你有不小的印象。”
忆起自己以前是何模样,谢瑾宁一僵,瞬间又紧张起来,指尖绞紧,无措道:“夫人她,我……”
“放心,我娘很喜欢你,还在信中夸你善良聪慧,她只见过一次,也心生欢喜。”
阎熠笑:“其实我娘早就做好了我会孤独终老的准备,也开明得很。她老人家啊,在京城的日子虽说不得自由,却也过得潇洒,连我的棺材也备好了,原先就等寻到我的尸骨,好跟那狗皇帝要个恩典,许她带着我大嫂一同去江南安度晚年,也懒得整日对着那一屋子的排位。结果这下又走不成了,还在信里骂我来着。”
“后来还好有你替我转移了注意力,她现在啊,成天都想着跟我打听你喜欢什么,她好早早准备着。”阎熠贴住他唇瓣蹭了蹭,含糊道:“想跟我抢你的欢心,我才不告诉她。”
谢瑾宁仰着颈任他亲,心头百转千回。
阎熠说得轻描淡写,但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些许,也叫人为之动容。
“所以…哥哥,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我想在这里陪着你,等一切结束,我们就一同回京城,一起去见她,好吗?”
“你怎么……”
阎熠没想过会被他看出来,当即一愣,沉下脸,“不行,这里虽算安全,可若是打起仗来,我便顾不着你了。”
“我不用你挂心。”谢瑾宁说,“你忘了我是学过什么了么?师父说,我如今的本事够用了,你在前线杀敌,我就在后方照顾伤员,哥哥,你相信我,除了一些内伤,其他的我都可以处理好的。”
怕是早早就做好了打算。
可阎熠也知道,他的阿宁一旦下定决心,就像只小倔驴,什么也拉不回来了。
不愿在此事上多生波澜,他未置可否,道:“再说吧。”
等过几日,再找个借口将阿宁送去蜀地就好。
“不,我要你现在答应我。”
谢瑾宁翻身坐起,执拗地望着他,“我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几日等不到你的消息就担心得寝食难安,想着你是不是出了事,受的伤重不重,想着……”
清泠泠的眸子转眼又被水雾模糊:“后来那些信里,你只说好的,其他的都不告诉我,我连你肩上那条疤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都不知道。要是我不来这儿,是不是你死了,我也会被蒙在鼓里,傻傻等着你回来,再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要真的那样,我就恨死你了,呜……”
阎熠心都要被他哭碎了,“乖宝,我没死,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当心着眼睛,别哭了乖乖。”
谢瑾宁紧紧抓住阎熠为他擦泪的手,“我留下,你受伤了,我就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我还可以给你,包扎伤口,咳,你不要把我…送走……”
他哭着哭着又呛了起来,难受得蜷成一团,直发抖,却甩开阎熠的手臂,不让他再碰自己。
再也顾不得其他,阎熠连连点头:“好,好,不送走,都听你的。”
罢了,他离不开自己,自己又何尝舍得离开他呢。
往日冰凉盔甲贴身,甲胄夹层里的平安符却暖得发烫,那藏在符后,如今正摆在眼前的柔情与牵挂,为他的心脏铸起了第三重铠甲。
让他因软肋而生惧,又因这份羁绊,催生出了莫大勇气。
阎熠深深叹息,将人重新抱起,抹去他面上湿痕,低声问:“不怕吗?”
“不怕。”
谢瑾宁得偿所愿地勾起唇角,笑意温婉柔亮,“有你在这儿,我就什么都不怕。”
就这么靠着,少年睫毛眨动的频次明显放缓,恹恹垂着,阎熠也没再闹他。
他侧眸,朝帐后某处望去一眼,将谢瑾宁塞进了被窝。
“还要去看小然呢。”
谢瑾宁又要起身,被阎熠按住肩膀,道:“这么晚了,蔚然纵使醒了,估计也又睡了过去,不好打扰,明早再去看看他也不迟,嗯?”
谢瑾宁困得眼皮直打架,觉得有道理,模糊地“唔”了声,便顺从地闭上眼,在有规律的轻拍下,又沉入到了安稳的睡梦中。
阎熠守着他,等他彻底睡熟,才悄无声息褪下被他紧攥住的外袍,随手捞起件披风,出了营。
离冬日才过了一月有余,大彦多处已经开始回春,朔北却还是一片寒冷,尤其是深夜,更是刺骨的冰寒。
阎熠没有惊动帐外亲兵,独自绕到了主帐后方。
月光冷然,照见一道身影,孤零零地靠坐在冰冷的土地上,半直着腿坐着,影子被拉得很长,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可怜劲儿。
是李蔚然。
他早在谢瑾宁用饭时便坐着了,阎熠彼时只当他是担心谢瑾宁,见他无事,应就会很快离去,
没曾想这一坐,怕是就没离开过。
主帐帐布极厚,内里还围着层兽皮,透不着人影,但声音不免会传出些,也不知叫他听去了多少。
但看着他沾了夜露湿气的发梢肩头,和那因失血过多仍苍白的面色,阎熠拧紧的眉心又松开了,脚步故意重了些。
李蔚然猛地抬头,见是阎熠,下意识就要起身行礼,却被按住了肩膀。
“坐着。”
阎熠的声音在夜里中显得格外冷厉,他抖开手上的披风,不由分说披在李蔚然肩头,然后自然地屈腿在他身旁坐下。
“才受了伤,不好好在帐内休息,到这儿来做什么?”
“不严重,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李蔚然垂眸,避开那仿佛洞穿一切的锐利视线,嗓音愈发飘忽,含糊着:“走着走着就到这儿来了,看大哥你好像也还没睡,就……”
只有靠在这儿,离主帐、离他更近些,隐约感知到他的气息,那颗反复煎熬的心才能得到一丝虚妄的平静。
但想起方才耳畔时隐时现的嘻笑嗔骂,柔声撒娇,那都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李蔚然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干脆闭了嘴。
阎熠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戳破这拙劣的谎言。
兄弟多年,李蔚然又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太了解不过了。
一阵难言的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只有远处巡夜士兵走动时轻甲的细碎碰撞声,与夜风吹过营旗的猎猎作响。
李蔚然不是第一次跟阎熠这么并肩坐着,却是首次,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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