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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迟到的系统找到后雄主决定离婚(江南好时节)


他成功平定战乱,剿灭最后一批叛军余党,他成功赢得了军部上将的称号,军部再也没虫能随意指使他。
兰特斯并未听从楚凌的话离开,他不退反进,居家拖鞋踩过软柔的垫子,径直来到了楚凌面前:“雄主,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告而别前往军部。”
楚凌闭眼,旧事重提的感觉很难受,像是把一碗早就馊了的冷饭加热后逼着人吃下。
他知道兰特斯偷偷离开,他知道他注定要走,他也知道自己拦不住,那天晚上他没有睡觉,他听见了兰特斯起身下床,他看着对方从衣柜中取出早就整理好的制服,他静静地看着,他在等待,等待兰特斯回心转意。
兰特斯没有回头,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他如愿所得地的到了他想要的上将之位。
“我的腔体检查报告一直是优,完全能为您孕育虫崽。”
“闭嘴!”
楚凌忍不住冲上前,他扣住了兰特斯的咽喉,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情绪浮起病态的潮红,他控制不住地收紧双手。
不!已经不是愤怒,是恨,怨恨!
这里是二宝的房间,兰特斯哪怕有一点在乎二宝,都不会在这里说出这种话。
一个孩子死去了,用另一个孩子来替代,这是对两个孩子的不公。
他为什么没发现,让竟然眼盲心瞎到了这种地步,二宝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值得更好的地方。他会有相亲相爱的爸爸妈妈,他会有慈祥和蔼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他还会有一条小黄狗。等小黄狗长大了,说不定他还会有可爱的弟弟和妹妹。
他们不配做二宝的父母。
呼吸受限,兰特斯垂眸,他感受到脖颈上的双手在细微地颤抖,雄虫的手很干净,没有脏染过鲜血的肮脏,他杀不了他。
双手一旦沾血,就再难洗干净,明明一切都没有变,他的世界却会在那一瞬间会天翻地覆,死亡的阴影会将他永远裹挟。
他的雄主太过善良,他的道德感太高了,他无法承担那种代价。
“雄主……”
手背被轻柔地抚摸后包裹,兰特斯握住了楚凌的手,加重力道,白皙的脸因为窒息变得潮红,他望着楚凌笑得缠|绵又迷|离:“雄主,用劲。”
不过是一个虫蛋,他的雄主竟然念念不忘多年,这样柔软的心肠,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手背上的触感阴冷,仿佛被毒蛇缠绕,楚凌猛地松开了手。
墨色的瞳孔震颤,映出兰特斯因为欲|色泛红的眼尾,胃里忽然涌起一股汹涌的痉挛。
“呕——”
兰特斯的脸色骤然难看。
“呕——!”
楚凌眼中讥诮,只恨自己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的胃早在刚刚就已经吐空了,如今只干呕出几口酸水。
兰特斯脸色僵硬,不愿承认楚凌因为厌恶他吐了,还是吐了两次,他替自己找好了借口:“雄主,您吹了冷风刺|激了胃,我已经吩咐厨房今晚的晚饭做些滋补饭菜。”
楚凌没说话,讥诮地扯了扯嘴。
无论多少次,兰特斯都无法对楚凌脸上的讥讽习以为常,笑容僵硬一顺,他重新调整好状态:“雄主,这房间许久没透气,霉味很重灰尘也多,您先移步卧室,等仆从清理好后您下来观看可好?”
“不好。”
楚凌的回答毫不犹豫,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兰特斯的额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一瞬,继续自欺欺虫:“我知道您因为受寒呕吐心情不好,没关系,您可以继续待在这里,我让仆从上来清理。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维伊也马上就要到家。”
楚凌没有搭理他,没有新招数,兰特斯威胁他的借口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一个招数用久了就会削弱威胁的力度。
这件房间中的所有东西或是他亲手制作或是他亲手挑选,他亲手摆放铸就了这个房间,楚凌环视房间中的所有物件,如数家珍地将它们记在心底。
兰特斯没有听见想要的回答,刚刚换好衣服又被吐了一身酸水,他再难掩饰脸上的烦躁,看了眼沉默的楚凌,他朝外头走去。
匆匆赶来的管家和仆从胆战心惊,对兰特斯的吩咐连连点头应是,可等他们赶到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走廊尽头的房间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窗帘被点燃了,火舌如鬼影灼烧天花板,掉落的火星子将毛绒玩具连同地毯卷入烈火之中。
火舌顺着床笠爬上栏杆,摇篮很快连成一片火海。藤编的缝隙里冒出火星,藤骨脆响,纱布巾烧成灰,掉落的拨浪鼓点燃了育儿床上的宝宝衣,全棉材质很快就烧干净了。
看着烈火熊熊将一切都摧毁,楚凌抬起手,跳跃的火光映出他冷静到几乎恐怖的脸庞,迎着众虫惊疑不定的目光,他将打火机丢进了火海。
他要将一切都清理干净。

掀起窗帘一角, 楚凌朝窗外望去。
因为五天前的纵火案,兰特斯对他加强了管控,各科专家来了一波又一波, 对他进行仔细到不能再仔细的检查, 找不到病因的他们将他的反常行为归咎为心情不好。对他的管控加强了, 其他方面就会疏于掌控, 这就为梅杰和西格玛制造了机会。
大闹一场还有一个好处,如今庄园的仆从和保镖对他更加毕恭毕敬。
今天是兰特斯的升职宴。
兰特斯就职执行长的升职宴并非什么秘密, 他太过自满, 以为在他的通讯设备中做个手脚,屏蔽消息就能瞒过他。
他曾问过兰特斯要不要办升职宴, 当时兰特斯告诉他什么?
一家三口吃一顿就好。
真是可笑,显然他们不是一家。
如今他倒是要感谢兰特斯去参加升职宴,否则他还找不到机会揭露真相。
兰特斯太过自满,自以为是到了偏执的地步, 总将他和梅杰与西格玛之间的交流视为出轨。
这些天被关在这里,楚凌想了想, 兰特斯为什么总是怀疑他出轨?
他想,极大可能是因为兰特斯从未正视过真正的他,他只活在他愿意相信的幻象中,兰特斯没把他当做具有独立自主的虫, 他所做的一切在兰特斯眼中都不是正事, 在兰特斯心中他永远不是个心智健全、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虫。这也是为什么,他假装脆弱就能轻易骗过兰特斯的原因,因为在兰特斯心中他就该是攀附而生的菟丝花。
因此,他和其他雌虫的所有交往都是不务正业,被统一划为出轨。
又或者是另一个更为极端的理由。
兰特斯希望找到一个理由, 一个能够说服自己合理控制、圈养他的理由。
只要他出轨了,那他就违反了他们的约定,他成了这场婚姻的过错方,就能被兰特斯“合理”规划,兰特斯就能将所有想要施加在他身上的行为合理化。
偏执、极端、幻想……
只遵循内心的秩序,只要符合他内心的秩序他就能做任何事,更恐怖的是他还手握重权,因为洞悉规则早早替自己披上了一张完美的温和假面。
窗外,夕阳余晖殆尽。
001:【宿主,普特已经把维伊接走了!】
楚凌点头,悬空的光幕上是就职宴的实时直播,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宾客云集,此时此刻兰卡纳星有头有脸的都到场了,这次升职宴全星网直播,所有兰卡纳星的民众都能看见。
楚凌放下窗帘,他感谢兰特斯的傲慢和自大,这给了他喘息和逃脱的生机。
楚凌眨了眨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变成一副气若游丝的状态,踉跄跌落时双手“不经意”划过一侧的桌子,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
听见声响,阿道夫和保镖匆匆跑进来,看见楚凌倒在地上,四周都是玻璃碎渣,当即吓白了脸。
“主虫!您还好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医生,快叫医生!”
楚凌面色惨白,一脸痛苦地攥紧了捂着胸口,剧烈喘气,像是离开湖水的鱼儿,随时都会失去生机。
阿道夫异常慌乱,他掏出光脑给兰特斯发消息,消息发出去才意识到今天是多么重大的日子。
一直研发药物的专家几乎是被保镖拖进来的,看见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的楚凌,神情严肃:“赶紧把病虫搬到床上去,动作要轻,你们都散开些,病虫呼吸不畅,需要新鲜空气!”
借着窗帘的遮掩,楚凌抓住了医生的手,手心是求救信号。
专家一惊。
楚凌竖起手指在唇畔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专家点头。
楚凌示意专家打开纸条。
专家虽然不解但却照做,看清纸条上的文字,专家的脸色大变。
楚凌无声吐出一个字眼:喊。
专家眼中闪过几分犹豫,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开口道:“快,把病虫送去看护室!”
这一嗓子吓得阿道夫和保镖们脸色青白,偏偏是今天,偏偏是家主不在的这天,雄虫这些天身体逐渐好转,家主很高兴,若是今天雄虫出了什么问题,他们都别想活了。
保镖当即呼叫庄园中的其他虫,让他们赶紧去看护室,他们没有注意到楚凌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因为通风报信,外加里应外合。
此时此刻,庄园外。
等待信号的梅杰望了眼一侧的西格玛:“喂,金牌大律师,和一手遮天的执行长抢雄虫,你不怕砸了饭碗丢了命?”
西格玛盯着微型摄像头中显示的界面,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格林先生和执行长还有亲缘关系,你又为什么守在这里,不怕家族责罚吗?”
梅杰眯眼:“你敢说你没有心怀鬼胎?”
“难道你敢?”西格玛将同样的问题返还给他,语气沉沉:“别再把他扯进权力的漩涡。”
才开启话题又归于寂静,西格玛瞥了眼异常沉默的梅杰,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不再说话。七年前未曾宣明的喜欢就是他唯一的妄念,他想弥补楚门,可追根溯源这份弥补不过是救他自己逃离苦海。梅杰也喜欢楚门,他的喜欢掺杂了太多东西,他和兰特斯一样都有野心,将他置于兰特斯曾经的位置,他未必会比兰特斯好多少。
兰特斯倒台,水就混了,浑水好摸鱼。
无论如何本心为何,梅杰来了,这就够了。
“哔——”
光脑忽然嗡鸣,视频中庄园的守卫一瞬间少了大半,附近埋伏的梅杰和西格玛明白,楚凌已经行动了。西格玛掏出U盘插|进端口,掏出光脑噼里啪啦一阵打,几分钟过后,他端着光脑,扶了扶眼镜:“阻断最多坚持十分钟,十分钟内必须把虫带出来。”
梅杰嗤笑一声:“用不着十分钟。”
说完,他挥了挥手,他身后的雌虫宛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十秒不到就放倒了保镖。
梅杰朝端着光脑的西格玛吹了个口哨,言语挑衅:“你就等着我把姐夫带出来吧。”
西格玛难得没和梅杰针锋相对,如果梅杰能顺利把雄虫带出来,少说几句多说几句有什么关系。
一声鸟叫,西格玛抬起头,夕阳的余晖中他看见一只白鸟横跨天际,划破昏暗飞向太阳。
十分钟,明明很短暂,有时却非常漫长。
腕上的指针还有半圈就要达到终点,西格玛紧紧盯着庄园的门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光脑好似变得千斤重。
风似乎停止了,连草木都不摇晃。
西格玛听见一阵轰隆巨响,是引擎发动的声音,风好像在这一刻忽然动了起来,他看见草木宛如摆脱束缚,迎着狂风而舞,不远处,飞鸟出林。
偌大的飞车在空中盘旋,狂风吹散他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在一众的怒骂和吼声中,一条绳梯不偏不倚落在距离西格玛的三米远的前方。
“上来!”
梅杰的声音被螺旋桨呼啦啦的桨片割裂,西格玛端起光脑往背上一塞,抓住了绳梯。
飞车速度很快,远远地将追逐的虫抛下,爬上来的西格玛满头大汗,一向精致的头发也在风中凌乱了,梅杰得瑟挑眉:“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西格玛没搭理梅杰,上飞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楚凌的身影,看见坐在窗边的身影后,心头大石骤然一松,他起身没走几步,双脚一软。
“小心。”
楚凌扶住了差点跌倒的西格玛,眼疾手快的程度让身边的专家目瞪口呆,这几天医疗团头发掉了一大把,雄虫的病情时好时坏,他们根本就看不懂。他这位主治医生更是首当其冲,若不是保镖匆匆把他拽出来给楚凌问诊,他怕是还要被关在实验室里。
“楚门先生,您不是……”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楚凌也不装了,他朝专家笑了笑:“这事说来话长。”
成功逃出生天,后续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果然不出楚凌所料,据专家所说,兰特斯给了他一份配方,让他根据这份配方来研究解药。好巧不巧,这位专家年轻时野心不小,看的书杂学的东西也杂,意气风发,交的朋友也杂,他一眼就看出了配方的问题。
这份配方和他曾经研究过的烈性禁药非常相似,有刺|激雄虫发Q的奇效,甚至还有段时间激发雄虫精神力让雄虫精神力攀升一阶的效果。然而这种药被研发出来后很快就被列为禁药,临床发现,该药物对雄虫的身体会造成极大的副作用。
专家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从温特上将手中得到这份配方,可问题是,楚门先生的情况和服用禁药后雄虫的症状不尽相同,除了爆发结合热之外,其余症状并不吻合。
最重要的一点是,服用禁药后的雄虫统一活不长,不过三五月就会血热暴毙,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禁药被严令禁止的原因。
奇怪的是,温特上将似乎格外肯定楚门先生的病情就是源于禁药的后遗症,自从得到配方之后,实验室就变成了全封闭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摄像头记录。
专家将这些疑惑藏在心中,只管制药,但他心里清楚这药治标不治本。
西格玛用摄像机记录了专家所有的发言,问完专家,摄像机转向了楚凌,他不愧是金牌律师,问的话非常有技巧,全在点子上。
在录像带每一帧每一秒的记录中,七年前的真相逐渐水落石出,曾经的“加害虫”其实是最无辜的受害者,飞来横祸,饱受非议,这些年遭受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西格玛将母带保留后立刻在星网上上传,他们的时间不多,兰特斯就会知道楚凌和医生被他们带走了,等兰特斯反应过来,压下舆论一切就晚了。
为今之计,快是第一要义。
他们要打兰特斯一个措手不及。
“等等,”楚凌忽然出声,一众虫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脸色凝重:“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真相视频一旦公布,他们就无路可退。
楚凌不怕,他本就要和兰特斯撕破脸,可梅杰和西格玛如今和他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平白无故遭受牵连。他对他们有愧疚。
“姐夫,没事,做都做了有什么好怕的!”
梅杰朝西格玛挑衅道:“布莱克大律师要是害怕就没掺和这趟浑水,放着让我来就行。”
西格玛瞥了眼梅杰,确认视频上传成功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黑进了星网,就职宴实时直播,浏览量最大,视频会推送给所有看直播的民众。”
楚凌眼眶酸涩,他伸手捂住了脸:“谢谢,非常谢谢你们。”
“姐夫,你不会哭了吧?”
一瞬间,梅杰都忘记自己在和西格玛斗法了,慌慌张张凑了过去。
“楚门,不要伤心,”西格玛从口袋中取出洁白柔软的手帕递上,言语诚挚:“恭喜你逃离苦海。”
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梅杰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西格玛,暗骂一声臭骚包道行高的很,顶着一张冰块脸说这种肉麻的话。
接过手帕,楚凌破涕而笑:“对,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哭,该笑,该笑。”
他曾无比期待这一刻,筹谋许久的未来成了真,百感交集。这一步不知道是山穷水尽还是柳暗花明,这是一场豪赌。
曾经,他也想过,是否要公开兰特斯的罪行?
一开始他也想过好聚好散,哪怕一切从头到尾都都是一场欺骗,他不愿纠缠,在泥淖之中闹翻了天,即使弄脏了对方自己也难洗干净。远离泥淖,无关为谁,纯粹是为了自己。
他也想过是否真的要毁了对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或许他们也可能私底下开诚布公将一切孽缘斩断,后来他才发现,将身家性命寄托在恶棍的良知上是可笑的。
如果兰特斯有良知,哪怕七年前他的处境多么岌岌可危,他也不可能干出下药**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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