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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反派,但救赎了男主(木木汤汤)


楼双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你抓人,是为了什么?”
那人发出沙哑的笑声,“炼蛊,最毒的蛊要在有情人身上炼就,要有阴阳两隔天各一方之苦……”
他极为艰难地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毒上加毒。”
“可惜叫你们搅了局……”
楼双轻笑,又问道,“岳芝是谁?”
那人却突然反应剧烈,浑身的铁链被他扯的直作响,身体向前倾,“那你要先回答我,那女人是什么人?”
“居然与内卫讲条件?”楼双轻笑一声,“还是不识时务。”
他走到窗边,从窗外横斜的桃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枝条,慢慢踱步过去,扒开那人的眼皮,拿稍尖钝的那一头抵在眼珠前,细条慢理地说,“你猜猜,钝器会不会比刀刃更疼。”
“你不敢如此!”
“内卫的规矩,犯人留下右手画押即可,其他的部位,不甚重要。”
楼双用力撑开他的眼皮,看着那颗浑浊发黄的眼球,心里生了几分厌恶,“你害了多少人,犯了多少次案?”
树枝的一头已经戳在了他的眼球上,触及到树枝前端那种粗糙的质感。
“等等!我说!”
楼双并未将手放下,他歪头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伯劳吗,这种鸟就喜欢把猎物串在树上挂起来?”
“情人别离,也叫劳燕分飞,你既然那么喜欢什么阴阳两隔天各一方,不如试试当一回伯劳爪中的猎物。”
“不要!我都要交代了!你让我说!”
“你说啊,本官又没堵住你的嘴。”
“岳芝本人颇有道行,信众甚多,已成气派,北方玄门隐隐以他为首。”他几乎不断气地一口说完。
“你为何这么怕他?”
“玄门之首,还不够我怕吗?”他说话时牙齿都在打战。
楼双手摁住他的后脑,这种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去触及硬物的感觉,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等等等等!我说。”
还以为是个硬骨头,结果也是不经吓。
他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说,“我当初的地盘和信众就是被他打没的,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来,我招惹不起。”
“我要是再见到他……一定会死的……会死……”他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境地,眼里泛上让人发怵的恐惧,嘴里喃喃自语着听不清楚的经文。
这家伙怎么回事,胆子这么小,提起岳芝来就吓疯了?
楼双不欲与他再纠缠,转身离去。
夏时泽规规矩矩,抱着剑守在门口,见楼双出来立马迎上来。
“不用担心,审完了,这就启程回去。”楼双又见夏时泽低着头支支吾吾,想必有话要说,“怎么了?”
“我当着那个妖人的面……说我是哥哥的情人……兄长不会在意吧?”
“为何在意?本来演的就是夫妻。”
夏时泽的眼神顿时暗淡了几分,但他又转念一想,不在意才好呢。
要是连这都感到难受,他就更没机会了。
于是夏时泽又高兴起来,走路都要贴着楼双。
没关系,哥哥迟早是他的,没有第二个人能抢得过他。
楼双岂能不知道夏时泽的小心思,但他名声不好,又大夏时泽几岁。
跟他搅在一起,对夏时泽而言,没有一点好处。
他有这样的武艺,前途无量,又何必与自己厮混,白白坏了名声。
楼双难道就不想吗?
他自然想过。
这样至诚的心脏,足够融化多年的冰冻三尺。
但楼双辗转反侧后还是决定,算了吧,维持现状就很好。
别害了他,自己是反派,注定身败名裂,指不定死了还要被人开棺戮尸。
他能为夏时泽做的,就是给他铺一条好路,顺便多留下点东西。
别全被男主爆了金币。
一想起男主来,楼双就气得牙痒痒,再看看身边乖乖巧巧的夏时泽,感慨万千。
都差不多的年纪,怎么夏时泽这么招人喜欢,男主就如此惹人厌。
还是我家小孩好,谁家孩子都没有我家的好。
他目光柔和,低头看向夏时泽,“回去换身好看的衣服,今晚长公主设宴,你也一起去。”
“啊?”夏时泽睁大眼睛,他从来没去过这种场合,多少有些无所适从。
“别怕,长公主很是和蔼,宴上也没有外人,只有公主,岳芝,和我。”
夏时泽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又开始紧张,“我会不会给兄长丢人。”
他目前经历的人数最多的聚餐,就是和楼双岳芝三个人,再多一个长公主,好像也还好。
“有你这样的弟弟,怎么会丢人。”
夏时泽脸一红,低下头,“我哪有那么好,反正兄长最好。”要是能爱我,就更好了。
他哪知道楼双不止爱他,甚至还盘算着把遗产都留给他。
晚上,长公主府灯火通明。
文禾望着桌边坐的小小少年十分疑惑。
这孩子看着,也不像个粗人呢?举止礼仪挺好,人也清俊。
还好,小双没挑个歪瓜裂枣回来。
长公主冲夏时泽微笑,“好孩子,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快多吃点,习武之人可不能少了饭食。”
这句亲切倒不是她拿来客套的,长公主是真感觉,夏时泽的眉眼间,似曾相识。
似一位故人。
思及过去,她摇了摇头,深感五内俱焚,不愿再想。
再抬眼去看夏时泽,眼里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茫然。
“楼双本来想托我,在西北军中给你找个官职,但西北情况不稳,这样吧,你想去京中哪处?我在城里还有几个旧部。”
“内卫。”夏时泽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找你哥哥不就好了。”长公主笑着答道,心道这孩子倒不是个只图名利的。
人品说得过去。
楼双摇头,“内卫毕竟名声不好。”
岳芝端酒杯的手一抖,歪头看向楼双。
是不是哪个瞎了眼的蠢货,给我师弟气受了,要么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师弟在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两袖清风光明正大,哪个昧良心的睁着眼说瞎话。
夏时泽也低着头不说话,明显是一门心思想进内卫。
楼双想把夏时泽往西北送,就是不想让他靠近京中这滩浑水。
更何况过几年还有个杀神一样的男主横空出世,搅动风云。
但见夏时泽坚持,也没法子,先留自己身边吧,要是局面失控,再往西北送也不迟。
想起之前师兄绞尽脑汁想送他去江南,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用过饭后,长公主留下二人喝茶。
夏时泽乖乖巧巧挨着楼双坐着,低头捧着杯子,长公主偶尔问话就应答一声。
文禾本身对他的抵触也渐渐消了,小双自己喜欢就行,何况夏时泽也是个好孩子。
留在京中也不错,有楼双帮衬着,以后前途好。
于是她笑着问,“家里可还有什么家人?”把人家孩子拐跑了,家里人万一有怨言呢。
岳芝在旁边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我的亲姑姑嘞,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夏时泽毫无波动地摇头,“回殿下,我没有……”
楼双借着桌案的掩护,捏了捏他的手,然后接过话来,“谢殿下费心提拔,长兄如父,若是时泽以后有行走差池,都是臣的过错。”
他话说时心中颇有些懊恼,当初应该与殿下说清楚的……
文禾明白楼双话中的意思,看向夏时泽的眼神顿时带了些慈爱。
果真是个可怜孩子。
她向夏时泽招招手,“孩子过来,我看看你。”
夏时泽有一瞬的慌乱,楼双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怕。
长公主点点她面前的小凳,夏时泽小心翼翼坐过去,眨眨眼,看着眼前端庄秀美的长公主殿下。
他此前从未接触过女性长辈,手指不安地捏着一截衣袖。
“好孩子,抬头。”公主从一旁侍女手里拿过个赤金璎珞圈,亲手给他戴上。
“你站起来我看看。”
夏时泽不知道应该先谢恩,还是先站起来,迟疑一瞬后,还是选择听公主的话。
“果然俊俏,正适合你的年纪。”
楼双松了一口气,夏时泽算是过了公主这一关了,又看兴高采烈回来的孩子,神色也没有刚才拘谨。
夏时泽回到席上,眼睛亮晶晶地向楼双展示他的金璎珞。
他贴在楼双身边悄悄说,“长公主真的很好。”
长公主和哥哥一样,都喜欢叫他好孩子,之前夏时泽对这个称呼很是抵触,因为每次梁权如此喊他,一定是要逼他做些什么。
最开始楼双这样叫他时,夏时泽手会控制不住地抖。
现在夏时泽知道,在这里叫他,“好孩子”的人,是真觉得他很好。
楼双颇为认同长公主很好的观点,但同时心里泛起一丝焦虑。
公主只见了夏时泽一面,就又送玉又送金,自己与夏时泽相处这么久,又有兄长之名,也没送过他什么像样的首饰。
只有那个不怎么值钱的琉璃小兔,整天给他当宝贝似的戴在手上,睡觉都不摘。
楼双转头,少年本就清俊,颈间的璎珞更添了几分贵气,长公主说的对,年轻人确实适合金玉。
回去就去找匠人,多给夏时泽做些坠子,扳指之类的小物件。
一直到回家上床前,夏时泽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直到楼双让他自己一个房睡,他才开始愁眉苦脸。
“哥哥,外面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嗯,夏日确实多雨。”
夏时泽见旁敲侧击没用,只好往楼双身边坐,开始转移楼双的话题,“哥哥,我想当内卫要怎么办?”
楼双叹气,“别当内卫。”做到头了也就是他这种境地,一天到晚给皇帝背黑锅。
“过半月京中有武举,还是先走正道吧。”楼双侧躺在榻上,把手里的书卷放下说道。
夏时泽点头,他目光下移不敢与楼双直视,小声说,“但我不想与哥哥分开。”
他本来害怕兄长责怪没有志向,但楼双闻言轻笑,“你要是每天都能回家吃饭,也挺好。”
夏时泽坐在床尾,趁着楼双尚未发觉,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只要上了床,兄长断然不会再赶他下来。
楼双感觉到有双手,悄摸摸地伸到他肩膀上,颇为殷勤地揉按,忍不住回头看过去。
见小孩已经只穿着里衣,乖乖窝在床上,抱着被角,像只小猫似的团着,见他看过来,脸颊露出两个梨涡,试图蒙混过关。
楼双本来想让他回自己房里睡,见他如此,便也张不开嘴了。
算了,夏时泽之前一直被梁权囚禁在没窗没门的黑屋子里,没安全感还黏人都正常的,不能对他太严苛。
多陪陪他是应该的,别让孩子落下什么心病。
最后只能说一句,“下次回你自己房里睡。”
夏时泽面上点头,心却想着下次继续故技重施。
反正哥哥是不会怪他的,哥哥对他最好了。
夏时泽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第二日,夏时泽在街上见到了个熟人。
夏时泽穿着楼双买的衣服,戴着公主送的璎珞,在街边铺子上买点心。
好在,他今日出门前上过易容,因此他与路人一道,肆无忌惮地瞥过梁权的马车,与窗前那张苍老的脸。
多日不见,梁权好像更老了。
夏时泽满不在乎地继续排队,梁权已经不能挑起他的情绪了。
那些过去夏时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现在他有哥哥。
提着点心往回走,在一处小巷,却有一白衣人将他拦下,“公子留步,我们家老爷有请。”
夏时泽一挑眉,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都是他截别人,今日怎么倒过来了?
他没心情与陌生人掰扯,径直离开,却看见前面走出来的,是梁权。
冷汗突然从夏时泽背后渗出。
会不会,是暴露了?
梁权认出我来了?
无数念头划过夏时泽的脑海,他想立刻确认自己脸上的易容是否完好,但又怕此地无银三百两,只好强装镇定,直视面前人,变换嗓音问,“你是何人?”
“老夫是何人并不重要,但小公子似乎要遇到麻烦了。”
夏时泽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但随即升起不解,梁权又想干什么?
上次一计不成,他又想出什么坏招?
梁权后退,身后涌上一群黑衣蒙面的打手。
夏时泽一脚揣翻挡路的白衣人,马上调转方向,向巷子外跑去。
这巷子里狭窄,施展不开,加上不知道对方布置了什么陷阱迷-药等着对付他。
因此不敢与之轻易起冲突,躲为上策。
在往外跑的时候,夏时泽甚至还在想。
梁权对他动手,既然不是怀疑他的身份,必定是拿自己来要挟楼双。
这是不是说明,即使是在外人眼里,自己对兄长,也是极为重要的。
想到这儿,夏时泽的心情居然诡异地好了起来,他翘起嘴角,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梁权这老家伙烂人一个,但好在还长着眼,看事情是有几分明白的。
他速度极快,把身后的追兵拉出一大截,却见不远处的巷子里拐进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行动不便,甚至还拄着拐杖。
“老人家危险,快跑,别进来。”夏时泽顿时心脏狂跳,冲他大喊。
但老人家似乎有些耳聋,听不清夏时泽在说些什么,只是茫然地站在原地。
夏时泽没法,只能就地站住,转身从袖子里抖出短刀,准备迎战。
待老者看见后面的追兵,也吓毁了,直往后退,见夏时泽还站在原地,急了说,“后生,你快跑啊后生。”
夏时泽简直哭笑不得,回头对老人说,“老人家您先跑,我给您挡着。”
夏时泽把人解决,在巷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梁权,估计是见势不好,一早就溜了。
就转回去,准备绕路走。
不走这条路了,遇见过梁权,晦气。
出了巷子口,却看见刚才的老人还在等他,见他出来,一脸惊喜,“后生仔,你没事吧。”
说着把夏时泽前后都看了一遍,然后问,“你是谁家的孩子?如此英勇。”
夏时泽有些不适应,“我叫白冉。”
“白染啊,我记住了,今日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要折在这里了。”
夏时泽颇为心虚,只能笑着应付,寻了了机会直接跑回家。
梁权贼心不死,还想从他这里找突破口,此事须要尽快告诉兄长。
此时,内阁首辅张玉涛正听着自家父亲絮絮叨叨,讲述今日的凶险万分。
“你是不知道今日有多凶,就是铜锣街外的小巷子,突然冒出一群拿刀的人,都蒙着面,一看就知道是匪徒。”
张玉涛听了,吓得泼了自己一身茶,“那爹可有受伤?”
老者摆摆手,“我没事,有个好后生,让我先跑,他给顶着。”
张玉涛心中千思百转,难道是最近新政得罪了太多人,心存不满的人欲对老父下手?
否则京中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敢在天子脚下,对朝中重臣父亲下手。
“那后生是谁,如此大恩,一定要好生答谢。”张玉涛急切地问。
“这我可知道,我特意问了他名字,叫白染,哎呀,年轻轻轻功夫那么俊,这可是栋梁之材。”
张玉涛追问,“那个冉?”
“这我不知道。”
张玉涛无奈只好再问,“那他是谁家的孩子?”
“没说,我要问的时候他一溜烟跑了,但看衣着打扮,应该也是富贵人家。”
张玉涛托住额头,这要往哪里找人啊,直接去查京中的户籍?
后来他得到一个令他震惊的答案,白冉,内卫指挥使楼双之弟。
内卫?指挥使?路见不平?还救助老人?
甚至还故意不留家世,不慕名利……
张玉涛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是不是同名同姓啊?

“夏时泽去武举?你干嘛不让他直接科考?”岳芝一边嗑瓜子一边不解地发问。
“科考?你还是别为难他了。”楼双叹了口气, “梁权根本没请人好好教过他功课。”
岳芝沉默了一会儿,“确实,是我多嘴了。”
岳芝转头去看趴在水缸上逗锦鲤的夏时泽, 他刚练完骑射, 沐浴完在院子里玩水, “看来咱们家要出个武状元了, 毕竟你都打不过他,京中又有谁能敌手?”
为了顾及师弟的面子, 岳芝补充了一句, “当然你那时候没带刀。”
楼双依旧忧心忡忡,“前几日, 梁权又想对时泽动手,甚至自己露面。”
“老家伙疯了吧,他是认出来了,还是……”
“应该只是想拿夏时泽来要挟我。”楼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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