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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古神强行饲养了(雀叙啼)


“欸!”乌絮扑上前去抓,那缕烟顺着指缝溜走,缚鳞珏弹跳着晃了晃,吃饱喝足了般不动弹了。
这可当真是出师不利,分明屈叔答应好仙君要与他一道打探“杀”、“盗”的消息,现下却兀自养精蓄锐去了。
抓起缚鳞珏握在手里晃了晃,乌絮幽怨地盯着它看了好半晌。
照屈叔的意思,是让他暂且留在客栈,等他下回能从玉玦里出来 ,两人再一块赶去孟府。
但对方这一回缩进去,谁知又要多久才能再见着人。
仙君头一回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他,他可不想因为旁的事影响进度。虽说眼下他也不知该从何做起,但总不能待在客栈里坐以待毙。
不多犹豫,乌絮把缚鳞珏挂回脖子上,兴致勃勃出了门。
临走前他向客栈掌柜打探,近来都有哪些人家的姑娘惨遭毒手,对方埋头打着算盘,头也不抬做了个“钱”的手势。
一路吃穿住行都靠着仙君养活,他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自是掏不出来这打探消息的小费。
乌絮本想再试着纠缠会儿,哪知嘴还没张,就被掌柜的几声吆喝毫不客气地赶走。
“去去去,没钱瞎打听什么,别妨碍我做生意。”掌柜的抱着算盘走出柜台,转身去别处。
朝对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乌絮大步跨出门槛,一刻也不想多留。
自来了阴州,先是被城主手下的人掳走,再是与只知寻欢作乐的城主本人打上照面,最后是城门口戏弄人的阿妄。
他早该知道,城主都是那样一副德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阴州是没有好人的!
不肯说便罢了,他就不行偌大一个阴州城,他还打听不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怀揣一腔热血,乌絮在客栈正对门就停下脚步,目标锁定在那儿一家卖元宵的铺子。
这家元宵铺子设在路边上,送葬的人要去城门外边那片野地去,都需得经过这条道,若是有哪家办了白事,或多或少,元宵老板应是都能略知一二。
“老板,请问近些日子,除了今早上的送葬的那位,城内还有哪些姑娘遇害?”
在旁边等了会儿,好容易见这手握大铁勺的元宵铺老板有了空闲,乌絮赶忙凑过去礼貌询问。
“姑娘……遇害……?”
老板一面用清水冲刷铁勺,一面作出思索模样,眼见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出些什么,有一桌的客人喊了结账。
“诶!来了!”老板高声应下,颠颠地跑过去收钱收碗抹桌子。
于是乌絮只能耐下性子等老板忙完。
“你问那些遇害的姑娘们啊?我想想………姑娘……”老板扯下肩膀上的帕子,搁进水盆里涮了涮,“姑娘……”
“……”
看样子老板是说不出个什么,乌絮耐心告罄扭头就走,却不想一脑袋撞在一块结实硬挺的事物上。
“啊!”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乌絮两手捂着磕红的脑门,眼冒金星。
“你这人怎么……”
“……抱歉。”
这声道歉低沉稳重,听上去格外诚恳,生生堵回了乌絮张口要指控的话。
他仰头去看这莫名其妙离他这般近站在身后的人,默默咽下后半截,分外憋屈地给自己揉了揉额头。
借着搭在额头上的双手遮掩,乌絮透过缝隙,顶着刺眼日光悄悄打量面前男子,心里不禁犯嘀咕。
怎么这般高!?
可当看清对方面上戴着的面具时,乌絮揉脑袋的手蓦地僵住,震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面具……如若他没记错的话,正是他在榕儿姑娘记忆里看见的那黑衣人所戴!
再将二人身形重叠,肉眼挑不出任何差别。
乌絮内心叫苦不迭,总不能这样巧吧?
虽说他此行任务是要将“杀”捉拿归案,可这才刚出客栈,什么准备都没有,他该如何“捉拿”这足足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人?
更可怕的是,也不知“杀”是从何时起立在他身后,方才他询问元宵老板关于遇害姑娘的事,究竟让对方听去了多少?
“这位小友……你可是被我撞伤了哪里?”
乌絮呼吸一滞——难道他许久不言,举止怪异,让对方起了疑心?
他连忙放下手,回应道:“没有!”
听他这般中气十足,也知没什么大事,“杀”点了点头,提议请乌絮酒楼一坐,以表歉意。
乌絮心中更为惶恐,想来“杀”是听见了他询问老板的那些话,打算带他去酒楼包间没人的地方,威逼利诱,亦或是杀人灭口。
下意识想要拒绝,可又想到这是仙君给予他的厚望,乌絮咬咬牙,应下了对方的邀请。
有了两次在仙君身边被被掳走的经验,随着“杀”去往酒楼的路上,乌絮格外谨慎,生怕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往他头上套麻袋。
虽说现下他最该提防的应当是身边与他一同走着的人。
余光时而落在身旁替他遮蔽大半日光的身影上,莫名有种梦中人跳出来的不真实感。
突然有什么反映着光亮晃了下眼,乌絮转头定睛一看,发现“杀”腰间挂着个蛟龙模样的玉佩。
“你在看什么?”
头顶传来声音,惊得乌絮连忙收回视线:“没,没看什么。”
察觉到头顶那束炽热目光挪开,他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仙君若是知晓他这般不知死活,竟直接跟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共同进食,会不会又要发好大的脾气。
胡思乱想许多,乌絮回神,却发现自己手中已然持了筷子,嘴里已然正咀嚼着一块肉脯。
再抬眸望向对面坐着的“杀”,对方缄默不言兀自夹着菜吃,像是有所感应,也朝他投来目光,二人视线于半空汇聚。
沉默片刻,“杀”放下筷子,做出要起身的姿势。
乌絮见他要动手,先一步重重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倏地站起身,喝道:
“我已知是你杀害了那些无辜之人,负责惩戒你的仙君随后就到,我劝你束手就擒不要轻举妄动!”
“杀”叫他这一番话定在原处,愣了半晌徐徐道:“我只是想帮你盛碗汤。”
乌絮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只当是自己口中的仙君唬住了对方,在为自己开脱。
“哼,油嘴滑舌。你将我带到酒楼的包间,不就是想要逼迫我停止调查此事,或是直截了当杀了我灭口么?”
见他神情认真,“杀”收回原本要拿汤匙的手,换上正襟危坐的模样,直面向乌絮。
“如若不出意外,我的确是你口中之人。但我确无要使那些手段的想法,只是在为先前冲撞你一事道歉。”
再退一步讲,来酒楼请他吃饭也不过只是客套的话,他人已经在元宵铺子那儿站着,原本是打算吃元宵的。
未曾想这位小友一口答应下来,既是他先提出,断然也没有反悔的说法,二人这才到了酒楼。
没料到对方承认得如此坦率,一时打乱了乌絮暗自提前在心底腹稿好的说辞,嘴巴张开又合住,欲言又止。
“那……你不杀我?”乌絮疑惑问道。
面具底下那双深邃幽静的眼睛盯着他:“我为何要杀你?”

哪儿还有上赶着让人家灭口的呢?
可“杀”却是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始终本分规矩地坐在原位, 像是一位极有耐心的夫子,替求知欲甚旺的学生解疑答惑。
“我虽杀人,却也有自己的底线。”
乌絮思索片刻:“……老弱妇孺?”即便是这四类,他哪边都不沾啊。
“杀”摇了摇头:“我所杀之人, 一应城主要求, 二是看见过我真实面貌之人。”
乌絮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按耐不住掀了他的面具,同时细细分析他的话:看来“杀”果真与城主并非一人。
不过“杀”在阴州城的地位定然极高,否则也不会在杀害城中那般多位美人后,仍然能够肆意在市井小巷横行。
“你是蛟龙一族吧。”此为陈述, 而非疑问。
乌絮自思索中抽离出身,目露愕然, 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杀”声音淡淡:“直觉。”
骗谁呢,直觉能觉出他是蛟龙?
乌絮对他颇为敷衍的解释极其不满, 警惕防备地瞪着他。
对于他的恶意, “杀”并不在意, 只道自己没有要伤害他的想法。
“你若是愿意放出原形让我瞧瞧,我可以帮你寻出‘盗’的下落。”
乌絮微微皱起眉,在包间里环视一圈:“现在,在这儿?”
“杀”点点头:“是。”
只是化作原形给他看看, 却能换来另一名的下落,怎么想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何况他作为蛟龙时要比人身厉害得多, 且二人身处酒楼此等人多眼杂之地,想来应当也做不出什么会引起混乱的举动。
“可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我从不骗人。”
这点倒是比仙君讨喜得多,乌絮心道。
决定要跟“杀”做这个交易, 乌絮坐着的位置上白光闪过,原先矜贵可爱的少年化作一条手臂长的小蛟龙。
“杀”的目光牢牢粘在他身上,乌絮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在房间里绕了圈。
“这样总可以了吧?”
哪知“杀”仍不满意,甚至得寸进尺地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这个动作像极了在逗弄小狗,乌絮刚想发作,转念想到“盗”还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能忍辱负重,游到“杀”的身边。
“杀”抬了抬手,似乎想要往他脊背上放。
“可以摸吗?”
乌絮深吸了口气,干巴巴道:“摸吧。”
得了他的准允,“杀”才将掌心贴在小蛟龙滑溜溜的脊背上,从头到尾顺了遍毛。
他动作轻柔,好似对他多么宝贝珍贵。
乌絮稍稍眯起眼,不得不承认,这人撸蛟龙还是有些手法的。
那只因常年握剑指腹带茧的手在背后缓缓移动着,最后稍作停顿,犹豫片刻握住了小蛟龙头顶长大不少的龙角。
“你干什么!!”
几近是刚触上去的一瞬,酥酥麻麻的怪异感觉从头顶涌遍全身,乌絮猛地一甩尾,从“杀”手中挣脱出来,盘踞在房间红木梁的一角,目光灼灼地瞪着下边试图冒犯他的人类。
“杀”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尚还维持着将乌絮搂在臂弯里的姿势,与房梁角落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对视,慢慢放下手。
“龙角……不能碰吗?”
他的问话同道歉一般诚恳,乌絮心里那点这人是否有意为之的怀疑渐渐消散,当真暗自思忖起“龙角究竟能不能碰”这个问题。
要说千万不能碰,似乎也没有那般严重,毕竟方才已经被“杀”摸了那处,他现下也好端端待在这儿。
可要是说能碰,头顶这两根已经长成手掌长短的龙角格外敏感,轻轻一碰浑身发麻,这样的感受实在怪异,旁的蛟龙他不知晓,单就自己而言,是不愿随便给人碰的。
得出结论,于是乌絮郑重声明:“不能碰!”
“杀”点点头,站起身对乌絮身处手臂,道:“走吧。”
乌絮看了眼他伸向自己的手臂,若是没猜错应当是要自己盘上去的意思,犹犹豫豫问道:“去哪儿?”
“‘盗’每夜子时会到沈府与沈家三小姐幽会。”顿了顿,他侧头望向窗外,接着道,“现下太阳已经落山,提前埋伏,时机正好。”
对方信守承诺告知他“盗”的下落,甚至看样子还要帮人帮到底,擒了自己的“同胞兄弟”送到他手中,乌絮哪儿还有不从的道理?
他连忙飞过去绕着“杀”的手臂缠了几圈:“那我们快走吧!”
“杀”似乎对蛟龙的他格外感兴趣,方一缠绕上去,那只手便又抚摸上来,乌絮默不作声瞥他一眼,竟是从他眼中看出称得上为柔情的神色。
到底是城主手下做事的人,阴州城复杂交错的房屋街道,在“杀”的脚下,如履平地。
一连飞过数几个墙头,乌絮只觉得脑浆都要摇匀了,头晕目眩,仅能依靠本能紧紧攀附着“杀”的手臂。
后知后觉到乌絮的不适,“杀”小心翼翼用掌心托起小蛟龙耷拉在身侧的脑袋,默默放缓了动作。
待乌絮回过劲,二人已然在人家宅子的砖瓦上趴着了。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借着一棵巨树遮挡,身下位置分外隐蔽,若非飞上来查看,即便是走到他们脚下也不一定能发现。
三面白墙围着巨树形成一个花草树木皆有的“小天地”,记忆中自己恍若来过这么一个地方。
乌絮正仔细观察着,冷不丁被身边的人打断思绪。
“你叫什么名字?”
稍一侧目,“杀”盘腿坐在屋顶上,像是百无聊赖打发时间,随口询问该如何称呼他。
姓名而已,告诉他也无妨,乌絮这般想着。
“我叫乌絮,你叫什么?”
说起来也的确该互相交换姓名,二人当下是合作关系,总不能“杀杀杀”的这样称呼对方。
“杀”沉默片刻,才开口道:
“我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你可以唤我‘杀’。”
乌絮一时无言,从未想过“杀”竟当真唤做“杀”,仙君先前说他们几位神君最怕麻烦事,如今他全是深切体会到,对自己的化身,阚山柳连名字也不愿多费些脑筋给他起。
“杀?”佯装惊讶,乌絮奇怪反问,“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没有人给你起吗?”
杀摇摇头:“只是不需要。”
他自有意识起,就在城主身边做事,城主需要他杀的人,无论使用各种手段,他都会让那人永远消失在世间。
“杀”这个代号同样也是城主称呼他时所用,不知含义,也或许只是以他的职责命名,一直存在罢了。
乌絮也跟着摇摇头,万分不理解似的:“好吧,那我以后叫你小杀,一个字喊着太奇怪了。”
杀没有回应,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睛,到底没说这样喊起来更不好听。
乌絮当他是默认,兀自小声喊了遍,问:
“你为何要杀城主指使你去杀的人?你可知你杀的一些人都是无辜的,不该死的?”
经过短暂相处,乌絮认为小杀并非穷凶恶极之人,倒像是让那个城主坑蒙拐骗了,亦或是抓住他的把柄逼迫着叫他杀人。
可他为何不懂得反抗呢?倘若哪日阚山柳要他杀了他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动手吗?
乌絮愈深想愈是生气,到最后语气都带上些质问的意味。
哪知杀依旧神情淡漠,好似害得那些无辜姑娘丧了性命的人不是他。
“我知道,但这并非都是城主一人的过错。”他扭头凝视着乌絮,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我享受杀人的过程,这样做不仅是在帮他,同样也是为满足一己私欲。”
这下乌絮是彻底看不懂他了,睁大眼往远挪了些,对杀刚放下不久的恐惧再度升起。
“你,你享受……?!”
乌絮抿着嘴唇,稍微冷静下来,忽而又觉得其实合乎情理。
杀本就是阚山柳自身分割出来,“杀欲”的化身,或许他也并不愿如此,只是……本性难移。
见乌絮害怕,杀朝他再度伸出手,并强调保证:“你什么也没有做错,我不会伤害你。”
乌絮躲着那只他盘了一路的手臂,不信他的说辞:“若是阚山柳令你杀了我,你肯定就不会这样说了。”
见他如此,杀也不再强求,更加沉默地坐在原处不再动弹。
旁边坐了个杀人狂魔,埋伏在墙头的这段时间乌絮连瞌睡也没敢打,硬生生捱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巨树后边的狗洞钻进去。
无需猜测便知那身影正是他们此行要捉的人。
每夜这个时刻,沈三小姐都会屏退负责看守后院的下人,留给“盗”溜进府邸的机会。
从狗洞钻进去后,“盗”四处查看一番,见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样,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悠然自得地学了几声蛐蛐叫,而后便倚靠在树上静候。
不过这回他却没能等来沈三小姐,反而先候来两名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蒙面人。
乌絮翻下来前,杀扯了一截衣袖上的布料替他蒙住脸,以防出现意外引来后续的麻烦。
沈府来了除他以外的不速之客,“盗”一改方才的松散,正了神色,警惕地看着面前一高一低两人。
“你们是谁?”
仗着面上有遮脸的东西,乌絮耀武扬威得没个收敛,双手叉腰尽显恶霸姿态,恶狠狠地对着“盗”说:
“我们是一位负责惩戒你所做恶行的仙君派来的,束手就擒,乖乖跟着我们走一趟吧!”

“仙君……?”
“盗”神色怀疑, 背在身后的一手已然凝成团紫色雾气,缭绕着附在二指间夹着的一根银针上,刻意放慢语调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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