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我想I要……”
段可紧紧抓着秦淮的小臂,一直在无意识地喃喃他想要些什么,却始终不把具体的内容说出来。
秦淮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很轻地把段可的下巴扳过来,让段可看着自己。他没有半点不耐烦,很耐心地哄。
“要什么,告诉我。”
段可嘴唇还是抿得紧紧的,漂亮纤细的眉毛也紧紧皱着,整张小脸都被汗珠打湿了,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秦淮见他这样,很慢很轻地把他的眉心抚平,又平静地把带着薄茧的拇指放进段可的唇I间,挤I进段可雪白齿列的中间,让他不得不开口,不得不倾诉。
秦淮冷静地做着最粗I暴I强I迫的动作,声音却低沉缓和,像是这些充满控。制。欲的举动是另一个人做的一样。
他又哄:“说吧?嗯?”
“……”
段可似乎是被他哄得平静下来了。他不再发抖了,秦淮抬头,跟段可在暗夜里发着光的、琥珀色的瞳孔对视。
——是竖瞳。
那是一种黑夜里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但秦淮不觉得讨厌。
“我要……你。”
段可舔了舔嘴唇,软着声音,像在撒娇:“吃了你。”
秦淮并没有害怕,他很冷静,甚至想嗯一声回应。但下一秒,某处传来的温软触感让他身体一僵,仓皇地向上躲闪了一下。
段可按在了他的……上。
“吃了你。”
秦淮被猝不及防偷袭了一把,段可的手在抖,弄得他那里也跟着抖起来,刺激得惊人。
“松开。”秦淮立刻皱着眉制止,语气不严厉但不容拒绝“听话。”
段可不听话,他依旧我行我素。
秦淮被弄得很麻,低低I喘I了I口I气,耳后迅速地红了。但他表情仍旧很淡,单看脸完全看不出他在进行怎样非人的忍耐。
秦淮冷静地把拇指从段可嘴里拿出来,伸手扣住了段可的手,把它熟练地控制在段可的头顶。他眸色沉得吓人,声音却很平静,藏着一点不明显的控I制I欲。
“你发烧了,不清醒,对吗?”
这句话根本就没有在问,只是自顾自地给段可的举动找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但段可今晚难得很不乖,根本不依他。
“没有啊……我没有发烧。”
小魅魔意识不清地喃喃着,许多破碎的、意义不明的音节在他湿I而I红的嘴唇里挤出来,又I软又I黏,勾得秦淮心痒。
门外一辆车快速驶来,车灯短暂地照亮了房间,秦淮这才真正看清段可的脸。
小而精致的面庞,已经被他哭得完全I湿I透了,泛着水I光,可怜得紧。
诡异而漂亮的竖瞳也是散的,没有焦点,像是被弄I得快要失去意识,看起来危险却丝毫没有威慑力。
“我在……发Q。”
直白的字眼让秦淮的眼神瞬间沉郁,控制着段可的手收得更紧。段可两只手腕都被秦淮扣住了,他只能难受地扭I着腰,试图去I蹭秦淮的胯I骨。
“我好I难I受……呜呜呜……”
段可像一条湿I漉I漉的鱼一样,蜷缩在秦淮的怀里蠕动个不停。秦淮抬着劲而有力的腰,有些狼狈的向上躲闪,却还是猝不及防地被段可得逞了一下,沉沉地闷I哼了一声。
这一声很低,但段可像是捕捉到了食物发出的信号,两只被禁锢的手腕疯了一样拼命挣扎,像是下一秒吃I不I到I秦淮就会立刻死掉一样。
段可只是脾气太好,不是弱。
秦淮现在才终于彻底确认了这一点。
他只是疏忽了半秒,禁锢着段可的手就被一股巨力打开了。段可纤细而白皙的手腕直直伸向他,速度奇快,完全躲闪不开。
在那一瞬,秦淮已经做好了会被段可狠狠掐上脖子的准备。他冷静且快速地思考着不会伤到段可的反制方案。
但下一秒,一股软糯的温热缠上了他的腰,收紧了。
段可抱住了他。
他把湿漉漉的小脸埋进了秦淮的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淮动作有些僵硬地抱回去,体型差异让他很轻易地就把小小只的魅魔圈在自己的领地里。整个世界都静下来了,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活物,秦淮只能听见自己有些粗I重的喘I息,以及段可软糯委屈的哭声。
他的心都不敢跳了,好像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直愣愣地盯着怀里的人。
他刚刚能感受到段可像濒死一样爆发出的力度,那种垂死挣扎一样绝望的反抗。
段可的手这么软,要挣脱自己的禁锢,估计手心都要被磨得又红又痛了,手腕明天也可能因为过度用力发酸。
这么拼命的挣扎。
原来只是想抱着他。
想明白这一点后,秦淮浓黑的眼里满是平静到了极点的兴奋,他要疯了。但他的心又被段可哭得抽痛。
审判官只有对付魔物的经验,没有对付小哭包的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淮紧紧抱着段可,思考。既然他现在已经确认了段可对人类没有恶意,那他就有必要负起“饲主”这个身份的责任。
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这是秦淮一生践行的标准,所以不会因为完成了任务就离开段可身边。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离不开段可,也不是真的想要亲I吻段可。
只是因为这个身份产生的责任感,秦淮想。
他觉得自己想通了,于是心安理得地俯下身。秦淮捧起段可湿湿的小脸,心疼地抚了一下段可哭得红彤彤的鼻尖,低声地哄。
“段可,亲一下你会舒服点吗?”
段可紧紧抱着秦淮,断断续续地抽泣着,不肯松开也不说话。秦淮低头看着他,知道他现在是真的很难受,于是耐心摸了摸段可的后脑,又伸手轻轻挠了挠段可的下巴,无声地鼓励他开口。
被又I抱I又I摸哄了很久,段可终于愿意把脸从秦淮怀里抬起来。
他眼睛湿I湿I亮I亮的,声音很小,很软,语序因为意识不清而颠三倒四。
“接吻……会I很I舒I服。喜欢。”
“但是时间还没到呢。”
段可又失落地垂下眼睛,那双竖瞳在黑暗里显得异常亮,“而且你刚受伤……万一你被我……”亲死过去了怎么办?
段可说的亲死不是调I情用的话术,是物理意义上的亲死,需要明天打救护车电话来把人抬走的那种亲死。
但他这重要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完,被秦淮不容拒绝的动作打断了。
一双宽大的手把段可的下巴扶正,随即他的嘴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冰凉的物体。
那是秦淮的唇。
段可的眼睛猛地瞪大了。秦淮的动作很隐忍,也很轻柔。段可能感觉出他的不熟练,完全只是把嘴唇贴了上来,然后下一步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似的,只会轻轻地啄吻。
当然,段可也很不熟练。
他记忆里似乎从来没有过跟人接I吻的经验,只能跟随本能,慌慌张张地去侵略秦淮的唇。
两人急I促I温I热的呼吸搅合在一起,水I声在安静黑暗的卧室里格外分明。
段可焦急地探出小I舌I尖去找东西吃,但秦淮紧紧闭着唇,他的舌I尖只能感觉到逐渐温I热起来的软II肉,却没有得到想要的液I体。
于是两个人互I啃了近半分钟,段可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肿了。
但是!他!
一口东西都没吃到!!
段可简直委屈得要像气球一样爆炸了,他本来就饿得要I死了,他的饲主竟然还不配合。
段可不肯亲了,他双手推开秦淮,用那双琥珀色的猫眼看着对方,委屈道:“你到底会不会呀……”
秦淮双手扶着段可的腰,把整个细腰圈得严严实实。他眼皮懒懒掀着,垂眼看着段可微I红I湿I润的唇。
他弄的。
秦淮表情隐忍而平静,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眼底克制到极点也藏不住的、隐隐的疯狂。
“不会。你都不教我我怎么会。”
对哦,都忘了他的饲主是个连两个男生怎么I弄都不知道的人了。
段可用自己已经是一团浆糊的脑袋冥思苦想。他要的是ti液,所以秦淮跟他亲I吻,必须要把唾I液给他才行。
那,怎么才能得到那个?
“你得伸I舌I头。”段可晃了晃秦淮的手,像在撒娇。
“我也得伸,我们两个要舌I头碰在一起。这样我才能把你的东西I吃I到I肚子里去。”
秦淮又沉默了,只是缠在段可腰间的手猛地收得更紧,呼吸也更粗重两分。
段可以为他又不愿意了,急得要死,突然急中生智,用浆糊脑袋开辟了另一条更方便、更好配合的道路。
“你不愿意的话算了。要不我给你han出来……”
不到一秒,段可整个人都被拎起来抵到床头。他浑身吓得一哆嗦,抬头对上了秦淮那双冷得锋利、像是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I吃I入I腹的眼睛。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秦淮咬字极重,捏着段可下巴的手用了真力气,“不要命了是吧。”
“张嘴。”秦淮忍无可忍地将拇指抵I入段可唇间,冷冷地注视他懵懂的眼睛。
“自己惹出来的,好好受着。”
秦淮一手掐着段可的下颌,另一手托着他的屁I股,把人抵在墙上。
床I单已经乱得没法躺了,他们只能暂时转移阵地。段可呜I呜I咽I咽,又怕自己掉下去,只能乖乖抬手搂着始作俑者的脖子,哭着求I饶。
“我困了……我饱了呀……睡觉了好不好……”
秦淮没太管。他冷着脸放开段可的下颌,把食指和中指并拢探进段可的齿I间。
“让你张嘴。”
段可是魅魔,他的犬牙天生很尖、适合穿刺。如果不配合的话,很可能会弄得秦淮的手鲜血淋漓。
段可不想伤到自己的饲主,只能哼I哼I唧I唧地、顺从地照做。
秦淮眸色沉沉,面无表情地把手指往下按,恶劣地抵在段可的舌I根上,让晶I莹从他的唇I边I滑I落。
“好乖,宝宝。”
秦淮今晚一直这样,一边做着可怕的暴行,一边语气极致温柔。
段可被他哄的完全没了神志,只知道软着手脚任由摆弄了。
他意识都快散了,乖得不像样子,秦淮也没放过他。段可实在是忍不了了,太困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在意识留存的前一秒还能感觉到在他嘴里肆I虐的粗I粝I的I舌。
段可睡得昏昏沉沉。
他感觉自己的嘴唇又I肿I又I疼,应该是破皮了,像是跟另一个人用嘴打了一晚上架。
而且对面那个还不讲武德,又I吮I又I咬,像是要把他的舌I头吃下去一样,弄得段可现在舌I尖还是肿的。
手腕和腰也酸的不行,像是被谁用皮I带之类的东西紧I紧I捆I过,很可能现在还留着红印。
段可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张被子裹着,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卷成一个可丽饼,紧得喘不上气。这种熟悉又遥远的盖被子方式勾起他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于是梦里的场景飞速切换。
他在梦里睁开眼睛。
入眼是长着青苔的岩石顶端,段可迷迷糊糊地左右扭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幼时待过几个月的石洞里。
被子裹得死紧,他伸手想扒开被子,但失败了,被子只是被他弄得蛄蛹了几下。
……我的手呢??
段可气愤地伸手,然后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黑黑短短的前肢。
他懵懵地动了动手,视线里的小黑爪也跟着动了动。
哦想起来了,他现在还是个球。于是段可球奋力在被子里蛄蛹,像一只小黑猫从猫窝里钻出来一样脱离了被子的禁锢。
它重获自由,抖了抖身后被压得发麻的小翅膀。
好饿呀,要吃饭了。
梦境里的一切都像覆盖了一层毛玻璃一样不清晰,段可球完全凭借着记忆在行动。
它一上一下地飞向不远处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食物,而那个食物本人现在在火堆旁边研究离开这里的地图。
段可球趴在了一块温I热的肌I肤上。好奇怪,为什么看不清他的脸啊,段可球迷迷糊糊地伸出前爪摸了摸,只摸到那人短而黑的头发。
“又做什么。”
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不耐烦,但那人也没阻止它。
哦,段可球知道为什么看不见脸了。这是他的后脑勺,所以自己现在是趴在他的后脖颈上。
“……非要咬这里吗?”那人很无奈似的,“换个地方。咬这么多次很痛。”
段可球听见自己回答:“那我要咬你的嘴巴。”
“……不行,你是未成年。再换个地方。”
段可球又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我要咬你的%¥#¥%……”
即便已经相处了几个月,那人还像是完全听不得这种直白到极点的词,立刻把扒在自己后脖颈的小球扯下来,死死捂住了它的嘴。段可球委屈巴巴,舔I了I舔I那人的手心,那人又像触电似的放开了段可球,阴沉着脸看着它。
“呜呜。”段可球变成一滩黑色软泥摊在地上,“好饿。”
石穴里静了几秒。那人果然又妥协了,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把地上的黑色饼饼拎起来,放到自己后脖颈上。
“咬。”
段可球感觉到自己照做了。鲜红温热的血液涌进它的身体,它感觉自己和面前的人几乎融为一体了,再也没人能把他们分开了,它感到很高兴。
吃饱后,段可球满足地趴在那人很宽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安静地看着火堆。
山洞外面在下雨,山洞里是噼噼啪啪的火声。段可球被雷声弄得有些害怕,它缩到那人的颈窝里。那人伸手安静地安抚它。
雨声瓢泼,山洞外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互相依偎的生物,哪怕一个是将死的士兵,一个是重病的魔物。
沉默了很久,段可又听见自己低低的询问。
“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
“……哥哥?”
梦境里那人的脸一直是模糊不清的,没有五官,但段可仰头看他,莫名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很温柔。
“能。”
“会带你出去。”段可球只有那人的手掌大,他伸手遮住了它不安的视线,声音依旧冷淡,却不冷漠。
“别想了,睡觉。我陪着你。”
“段可?”
“段可,醒醒。”
低低的呼唤和梦境里的声音完全重叠,段可猛然惊醒,张嘴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得飞快,红着眼睛和面前的秦淮对视。
秦淮刚刚来给他探体温和送水,却看见段可像个蚕蛹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很难受似的呜咽,金棕色的卷毛都被冷汗全打湿了。
虽然已经知道段可是做了噩梦,但看见他通红的眼睛,秦淮的心还是不能自抑地搅成一团。他半跪在床边,轻轻拍着段可的背,低声哄人。
段可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个梦里。
好熟悉,他明明已经记不得那张脸长什么样子了,可为什么觉得秦淮的轮廓和他这么像,让段可难受得要命。
还有这个,根本不管他能不能喘得上气的可丽饼被子包法,也一模一样。
似乎马上就要回想起来、但又什么都抓不住的感受让段可很难过,他的泪珠不停滚落,死死揪着缠在身上的被子,像揪着他的救命稻草。
他咬着下唇,眼神放空地盯着秦淮,喃喃道:“……哥哥。”
段可现在的样子其实很狼狈,身上套着秦淮的宽大衬衣,还被他滚得乱乱的,额角因惊悸而渗出的冷汗还没消,小脸都哭红了,一幅没有秦淮照顾就会立刻死掉的样子。
即使包着一层厚被子,秦淮也能把段可完整地圈在怀里。
段可生病的样子像一块易碎的玻璃,特别粘人,似乎一点也离不开自己。虽然秦淮很心疼,但这也确实让他心里翻涌起前所未有的、黑色的愉悦。
秦淮看似温柔地把段可圈进怀里,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安抚。但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死死地扣住了段可的腰,让段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
段可埋在秦淮怀里,用红彤彤的鼻尖去蹭他的锁骨。
“哥哥,哥哥。救我。”
段可不停地呼唤着这两个字,像是梦还没醒。
秦淮一开始当他还在害怕,一直在应。直到后面,他敏锐的头脑才终于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对劲,缓缓地、不敢置信地向下看去。
男人的眼神骤然从温柔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阴郁。他揪着段可的后颈,把他的头抬起来,沉沉注视着段可满是眷恋的眼睛。
“段可。”秦淮的声音冷得惊人,“你喊谁?”
梦境里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很快。
被叫醒的一瞬,那种剧烈的悲伤就像潮水一样很快退却了,好不容易清晰了一点的回忆又变得模糊起来,遥遥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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