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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舔狗男配被男主抱在怀里亲啊(夜戏梦)


屋里没灯,只有付知言带进来照亮的一把手电。
温言喻接过瓷碗,目光就不自觉落入碗内。
手里瓷碗是类似分装食盒,左大右小。左边一边装着半份泡面,一颗卤蛋,右边装着的似乎是切好的苹果块,两边加起来分量不多,对他刚好。
视线不自觉顺着男人的手腕骨缓缓上移,一道黑色裂纹在缓慢游荡。
还没等他看清。
付知言已经收回手。
温言喻揉揉眼睛,以为是环境太黑,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一筷子苹果下肚。
温言喻愣了愣,细嚼了下果肉,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是烤过的?
甜蜜的果香在口中爆开,比起一般的苹果,香味更加浓郁,还多了点焦糖的味道与淡淡木香,格外美味。
烤苹果。
温言喻愣在那半晌没继续。
付知言解释道:“我看你带了胃药,应该是胃不好,现在温度太冷了,苹果也放冷了,就顺手烤了一下。”
话落,付知言又赶忙补充了句:“你要是不喜欢吃的话放碗里就行,等会我吃。”
“不会丢的,你别担心。”
一向平稳的声音在此刻莫名有些慌乱。
还在失神中的温言喻也没太过在意。
“谢谢。”温言喻低声说了句:“我很喜欢烤苹果。”
他夹起苹果,一块块下肚,熟悉的甜味溢满了整个口腔,绵软甜蜜,连带着心脏也跟着发软。
在百年轮回当中,挨饿的世界不算很多,但也有过几次。
他还记得是雪山,他躺在洞里等待被主角们找到,获得最终的死亡降临,距离最后还有一周,他那具身体受了重伤。
他就在洞里等待。
系统不知用了什么代价出现在他面前,为他生起篝火,让他在死前能不那么难熬。
系统从空间里掏出了两个果子,可重伤的他根本没有力气咬动果肉。
系统就升起火堆,将果子放入火中直到果子烤熟,又将外面那层焦炭一点点剥去,把软下来的果肉一点点喂到了他嘴里。
一连七天。
他没有体验过饥饿的感觉。
说实话,那时候的焦炭并没有被完全剥干净,烤过头了的那果肉的味道也有些奇怪。
可他却自此爱上了这种吃法。
原先的戒备与莫名的不安在此刻彻底消散。
温言喻低声道:“谢谢。”
付知言愣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不用谢,我,我顺手的。”
【哟~顺手的~要不是我刚刚在看直播我就信了。】
【顺手的指的是,为了让兔宝吃到的面不坨,泡新的直接挑出来,自己的三两口快速吃完,屁颠屁颠就给兔宝端来了。】
【顺手给小心翼翼的烤了个苹果,还贴心的去了外面的焦皮,并为了方便兔兔吃还切块的顺手。】
【这个新嘉宾……对不起,朋友哥,我真的觉得这新嘉宾人不错,先磕一口。】
【这个昵称到底该取什么:兔宝:骚瑞啦,开始呜呜呜还以为你是个坏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好人,发一张好人卡。】

只是短短一碰。
温言喻怔住,眸光骤然一缩,相碰那刻,要不是有肌肤的触感,他还以为自己是碰到了一块干冰,没有半点活人的温度。
那不是普通的低温或体寒所带来的凉,而是一种失去了生命力的冷。
心跳蓦地加快,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冲入神经。
像是在不知情下,无意间走入一间藏尸屋中,只是闻到尸臭,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就会下意识产生的惊悚。
人类刻在了DNA里的恐惧,对危险的感知,被这股寒意所唤醒。
温言喻指尖轻颤,心下一阵不适,又忍不住抬头想要再细看一眼付知言。
付知言已经拿着碗转身出了门,走前还不忘把门轻轻关严。
门咯吱一声合上。
冷风被隔绝在外。
屋内重归平静。
只有心跳声越发剧烈。
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因为夜晚休息原因,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少了大半,零零碎碎不断有弹幕嘻嘻哈哈在闲聊屋外发生的事。
【我笑死了,桑爸以为是换个地方录制,结果带了一堆书,现在人都快冻傻了。】
【虽然哈哈哈我不是想嘲笑,但是真的很好笑哈哈哈,为什么出门要带这么多书啊,一两本就算了,带这么多。】
【因为要凹人设(bushi)】
【??恶意揣测人有意思吗?爱看书都是有错的了?什么文盲。】
【额,带了一堆书来导致没衣服换,只能借陆哥衣服的是他吧,还有今天第一天大家都在忙着弄木柴打理庇护所,在旁边指指点点但就是没干多少活的也是他吧。】
【人又不知道这节目组这么狗要来山里,肯定是带自己觉得必要的东西啊,无语了,羡慕人有个好爸爸所以使劲挑刺是吧?】
像是被火星引爆的火药,原本已经因为时间原因而安静了下来的弹幕再次炸开,一群人吵个不停。
温言喻抱紧了怀里的毛绒小狗,整个身子往床里缩去,像是在给不知何时会再进来的男人,留下了一大片空位,又像是害怕。
就连做出行为的当事人也分不清。
时间悄悄流逝。
房门外的喧闹声渐渐消失,伴随着最后的一阵鸟鸣声,篝火熄灭,众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庇护所中,树林一时间寂静得可怕。
温言喻闭上眼,努力克制住混乱的思维,想要尽快入睡,眼前黑下来后,脑中就不断浮现出各种诡异的触感。
尸山血海。
人间炼狱。
他忽然想起,在医院咨询室里,自己累得快睡着时。
医生对傅寒川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理创伤的治疗是场看不见尽头的持久战,无论时间过去多久,看上去已经多么正常了,甚至是患者也已经觉得自己痊愈了。
但哪怕只有一个点被触发,所有美好都会被瞬间打破,患者会再度陷入过往伤痛之中。
仅仅是一个触感,往日记忆便如闻到腐烂气息的苍蝇,盘旋在他的躯干上,生出虫卵。
由腐蚀后的痛苦催生出的蛆虫,在骨缝中缓缓长大,一点点钻入深处,释放出名为恐惧的毒素。
黑夜里随便传来的沙沙声都让神经不受控的紧绷,纷乱的嗡鸣声在耳边回荡,出口的呼吸凌乱又沉重。
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一半冷。
一半怕。
尚未停药之前,他没有再体验过这种感觉,傅寒川还在他身边时,他也没有再体验过这种感觉。
在傅寒川身边时,一切会触发他敏感神经的物品与事物,都会被男人模糊,隔绝。
直到离开对方,再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中,曾被死亡与绝望刻下的熟悉中。
他才明白,身体上的伤痛逐步痊愈,不等于看不见的心理创伤也在痊愈。
他没有好起来。
也从未真正走出过那片绵延不绝的湿痛。
他误以为自己正在恢复正常。
不过是因为。
傅寒川,是他的药。
是痛苦之人,一旦服用后便永远不能停歇的止疼药,一旦停用,便会被立刻打回深渊的药。
他已经离不开傅寒川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合上。
微弱灯光照亮了眼前黑暗。
脚步声靠近,面前的光亮被一道巨大的黑影遮挡。
狭小的黑暗空间中。
温言喻睫毛颤了颤,没抬头,依然能看清男人的身影。
付知言缓缓走至床边,微一抬手,节目组留下的夜间摄像头与收听被轻轻关上。
温言喻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眼眶中的泪水还在不断滑落,背脊却已经僵硬到几乎无法动弹。
不是害怕面前的人。
在男人进来的一瞬间,原本恐惧的情绪就已下去不少,仿佛刻入灵魂中的熟稔与亲昵,让他下意识想要靠近对方。
无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
像是在看一具死去的尸体,陌生到熟悉的尸体,亲人的尸体,从泥土中钻出,从深渊里爬出。
诡异的错乱感。
服药后的脑雾,整日的困倦,时不时要忙碌赶工的数据与爱人的贴身陪伴,让他没有精力思索太多。
可一切停下。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当中,思维开始重新转起。
想到那瓶仿佛血糊的药物,久久没有出现在意识空间中的系统,一身干燥到仿佛褪了色的毛发,再也没有变大的身形,只是被他轻轻触碰就闷哼出声的痛呼。
越来越熟悉的感觉。
他心有猜测。
不敢开口。
直至他看见付知言轻手轻脚在床位坐下,垂眸看着自己,小心翼翼朝自己递来一只灌好热水的毛绒水袋。
“坏狗……”
沙哑颤抖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声音不大,但在此刻却十分明显,让人想装作忽视都不能。
付知言整个人瞬间僵住。

黑暗中,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说什么?”付知言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很轻的反问,带了一丝紧张,“我的夏语不是很好,坏狗是什么人名吗?”
见付知言不愿承认。
温言喻闭上眼,没再继续追问,往床里侧缩了缩身子,给男人让出睡觉的位置。
付知言翻身上床,在床侧躺下。
像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很冷,哪怕床很窄,躺下两个成年男性已经实属不易,付知言依然窝在边缘一侧,没再往里靠近。
黑夜悄无声息。
呼吸声平稳下来。
就当付知言以为身侧的人已经熟睡之时,悄摸摸睁开眼睛,浅色的瞳仁让他哪怕在黑暗里,能见度也极高。
借着从缝隙中透来的微弱月光,付知言用目光细细描摹着身侧人的眉眼。
一点一点。
贪婪地想要将身侧之人的样貌永远刻在心底。
付知言不自觉就看得出了神,就连被注视之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都没察觉到。
直至描摹到眉眼。
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温言喻清明的眼神。
“抱歉。”付知言一愣,迅速就要转身。
手腕被紧紧抓住。
“你会留在这个世界吗。”温言喻问他。
付知言呼吸顿住,眼神躲躲闪闪,无比心虚,不敢回答。
他下意识想推开温言喻拉住自己的手,假装他们从不相识,可心底那份贪念,又让他根本开不了口。
从最初地想要最后再看他一眼。
变成了想再陪他一段时间。
做个陌生人,抛弃那副动物的皮囊,做一个正常的人,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留下最后一段回忆,安安静静地离开。
可当他发现自己没被对方认出后,心底的酸意又四处横流,不受控的不停质问,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为什么要避开我的目光。
温言喻蜷在被子里,声音有些哑,清润的嗓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气般,很轻:“我想你留下。”
一句话落。
如重石落地,砸的人一阵发晕。
付知言沉默良久,还是没有出声。
他做不出承诺。
灌了热水的毛绒水袋被放在二人中间,哪怕并未抱在怀中,光是放置就在散发温暖,隔绝了男人身上不断向外散发的寒气。
温言喻也没再问,只是缓缓凑近,将隔绝在二人中间的热水袋推向男人。
付知言愣了愣。
身体被温言喻往里一带。
冰冷的体温被暖热。
分不清到底是热水袋。
还是另一个被窝中的温暖。
没在意付知言的异常,温言喻闭上眼,轻声道:“我还是喜欢热乎乎的坏狗。”
原本的距离被拉近。
二人此刻挨得极近。
付知言屏住呼吸,他能感受到温言喻的呼吸,一次次落在胸前,一呼一吸,痒痒麻麻。
“等节目结束之后,你还会在这吗。”
“…………”
“你还能陪我多久?”
“……”
“那次的药是什么?”
“……”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温言喻没再问了。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了,下雨天腿也不是很痛了,现在只有腰上那伤还在,但是应该快好了。”
“司夜哥哥和我说了,那药是你费了很多时间与精力才找到的,谢谢你。”
“如果可以,以后还能再来这个世界看我吗,我和傅寒川讲过你,你是我的家人,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给你在身边留一个位置。”
温言喻絮絮叨叨说完,悠悠入睡。
付知言垂眸,缓缓闭眼。
一夜无梦。
与此同时另一边。
节目组热度随荒野求生这个标题而攀升的同时,有关嘉宾的各种帖子也随之出现。
【有人在追《一起去旅行吧》第二期吗,我要笑裂了,节目组好损,把选手们投放到荒郊野外了,生活向综艺,荒野求生也是生。】
【我家小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本来以为上综艺能稍微休息一阵子,结果被投到山里去了,还有桑爸我也笑死,爱看书的桑爸第一次在书上滑铁卢。】
【第一期嘉宾完全不顾节目组在拍,直接贴脸开大疯狂吐槽的节目了。】
【话说感觉这期还挺温馨,看桑家四口相处感觉好搞笑,温柔带点严肃的爸,叛逆的女儿,懂事的女婿,还有摆烂的干儿子哈哈哈,桑爸真的我哭死,一口气带三个孩子。】
【好羡慕小语家的氛围啊,她爸爸人好好,可靠温柔的大家长既视感。】
【不是,姐弟,小儿子叫延祖,你说他不沾点你自己信吗,骗人别把自己骗了。】
【戳你敏感肌了?小语弟弟这个名字是桑爸爸的父亲取的,又不是桑爸爸取的,老人家对孩子的爱,一个名字都能被恶意解读,无语了。】
【正经人谁看爹味男训人啊,我都看兔妈和兔宝贴贴日常的好吧,个人觉得江婉柔和温言喻才比较符合温馨家庭,小语他爹今天光顾着训小语了。】
有关节目的讨论不断。
次日清晨。
一群人陆续起床洗漱。
起床后并未第一时间出门,温言喻顶着一头凌乱纯白长发,昏昏沉沉从床上爬起,翻起带来的行李,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前阵子停下的药。
也不管周围有没有水,温言喻抬手,干脆利落将药片全塞嘴里。
头一仰。
药片被熟练吞咽下肚。
又是坐着缓了好一会,体内那股子难受劲终于被隔绝开。
温言喻眼底闪过疲倦,整个人又蔫蔫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动弹不得。
再不吃药他就要早退了。
【哇!抓到一只刚刚起床的毛绒绒困困兔宝!我亲!我亲!我亲亲亲!】
【?不是?就这么水灵灵地直接把药吞下去了?不用喝水的吗?????】
【看着兔宝把包里的药铺了一床,看得我哈特又酸又软,呜呜呜宝宝,你是一个乖宝宝,你是一个会自己吃药的好宝宝。】
【有一说一,题外话,温言喻这头发漂的真不错,看上去和天然的一样,我上次漂白发漂出来就泛金,好想要温言喻同款造型师。】
吃完药。
温言喻梳理好头发,起身出门,迎面撞上正进门的付知言。
二人对视一眼。
付知言迅速避开视线。
温言喻抿抿唇,抱怨:“我饿了。”

吃过早饭,节目组准备的最后一餐彻底结束。
节目组留下的指导员开始讲解今天的任务,拾柴,搜寻可食用野果与蘑菇,有能力的可以进行捕猎与钓鱼。
此时已是入了冬,山里的蘑菇与野果都十分稀少,指导员给众人看了几张可食用蘑菇与野果的图片,两组各自安排好任务,领上钓具准备去湖边钓鱼。
温言喻,付知言,段慕风,楚星白为A组,江婉柔,陆明绪,桑怀仁,桑语为B组。
一夜之后,两组彻底分开各自收集物资。
B组江婉柔和桑语去周围找可食用蘑菇与野菜,桑怀仁负责去河边钓鱼,陆明绪接下了在营地附近拾柴的任务。
温言喻,楚星白,段慕风面面相觑。
段慕风抬头,视线从刚刚成年不久的楚星白身上略过,缓缓挪至没之前那么瘦,但对比起纸片好不了多少的温言喻。
段慕风烦躁的揉了把脑袋,只能放弃与温言喻组队的决定,接下独自找柴火的工作,正准备帮分配一下彼此的工作。
付知言已经拿起匕首与弓箭,淡淡撂下句:“肉交给我。”
一句话落,没等其他几人反应,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付知言转身迅速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谁来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新人哥今天一直在躲着温言喻,还记得昨天和前天新人哥还挺热情。】
【不会是温言喻干啥了吧?】
【没有吧,感觉新人哥依然在给兔宝忙上忙下,只是有点……害羞?形容不上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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