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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我是正经网球手(Derive)


“啊……”可这怎么看都不对吧?!
丸井眨了眨眼,刚要开口,又想到什么,反手将桑原往前一推,自己躲在搭档身后探着头。
“桑原有话跟你说!”
“我?!”
桑原指着自己神情大为震惊,但看到清冷少年投过来的疑惑眼神,他立马调整状态,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说道:“没事没事,我就想问问……问问宫本你……你那什么……”
背后的丸井使劲地拽他衣服,桑原硬着头皮编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比赛辛苦了。”
宫本优茶迟疑道:“不辛苦。”
“不辛苦好!不辛苦就好!”桑原赶忙连声附和,这时候就庆幸自己肤色足够黑,才能遮掩自己发烫的脸皮。
宫本优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歪头认真地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可以直说的。”
“不不不……”丸井和桑原齐齐摆手,又齐刷刷后退一步,这一退,就将蔫头耷脑的切原赤也显露了出来。
平日里日天日地的小少年此刻安静如鸡,卷曲的墨绿色发丝被自己挠得像解不开的海藻团,乱七八糟。
对上宫本优茶的视线,切原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既勉强又带着说不出的忧伤。
“宫,宫本前辈QAQ”
听到颤抖但熟悉的声音,宫本优茶发麻发木的脑子似乎被什么戳了一下,让他盯着做贼心虚的切原看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切原赤也简直欲哭无泪,恨不得当场来个切腹谢罪,把十分钟前的自己处死在宫本前辈面前。
他紧紧一闭眼,猛地弯下腰去一鞠躬,大声道歉:“对不起宫本前辈!我错了!请你不要吝啬地惩罚我吧!!!”
这一声石破天惊,连球场上的柳莲二都侧了侧身看过来,也惊得宫本优茶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子,耳朵震得嗡嗡的,让他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大脑重启,因祸得福,把迟钝的神经找了回来。
“……”宫本优茶看着面前既好气又好笑的场景,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赤也你……”
“对不起!!!”
“……算了。”
宫本优茶叹了口气,跟这小混蛋计较就意味着他要继续面临着社死现场。
“你先起来……还有,别这么大声。”话说到最后已经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了,宫本优茶拿起毛巾往自己脸上一盖,略显沉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出来,“你不用跟我道歉,该道歉也是跟迹部道歉。”
切原得到原谅后立马松了一口气,坐在自家前辈身边笑得极为灿烂,讨好地拧开水瓶递上去,听到最后一句还纠结地斟酌了片刻:“冰帝那个啊……还是不了,又不是立海大的……”
见小少年一本正经地反驳,几个在场的前辈都要气笑了。
真让赤也这样去冰帝道歉,不知道迹部景吾会不会被气吐血,然后觉得是他们挑唆的。
丸井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赤也你安安静静的就是给大家做贡献了。”
小少年不服气地鼓了鼓脸,但刚闯了祸的他也没什么底气呛声,只能闷闷地坐着。
宫本优茶慢慢喝了半瓶水,才觉得体力逐渐恢复了过来,眼神不离网球场,一边看单打二的比赛,一边复盘自己的比赛。
感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呼~”
忽然一股凉风从耳边拂过,宫本优茶狠狠地打了个激灵,差点叫出声,猛然回头一看——
“仁王!你做什么?”
狐狸眼的少年俯身在他身后,狡黠地弯着嘴角,旁边的丸井和桑原心虚地东看西看,眼神漂移就是不看他。
宫本优茶狐疑的目光在三个人脸上扫视,伸手揪住仁王的领口,拉向自己逼问。
“说,你们鬼鬼祟祟干什么?”
粉发的少年咬着泡泡糖,声音含含糊糊地冒出来:“幸村……提醒……”
宫本优茶没听清,微皱眉头:“你说什么?”
“他说:幸村不让我们提醒你。”
身前的仁王接过话去,漂亮的姜黄色眼眸近在咫尺,闪动着调皮和看好戏的碎光,拖长的嗓音含着慵懒的笑意,低低响起。
“宫本,你是不是忘了,如果在正式比赛中输了的话……你的基础训练,嗯?会怎样?”
——!!!
清冷少年如遭雷击,呆立原地,脸上的淡定裂开了一条缝,进而崩解,终于想起了被他刻意遗忘到脑后的事情。
半晌后,宫本优茶才动了下眼珠,喉咙滚动,艰涩地回道:“会翻倍。”
仁王保持着被他揪住领口的姿势,也没提醒他放开,微哑磁性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蛊惑,问:“幸村说给你翻几倍?”
宫本优茶拼命回想,半信半疑地看着仁王道:“幸村倒是没说……”
没错,幸村精市没有提过正式比赛输了的话他要翻几倍的基础训练,是仁王告诉他,按照网球部的惯例,输了比赛要翻四倍训练。
宫本优茶:“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欺诈师无所谓地挑起嘴角,“怎么会呢,这是网球部的约定俗成啊,大家都知道的,宫本一问便知。”
说着,他摸着下巴故作自言自语:“幸村那么‘疼爱‘宫本,基础训练的话,应该是五倍起步……”
“啊,对了对了,宫本刚才在球场上还把赤也犯傻的教育之责推给了幸村和真田……嗯,幸村不是记仇的人,应该没关系。”
“——那起码得翻七倍?差不多。”
“宫本,宫本!宫本你怎么了?!”
“来人啊!宫本他晕过去啦!”
意识昏昏沉沉中的时候,宫本优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考虑转校冰帝的事情了。
刻不容缓。

随后宫本优茶的整个七月,就在跟随立海大附中网球部势如破竹地拿下关东大赛优胜,和不断回答各种问题——诸如“今天的比赛xx学校赢了几场”“拿下某场比赛共用时多长时间”“关东大赛的第三名是什么学校”——中度过了。
顺带一提, 今年关东大赛的亚军还是冰帝学院。
大赛刚结束的那一阵时间, 宫本优茶每次回东京都有些提心吊胆, 生怕再在什么地方偶遇到迹部景吾或者冰帝网球部的什么人……虽然他也不惧,但这些网球少年们一言不合就拖着人上球场什么的。
还是算了。
他还没活够。
他不想在自家大魔王们的魔鬼训练之外给自己找事。
“七倍。”
清泠泠的声音响起, 目光所及的这个房间很大,吊顶的天花板就有两层楼的高度,环绕房间四壁立着的是高而重的红木书架, 上面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从名著经典到专业工具书, 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 可这只是一户人家的书房而已。
清晨的暖阳和清风徐徐从天边飞过窗沿,眷顾着屋内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的男生们。
年长些的黑发青年正翘着脚,闲散地倚坐在高背椅上,单手托着本《福尔摩斯探案系列》,笑吟吟地看着书桌前端坐的少年。
少年天生有一副好相貌, 阳光下的皮肤白的像透明似的, 与他冷淡清浅的气质相得益彰, 半长的头发是很干净的冰蓝色,层次分明, 柔顺光滑,在明亮的光线下甚至还能看到毛绒绒的碎发,非常有质感。琥珀色的眼睛清澈而有神, 给人以真诚专注的感觉。
嗯, 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在训练场上那副大汗淋漓, 累得半死不活像只剩一口气的狼狈样子呢。
他越想越气,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两眼直放寒光,腮颊微微鼓起,上牙磨着下牙,用飘飘幽幽的语气说出最朴实无华的心声。
“我就输了那一场比赛,幸村精市那狗东……呼……那个魔鬼真的给我加了七倍的训练强度!”
“柳!我们网球部的好、军、师,竟然安慰我说‘这不会死人的’!不会死人?这是正常国中生应该有的训练强度吗?!非人哉!”
“还有真田,那么正直善良又老实本分的人,竟然默许了!默许了!!!”
听着优茶情绪层层递进,音调逐步拔高,基本可以称得上是控诉的吐槽,工藤新一浑身颤抖,使劲捂着嘴,憋笑得很是辛苦。
能让茶茶这么有礼貌的孩子差点儿爆粗口,可见前段时间他受到的“折磨”是多么可怕。
可是,“噗!”为什么感觉这么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茶茶你要体会……噗嗤——咳咳咳体会你部长他们的良苦用心嘛哈哈哈哈哈哈看来你的学校生活哈哈很充实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发青年憋不住后干脆放弃了挣扎,笑得直打滚,连厚重的高背椅都容纳不下他翻滚的身体,被带得一起颤抖,磕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闷响。
宫本优茶更气了,气得都失去了往日的矜持和冷静,捏紧的拳头蓄势待发,骨节都泛着危险的冷白色。
他冷冷地讽刺工藤新一:“你不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吗——我没有你这样傻瓜的哥。”
“哈哈哈哈哈对对!哥哥!”笑疯了的工藤一边大喘气,还一边擦眼泪,重复宫本优茶的话,试图劝自己克制,“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哥哥噗嗤!”
——然而根本没有克制住。
宫本优茶冰冷地说道:“我不介意在今日让优作叔叔和有希子阿姨失去一个儿子。”
见再笑下去他就要成为“书房密室杀人案件”的受害者预备役了,工藤新一快速默念着“福尔摩斯经典语录”,这才勉强找回自己笑没了的理智。
“咳咳,不笑了不笑了。”工藤讪讪起身,凑到冷面寒霜的少年身边,小意温柔地解释道,“我这,咳,也是想关心茶茶嘛。”
可惜宫本优茶不吃这一套。
“你所谓的‘关心’,就是在询问我在学校过得好不好,在网球部开不开心,都发生了哪些愉快不愉快的事之后——笑得像羊癫疯发作一样吗?!”
工藤新一抬手摸摸鼻子,顶着“茶言茶语”老老实实地挨骂,等优茶发作完了,才再次开口道歉:“对不起嘛茶茶,你不要气了。”
青年温柔的声音带着自然而然的亲昵,让宫本优茶气上头的情绪逐渐变得平和。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和与生俱来的聪慧,让工藤熟悉优茶的所有细微反应,还有一个顶流演员的妈作家庭熏陶,工藤下力装乖卖巧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优茶炸起的毛摸顺了。
工藤最后笑着说:“不过我能看出来,虽然茶茶刚才控诉了那么多,但你其实是很喜欢网球部的大家的,对不对?”
冰蓝发少年一扭头,语气冷淡地反驳:“没有很喜欢。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已经是网球部的正选了,那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工藤笑了笑,没有拆穿他的别扭和口是心非,心想,你能在一件事上花费那么多心力,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
况且真田,就是指真田弦一郎吧,没记错的话,还是茶茶的救命恩人?幸村精市也是因为茶茶的事情被牵连进来的。
就冲这两人在,作为宫本优茶,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问。
“对了,”工藤由此想到什么,神色正经起来,“茶茶还记得最初导致你和幸村精市去庭院画室的起因吗?”
宫本优茶点点头。
“记得,是因为幸村放在美术社的参赛画作被人毁了。我和幸村当时检查过美术教室的门,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窗户也是如此。而前一天留下打扫卫生的学生,和闭校后巡视的校园保安也说,确定头天晚上窗户是锁住的。美术社的所有成员都说他们当天上午没有去过教室,所以窗户应该始终是关闭的状态。 ”
“当时幸村的画被泼了水,还被涂抹得一塌糊涂,我和幸村到场的时间大概是中午12点半,地面的污水还没有流出教室,作案时间应当就是在12点至12点半之间,这就排除了头一晚有人藏在美术社作案的可能性。也就是说,作案人一定是在当天中午通过钥匙进入房间的。”
宫本优茶仔细想了想,道:“后来学生会的人告诉我们,美术社所处的一楼的走廊监控在前一天就坏了,根本没拍到东西。至于钥匙……因为那些绘画颜料都不算便宜,为了财产安全,只有美术社的社长、两个副社长和指导老师有钥匙——幸村是副社长之一——还有一把备用钥匙同其他教室的钥匙一起,一直锁在安保处。”
“这么算起来,嫌疑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若是单从钥匙保管者算,那社长、指导老师、另一个副社长和安保处的保安有嫌疑;但要是加上有可能接触到他们并能盗取钥匙的人的话……那整个学校都不能排除。”
“嫌疑人还有一个人。”工藤突然说。
宫本优茶思索了会儿,疑惑地问:“谁?”
“幸村精市。”
什么?宫本优茶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工藤,“他是受害者啊。”
“他只是画作被毁的受害人,但若是联系后面险些导致你丧命的火灾,那就不一定了。”工藤扬扬眉,随手拖过一张椅子,笑得随性而自信,不等优茶反驳又说道:“当然,我们现在可以排除他。但茶茶,作为一名合格的侦探,你可以在分析动机、作案条件等等后排除一个人的嫌疑,但不能在推理的最开始,就直接将这个人划出圈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宫本优茶抿抿唇,低声道。
工藤新一抬手揉了揉优茶的头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幸村精市是你熟悉的人,但不是我的……茶茶,一年前车祸是一次,庭院火灾又是一次……我差一点儿就失去你了,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疑点的人,我并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和你的朋友,希望你理解,好吗?”
换平时,工藤新一要是敢碰他的头,优茶早就毫不客气地拍他了,但此刻他却没有躲,工藤这番沉甸甸的话让他的心猛地一坠,眼睛被上涌的热气熏得泛红,喉咙滚动,咽下了某种酸涩涨满的东西。
不过眼前这个高中生侦探并没有给他太多感动的空间。
“你还是经历的社会毒打太少了。”
只见黑发青年一边摸着优茶的头发,一边看向天花板的方向,略带沧桑地叹了口气。
“这次‘受害人’是幸村精市,下次你有可能遇见哭得撕心裂肺的妻子,看似懦弱无能的男人,或者楚楚可怜的海王,痴情不悔的男公关……总之,人心险恶,千万不要被表象蒙蔽了双眼啊茶茶!”
宫本优茶梗住,表情空白了一瞬,“……”
所以你他妈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他还没回过神来,工藤自己说着说着又变得洋洋得意起来,:“不过,就那些人的雕虫小技,我一眼就看穿了!哼,在本大侦探的手里,还没有抓不到的犯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宫本优茶:“……”
果然,工藤新一就是工藤新一。
满脑子只有案子的臭屁直男!

宫本优茶叹了口气, 将话题引回正题:“你那边呢,警方有什么线索吗?”
黑发的高中生侦探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得将双手十指相互抵着, 置于鼻前, 道:“警方的调查方向基本和你分析的是平行的。第一,在美术社的门窗、地板以及室内其他物品上,没有检测出任何属于外人的指纹。当然,警方去的时候,距离画作被毁也有将近一周时间了,虽然美术社自那之后就一直被封锁着,但不排除凶手再次潜入将自己的痕迹都处理了的可能性。第二,监控是如何毁坏的?关于这一点, 警方调取了校内其他监控,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美术社被封锁后, 监控也没发现有人去过教室。第三,那几名钥匙保管者,从第四节课一直到午休结束, 均有不在场证明, 而且不止一个人看见了他们, 基本算是撇清了嫌疑。”
宫本优茶一愣:“等等,什么意思?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工藤新一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 说到他暂时没有想通的地方时,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都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困难并没有使他停住脚步, 反而让他愈发的跃跃欲试。
“如果不看后面发生的庭院画室火灾案的话,幸村精市的画被毁这件事, 看起来就像是学生之间因为嫉妒或者怨恨而冲动做下的的傻瓜案件, 但偏偏我们找不到蛛丝马迹的线索——作为一个傻瓜案件, 凶手有点儿过于缜密和处心积虑了。”
“但若是作为庭院画室火灾案的前篇的话,你不觉得又有点儿过于草率了吗?他怎么知道茶茶你一定会带幸村精市去庭院画室?万一幸村他就是要在家里画画,或者干脆就在你们网球部里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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