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岗艾莉为难地道:“可是这样的话,磁悬浮列车就赶不上世体会开幕了, 这可是阿兰会长的提议。”
正在几人商量办法的时候, 监控拍到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
磁悬浮列车上, 柯南问阿兰会长:“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吗?”
阿兰会长捂着头坐在地上, 回忆了一下,略带虚弱地回道:“那时候我们在医院二楼检查室做体检,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片白雾,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应该是电.击.枪吧,身体一阵酸软,就失去了意识。”
世良真纯并不意外地点点头:“与约翰先生所说一致,是一个凶手所为。”
“啊。”可是茶茶又是怎么回事?柯南捏着下巴沉思。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阿兰会长好奇地问。
“该感谢你打翻的这瓶营养液。”世良真纯嬉笑着拿起行李箱里的小瓶子,“营养液中含有维生素B,在不可见光的光线下会显露出痕迹,我们就是顺着地毯上的痕迹一路找到了这里。不愧是前FBI局长啊。”
阿兰会长赞叹道:“能意识到这一点的你们也很厉害。”随后他又问,“但到底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柯南闻言回神,勾唇笑道:“想知道这一点也很容易。”他拿起手机给朱蒂打电话,“老师。”
“没问题~”另一端的女人爽快地应了一句,手指快速操作着电脑。
在新干线上看到这一幕的乘客们正满头雾水,下一秒就听到自己的手机振铃提示来电,而且不止是自己,身边的人也同样如此。
“这是所有乘客的电话都响了吗?”毛利兰握着手机疑惑地问。
“不。”幸村精市看了眼他和迹部安安静静的手机,纠正毛利兰的说法,“应该是只有在医院做过体检的人,手机才会响。”
“换句话说,”同样明悟的还有迹部景吾,他撑着头,看向前方的茶发小女孩儿,弯唇道,“是那些原本预定会乘坐磁悬浮列车的所有乘客。”
远程助攻完成后,灰原哀将乘客名单放回毛利大叔的口袋里,捏着侦探徽章站在众人面前,打开扩音器,让大家听到柯南的声音。
“……而在这些人里面,却有一个人的手机不会响。”处在不同空间的柯南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揭秘他这么做的目的。
“医院的意外源自于核磁共振仪的超导失超,可犯人大概没意识到,核磁共振仪的强磁场会使电子设备发生故障。也就是说,现在犯人的手机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了,我说的对吧……白鸠舞子小姐?”
话音刚落,这一节的车厢门打开,白鸠舞子背着右手出现在本该空荡荡的磁悬浮列车上。
“舞子小姐?!”石岗艾莉掩着嘴不敢相信,“怎么会是她?”
“啊啦,”白鸠舞子一摆手,收起手机,温柔地笑道,“我只是手机正好没电了而已,这也能成为我是犯人的证据吗?”
世良真纯凉凉地讽刺道:“那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此刻出现在磁悬浮列车上也是 不小心 的吧?”
“哼,还真是小看你们了。”见状,白鸠舞子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两个小孩,视线转移到倚坐在地上的阿兰会长身上,她的神情立马变得愤怒狰狞起来,从身后拔出右手直指过去,“阿兰!”
“□□!”世良真纯看清白鸠舞子手中的东西后,一惊,脱口而出地叫道。
这一声也成功阻挡了暗中人的脚步。
还有□□?真要命。
“那把□□……”阿兰会长在短暂的怔愣后,恍惚地想到什么,“是你?”
“觉得这把枪很眼熟吧?”白鸠舞子含着泪愤恨地笑道,“和我父亲十五年前一样的型号……阿兰!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柯南背着手摸开麻醉手表的表盘,冷静地述说到:“石原诚就是你的父亲吧,他入狱后,坚持不认罪。你和你母亲根据美国法警局的司法交易,参与了证人保护计划,改名换姓来到日本。可法警局的人不熟悉日文,你利用这一点,继承了你父亲的名字——将‘石原诚’的片假名重新组合,就是‘白鸠舞子’。”
“是,”白鸠舞子举着枪,咬牙切齿道,“石原诚就是我的父亲。十五年前,在第一起绑架案发生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坏事!我也是这么跟FBI调查官说的,可FBI为了结案,却强行逮捕了他!”
“我父亲在狱中含冤而死,到了日本以后,母亲抑郁成疾,不久后也去了。”白鸠舞子神情激动,又哭又笑,“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他,阿兰!我一直在等待复仇的机会,这个机会终于让我等到了!”
“阿兰会长当上国际世体会协会会长的那一年,日本拿下了世体会的承办资格,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世良真纯挡在阿兰会长身前,紧盯着白鸠舞子手中的枪,一边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同时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绷紧身体,时刻准备扑上去。
“没错,从知道日本拿下世体会承办资格后,我立刻入职了日本世体会协会,就是为了这一天!”白鸠舞子的目光一直在阿兰会长身上,神情激动之下,挥了挥枪口,指向世良和柯南,“你们给我让开!”
有机会!柯南冷静地分析着,在医院利用超导失超制造意外的时候,白鸠舞子只是让大家昏迷了过去,没有危及性命,现在也是如此,说明她不想伤害无辜的人,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
新干线上,所有乘客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子屏幕,既紧张又焦虑。
毛利兰更是要急疯了,抓着毛利小五郎的衣服,不停地颤抖:“怎么办怎么办爸爸!那是枪啊!”
“别着急,冷静下来!”毛利小五郎摁着女儿的肩膀努力安慰,然而他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皱着眉,沉默不语,为柯南和世良真纯担心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忧,宫本优茶到底去哪儿了?
“嗡——”
有短信?真田他们吗?
心下正烦乱的幸村精市随手打开手机,蓝紫色的瞳眸垂眼一扫,本打算草草看过,却在看清内容后,神色微变,讶异的流光自眼底一闪而过。
他转头看向迹部景吾,发现迹部也正拿着手机,神情若有所思。
幸村了然地低笑道:“看来我们收到了一样的内容。”
“啊,”迹部微微勾唇,点着泪痣,缓缓抬眼看向前面的电子屏幕,语气慵懒地嗤道,“你这个部员可真是会给人找事儿。”
幸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挑眉,温声回道:“说得好像几次三番拿价值连城的珠宝给他玩的人是我一样。”
“谁给他玩了。”紫灰发少年脸一偏,状似不满地啧了声。
幸村精市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磁悬浮列车上,长腿长手的少年抱着自家部长的备用球拍,躲藏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耳朵贴近门板,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
这期间,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确定短信发出去以后,就开始耐心地等待。
希望他和幸村、迹部的默契可以阻止犯人的疯狂。
【男孩和少年准备, 成功率高,你不要动,容易误伤。】
情报需要时效性, 现场情况更是瞬息万变, 所以三个少年的交流尽可能得简短。
躲在洗手间的宫本优茶看完迹部景吾的短讯,结合他所听到的动静, 即使看不见也可以大致推测到现在的情况, 和迹部的意思:柯南和世良真纯已经做好了阻止犯人的准备,目测成功率很高, 他不需要行动, 否则容易误伤友方。
优茶相信迹部的洞察力和动态视觉,但是, 他无奈地回道:【世良是女生。】
新干线上的迹部景吾:“……”
宫本优茶也不明白,明明迹部的眼睛像X光一样,能看透人体骨骼肌肉的结构, 怎么性别上却出错了?
没一会儿, 他收到对方倔强的回复:【这不重要。】
宫本优茶:“……”也、也对。
幸村精市拿着素描本,快速将持枪现场的布局和环境画下来,再拍给宫本。
结束后他才有空去看迹部和宫本的对话, 一看就笑了。
见紫灰发少年隐隐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幸村温言道:“我也只是因为精通绘画, 所以才没认错。”说完话音一转, 正声道, “这都是小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宫本还是不要出来为好。”
“嗯。”迹部景吾顺着话题转移, 聚焦于正事上, 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学生的手表上会有麻醉针,但等会儿一定会有冲突,宫本那时候出来,很容易被误伤。”
说到底,现场那几个人里面,迹部和幸村对宫本优茶的感情才是最深的,自然也更关心宫本优茶的安全问题。
况且,现场一个持枪,一个有麻醉针,一个会截拳道,一个前FBI局长兼前射击运动员,把头部负伤、手里只有网球的宫本优茶放在他们面前都有点儿不够看,迹部和幸村当然更偏心自家好友。
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幸村精市看着屏幕上的柯南和世良真纯,低叹了口气:“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柯南和世良真纯也觉得他们会成功,基于白鸠舞子不想伤害无辜人士的心理,他们行动起来更是十拿九稳。
但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柯南举起手表发射麻醉针,世良抬腿准备踢飞白鸠舞子手中枪的时候,磁悬浮列车突然毫无征兆地来了个急刹车!
一时间,在磁悬浮列车上的几人纷纷失去了平衡,东倒西歪地撞在墙上、地上。
宫本优茶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反倒是受影响最小的,只是猝不及防之下,球拍磕碰到门板上发出了动静,好在门外的几人在慌乱之中根本注意不到他这里。
发生了什么?“嗡——”优茶赶紧查看幸村和迹部发来的消息。
可恶!柯南眼睁睁看着麻醉针打歪在枪管上,而世良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人阻拦的白鸠舞子撑着墙站稳,再次举起了枪,对准了阿兰会长。
“呵呵,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白鸠舞子抹了把从侧额流下的鲜血,低低地笑起来,“这次你们别想阻止我了!”
阿兰会长稳住身体,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只要我死了就行了吗?”
“没错!”白鸠舞子愤懑道,“我只要杀你一个就够了!”
“好,”阿兰会长跪坐在地上,拍着左胸口冲她示意,“here!冲这里打!从高一点的位置开枪!”
柯南扫了眼副控制室活动的操作杆,趁机使了个眼色给世良真纯,世良顺势看去,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柯南的意思。
与此同时,柯南一改策略,开始劝说白鸠舞子:“为了保持高速行驶,真空超导磁悬浮列车使用的是超轻量材料,若是子弹穿透车体的墙壁或者天花板,危及到列车的行驶,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世良真纯补充道:“地板虽然足够结实,但是超近距离射击也容易被击穿。”
见白鸠舞子略有迟疑,柯南解释道:“阿兰会长是让你从子弹能射入心脏的最远距离上射击,只要距离、高度足够,子弹只会打进人体。”
白鸠舞子闻言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后,又恼怒道:“少废话,滚开!”
柯南紧盯着她的神情变化,没有放弃,继续劝说道:“白鸠小姐是工作人员,你一定知道,阿兰会长曾经是射击运动员,也是参加过世体会赛事的射击高手,他很清楚应该用怎样的高度和距离!”
白鸠舞子看了眼柯南和世良真纯,举着枪咬牙后退,抬高枪口的高度。
阿兰会长拍着胸口指导:“瞄准这里!手抬高,再高!后退!再退一步!”
【三步。】
【两步。】
宫本优茶将手机放进口袋里,轻轻拧开洗手间的门把手,像一道影子似的,静心屏息等待,在感受到口袋再次传来一声震动后,握着球拍迅速推门而出!
幸村精市和迹部景吾以及其他乘客,只看见电子屏幕的角落里突然闪现半个清俊的身影,随后有一线影子如箭一般,穿过空气射向遥遥相隔的白鸠舞子!
见白鸠舞子即将走到他们预计好的位置,柯南刚准备和世良真纯行动,去拉门帘遮挡她的视线,就见什么东西破空而来,精准地砸向白鸠舞子的右手腕!
随着一声痛苦的尖叫,和“啪!”“砰!”两声响,白鸠舞子捂着手腕跪倒在地,□□和网球相继坠落。
——网球?
柯南看得一愣,本能地将脚边的□□捡起,先交给阿兰会长保管,随后才推测出来这颗网球的来源。
“茶茶?”
柯南握着绿色的小球惊疑不定,世良真纯也懵了一下,接连发问:“欸?什么?优茶也在这儿?等下,你叫他什么?”
运动鞋踩在地毯上的轻微脚步声传来,柯南和世良双双看去。
面容清冷的少年停在他们不远处,一只手插着兜,另一胳膊夹着球拍,姿态随意,目光闲闲地打量了一圈现场混乱的情况。
“你这不太行啊,小哥哥。”
柯南被噎了一下:“……”
世良真纯左右看了看,好奇而敏锐地问:“这是你们什么独有的称呼吗?”
宫本优茶礼貌地笑道:“是的,世良姐姐。”
等等!这个时间!
柯南眼皮子一跳,脸色骤变,一挥手,近乎破音地喊道:“快趴下!茶茶!”
啊?见幼驯染小哥哥几近崩溃的样子,宫本优茶瞬间大脑空白,没等思维想出什么结果,身体先行一步,当即一个标准的俯卧撑与地毯来了个亲密接触。
柯南猛抓着身边站立的世良也蹲了下去。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宫本优茶耳尖地听到比网球还尖锐的破空声,以及玻璃破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闪着银光的子弹“嗖!”地穿过他们的车厢,继续前行。
“……”
宫本优茶狼狈地爬起来,琥珀色的眼眸幽幽地看向,放松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的小侦探,冷言冷语道:“这就是你们商量的计划?麻烦你,下次有这种安排记得提醒我一下,好吗?”
还有赤井秀一先生,原来这才是他拿狙击枪的原因吗?八百里开外狙击,让子弹随列车飞……物理学家的棺材板还能摁住吗?!
柯南撑着身体愤怒地回嘴:“鬼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上哪儿提醒你去!”
“那你怎么不提自己又单独行动,嫌命长?”宫本优茶冷硬地怼回去。
“现在是说你的问题!”
“你的问题也很大!”
“啊喏……”带着小学生“单独行动”的高中生女侦探干笑一声,指着现场道,“咱们是不是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讨论别的?”
一大一小的少年看看彼此,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暂时休战。
柯南开始问正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本优茶看了眼手腕忍痛的白鸠舞子,道:“我是跟着她来的。”
“跟着我?”白鸠舞子抬头仔细看了眼优茶的样貌,颓然道,“是你啊。果然,我从核磁共振室出来,又打晕你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吧。”
“我没看到。”宫本优茶否认道。
白鸠舞子茫然问:“那你怎么会想要跟着我?”
“我还是从头说吧。”宫本优茶不打算在地上说话,就近找了个座位坐下,跟聊天似的,道,“其实我发现你就是犯人的思路和柯南是一样的。”
“在知道阿兰会长也失踪,并且柯南和世良姐姐赶往新名古屋站的时候,我就在想,这辆真空超导磁悬浮列车会不会就是凶手要杀阿兰会长的地方。”
“但磁悬浮列车戒备森严,就算因为氦气泄漏事件,名古屋大部分的警力都集中到了医院,车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混进去的,所以我第一怀疑的就是磁悬浮列车的工作人员。”
“超导失超、氦气泄漏的时候,我被打晕,模糊中只记下了犯人的身形比较纤瘦;但世良姐姐说,带走约翰先生、阿兰会长和我的那个人,是个体型健硕的男性;而且我第一次在芝滨景观酒店遭绑架的时候,是被电.击.枪击晕,约翰先生和阿兰会长也是如此,可在医院,我却是直接被重物打晕的。”
“两种行为模式的不同,以及体型上的差异,让我推测犯人会不会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于是我将怀疑范围缩小,先集中到了女性身上。”
“既然要排查,当然是从身边相对熟悉的人开始查起比较容易。”宫本优茶抬头扫了眼车厢内的监控摄像头,继续道,“你和石岗艾莉小姐是首选。”
柯南恍然道:“手机。”
“没错,手机。”宫本优茶从口袋中掏出两部手机,“左边这一部是我的,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被我无意中带进了检查室,所以发生了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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