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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游戏当炮灰美人(鹤之酒)


顾奕辰说道:“其实就算江执不说,我也想去河流的源头看一看,毕竟河是这个村庄最诡异之处,也是一切祸害的根源。”
“之前我们没能找到逃出去的方法,问题大概出在我们的关注点并不在河流身上,而是在村民身体的秘密上,本来我之前就想去河流的源头,没想到被江执抢先说出了这个想法。”
染漓觉得十分有道理,赞同地应了一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没想到染漓会直接答应下来,顾奕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无奈,“这趟旅途很危险,你确定要去吗?”
染漓抿了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相比于他不想留在这个副本的焦急和恐慌,更是因为他隐隐之中觉得自己马上要成为祭品了,虽然他并没有得到任何证据,但能真切的感觉到,像一只手大力的推着他往前走。
他不能停,也不敢停
见染漓态度如此坚定,顾奕辰顿了下,接着说道:“那好吧,我再跟秦牧南商量一下。”
染漓点了点头。
顾奕辰和秦牧南的效率特别高,在染漓睡前,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染漓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河流的尽头呢?”
顾奕辰深深地看了眼染漓,才慢悠悠的说道:“明天就去。”
染漓十分惊讶,音调都提高了几分,“明天?!”
“对,就是明天。”顾奕辰补充道:“不过是我们两个去,你在旅馆里等着我们。”
染漓都郁闷了,气得鼓起了腮,“你们怎么又想抛下我单独行动?”
虽然他千百个不愿意去,但他才是玩家,副本只能由他来探索,若是他不跟着去,顾奕辰和秦牧南恐怕只能白冒险一次,毫无所获。
顾奕辰桥这染漓恼怒的神情,觉得染漓很像只小仓鼠,伸手轻轻捏了捏他鼓起的腮,笑着说道:“我猜你也会不同意,行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和秦牧南不会抛下你单独行动的!”
染漓这才缓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
第二天,趁着村长不注意,两人偷偷溜走,去了秦牧南的小木屋。
秦牧南看到染漓时,深深地蹙起眉头,表情十分不悦。
他看向顾奕辰,语气不善的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染染带来?”
顾奕辰丝毫不畏,嘴角还挂着笑,耸了耸肩,说道:“是染染主动要求的,而且我也觉得,我们两个抛下他单独行动并不好。”
染漓看看顾奕辰又看看秦牧南,这才明白原来是顾奕辰,瞒着秦牧南带他来的,秦牧南从始至终都不想带着他一起找河流的源头。
染漓叹了口气,说道:“秦牧南你为什么一直不想带上我?是因为觉得我是累赘,怕我拖后腿吗?”
秦牧南听到这话,感觉心都被揪了起来,连忙张口否认,却被染漓打断了。
“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你只是担心我的安危,怕我一起去,会遇到危险。”
“但我也会担心你们呀,你们两个突然消失不见,或者让我在知情的情况下在旅馆等着,我都会很煎熬,与其这样,不如就让我去吧。”
染漓说这话时,声音软得像水,嘴角带着笑意,眼里闪着别样的光彩,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秦牧南不忍再说出拒绝的话,只能点了点头。
染漓偷偷在背后给顾奕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三人一起出发了,沿着河流往源头走。
为了保证安全,他们离河边比较远,而且一路小心谨慎,躲避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村民,不过他们这次的运气比较好,一路上没有发生一点意外,顺利地到达了河流的源头。
染漓站在河边,看着对面矮小破旧,极具年代感的房屋,迟疑的说道:“那不会就是祠堂吧?”
顾奕辰环顾的一圈四周,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祠堂。”
染漓整个人都快傻了,“我们就这么简单的找到啦!我还以为半路上会遇到许多阻拦我们的村民,还会遇到危险。”
顾奕辰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路简直可以用畅通无阻来形容,不管是村民还是河里的怪物,都不曾出现过,连猛兽也没有,就好像有人提前为他们清理掉了一切障碍。
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穿过河流,到另一边的祠堂去。
秦牧南看了看水深,说道:“我们没法直接趟过去,需要做一个木筏渡河。”
“我,我不会做木筏。”这又到染漓的知识盲区了。
顾奕辰也无奈摊手,“我也从没接触过这种东西。”
没办法,秦牧南只能自己动手,染漓和顾奕辰也没闲着,帮忙把木头拖过来。
染漓站在一旁,看着秦牧南没有任何工具,手灵活的缠绕了几下,木头便紧紧绑在一起,变成了木筏。
同样震惊的还有顾奕辰,他上手试了一下,发现木筏十分结实,不会轻易散开,而且水面平静,没有激流能把木筏冲开。
一个多小时后,木筏做成了,三人准备渡河。
染漓试探着走上去,双手张开,生怕会保持不住平衡,不仅自己会摔进河里,还会连累木筏左右摇晃。
虽然脚下的触感还算结实,但他们已经到了河中央,一想到他们正漂在河面上,就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浮感,染漓身体僵硬,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顾奕辰和秦牧南配合着划桨,顾奕辰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学习能力很快,划了几下后,已经十分像模像样了。
他注意到染漓的僵硬,安慰道:“别害怕,马上就能到对岸了。”
染漓看着不断接近的河对岸,点了点头。
见一直没有意外发生,染漓逐渐放松下来,身体没有那么紧绷的后,他反而更容易找到平衡了。
染漓有些感慨渡河的顺利,但就在这时,他隐隐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隐藏在水流之下,断断续续,声音微弱得好像是他的幻觉。
染漓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又在汩汩的水流声中,捕捉到了这种声音。
这声音像是切割硬物,又像是粉笔摩擦黑板,缓慢又尖锐,听得人头皮发麻。
染漓惊慌失措地对顾奕辰和秦牧南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奕辰秦牧南本在交谈,听到这话,纷纷闭上了嘴。
染漓漂亮的眸子瞪的滚圆,眼底饱含着惊恐慌张的情绪,全身的线条都崩紧了,肩膀微微瑟缩,鸦羽般的睫毛不断的抖动着。
这表现证明,染漓并不是在弄虚作假,但顾奕辰和秦牧南听了许久,都没有发现特别的声音。
秦牧南脸色凝重的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怎么可能呢?”染漓的音调提高了一些,“你们再听听,跟水流的声音明显不同,是能辨认出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顾奕辰和秦牧南脚下的木筏裂了一条缝。
!!!!!
染漓还没来得及提醒两人,裂缝便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扑通一声,顾奕辰和秦牧南从木筏上消失了!
染漓被眼前这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木筏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破出两个洞?!而且正好在顾奕辰和秦牧南站着的位置,不管怎么想都十分诡异!
染漓顾不上追究了,连忙扑了过去,大声呼唤着顾奕辰和秦牧南的名字。
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变得水流湍急,冰凉的水珠溅到染漓脸上,像是晶莹的泪珠。
顾奕辰和秦牧南彻底消失了踪影,染漓呼唤了他们许久,视线紧紧地盯着周围的水面,但都没有看到二人。
染漓的心跌落谷底,身体里的血液也渐渐凉透了。
难道他们已经……
染漓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
祸不单行,木筏因为那两个破洞已无法承载染漓的重量,染漓只能手足无措的呆在左右摇晃的木筏上,眼睁睁的看着水漫过木筏,沾湿了他的鞋袜。
他知道木筏很快就要沉了,到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沉没湖底的结局。
染漓万分后悔之前没有学过游泳。
他身陷入孤立无援的绝望之中,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大脑飞速运转着,竭力寻找自我拯救的方法,密密的汗布满额头,急得几乎都要掉泪了。
“0521,这该怎么办啊?”
他刚问出这句话,木筏便彻底分崩离析,他扑通一声掉了水中,身体不断下沉,耳边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彻底淹没了0521的声音。
窒息感扑面而来,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咕咕噜噜的水泡从嘴角冒出,干净透彻的眸子渐渐变得迷离,染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身体往河底沉去。

等以后再次醒来时,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意识渐渐清醒,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染漓猛的瞪圆了眸子, 撑着地面坐起来, 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岸边。
他低头去看身上的衣服, 十分干燥,没有一丝落水过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呢?
染漓想起不见踪影的顾奕辰和秦牧南, 立刻爬了起来,焦急地在岸边徘徊,一直不停地呼唤他们的名字。
只可惜迟迟没有得到应答。
染漓等到太阳西斜, 暮色将近,他心中的期盼一点一点减少,他明白,河流那么湍急, 顾奕辰和秦牧南毫无防备的掉下去极有可能遇到不测。
但他潜意识里不相信这点。
顾奕辰和秦牧南都是十分厉害的人, 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死掉,而且若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将他救到了岸边呢?
染漓经历了这几天的波折, 又不断的呼唤着顾奕辰和秦牧南,嗓子已经哑了, 隐隐有种刺痛感, 像是被太阳晒到干涸的土地。
没有见到顾奕辰或秦牧南之前,染漓不想离开。
天边收进了最后一道余光,夜幕彻底按下去,周围一片漆黑, 只能凭借着皎洁的月光勉强视物。
黑暗是天然的保护色,容易藏匿危险的事物,染漓哆哆嗦嗦的抱着手臂,胆战心惊地望着四周,生怕会有东西突然扑上来。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在河边等下去了。
河流在夜晚变成了黑暗的沉默野兽,水面平静,脉脉流淌着,染漓几乎看不清河流的全貌,只能看见水面上反射的粼粼月光。
他又不舍地回头看了几眼,这才咬了咬牙,往远处走去。
这里的夜晚十分不安全,他必须要找个地方躲着。
染漓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祠堂静静地伫立在他眼前。
染漓愣住了。
祠堂离他有这么近吗?
祠堂是危险的代名词,染漓不敢进去,也想从左边绕过去。
可他明明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但他再抬起头时,祠堂又出现在他眼前了。
染漓看着眼前这座被黑暗模糊了形状的祠堂,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
这种感觉又来了。
好像有一只手在背后推着他,逼着他朝已经设定好的方向前进。
染漓抿了抿唇,干净透彻的眸子满是恐惧,他哆哆嗦嗦地低下了头,掩耳盗铃般的,转过头往反方向走。
他一直不敢抬头,直到走的力气都耗尽了,这才试探性的撩起眼皮。
祠堂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染漓彻底慌了,身体簌簌颤抖起来,水汽在眼底聚集,氤氲成了雾,马上就要化作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仿佛看到躲在幕后的那个人,正笑着在他耳边低吟“你逃不掉的,乖乖听话吧”。
染漓不喜这种被操纵的感觉,但他又逃不掉,还怕他的举动会引起反感,进而引来杀身之祸
此刻他十分明白待宰的羔羊,那种绝望和无助感。
周围一片漆黑,一股冷风从他耳边飘过,像一只阴柔的手一般,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尖。
染漓心跳得很快,虽然没有对话,但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警告,他现在必须要进祠堂里去。
无非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区别,染漓默默掉着眼泪,哽咽着朝祠堂里面走。
像是要主动跨过鬼门关一般
他的脚刚接触到祠堂的地方,屋里的烛火突然着了,亮如白昼,烛光照映在染漓的眼底,如同跳跃的火花。
染漓心里的弦绷紧了,处于草木皆兵的慌张状态,眼睛收到光的刺激,他吓得抱着头蹲了下来,现在声卡在喉咙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染漓卡在心口的那口气才慢慢通了,他试探着睁开眼,视线慢慢上移。
时间像是跨越了几百年,染漓重新回到了过去,祠堂里的一切还保留着古代的风格,像是被锁在了时间的监狱中,无法向前一步。
明明周围十分的明亮,角落里的黑暗都被驱赶殆尽,但染漓还是感觉到了令人恐慌的诡异感。
在他印象中,祠堂应该是古朴严肃的地方,但墙壁用的颜色极其鲜亮,虽然已经斑驳脱落,但不难看出,原来是一整面红色的墙。
被虫蛀的红绸挂在栏杆上,还有垂下来的吊坠,上面盘绕着复杂的花纹,不像是祠堂,反而像是喜堂。
在这个副本中,染漓见多了诡异的地方,此时倒也没有那么震惊,只觉得害怕。
他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肩膀微微向下耷拉着,一双干净透彻的眸子瞪得滚圆,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可怜的模样十分让人心疼,连阴风都变得温柔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染漓见无事发生,便壮着胆子往祠堂里走了几步。
祠堂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不同的木碑,名字都是用红砂写成的,鲜艳似血,字体潇洒飘逸,染漓盯着瞅了半天,眼睛都花了,也没认出是什么字来。
除此之外,桌子上还摆着一本族谱,也许是放了很久时间,纸张都变成了黄色。
染漓试探着伸出手,拿过了族谱,翻开了第一页。
三四百年前,一群逃难的人在此定居,并不断繁衍后代,逐渐形成了村庄的规模,一代又一代的人在这生活着,将这当成家园。
河神的信仰并不是最近才形成的,古代大家都迷信,而且极其仰仗天气和耕作,所以对他们来说,只要来年能风调雨顺,便是最好的事情。
天气是无法控制的,只能企盼信仰的神来帮助他们,而他们附近有一条从没干涸过的河,村民们觉得这河是有灵的,里面住着河神,便年年在河边祭祀。
一开始还十分正常,祭品都是牲畜,虽然河流每次都十分平静,没有给出回应,但这里的水源从来没有断过,所以村民们对河神的信仰更甚。
但随着时间发展,大家渐渐忘记了河神的存在,直到那位风水大师的到来。
风水大师唤起了大家对河神的信仰,也将村民们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村庄也变成了吞噬人命的诡秘之处。
染漓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族谱,视线落在了最后一页。
手指痉挛似的颤抖起来,紧紧的攥着枯黄的纸张,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痕迹,指甲因为过于用力,变得毫无血色。
他瞪圆了眸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的看。
是重名吗?
那个从未露面的的……族长也叫江执。
染漓下意识去想前面那几代的族长叫什么名字。
但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染漓疑惑地蹙了蹙眉。
他并不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而是格外关注了村长和族长的姓名,不可能再回想时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染漓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将族谱往前翻。
上一代族长的名字也叫江执。
上上代也是。
上上上代也是。
…………
从村民祭祀河神起,族长的名字就是江执。
染漓手心出了冷汗,手指虚软无力,愣神间,没有拿稳族谱。
啪的一声,族谱摔到了地上。
染漓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动作迟缓的蹲下身,捡起了族谱。
他像是想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惊慌失措的将族谱扔到了桌子上,还后退了一步。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
但若不把这当做一个巧合,染漓更难以接受。
江执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村的族长呢?
他明明只是一个被困在副本中的玩家,孤独无助,而且还被二华囚禁起来,差点饿死在副本中。
染漓回想着这些细节,潜意识里觉得江执并不是族长。
他拼命的想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可惜于事无补。
他控制不住的往深里想。
若江执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呢,那他到底是谁?
染漓脑海中塞满了复杂的念头,紧紧的缠绕成团,让他很难找到深藏在其中的答案。
最让他恐怖的并不是江执的身份,而是江执。若只是存在于剧本之中,他是如何知道玩家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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