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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角色禁止攻略!(七五二七)


夜鸦将无声哭泣,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孩带回营地,至少在那个时候,风止以为这样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
营地里,其他同样失去家人,跟在夜鸦身边的小孩,对他投以羡慕的目光。
经过考验后,意味着能学习更危险、效果也更好的战斗技巧,意味着能跟随夜鸦进入更危险的区域,更多地待在对方身边。
风止的学习进度最快,夜鸦对其他的孩子向来都更宽容,也几乎不会做出把小孩丢入污染物群的危险训练方式。
只有风止。
他心中是有傲气的,并为夜鸦对自己的特殊关照引以为豪。
从小被灌输的高阶强于低阶,低阶强于普通人的等阶划分的理念,让他看不惯围绕在夜鸦身边的那些低阶。
尤其在度过最开始的恐惧之后,异能者刻在骨子里的慕强凌弱逐渐显露。
风止孺慕于夜鸦的强大,却也不屑和其他无异能者为伍。
他不理解,也不明白夜鸦为什么要在这些连最基础的持刀姿势,都要学习一整天的普通人身上,浪费那么长时间,分走夜鸦太多的关注。
明明夜鸦是那样强大,和那些无异能者简直就像两个世界的物种。
但没关系,他是等阶最高的存在,也是学习最快的个体,理所当然的应该被看到的更多。
那些废物,肯定无法永远跟在夜鸦身边,只有他,能成为最后留下来的个体。
就像不满自己分到糖果的数量,就要开始哭闹的小孩,风止执着地要求夜鸦更多将注意留在他身上。
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夜鸦都会满足他的要求,率先教给他更进一步的战斗技巧。
风止也一直认为他是特殊的。
直到他第一次,在和夜鸦过招时,拦下对方的攻击。
第二天,风止被夜鸦领到全然陌生的,领口带着风旋标识的异能者面前。
他并没有反应过来会发生什么情况。
夜鸦说:“回去吧。”
风止疑惑地抬起头,身边异能者的神情让他很是陌生,下意识问:“去哪?”
夜鸦已经转身离开,风止下意识跟上,身后风家的异能者轻咳一声,他终于反应过来夜鸦的话到底是什么意义。
震惊,愤怒,预感到要被抛弃的惶恐,刹那间,风止脑海中一片空白。
年轻的执行官已经走出一段距离,风止不敢置信地追上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抓住对方衣角,大声质问:“你让我去哪?!”
就像意识到要被夺走糖果的小孩,风止红着眼,语气抗拒到极致:“我哪都不去!”
因为正主反抗太过激烈,这场抚养权交接不了了之。
夜晚,风止守在夜鸦的房间里。
小孩坐在床边,后知后觉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强撑着没有哭出来:“为什么不要我?”
夜鸦反问:“为什么想跟着我?”
风止被问的猝不及防,他从未思考过类似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他从不觉得跟在夜鸦身边需要任何理由。
风止抬起头,熟悉的漆黑眼睛中,还是没有任何眼神变化。
就像很久之前,他第一次杀死那只污染物一样,恍惚中,风止回答:“我想变强,想跟着老师继续学习。”
夜鸦:“你已经足够强了。”
风止没有继承他生父的异能,却继承了同样的高阶天赋,足以让他在风家过上不错的生活,显然,眼前的孩子也这样认为。
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应该得到更多。
在年幼异能者茫然的眼神中,夜鸦继续说:“我不可能带所有人长大。”
就算他是神,精力也有限。
营地里,还有更多需要被救下的存在,风止已经不算其中之一,他足够强大,也不需要继续被他庇护。
“为什么?”
风止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要为了那些人,放弃我?”
“那些人连异能都没有,救他们有什么用?”
风止记得,几乎从小,母亲就无时无刻不在他耳边重复着灌输,他们所受的苦难都源于她太过低贱的异能和等阶。
只要成为高阶,加入那样光鲜亮丽的家族,他们的生活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女人无数次重复。
低阶和无异能者,理应当地位低贱,被所有人瞧不起,高阶和大家族子弟,理应当站在高位,拥有更多。
这个认知概念并不来源于其他高阶异能者,而来源于养育孩子的低阶母亲,以及其他周围的一切社会看法。
根深蒂固,不可更改。
风止抓着执行官的手,再没有憋住眼泪:“我不要走,凭什么是我?!”
夜鸦语气依旧平和:“我不救他们,他们会死。”
风止红着眼:“死了又怎样,他们本来就该死!”
救下那些被灾害所迫害的普通人,本就是异能者的恩舍,风止不敢想象,也完全无法理解,夜鸦竟然会为了那群连异能都没有的人放弃他。
“没有谁从一开始就该死的。”
沉默良久,夜鸦说道。
风止升起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让对方下定了决心。
是语气太重,还是太不礼貌,触犯了高阶?
“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年幼的异能者下意识要放低自己的姿态,但夜鸦已经起身离开,也没有再给他任何回应。
甚至都没有再回过房间。
第二天,风家的异能者再次前来。
这次,他们没有给风止拒绝的余地,或者说,风止也没有再拒绝。
被抛弃的恐惧感,让他下意识想要为自己寻找更多依仗,来挽留对方,无论什么样的依仗都可以,哪怕是顶流阶级的身份和特权。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风止回到风家后,拼了命的往上爬。
事实证明,幻术异能在对付人这方面,确实具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优势。
凭借着继承自母亲的好容貌和好异能,以及察言观色的好能力,风止轻易或许风家长辈们的喜欢。
再加上从夜鸦那学到的战斗技巧,风止的名气,甚至一度盖过当时已经认定,真正身份纯净的风家继承人。
他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从实力、名气、到地位,赌气般,直到拥有足够的资本,重新回到执行官面前。
再次见面时夜鸦带着一个没有任何异能,也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男性小孩,学习持刀的技巧。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因为营养不良,瘦弱的小孩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持久力把刀拿稳。
但很快,青年的手覆盖在男生的手上,帮助其抓紧刀柄,是从未见过的温和姿态。
被抛弃时的恐惧数倍转化为愤怒。
风止用近乎强硬的态度,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胁迫手段,要求执行官跟他去风家。
并试图把所有学生都遣返到福利院,最好离夜鸦十万八千里远。
夜鸦自然拒绝了他的要求,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给,就转身去污染区执行任务。
风家对风止的表现很是震愤。
他们是想让风止借着曾经学生的身份,去和夜鸦交好,并将其拉入己方阵营,而不是想看到风止发疯,去激怒已经崭露锋芒的执行官。
一周后,夜鸦执行完任务回来的当天,风止在夜鸦短暂组织建立起来的营地门前跪下,最大限度拉低他的姿态。
就像很久前,他也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讨好对方,好不被抛弃。
营地里的学生都被暂时疏散。
为了保险起见,夜鸦找人将那些没有异能,很容易被异能者攻击所波及受伤的普通孩子,送到更安全的地点。
他并没有回复风止,无论是不久前风止想要将他拉入风家的邀请或威胁,还是现在。
风止跪了三天两夜。
直到第三天,半夜暴雨,年轻的执行官才走出房门。
头顶的雨水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
哪怕是高阶异能者,三天不吃不喝也再吃不消,风止恍惚地抬起头,视线都开始模糊。
时隔三年,再次见到梦中的身影,熟悉的冷冽气息,以及那双漆黑的眼睛。
他恐惧着从青年眼中会看到任何类似于失望或者厌恶的神情,但依旧什么都没有。
夜鸦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普通人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
执行官微微将伞倾斜,看着已经开始长身体,身形越发修长的少年,俯下身,问:“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存在?”
风止张了张嘴,嗫嚅着喊道:“...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
夜鸦说,“按照你的评判标准,我应该是A+级别的高阶异能者,新兴的后起之秀,首席执行官的备选人。”
“是需要警觉的危险存在,也是最好需要拉拢成同盟的个体。”
“唯独不会是你的老师。”
风止彻底愣在原地。
夜鸦并没有为曾经学生痛苦的表情有任何怜悯,继续问:“这是他们派你来的目的吗?”
“将我拉入风家的阵营,成为争夺更多利益的筹码,还是成为你竞争继承人位置的资本?”
风止连忙摇头,下意识要拒绝:“不是!”
“我错了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这个...”
少年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声音混在雨声中,夜鸦沉默着没有回话,他以为自己得到默许,心中还抱有最后一丝期待,毕竟夜鸦向来心软。
但没有,一直等到他恢复安静,执行官才冷声给出最后的答复:“回去吧。”
“去你该去的地方。”
无论如何,风止的所有行为都展现出一个特征,作为阶级的拥护者,他们注定是形同陌路的存在。
但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给出任何机会?
风止想。
哪怕一直到现在,就算站到同样高度的位置上,也不屑于分出任何眼神。
掌控幻术的高阶异能者,从空间中取出面具,将其戴在脸上。
面具色泽绮丽,宛如华美的舞会面具,边缘如蝶翼上扬。
在触碰到青年脸庞的瞬间,面具就消散不见,连带着异能者原本的面容也被一起更改遮掩。
青年嘴角逐渐上扬。
如果有玩家在现场,一定能迅速认出前方的存在,为数不多在玩家面前露过面的执行官。
【幻梦】
通讯器上,是一道来自异协高层,最高优先完成度的任务指令。
【利用谢彦,试探夜鸦】
“真有意思。”
风止看着照片中面容俊朗的青年,想到最新查到的情报,“一个D阶异能者。”
“还是说,天启?”
“真是虚伪啊,对着捅自己胸口一刀的存在,都能表露出那么好的脸色。”
明明表情是笑着,青年的眼神却越发冷淡,语焉不详地评判道。
通讯器中传来另一道温和的男声:“如何呢,我给你挑选的任务?”
“满意,我可太满意不过了。”
风止语气嘲讽,“圣子大人,您可真是深谋远虑,玩的一手驱虎吞狼的离间好计啊。”
岚并没有被挑衅道:“如果你不想接这个任务,我不介意分给其他人。”
风止笑道:“怎么会呢?”
“我对这个任务可太满意不过了,真是迫不及待要去见识见识那位天启大人了。”
青年被幻术加持的上半张脸简直漂亮到极点,就连眼尾都如蝶翼般,带着上扬的弧度,苍青色的眼中盈满笑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夜鸦上次任务前,就是被他捅了一刀,然后被污染物偷袭重伤,是吗?”
————
校医院。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皱起眉头:“很像应激性创伤的症状,最近是遇到什么刺激性事件了吗?”
监察室的另一侧,金发青年坐在椅子上,相比同伴担忧的眼神,主角本人的表情甚至淡定过分。
在荣誉馆中,一触即发的战斗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察觉到队友并不算好的脸色,风林还是顾忌到谢彦比赛时的病症,没有真的动手。
风家的大少爷往队伍账户中转了一笔钱后,便自顾自离开。
谢彦比赛时出现幻觉的情况还没解决,本来就在医院检查,中途听到玩家的消息,才临时打断,赶往荣誉馆。
听到医生的问题,谢彦摇摇头:“很抱歉,并没有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
医生皱起眉,追问道:“一点都没有吗,比如最近有比较亲近的人突然离开之类?”
“家人,朋友,或者伴侣...”
谢彦还是摇头:“没有。”
体型娇小的少女突然扬起手,打断问:“老师,如果是以前的队友突然离开,算不算?”
“露洛米,你在说什么啊?!”
山泠被好友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脏都漏跳半拍,想要将女生拉回到座位上。
露洛米挣扎着继续说,碧绿的眼睛中满是担忧,语速极快:“但是队长现在的状况就是很不对啊,山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刚才队长差点和副队吵起来,不就是因为...”
但最后,她闭上嘴,没有说出那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
作为被议论的正主,谢彦神情反倒最为平静,对上医生试探的目光,他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一个队友。”
在调查团队中,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医生标识理解,继续确认:“症状是今天才出现的吗?”
谢彦点头:“是,第一次出现。”
医生低头思索:“时间隔了很长时间的话,多年后突然爆发症状的概率不大。”
她示意前方的学员伸手:“可能还需要再检查一遍。”
谢彦按照指令,将手臂放在桌面上,伴随着异能的催动,一条银白的藤蔓从医生指尖蔓延到他的手腕上。
感知中,异能者的灵流状况稳定过分,看不出丝毫异样,数秒后,医生彻底放松下来。
“并不算严重,近期最好不要继续接触污染源,可能需要服用一些抗污染药物。”
“如果幻觉没有消失,再继续复诊。”
“嗯,好的,谢谢老师。”
谢彦带着神情担忧的队友离开校医院,无奈笑道,“看吧,都说了没有问题的。”
“那队长你上午还弄这么吓人!山泠姐家里的小白都不会站着不动让人砍。”
见检查结果无恙,露洛米也松下口气,“那我和山泠姐就先回宿舍了。”
“队长晚安。”
队伍中唯一剩下的男生也点头道别。
谢彦回道:“嗯,晚安。”
进入A班后,分配到的宿舍是单人间,内有独立卫浴,甚至还有厨房和洗衣机。
谢彦将行李放置好。
客厅中,坐在沙发上的人影语气疑惑:“怎么会呢,不是教过了吗?”
谢彦将病例报告丢入垃圾桶。
金色的光焰在纸面上点燃,一点点将整个报告烧成灰烬,垃圾袋却一点没有被影响。
耳边,青年的声音还是阴魂不散。
“我要走了。”
沉默半秒,谢彦猛地转过身:“去哪?!”
声音回道:“做任务。”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谢彦又恢复平静。
虽然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还是难以避免的心口一紧。
他把资料和光屏放好在书桌上,向客厅走去,问:“什么时候回来?”
并没有人给出回答。
房间安静得可怕。
空气中隐约飘来甜腻的血腥气。
谢彦绕过沙发的靠背,沙发上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待过的痕迹。
梦境里面,应该是什么样的面容来着。
谢彦恍惚地想到。
谢七从一开始,就为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孩子掩盖住相貌,尤其是长相过分好看的孩子。
他并没有说出这样做的理由,谢彦记得,似乎是和谢七之前那六个孩子中,其中一个孩子的死因相关。
但哪怕是用异能遮掩过相貌,少年出色的气质在人群中也格外出挑。
谢彦记得,福利院的孩子似乎探究过谢七的长相,在所有人起哄的声音中,谢七无奈叹了口气,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撤掉脸部的伪装。
所以,到底是长什么样子来着?
谢彦站在原地。
记忆中,少年的面容就像被糊了一整层马赛克,模糊不清,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回忆起那些记忆。
在逃离实验室前,即将到的胜利的最后一刻,其中一个孩子被利益诱惑,向研究院泄密。
所有计划都败露,追杀的人跟得很紧,谢彦带着包括他自己在内,仅存的三个孩子躲在通道内。
最后一刻,过度使用异能的少年已经维持不住面部的伪装,清俊的面容被血污覆盖,看不太清,语气匆忙。
“在这里等我,我会回来。”
他说,随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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