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米花町日常(卟卟芭咕)

“还有，萩原警官刚刚叫他班长了对吧。黑崎先生是伊达警官？”江户川柯南刷地扭过小脑袋，“青木先生不会是松田警官吧。”
“哦，你说那个爆处班的队长？我听说过。”松田阵平眼也不眨，“不过我不是他，小朋友别激动。”
江户川柯南眯起眼。
“你们别逗他了。”
对比之下，唯一比较有良心的伊达航出声道，撤销了身上的仁王幻影，“反正柯南迟早都能认出你们吧。”
江户川柯南：“？？！！”
“伊达警官，为什么你像游戏卡顿一样原地闪了两下，身影就变回原样了？”
“呃。”伊达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当初学的时候就卡在原理这一栏，后来放弃研究原理才学会的，“怪盗基德不也可以一秒变装嘛，我的变装原理估计和他差不了多少的，哈哈。”
江户川柯南：“？”
“我认为相差特别多。”
江户川柯南认真道：“黑崎启治的体型和松田警官相似，可伊达警官身型健硕，是不好伪装成这一类体型的人的。”
“难不成伊达警官会华夏功夫，缩骨功？”
见说话对象毫无反应，江户川柯南继续猜测，“怪盗基德变装快是提前备好面具和衣服的关系。伊达警官上个月还跟我说过不会魔术，手速也达不到魔术师的层级。”
“我查过了，华夏有个四川变脸非常神奇，还有‘动如雷霆’这个名字源自《孙子兵法》，也是华夏的。黑子警官，伊达警官这三年时不时就从东京消失，是去华夏进修了？”
“不是，他去了神奈川。”
听完小侦探全部的碎碎念推理分析，黑子哲也示意他冷静点，“这一切是有科学原理的。”
江户川柯南坐直身体，静等他的解释。
“……”黑子哲也张张嘴。
微妙地沉默半晌后，在小侦探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中，他道：“航君变装的招式名为‘仁王幻影’，柯南可以当做是……一个幻影投注在了航君的身上，让他人出现视觉错乱，从而达到变装的效果。”
江户川柯南：“？”
暂未亲眼见识过仁王幻影，全凭字面意思解读的黑子哲也道：“幻影撤销后，他人视觉也恢复正常，恢复过程中，在他人眼中就会出现‘身影在原地闪了两下’这种画面。”
江户川柯南盯住他。
黑子哲也面无表情地坦然回视：“●-●”
“哼，我会自己破解原理的！”
明显没信解释的江户川柯南不服气，“还有黑子警官的低存在感，兰每次都能一眼看到你，没道理我做不到。”
黑子哲也坦白，“因为小兰怕鬼，我才没在她面前降低存在感的。”
“这个是天生体质问题，加上魔术中的视线误导手段，没有什么特别的。我妈妈也是低存在感体质，是遗传。”
江户川柯南露出狐疑的眼神。
黑子哲也点头。
话说回来，为什么柯南会跑来找他？
江户川柯南趴到桌上，脑袋藏进胳膊里，嗓音低落，“你们一个两个都在骗我，骗子大人！”
黑子哲也熟练的哄孩子，“如柯南所猜的那样，直美确实接受了公安的证人保护计划，是假死。”
江户川柯南脑袋没动，“呜呜。”
“你也在电视上看到了太平洋浮标爆炸的新闻，我今天的确是去了那里。”
清楚他在假哭的黑子哲也话锋一转，“组织Boss想利用这个系统找到你和志保的踪迹。”
江户川柯南脑袋上的呆毛动了动。
“公安搜山后，抓住了一名代号成员，名为爱尔兰。”黑子哲也一副自己很忙的语气，“你看到的那两名狙击手跑了，我手上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柯南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户川柯南脑袋转动，却仍旧没抬起来。
黑子哲也眼眸一转，“解药的事，志保那边有进展了。”
江户川柯南悄摸从胳膊中冒出一只眼睛，“真的？”
“还做不到永久恢复。”黑子哲也停顿片刻，“志保自己实验过，目前最长能坚持一天。”
江户川柯南从胳膊中冒出两只眼睛。
“解药会给你备一颗。”黑子哲也道：“但是……”
“不能被组织成员发现，非危机时刻不能使用，不能被监控拍到，不能上新闻，要低调，我知道的！”
江户川柯南兴奋起身，快速帮黑子哲也整理好他手边乱乱的资料，“黑子警官慢慢处理工作，我不打扰你了，回家等你，拜拜～”
黑子哲也：“……”
他还没说组织想设局逼失踪的工藤新一出现的事呢。
算了，这点白马探或者服部平次也会打电话跟柯南聊的，还不是很着急。
手上真有一堆事要处理的黑子哲也沉思，所以柯南说的“身影像游戏卡顿一样闪了两下”是什么样的？蜘蛛那种的幻术？
网球那边才是魔法部吧，他们篮球的多正常，都能找到合理的科学理由解释。

得出“网球才是魔法部”的正确结论后，黑子哲也沉思完毕。
黑子哲也刚从太平洋浮标回来向萩原研二几人询问情况时，就被他们合伙抓住丢来引走江户川柯南的注意力，此时小侦探回家，他也该去处理工作后续了。
“三年，三年啊！你们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
刚回到警察厅的某间秘密会议室，黑子哲也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抬眸望去，说这话的人居然是平时行事稳重的伊达航。
也不知是谁开启话题勾起了伊达航的伤心过往，他沉痛道：“你们根本不了解立海大皇帝的魔鬼程度！”
伊达航尤记得三年多前，自己为追查走私武器的事回到神奈川，却因意外不得不跟山口组成员对上，结果己方武器不足，又凑巧遇到同样在追查罪犯的真田弦一郎的事。
见对方用一颗石头轻松击穿防弹盾，伊达航十分心动。
然后就开启了地狱魔鬼训练的三年。
三年间的训练画面浮现在脑海，耳边仿佛又响起“真是太松懈了！”这句话的伊达航一个激灵，拍案而起，“网球，没有热爱是不行的！”
坐在椅子上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随着他的动作抬头，不明觉厉，“哦！”
不知何时应付完小赤回来的小景也跟着眨了下豆豆眼。
“算了，你们不会懂的。”伊达航惆怅地摆摆手。
“我能理解，航君。”黑子哲也走过去，“就像篮球，要想达到传说中的高度开启zone模式，就必须拥有对篮球的极致热爱。”
伊达航激动地拍拍他肩膀，眼含泪花，“是的，是的，这种感觉不好形容，但我就知道哲也能领会到！”
松田阵平打断某位班长单方面的热血相拥，“zone模式是什么？”
诸伏景光摸摸下巴，“前段时间回国的航班上火神君也对我提起过这个词汇，他们篮球界像是都清楚的样子，火神君还说小哲是什么守门人。”
黑子哲也解释，“进入zone的状态后，自身的体能和注意力就会超越极限，能够把实力百分百发挥出来，阻断脑内不必要的信息，扩大在球场上的视野。”
松田/萩原/诸伏：“嗯……”
松田：“我懂了，就是加载了超级增益buff！”
萩原：“说起来我几年前有一次去搜火神大我和青峰大辉的篮球比赛视频，他们比到关键赛点的时候眼里都会冒出和眼睛同色系的电光！”
诸伏：“对，我搜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个就是zone吗。”
“……”
暂时没编好能用什么科学理由解释眼里冒电光的黑子哲也略过这点不重要的，“航君的仁王幻影是什么样的？”
三人：“喂喂！”
前不久才彻底学成该技能归来的伊达航兴奋展示，“仁王说幻影只能模仿认识的人，越了解模仿对象的过往经历幻影就越真实，同时也能使用模仿对象的技能。”
他今天模仿的黑崎启治就是货真价实存在的FBI探员，一个美籍日裔。
说着，伊达航的身影原地闪了两下，“比如这样。”
萩原研二海豹鼓掌，“两个小阵平！”
黑子哲也点头，果真网球才是魔法部的。
伊达航又换成了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挑眉，“嚯！短时间内确实不好分辨出来，但我和hagi认识多年，最后肯定还是能识破班长的伪装的！”
萩原研二附和，“这就是幼驯染的羁绊！”
没有幼驯染的伊达航选择无视他们，再次换了个模仿对象。
诸伏景光：“哇哦，身型也和zero一模一样，不过就像阵平说的……”
伊达航半月眼，“你们这群有幼驯染的真是够了。”
同样有幼驯染的黑子哲也远目。
萩原研二好奇，“班长能模仿小哲也吗？”
“能倒是能。”伊达航继续切换，“但低存在感的特质就不太行了。”
松田阵平给出合理的理由，“是不同魔法体系的原因导致的吧。”
黑子哲也反驳，“只有网球才是魔法部的。”
他举例，“例如航君曾经分享过的那个U-17网球比赛视频。”
“那里面长到快和场馆一样高的巨人真不是特效？”松田阵平第一次看到视频时就在这么质疑，“先不提这个，你那个斜下方的突破又怎么解释。”
“敌人跟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任你从他身边带人过去，拦都没拦过，是施了定身咒吧！”
这个还是能有科学理由解释的，黑子哲也淡定道：“人的眼睛难以察觉斜向的动作，在有别的存在感强的东西吸引敌人关注的时候，只要把身体沉向一个难以追踪的角度就能做到这点了。”
松田阵平锐评，“所以难以追踪的角度是什么角度，不要为你的魔法找这么烂的借口啊！”
黑子哲也睁着双圆圆的蓝眼睛，“可原理就是这样。”
诸伏景光：“那眼里冒电光呢？”
“……”
在某几位愈发犀利的眼神中，黑子哲也面无表情，“是特效。”
“电视台为了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能体会到比赛现场的紧张感而加的特效，就像U-17网球比赛视频里的巨人一样。”
萩原研二：“小哲也，你的话前后矛盾了哦。”
黑子哲也有理有据，“大家都没有看过现场版的，又从何证明它不是特效？”
几人：“……”
松田阵平：“你会zone吗？”
黑子哲也谨慎道：“我的体能并不足以支撑我进入zone状态。”
“那是高中未成年的时候吧。”
诸伏景光眼眸一转，“成年后从大学到工作，又接受过比普通警察更严苛的公安专业训练，这么长时间，小哲的体能也该进步了。”
黑子哲也盯住拆台的搭档。
诸伏景光学习他的模样，微微睁大眼尾上挑的凤眼，“OvO”
“fiftyfifty。”黑子哲也收回目光，“闲聊到此为止，我们该谈正事了。”
听到前面那句，诸伏景光偷笑，“小哲果然和赤井很聊得来嘛。”
小哲拒绝承认有这回事。
暗中下定决心以后要抓到小哲使用zone魔法的现场版后，小景小萩小航和小阵平也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萩原研二：“组织很快就会推理出爱尔兰在日本公安手上，从而发现FBI和日本公安开始合作的事。”
负责搜山的大量公安不好遮掩，爱尔兰被抓住是基安蒂和科恩亲眼目睹的事，无法隐瞒。
萩原研二可惜，“要是这三个都能抓到就好了。”
随着某个节点的临近，他们也可以陆续着手逮捕以前只能放进观察名单却不能抓的某些组织成员，一点点蚕食组织的武装力量。
“在组织眼中，日本公安和FBI三年前就因赤井的事合作过，再次合作也不奇怪。”
诸伏景光道：“zero会尽量让组织一方以为我们与FBI是通过跨年龄识别系统联系上的，牵扯不到柯南和志保头上。”
赤井秀一三年前获救后回到FBI，两边便再无交集——起码在组织视角中是这样。
日本公安手上有库拉索，但组织并不知道库拉索的大脑不受清除删改记忆的药物影响，仍记得无意间看过的，害她险些被处决的实验室资料。
而这几年里接连被日本公安抓走的某些财政界人士或代号成员等，都是库拉索也能够知道的存在。
库拉索身为朗姆的手下，脑子里自然存了大量情报，组织至今没怀疑情报的主要泄漏源头是朗姆的手机。
“爱尔兰态度强硬，还有的磨。”
在几人汇合前，伊达航和松田阵平便初步审讯过一轮爱尔兰，前者道：“他是皮斯克的养子，说不定能从这方面做突破口。”
这点需要时间，几人不再做讨论。
“组织想买新实验室的事有新消息了。”黑子哲也嘴里说出一个耳熟的名字，“小鸟游医疗器材公司。”
温泉旅馆度假那几天，在山口组成员口中问出线索后，不等假期结束，从诸伏景光那收到消息的安室透就行动力满分的着手进行调查。
新实验室也意味着要买新的实验器材，器材从哪里进货是个问题。
组织以往自己有相关公司，在公司被日本公安铲除后，组织便转手通过地下世界黑吃黑获得，或者伪装成普通人走正常渠道购买。
但有的医疗器材价格高昂且稀少，除去正经医院外，无论谁购买都很容易被锁定目标。
组织对山口组提出做交易的事是试探，真正牵头去购买新实验室和采购相关实验器材的另有其人。
安室透暗中查到了新实验室器材的采购名录。
采购名录有AB两个不同版本，但B版本与A版本比只是多了两个设备。
移动型ECMO（体外膜肺氧合设备）和CRRT（连续血液净化设备）。
这两样设备常见于ICU，专用救治重症患者，维持其生命机能。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组织都不像是会给实验体用这两样东西的。
那么借由购买新实验室器材的借口，还用不同采购名录做掩饰，暗中叫人购买这两样设备的人是谁，就值得人琢磨了。
诸伏景光眸底划过一抹暗光，“Boss手上的克隆人存货终于用完了。”
克隆人用完，也就意味着没有健康又百分百适配无排斥反应的器官可以替换。
待遇降低，生命受到威胁的Boss即便再慎重，也会不小心露出马脚的。
“零君查到负责A版本采购名录的人名为春野青司，是个常年游走在地下世界的二道贩子，与许多黑帮组织都有过交易。”
黑子哲也把资料放到另外四人面前，“负责B版本采购名录的人名为夏目纪美，查不到她的社会身份，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要不是这次意外，他们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么一个人。
B版本采购名录上的设备才是Boss想要的，夏目纪美一定与Boss有关。
黑子哲也：“由于组织要求设备全新，春野青司为完成交易，找上了小鸟游医疗器材公司的经理秋山元，想从对方手上低价获得设备。”
几年前，他们从杯户中央医院查出三位动物名字的医生都疑似与组织有关；眼下犬饲大和跟鹤见贤治在监狱服刑，只剩查不到与组织有牵扯，妻子家里是开医疗器材公司的小鸟游秀树还好好的在外活动。
小鸟游器材公司与多家医院都有过交易，全部走的正常渠道，有几年生意好的时候还是当年纳税大户，公安完全找不出错。
松田阵平皱眉，“当年我们查的时候有秋山元这个人？”
“秋山元是两年前入职小鸟游器材公司的，此前从未有过出格动作。”
黑子哲也道：“上一任经理出车祸意外身亡；再前一任正常离职，但在家中遭逢火灾没能逃出来；更前一任倒是正常退休，不过因家产分配不均被亲儿子杀了。亲儿子服刑期间无法忍受监狱内的环境，找到机会也自杀了。”
萩原研二：“……相当微妙的感觉。”
基于米花町的风土人情，说不好这些死亡理由是组织制造出来的还是几位经理自己遇到的。
黑子哲也提了一嘴利用跨年龄识别系统查朗姆行踪的事，“小鸟游器材公司也曾与兵库县、鸟取县、岛根县这三个地方的医院有过合作。”
“其中有几家私立医院，都是在多年前合作过的，如今这几家医院恰好全倒闭了。”
黑子哲也顿了顿，“而与这几家医院签署了合同的经理，正好分别是我前面提过的那三位已死亡的经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显然，这三位经理，甚至他们的死亡都与组织有关系。
经理们离职时从未引起过关注，在外人眼中是属于正常的更替，如果公安不往下细查，也不会察觉背后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