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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花园社区(麻薯子)


“你说到时候是把你变成我们这样?还是让谈渊做回人类,他会甘愿为你放弃权利和能力吗?”
橪松开田坪,转身想挑逗起严熵临。
却被猛然站起来的严熵临,重重呼了一巴掌。
他从腰间拔枪,想结果了这碎嘴的东西。
理智和愤怒,同时在脑海里打转,这枪如果开下去,或许他和谈渊的关系会真的变质,最终在纠结之下,理智获胜,他收起了枪拉着田坪打算走,谁曾想田坪已经被他的只言片语所迷惑,说什么都不愿意走,非要橪带他去见造物者。
“我很好奇,你能为此付出多少?”他扯过田坪的衣领将他靠近自己,伸手抚摸他头颅的时候,竟奇迹般的在里面穿梭。
他能感受到田坪这一生的走马灯,以及他对夏炙的情感,那张脸深深的印刻。
此时的橪就是田坪,他感受着田坪所有的感受,然后他被一股力量推倒在地,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丰富起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不知自己的眼角流出泪水,渐渐的又露出爽感的笑容。
估计他也诧异,小小的脆弱的人类,为什么能装下那么多的情绪。
“好,我为你指路,但你必须配合我把严熵临控制在这里,免得他跑出去惹是生非。”橪和田坪似乎达成某种协议,两人一起起身朝严熵临这里而来。
田坪就像中蛊一样,橪只是说了几句话马上被牵鼻子走。
慌乱之间,严熵临跑了出去,身后两人紧追不舍,面对田坪的突然倒戈搞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子弹擦着严熵临的腿射过,他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跤,为了困住他,田坪疯了一般居然还用起手枪,只是听信今天有过一面之缘人的话。
天空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严熵临抬头立刻认出小黑,他在头上盘旋,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下降来接他跑路。
就当严熵临注意力全集中在天上的时候,殊不知脚下多了一团绳子。
两只小鸟兽左右两侧用力一扯,绷直绳子,绊倒严熵临后快速交叉跑的缠住他的双脚。
见状不对劲,本来已经快够到严熵临的小黑,调转方向直接扭头就跑。
绳子被打了个死结,趁他还没有发作脾气的时候,两只小鸟兽嘻嘻哈哈地四散而逃,而他也明知故问的被橪控制起来。
橪把严熵临控制在一处高塔,用重重的牢房严加看守,牢房里只有床和完全不能容纳下人的天窗。
他无语中只有无语,合着自己费劲巴拉地被鸟族请到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囚禁他吗?
“然后呢?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严熵临站在栏杆前,眼里暗淡被折磨的已经没什么光。
“等谈渊通知咯,但我没什么耐心,他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就把你吃了,”橪上下打量他,“你说我把你睡了,谈渊会不会着急?”
“你傻逼吧!”严熵临无能地拍打着栏杆,没忍住爆了粗口,最后只能一脚踹在铁门上。
橪这个人有怪癖,越惹的别人生气跳脚,他越是高兴。
就这样一直到了黑夜,整个石头堆砌的墙面显得冷冰冰的,只有一缕月光悄然从上方洒进来。
严熵临尝试自救,他把床加上边柜,所有可用之物垒起来,还得踮起脚尖,勉强可以看到外面。
铁栅栏纹丝不动,手边没有工具破开。
武器被没收,只留了个快没电的手机。
上班时突然被带走,导致严熵临还没来的及和管理部的人取得联系。
果然在打开聊天框时,漳娜早些时候有询问过,最后结尾发了一段长达60秒的语音。
她和严熵临的话向来不多的,聊天内容也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交接。
严熵临打开语音。
漳娜:[严熵临如果你回不来就千万别回来,我们这里异形爆发,估计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各式各样的怪物冲了过来,据说是你那无界之地的关队放出来的野兽,我们本来以为他是用和平的方式和共生局抢夺管理权,没想到他们来硬的,如果你能联系到他,能不能让他别打了,男女老少,那些怪物完全不长眼……]
后面是长达一段枪林弹雨,和人的尖叫恐慌,在一声撕心裂肺过后,语音戛然而止。
严熵临听完心里一颤,不知道该不该回复,也不知道对面的同事们是不是还存活。
所以谈渊大约是知道这场战争的爆发,在爆发前,率先派人带走了严熵临。
可他还是可恨,他编造了一个谎言,从10年前就开始骗他。
严熵临从高处爬下,站在这高塔之中,像是被女巫关禁闭的公主。
他想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被这栏杆所困住脚步。
严熵临没有睡床,整个人蜷缩在门口,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橪把他丢在这里后就再也不管,甚至连晚饭都不供应。
肚子在那咕咕叫,脚步声缓缓向高塔顶端靠近。
严熵临睁开眼,先是闻到了空气中那熟悉的花香。
“你终于舍得露面了?”严熵临撑着头,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
当男人靠近铁门时,严熵临双手抓着栏杆,整个人站起来,恨不得直接钻出去。
谈渊以另一种形态和严熵临见面,他身着军装,身后翅膀收着,但还是看得出上面残缺,战损的痕迹。
他摘下帽子,银白色长发随着高塔石缝中透进来的风飘动。
“谈渊,你到底是什么人?”严熵临握着的手,力气逐渐变大。
谈渊不语,手穿过栏杆抓过严熵临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久违的一吻。
记忆和眼前这张脸交叠,严熵临记得那晚的月亮好像也和今天一样。
“你骗了我十年?”严熵临眼神不善,全是被戏弄的怨念。
“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你藏起来。”谈渊冷冷地说。
他眼睑下垂,用狗狗眼看着严熵临,看起来比她还委屈。
“你一骗就骗了我十年,甚至那场意外之后,我都不知道我在跟谁做了!”严熵临捂着额头。
后知后觉之后,心里满腔的怒火,完全压抑不住。
“对不起,但那是有预谋的。”谈渊伸手试图从栏杆中去握严熵临的手。
“撒开,”严熵临躲开往后退了两步,“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总之接下来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会处理完一切之后来接你回家。”谈渊含情脉脉地说。
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说话期间,翅膀抖动掉下来不少,折断的羽毛。
“这件事情隐瞒了我十年,一遇到点事情,不是把我藏起来,就是把我往外推,无界之地把我们培养成杀人不眨眼的机器,但你却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停的护着我,你不觉得是在自相矛盾吗?”严熵临喘着气,双手攥拳。
“等我事情处理完再和你解释。”谈渊说。
他转身要走这个动作,再一次激起了严熵临的情绪。
“你什么都处理不好,你连我也保护不住,你说任何事情让我放手去做,你会给我兜底,但事实上我马上快要死了,你能救我吗?”严熵临说。
他说完,直接整个人半蹲下抱着双膝。
严熵临不想死。
甚至为了能活的更长久一些,他把烟都戒了。
其实他心里后悔的要死,一心去想拯救那个根本不想自救的人,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当他得知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其实也像田坪一样动了恻隐之心。
他想陪谈渊更久一些。
即便是两人永远无法走到最后。
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严熵临眼眶里的泪在打转,他的头顶被谈渊轻拍,然后一把把他揽入怀中。
这一刻,他紧绷的神情再也控制不住。
其实严熵临心里已经做好了建设,他生气的点在于,为什么谈渊总是要把他藏着护着,为什么不会说出真相。
所以一切的担惊受怕,他已经以为是双向的,他怕自己过往的经历会让谈渊产生不一样的想法,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们的感情。
可当他知道自己才是唱独角戏的那个,一瞬间严熵临绷不住了,感觉被谈渊戏耍一般。
但他又畏惧死亡,他不想和谈渊争吵这件事,反正人总要死的,可他有太多遗憾了。
“夏炙死了,你知道吗?”严熵临带着哭腔,声音抽泣着。
“我很怕,我很怕我们任何一方也这样,谈渊我不想和你分开,哪怕死也死在一起吧。”严熵临双手圈住他的脖颈。
塔外风声渐息,月光如薄纱般透过石隙,静静洒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谈渊残破的翅膀低垂,一道沉默的屏障将严熵临整个包裹其中,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就着这清冷的光,彼此依靠。
严熵临的眼泪无声地没入谈渊军装的衣襟,他手指微微蜷缩,攥紧了对方背后的衣料。
谈渊的手指尖掠过耳廓,带着战场归来还未褪去的粗粝,却又在触碰间泄露出一种道不明的温柔。
远处隐约传来鸟兽的夜啼,悠长又空灵,他们就这样站在冰冷的石地上,倚着锈迹斑斑的铁栏,共享呼吸和心跳,所有的恐惧,愤怒与不甘,似乎都在这片无声的月光里暂时得到了安放。
墙上两道身影交错,每每在这种时候严熵临总是占据上风,谈渊也倾倒,和他享受偷来的时光。
他扯着翅膀,喜欢掐着他翅根。
硕大的翅膀微颤,谈渊的耳根红到后脖颈。
谈渊低下头,银白色的发丝垂落,与严熵临的黑发交叠,他闭着眼,鼻尖轻抵对方的额角。
高塔里弹奏美妙乐曲,在这外星球上悠远扬长。
可谈渊依旧改不掉偷跑的毛病,在严熵临完全力竭熟睡之后,他再一次选择了逃跑。

见没有回应,他顺着门缝把食物塞了进去。
橪没马上走,躲在暗处看严熵临的反应,他就这样直直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看见他就没什么胃口,而且放眼在这外星球上也没有适合人类食用的食物,只能从树林中摘一些野果子。
“造物者身边通常会跟着随从,那些随从是他的眼睛,时常喜欢把这些人流放世界,来体验这个社会的冷暖。”橪倚靠在墙上,他摸索着口袋,从拿出烟盒晃了晃,示意严熵临陪他来一根。
严熵临没什么兴趣,摇头拒绝。
橪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疯子,但他和人类倒挺相似,那些爱好和恶趣味。
“你知道吗?谈渊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当年那孩子被无界之地选中,大家都觉得他要死掉了,没想到居然杀出一条血路,当上了无界之地的首领,后来因为说找到了想保护的人,所以才选择退位。”
但当时谈渊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曾遭到过全家人的反对,异形之间的就业规则和人类不太一样,它们没有自主选择的机会,只能靠上面的人来选,被选到的那是万一挑一,不过很多大部分到后期都适者生存的被淘汰,能存活下来的就已经是佼佼者了。
所以谈渊的家好不容易出了这样一个奇才,怎么可能会甘愿他为了一个人类堕落。
“我倒是希望他死,他死后我就可以独享你了。”橪扯着嘴角。
等到那疯子走后,严熵临看着门前的餐盘,再次泛起嘀咕。
他不可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餐盘里有一些红红绿绿的果子,还留了一把叉子。
他的目光在叉子上停留,掰断了两齿。
严熵临抓了一把果子丢进口中,开始研究起门锁,
两齿放进锁孔中捣鼓两下,还真让他给打开了。
一路向下,严熵临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去,可下了盘旋楼梯后,离开这座高塔还需要一把钥匙。
那钥匙的形状和普通锁眼不一样,严熵临把叉子全都掰断都没能打开。
马上距离自由还有一步之遥,严熵临急的上脚踹都无济于事。
“靠。”
铁门纹丝不动,严熵临扒这铁栏杆,忽然一张脸凑了上来。
田坪手里拿着钥匙,二话不说帮他拉开了门。
远处小黑伺机而动,早就准备好带他离开这里。
“我就不走了,我打算让橪带我去见造物者,我想求他把夏炙送回来。”田坪一本正经地说着。
严熵临刚开口准备说些什么,田坪制止道,那些理智的话他心里全都清楚,但现在的田坪只能靠这些信念的东西活着。
本来两人的状态就是得过且过,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行。而如今他变成了一个人,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严队,谢谢你,谢谢你带我离开了社区。”田坪道。
长话短说,他当务之急要快点把严熵临送走。
小黑配合当坐骑,一路一言不发地把严熵临丢回阳光花园社区。
刚双脚沾地,严熵临被眼前的残破不堪惊地说不出话来。
“谈渊哥应该在管理部,最后听他说好像要去那里抓关敏普。”小黑说。
他不太想掺和两界之间的事情,但同样不想看着自己兄弟出事,所以才违背了谈渊意愿强行把严熵临带了过来。
此时的阳光花园已经是一片混乱,住户不知去向,被鲜血席卷。曾经熟悉的社区已沦为废墟,断壁残垣间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破碎的橱窗、焦黑的墙体,寂静中只有潇潇风声。
随处可见的尸体,分不清到底是人类还是异形的。
严熵临没急着去管理部,而是在路上收集了不少枪支,用武器包装起自己后才独自前往。
社区外面诡异的寂静,遇上几个逃难的普通人,他们处于本能地向拿着武器的人求助,又迫于因为严熵临时管理部的人,惊恐四散逃窜。
他端着枪慢慢向二楼走去,还没推开办公室的门,先听见里面传来哼歌,接着三声枪响。
严熵临本来还站着行走,被枪声吓地原地蹲下。
三声过后,又传来女人欢快的歌声。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地对话。
严熵临轻手轻脚地摸到办公室门口,他手心微微冒汗,还未来得及端起武器,办公室里面传来一记女声。
“别躲了,快出来吧。”里面的人说道。
严熵临肯定不会因为这只言片语贸然现身,下一秒他听见谈渊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再躲他就要死咯。”
严熵临端着枪,他随意擦去落入眼中的汗水,训练有素地独自冲锋。
他猛地进入,只见程安安欢快地坐在桌子上,她轻快地晃着双腿,满地全是同事的尸体。
她侧着脑袋,微微扬起嘴角笑的诡异。
“你终于来了,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全都是因为你撺掇的无界之地造反。”程安安一言一句,淡定地说。
办公室里没有谈渊的身影,严熵临慌乱的神情逐渐变得松懈,他松动了下胫骨重新端起枪。
是人鬼是魔,他见得太多,在乎的东西不在这里,严熵临便开始变得不管不顾。
倏然子弹从枪□□出,暂不去判断办公室这些死掉的人和程安安有什么关系,在这种极端事件中,她能存活下来本身就很可疑,所以严熵临几乎是没有思考,直接扣动扳机。
可瞬间子弹在空中停住,程安安依旧坐在椅上,淡然地哼着歌。
严熵临顿住,意识到来者并不简单,起码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级别的异形。
“关敏普的事情和我可没关系,共生局做的就对了吗?他们和曾经S统治时代又有什么不同?”严熵临说。
而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策划什么谋反,不论是共生局还是无界之地,他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随时都可以踩死的蚂蚁,是一个好用的棋子。
他属于无界之地,就必须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必须要在这吃人的世界里活下来。
严熵临没什么胸怀大志,他能顾及的也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那你又算谁那边的?”严熵临反问起程安安。
卡在空气中的子弹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程安安发出爽朗的笑声,显得有股乐在其中的疯感。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啊?我背后有人。”她道。
硬碰硬是绝对打不过的,严熵临在摸透对方实力之后,也不打算自讨没趣。
人现在对杀她没兴趣,那就暂时苟活着。
“你说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其实无论哪方都是人类,人类自己怎么还做不到相亲相爱了,只要小小一个导火索,就可以掀起世界大战。”程安安想听严熵临的意思。
此时的严熵临依旧说不出一句话,他收起枪,把这里的C位交给她发挥。
“我想知道谈渊在哪?"严熵临道。
程安安仔细思考了下:“你说那个鸟人?快死了吧,在中央广场哪里吃了一记,通常没人能活过我的攻击。”
她满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一方的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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