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主角攻受正在推进剧情,请宿主及时注意系统提示。】
温嘉听到系统提示懵了一下,这个时候天还没像书中描写的那样下起了大雪,一切都还是平静的样子,但是天色已经开始进入黑夜,黑压压的一片,看着有些害怕。
“这个时候不会出事吧?”温嘉的心混成一团,即使翻看过书中的内容,温嘉依旧焦躁不安。
【系统会及时向宿主报告情况,请宿主静候。】
一句静候,温嘉就在坐立不安中度过了两个钟头。
忽而外面狂风乱作,大片的雪瞬时从天上洒了下来,和风混合在一起,粘在客房外的全景窗上,让人无法窥探黑夜中的雪中世界。
紧接着温嘉就听到工作人员在走廊上走动的脚步声,像是被紧急召集起来,应对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
【发布紧急任务:由于天气变化,主角攻受正处于生命危险之中,请宿主立刻行动,前往救助。在此过程中,系统333会全程提供帮助,但请注意,此次任务需要您一人完成,不要告诉其他人!请宿主立即出发!】
系统的声音像一把刀刺进了温嘉心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于是他想都没想,套了件厚衣服,就匆匆地跑出了门。
整个酒店里因为这场暴雪而陷入焦虑和恐惧中,对于一座新建的酒店,人们多少都抱着不信任。
外面剧烈的风声刮得让人害怕,一路走来,温嘉看见好多小孩子在哭闹,还有些人在前台那里闹事。
但温嘉已经分不出精力去关注,他的目标只有酒店的大门。
“你要干嘛?”就在温嘉要打开那已经关上的大门时,他的胳膊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拽住。
温嘉抬头看到的是裴因之匆忙且急迫的脸,谁都没有想到会突发天气事故。
“别捣乱了行吗?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出去。”裴因之训斥道。
但温嘉就跟着了魔似的,他用着极大的力气将裴因之挣脱开,闯入风雪中,隐于黑暗中。
“温嘉!”裴因之在他的后面高喊着。
漫天风雪、无边黑夜,温嘉能够感知到的就只有扑面而来的寒冷,和雪松在风中剧烈摇动的声音。
他已经彻底分不清方向,但好在还有333一直指引他往哪里走,但每次他也才能艰难地挪动几步。
【往右三步,往前两步】
系统说得很详细,这才给了温嘉一点信息。
“还有多远啊?”温嘉感觉自己都不能思考了,这种情况下,他太难受了。
【很快,还有一点。】
系统诱导着他。
“郁椴!静阳!”温嘉张开嘴,喊着两人的名字,但风雪塞进了他的嘴巴里,把他的嗓子都黏住了,让他难以发声。
而他也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往前,往前。往前!】
冷酷无情地机械声一直重复的催促着,像是在索命。
但此时的温嘉的脑袋已经彻底懵了,这个声音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于是他迈出了虚无的一脚,重重地坠落,紧接着在失重失去了意识。
隐约中他听到了系统的庆幸声。
【‘果’消失了,这个世界也就能变正常了。】
水滴落在了温嘉的脸上,温嘉试图去摸,去舔。
咸咸的,是有人在哭吗?
熟悉的抽泣声音传来,温嘉熟练地去找那人的头,想要安抚地拍一拍,但那人的头太高了,温嘉伸手够不到。
于是连眼都没睁开,困倦极了的温嘉只能劝道:“别哭了,郁椴,我在的。”
听到温嘉的话,那人紧紧地将温嘉抱在怀里,“你这个笨蛋,怎么这么蠢,怎么什么话都听,连让你去死的话都听。”
“你知道我让你活下来有多难吗?我差一点又要失去你了。我不是说过吗?他们都不重要,这个世界都不重要,只有你是重要的。”
温嘉感觉抱住他的那个人很悲伤,于是也伸手抱住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背。
“我没事的,你别害怕。”脑袋糊涂的温嘉,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笑着。
但男人的声音也确实拉回了他的意识,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时,周围的一切都好黑好黑,天上连月亮都没有,只有抱住他的这个人身上有一点光。
“郁椴吗?”温嘉睁开眼睛,喊着抱住他的人。
这个人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随后“郁椴”将温嘉放开,牵着温嘉的手带其起身。
温嘉稍微觉得不对劲,周围的寒冷没了,甚至连风声都听不见了,他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很清楚的指针转动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身边“郁椴”的手表。
但这个声音很陌生,温嘉从来没在郁椴的手表中听到过这个声音。
“你换手表了?”温嘉问道。
“早就换了。”“郁椴”回道。
温嘉抬头看去,总觉得郁椴好像有点长高了,气质也成熟了不少,导致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下,他只能看到“郁椴”的下巴,上面有一层浅浅的青色胡茬。
他一定在这个环境下,吃了不少苦,温嘉这么想道。
“郁椴”牵着温嘉向前走,温嘉很好奇他怎么知道路的。
“暴雪已经过去了吗?”温嘉问道。
“郁椴”点了点头。
“静阳呢?他没在你身边吗?”温嘉又问道。
“郁椴”没有回话,在寂静中,温嘉又听到了指针转动的声音,转得飞快,像是在催促。
于是“郁椴”的步伐开始加快,连温嘉都被拽得快走了几步。
忽然,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道木门,温嘉很迷惑为什么雪山会有木门。
见到门的一瞬间,“郁椴”停下了脚步:“我本来不想出现的,但是祂想让你死,我是不会允许的。”
“祂要再想懂这个心思,我就把最后一个世界毁了。”
“温嘉,再坚持坚持,很快你就能永远在我身边了。不过现在你还是先忘了吧。”
“郁椴”说的话,温嘉一句也听不懂。
“去吧温嘉,去把门打开。”
温嘉点了点头,但在开门之后,他又回头看了眼“郁椴”,他依然没看清“郁椴”的脸。
脑中突然闪过千头万绪,温嘉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郁椴吧。但,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
面前的人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他嘴巴一张一合着,但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朝温嘉的后背推了一把,将温嘉推进门后那扇同样黑暗的空间。
第56章 众人皆受伤
【外面风雪漫天,狂风啪啪地拍向这栋伫立在雪山边缘的避难小屋,屋子不大,在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下,不甚稳固。狂风吹动,整座屋子都感觉在摇晃。
宁静阳被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挪动着身体靠近着屋子中央的火堆。
而旁边的郁椴则是从小屋的角落里翻出一瓶之前的村民留下的白酒,大口大口地吞饮着,对宁静阳的恐惧情绪冷眼旁观。
火光将他的侧脸照得发红,锋利笔挺的鼻子仿佛一条分界线,将脸分为明暗两面。
“你怎么也在这?”宁静阳小心翼翼地问道,裹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来抵御寒冷。
“东西丢了,过来找。”喝完的酒瓶被郁椴扔在一旁,他淡淡地应道。
“那你找到了吗?”宁静阳又问道。
郁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语气中难得带着丝后怕:“找到了,还好找到了。”
宁静阳难得在郁椴脸上看到些温情,一时有些惊讶,毕竟在学校里,郁椴可是个冷酷无情的主。
“你呢?”郁椴抬眼问他。
宁静阳苦笑了几声,回道:“我和裴因之吵架分手了。”
“因为他和前台那个新来的小男生不清不楚?”郁椴的语气带着一丝了然。
宁静阳点了点头,觉得又是伤心又是屈辱,有些想哭。
“委屈什么?因之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前任也是你这样的表情。”郁椴说道。
“我本来以为我会是不一样的。”宁静阳哽咽地说道。
郁椴看着宁静阳,眼中带着几丝怀念,忽然说道:“既然跟因之分手了?那跟我吧!”
“你在说什么啊?你们可是朋友。”宁静阳反驳的同时心也开始跳着,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郁椴在废弃校区救他的场景,又想到了来到酒店的晚上看到的郁椴的身影。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神秘的,冷酷的,但同样也是吸引人的。
“没什么不可以的。”郁椴又一次捂了捂胸口,“反正这个世界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无聊,还不如做点过分的事。”】
宁静阳往火堆里添了一根干柴,火劈里啪啦地烧着,他看着郁椴不顾自己的脚伤,只是紧紧地拿着手中的黄色护身符,刚从雪堆里刨出来,雪化了之后,布制的护身符都湿透了。
郁椴正小心翼翼的捧着它在火边烤,极为珍视。
两人刚才沿路找,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但还没等回酒店,路上就开始下起了暴雪,无奈之下只能屈居于这间避难小屋,只是郁椴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脚,把右脚踝给扭了。
不过这也和书上的内容重合,宁静阳也愈发确定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但看到郁椴这副样子,宁静阳也觉得挺没劲的,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温嘉送的?”
“嗯。”因为宁静阳刚才上来陪着他找东西,所以郁椴态度软化了不少。
“我和裴因之分手了。”宁静阳突然对着郁椴说道。
“哦。”郁椴一点都不意外,相对来说,裴因之的这段恋情都算长的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宁静阳看着郁椴又说道。
“你说什么?”郁椴僵硬地转过头,眼中充满着难以置信。因为太过荒诞,他被宁静阳的话吓了一跳,只能紧紧捂住手中的护身符,深呼吸。
“我知道你喜欢温嘉,但你跟我在一起是必然的。”宁静阳看着面前的火堆,眼中印着火焰的跳跃,带着丝冷静的疯狂。
“你疯了吧!”郁椴说道。
“我没疯。”宁静阳一脸疲惫,“我再这样下去,什么都得不到才会疯。”
“你很讨厌宁靖扬吧,我也很讨厌。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就能杀了他。”
“杀了宁靖扬,让宁靖扬消失。”说着,宁静阳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
郁椴默默用手拖动这自己的身体,移向屋子的角落。他毫不清楚面前的这个人对宁靖扬的恨意从何而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个人除了名字是同音的,两个人压根不认识啊。
而且他就算讨厌宁靖扬,想让他远离温嘉,也从来没想过让宁靖扬死。
他唯一清楚的就是面前的这个人精神不正常,温嘉告诉过他,要离疯子远一点。
他曾经因为宁静阳打碎了他的面具,找了一帮人欺负宁静阳,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俩,宁静阳又被因之抛弃了,万一想不通把他给杀了怎么办,他还要见温嘉呢。
见到郁椴这样,宁静阳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他站起身来,对着郁椴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有证据。”
说完,就从他衣服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本书。
书的表面被棕黄色的封皮覆盖住,是手工包上的,看上去很是老旧,边角的磨损程度证明这本书应该经常被人翻看。
郁椴狐疑地看了宁静阳几眼,才将其拿过,翻看来看。
时间在静默中,一秒一秒地度过。
合上时,郁椴先是呆滞的,然后又是反对的:“这本书瞎编的吧,里面的人压根不是我。而且里面都没温嘉……”
“他大概是死了吧。”宁静阳看着郁椴手中的护身符,在反复读着书中内容时,他一直在想书中的“郁椴”一直找的是什么东西,现在知道了,是护身符,而且大概率是温嘉送的。
而没出现的温嘉大概就是书中郁椴一直念着的那个影子,这个影子无处不在但又从未出现,宁静阳猜测不是走了就是死了。
听到宁静阳的话,郁椴脑海又出现了这些时日常做的梦,又回到了十四岁的那个夏天,血色一样的残阳,腥臭的鱼虾味,还有小小的温嘉,梦里面有更残酷的画面,从船舱紧闭的门里流出了一地的血。
害怕的情绪席卷全身,他重重地将书扔在地上,不过疼痛起身走向宁静阳面前,揪住宁静阳的衣领:“你在胡说什么?这本书,一定是假的,这么多东西都对不上。”
“确实很多对不上,但也不是毫无用处。这本书是我从宁靖扬母亲那里偷来的,她就是因为这本书才带着宁靖扬来京屿的。在此之前他压根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所以,郁椴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能得到你和我都想要的结局,而且这是必然的,是必然的。”宁静阳反复地念道。
“郁椴”、“夫人”、“妈妈”,三个词来回地在温嘉的梦呓中出现,时不时也会冒出“攒积分”、“治腿”这两个词,不过这两次似乎是禁忌之词,即使是在梦中温嘉念得也极其小声。
但搂着他将他所有梦话照搬全收的宁靖扬眉头已经紧皱地看不得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挫败。”待在雪洞另一侧的裴因之说着风凉话,“你是不是他男朋友吗?怎么梦里面念的不是你的名字。”
说完,裴因之还发出几声冷笑,只不过之间参杂着疼痛的嘶嘶声。
裴因之在温嘉跑出来后,也立刻跟了出来,结果温嘉跑着跑着就没影了。他试探着去找他,结果就犯了和温嘉一样的毛病踩空了。就这一下,就把他的腿给摔断了,现在爬过去都有些艰难,只能待在里温嘉很远的地方,要不然他早过去把宁靖扬打一顿了。
不过宁靖扬也好不到哪去?虽然不知他怎么找到这的,不过也同样跌落进来,身上受了不小的伤。
现在一只胳膊抱着温嘉,另一只胳膊则是跟软爬虫一样耷拉着。
两人都很狼狈。
三人之中竟然先掉进来的温嘉反而受伤最轻最浅。
温嘉灼热的呼吸喷在了宁靖扬的脸上,他的下巴轻触着温嘉的额头,虽然刚才他检查了一下温嘉的身体,没有什么重伤,但是他现在明显发着高烧,需要赶紧送去医院。
宁靖扬拿出手机,现在没有一点信号,对讲机也失去了有效距离。他现在只能将希望寄于外面的天气赶紧变好,之前联系的救援队赶紧到。
似乎是感受到宁靖扬皮肤上的凉意,温嘉无意识地凑上前去,像只小动物一样地蹭来蹭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当看到身边人是宁靖扬时,温嘉立刻环手抱了上去,像是要汲取安全感。
“刚才做梦了?”宁靖扬凑近着温嘉低声问道。
温嘉思考了一下,像是有点烧糊涂了,脑袋重重地点点头。
“梦到了什么?”
温嘉摇了摇头,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忘了,我怎么在这里?”
“应该是出来找郁椴,还记得吗?”
“有点印象,但后面记不清。”温嘉想敲敲自己的脑子,但宁靖扬用一只手挡住了。
温嘉仰起脸看着宁靖扬,虽然现在的宁靖扬一直在照顾关心他,眼中也深藏着担忧,但他脸上冷冰冰,流露出不开心来。
“喂,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时候。”突如其来的第三道声音把温嘉吓得“哇”了一声。
谨慎地转过身往后看,温嘉才见到了翻着白眼,靠在洞壁、满脸不耐烦的裴因之。
“他怎么在这?”温嘉不理解。
宁靖扬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裴因之出来找他的事情告诉了温嘉。
“然后我发现酒店里一下子少了四个人后,也就出来了。来的时候雪小了些,看到你们的脚印,就沿着过来了。但运气还是不太好,摔断了一根胳膊。”宁靖扬说道。
听到宁靖扬摔倒了胳膊,温嘉心中一紧,赶紧四脚并用地爬过去查看,不知道是否有自己也生病的原因,看到宁靖扬不能动弹的左臂,温嘉顿时心疼起来,眼泪立刻溢满了眼眶。
“别光心疼他了,他才断了一只胳膊,我还断了两条腿呢!”见到温嘉这副模样,裴因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来这么一趟究竟是为了什么,受累又受伤,结果为别人做了嫁衣。
“谢谢啊!”听到裴因之的话,温嘉骤然抬起头,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这是难得温嘉的眼中对他没有冷漠、讨厌、生气。
就这么一句话和一个眼神,瞬间就将裴因之哄好了。
“不、不客气。”忍着腿疼,裴因之的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坐好。”宁靖扬用剩下的完好的一只手将像个小乌龟的温嘉拽了过来,让他稳稳当当地待在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我给你们惹麻烦了。这个时候酒店也一定很忙,你们还抽出时间来找我,还受了伤。”温嘉一脸的愧疚和挫败,“而我也没找到郁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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