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冷静下来想明白了,赵景渊想要护住赵子言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轻易放弃赵家少主的身份。如今跪在这里自请离去,都是算计好的。
赵景渊连忙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抬头直视老祖宗:“我和姑母,赵家只能留一个。”
“不要啊!”
赵家主和赵夫人双双跪地,赵家主求道:“曾祖父,父亲临死之前让我一定要照顾好妹妹,她从小被养得刁蛮任性,一旦脱离赵家,她会生不如死。”
赵夫人不停磕头,眼泪鼻涕横流,苦苦哀求:“曾祖父,我是您唯一的曾孙女了,您不能将我逐出赵家!”
老祖宗眉头紧锁,一时之间难以决策,沉痛地问:“景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赵景渊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顿了片刻,他继续说:“并且我会尽快和子言举行婚礼,往后他就是我唯一的伴侣,赵家唯一的少夫人。姑母和表弟也别惦记他的心脏了。”
“高祖父,一个废物曾孙女和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您选一个。您别想着控制我,这些年我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子言肚子里怀的是双胎,您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试想一下,到时候您左右手抱着一个来孙去那些老前辈跟前炫耀,倍有面子!高祖父,您可得仔细掂量一下,别选错了!”
老祖宗瞅着似笑非笑盯着他的赵景渊,一股寒意直蹿心头,他的好玄孙儿这些年恐怕已经将赵家掌握在手中,成了暗地里的“一家之主”,真放任他离去,赵家就要分崩离析了。
再看一眼曾孙女儿,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难成大器。
牺牲一个曾孙女,留住一个继承人,娶一送两个天赋极高的子嗣,怎么看都是后者划算。
老祖宗闭了闭眼说:“将赵紫嫣逐出赵家,往后她的生死与赵家无关。至于赵景书,去留随意吧!”
老祖宗的决断如同一道冰冷的闪电,划破了赵家大堂内原本凝重的空气。赵紫嫣泪水瞬间决堤,她踉跄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却被一旁的赵家主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大堂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她发疯似的冲向赵景渊,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是你嫡亲的姑姑,为何如此待我?”赵紫嫣颤抖着声音,试图从赵景渊冰冷无情的双眼中寻找一丝亲情,可惜,赵景渊只是毫无感情地看了她一眼。
他冷冽的声音响起:“姑母既然知道我是你嫡亲的侄儿,却为什么不给子言留一条活路,他肚子里有我的两个孩子啊!”
赵夫人恶狠狠地说:“小贱种二十年前就该死了,他生的孩子也是贱种。景渊,劣质基因会遗传,子言那小贱种跟他母亲一样不是个好东西。你听姑姑的,不要他,我们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双子。”
赵景渊眉头紧锁,推开欲要抓他衣摆的赵夫人,“姑母,子言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要说劣质基因,也是我们赵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别忘了你和我父亲是怎么生下来的!”
他说完,对着老祖宗行了一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留下身后无能咆哮的赵夫人以及暴跳如雷的赵家主。
而老祖宗,抚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第198章 子言父母
赵夫人身着一袭暗紫色绣金纹的锦袍,那锦袍的质地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光泽,却衬得她面色愈发冷峻。
她自知被逐出赵家已成定局,离开之前,她特意盛装打扮,去偏院见了赵子言的生父,将这些年的恨意一一清算。
她气势汹汹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偏院,捂着帕子踏进了院子。
院内,杂草丛生,一片破败之象。因为雨水不断的缘故,空气中草木腐烂之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发黄生霉的小房间里,子言的父亲和母亲,正因为他受伤一事相互辱骂。
子言母亲头发散乱,全身都是污血。
子言父亲也好不到哪去,脸上都是抓痕。
子言母亲声嘶力竭怒吼:“都是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坏男人害我被囚禁于此20多年,现如今,那个小杂种又惹出了这么大的祸,你们父子都该死!”
子言父亲上前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往墙上撞:“那是你生的小贱种,你们母子才该死!害了景书不成,现在还差点将肚子里的孩子也害死。你知不知道?一旦赵景渊厌弃了他,我们俩都得死!”
“你们俩今天确实要死了!”一道清冷的女音传来。
赵夫人身着华贵的锦袍,头戴珠翠,妆容精致却难掩脸上那股冷意。她站在破旧的房门前,目光如冰刃般扫向房内那对正疯狂互相打骂的男女,声音清冷而带着讽刺:“好久不见,我的郎君!”
房内的子言父亲和子言母亲瞬间愣住,他们缓缓转过头,子言母亲哆哆嗦嗦往墙角躲。
子言父亲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悔恨。
他反应过来之后,跌跌撞撞扑向赵夫人:“紫嫣你来了,你是来接我离开这里的吗?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爱的只有你啊!”
赵夫人冷笑一声,踢了他一脚,身后的两名随从很有眼色地上前拖着他离了赵夫人三米远。
“郎君,我被赵家逐出家门了。往后我就是那种丧家之犬了,你跟我走吗?”
子言父亲一听赵夫人被逐出赵家,眼睛咕噜噜转了转,他在思考,与赵夫人离开往后就不能享受荣华富贵了;继续苟延残喘留在赵家,等他儿子坐上赵家少夫人的位置他就熬出头了。
子言父亲讪笑:“紫嫣,我爱你,舍不得你吃苦。你要离开赵家,生活一定很艰难,我就不跟着拖累你了。”
赵夫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天真少女了,一眼就看出了子言父亲心里的盘算,她笑呵呵地说:“郎君,二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满心算计,满嘴谎话,我真的好失望。”
一边说着,她一边掏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银色小刀,她轻轻抚过刀身:“郎君,就是这把刀刺瞎你那私生子的眼睛。”
子言父亲双膝跪地磕头:“他害得景书双眼失明,他活该!”
他却不知道,得知赵夫人被逐出赵家,子言生怕父母被杀,拖着重伤的身体匆匆赶回来,在院外听到他父亲的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一旁的赵景渊及时扶住了他。
“小言,你没事吧?”赵景渊关切地询问他。
赵子言摇了摇头,看向屋内。
其他人见了少主不敢造次,赵夫人忙着戏耍子言父母,根本没有注意到赵景渊的到来。
她一步一步走到跪地男人跟前,将手里的银色小刀塞到男人手里。赵夫人指着缩在角落的子言母亲:“郎君,你去把她杀了。杀了那个贱女人,我便还你自由。”
子言父亲闻言猛地抬头,带着希冀再三确认:“你说话算数?杀了那贱女人,便放了我,不可以食言!”
赵夫人意味深长地说:“你可是我儿子的父亲,我舍不得杀你。只要你杀了那个女人,我兑现承诺,立马放了你。”
他握着刀,颤巍巍地走向墙角的女人。
子言母亲看着握刀向她走来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伸手拿起床榻上的一根木棍横在胸前做防御状。
她期期艾艾恳求:“赵夫人,当初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都是他在骗我,你要相信我也是无辜的!”
赵夫人冷冷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当初你或许真的不知道那男人骗了你,但是,后来你那贱种儿子安排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走?你也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也想着等你儿子当上少主夫人好享荣华富贵吧?”
“不,我没有。子言安排我离开之时,是你从中作梗不让我走。赵夫人,你就为你儿子积点德,放了我吧!”子言母亲反驳道。
赵夫人听她提起自己儿子,恨意更深了。她的儿子生来病弱,而小三的儿子,不仅生来异能天赋极高,还深受赵景渊的喜爱。如今,赵景渊还为了他要将嫡亲姑姑逐出赵家。
赵夫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她让这对狗男女活了二十多年,如今终于到了清算的时候。
子言母亲强装镇定,试图用赵景渊来压制赵夫人:“我儿子将来是要做赵家少夫人的,你杀了我,赵家少主不会放过你的。”
赵夫人却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我是景渊的亲姑姑,杀了你他也不会把我怎样!”
子言母亲一听,顿时瘫倒在地,她疯狂地摇头,喃喃自语:“我不可以死,我不能死的。我死了,这二十年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第199章 互相残杀(一)
子言父亲持刀捅向角落的子言母亲,由于两人的异能都被废了,因此,只能靠最原始的搏斗。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在银刀刺过来之时,子言母亲挥舞着木棍击打靠近的子言父亲。
子言父亲挨了一棍子,趁机抓住了棍子的另一头,从女人手中夺过棍子。
他拎起棍子,狠狠砸在女人头上,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
子言母亲踉跄着向后退去,鲜血从她的额角汩汩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可那股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死死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双手胡乱地在四周摸索着,试图再找到一件能防身的物件。
子言父亲看着眼前狼狈的女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疯狂与仇恨交织的火焰。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棍子,一步一步朝着子言母亲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恐惧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你这个疯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曾经也是夫妻啊!”子言母亲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悲愤。
子言父亲却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般,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夫妻?如果不是你这恶毒的女人算计我,怀着孩子找上赵家家,如今我还是赵家风光无限的姑爷!”说罢,他猛地挥动棍子,朝着子言母亲的肩膀狠狠砸去。
子言母亲躲避不及,肩膀传来一阵剧痛,骨头仿佛都要被砸碎了。她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却仍不肯放弃最后的挣扎。她用尽全身力气,拿起旁边的一杯热水朝子言父亲扔去,瞬间想起杀猪般的惨叫声。
趁此机会,子言母亲掰开破烂的床板,举起扎着钉子的床板朝着子言父亲砸去。
子言父亲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被热水烫伤了脸,顿时停下脚步,双手胡乱地在眼前挥舞着防止女人的反击,正好,镶着钉子的木板正好扎在他手上,将他的右手扎个对穿。
“啊——”这一次的惨叫声,比先前的那一声还要大,院外的赵子言闻声,抬脚欲要往里冲,赵景渊却在此时紧紧拽住了他。
子言母亲趁机爬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
然而,赵夫人身边的随从却踢了一脚,将她踢飞正好砸到哀嚎的子言父亲。
于是,一男一女两道哀嚎声同时响起,震耳欲聋。
子言父亲很快就忍过那阵剧痛,他推开身上的子言母亲,怒吼一声,狠狠地抓着她的头往墙上撞。
“贱人,去死吧!”子言父亲将出气多进气少的子言母亲甩在地上,然后用脚踩住她的胸口。捡起地上的银色小刀,这一次,他的目标是子言母亲的喉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损的窗外蹿进来数根藤蔓,卷起踩在子言母亲身上的男人将他甩飞出去!
子言父亲重重地摔落在地,手中的银色小刀也脱手而出,飞到了角落里。
子言母亲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赵子言见父亲被藤蔓甩飞,母亲暂时脱离危险,再也按捺不住挣开赵景渊拽着他的手,双眼赤红,像一头愤怒的小兽般推开众人冲向母亲。
他扑到母亲身边,颤抖着双手,轻轻扶起母亲的上半身,哽咽着问:“母亲,您怎么样了?”
子言母亲微微睁开眼,看着儿子满是担忧的脸,虚弱地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小杂种……你早就来了吧……眼睁睁看他们欺负……”
话未说完,她推开赵子言,一口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赵子言心急如焚,再要上前扶她。“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呼在脸上的声音响起。
赵子言捂住脸后退数步,赵景渊急忙上前搀扶他:“我说了让你别过来,人家根本不领情。”赵景渊心疼的将被打耳光的人护在怀里。
子言母亲猛地转头,看向被藤蔓缠住、满脸愤怒与不甘的父亲,眼中恨意翻涌:“你这个狗男人,去死吧!”
她拾起地上银色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被绑着的子言父亲,“噗嗤——”一声,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刀刃深深扎进了子言父亲的胸口。
“父亲!”赵子言上前几步,将陷入癫狂的母亲拽开,急忙从空间手环里掏出急救包,准备给父亲急救,奈何他瞎了一只眼睛,双手也还有伤,急救包散落在地里面的药剂全部打翻了。
他惊慌失措地蹲下身翻找可以止血的药剂,手不小心被碎玻璃刺破也顾不上。
赵景渊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他扶起来,赵子言狠狠推开他:“为什么你不早一点进来救他们?都是你的错!”
赵景渊有苦难说,他心里巴不得那对父母找死,又害怕自己的爱人伤心,他的内心十分矛盾。他握着赵子言流血的双手:“我错了,对不起。你不要激动,会伤到孩子!”
赵子言这才勉强冷静下来,赵景渊蹲下身,查看子言父亲的伤势,眉头紧皱:“伤得很重,医生过来看一下。”
跟过来的两名医生收到命令,这才急忙慌上前查看子言父亲的伤势。
一番探查下来,医生摇了摇头:“他没有异能护体,救不了了。”
赵子言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死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赵景渊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抱住赵子言,试图给他一些依靠和安慰,可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小言,你振作一点,不要伤了肚子里的宝宝。”赵景渊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
赵子言看着他,忽的抬手甩了他一巴掌,这是赵子言第一打他最敬爱的哥哥,他质问:“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们死,才在院外拦着我?”
第200章 互相残杀(二)
赵景渊默默低下头,此时所有的解释都是狡辩,他不想与子言发生冲突。
子言摆脱不了的人,他会帮子言解决。
听说子言父亲活不成了,子言母亲扔下手中的小刀,笑得癫狂:“他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死了好,死了干净!”
这二十年来,他们二人睡觉都防着对方,生怕对方弄死自己。如今子言父亲死了,子言母亲彻底疯了。
子言母亲努力站起身来,走向地上将死之人,悲愤不已地说:“你害我一辈子,死在我手里算便宜你了!”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赵夫人趁所有人不注意,过来捅了子言母亲一刀,她冷冷地说:“蠢女人,就是你破坏我家庭,让我成为帝都星的笑话,二十多年前我就想杀了你!”
子言母亲胸口剧痛,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看着从后胸穿过的利刃,眼里满是恐惧——她还不想死!
赵子言像是突然被惊醒,他猛地推开扶着他的赵景渊,踉跄着冲到母亲身边推开赵夫人。他半抱着母亲,握住母亲的手,哽咽着说:“母亲,对不起……”
都是他的错,当年就该义无反顾地带着她离开。是他贪图赵景渊的爱,舍不得离开,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子言母亲看着这个自己不曾善待的儿子,微微颤抖着手,轻轻抚上赵子言的脸颊,临死前眼中才有了一丝慈爱与不舍:“子言……不怪你……是娘的命……儿子……母亲对不起你……”她的声音微弱而断续,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赵子言泪如雨下,他拼命摇头,想要将母亲抱得更紧些,却又怕弄疼了她:“娘,你别说话,会没事的,医生会救你的……”可他在军校选修药理学,心里清楚,这一刀直刺要害,母亲活不了。
果然,医生上前查看后,摇了摇头。
赵子言满是悲痛地抱着母亲……这些年,是他没有尽到儿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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