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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霸总:兵王司机别太会宠(五点宵禁)


还有无数电子设备散发出的臭氧气息,以及……属于人类在极限状态下,
被汗水与油脂浸透的颓败气味。
机房里,只有成排的服务器指示灯和无数块屏幕散发出的幽幽蓝光,
鬼火一般,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着的、肉眼可见的细密尘埃。
程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蜷缩在特制电竞椅上的娇小背影。
她曲着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都陷进了宽大的椅背里,
姿态扭曲得像一只虾米,仿佛早已与那堆复杂的、散发着热量的设备融为了一体。
在她手边,一个巨大的水晶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积如山,
插得满满当当,活像一棵怪异而丑陋的、散发着焦臭的圣诞树。
周围,是东倒西歪的能量饮料空罐和泡面桶。
如果不是房间里那套军用级别的新风系统还在发出垂死的嗡鸣,
程肆觉得他可能会直接被这股味道熏得当场去世。
幽灵显然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有人进来。
她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疯狂翻飞,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
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像是急促的战场鼓点。
直到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揉上了她的发顶。
那一头精心挑染成银灰色的短发,此刻油腻纠结,
被他这么一揉,彻底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鸡窝。
幽灵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攥紧了手中的鼠标,
手腕一翻,用尽全身力气,就朝着身后的人影狠狠砸了过去!
那只砸过来的手,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手轻松截住,
被铁钳般的手掌紧握,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幽灵这才猛地回头。
程肆也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那张总是画着夸张烟熏妆、打着嚣张唇钉的脸上,此刻素面朝天,干净得有些陌生。
也正因为如此,那双眼睛下面浓重到发紫的、青黑色的眼圈,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的脸颊凹陷,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程肆看着她那张原本还算清秀,此刻却写满了疲惫与暴躁的脸,竟然忍不住笑了。
“这是几天没睡觉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熟悉的、欠揍的调侃。
“这么暴躁,小心提前更年期,嫁不出去了。”
幽灵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
那双熬得通红的眼中,几乎要喷出实质性的火焰来。
“还不是因为你让我查的那个破玩意儿!”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碎裂的玻璃,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我告诉你,程肆!”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
“我这一个礼拜,加起来睡了有没有五个小时都难说!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老娘跟一个真正的‘幽灵’在网络里打了七天七夜! 你他妈再敢揉我头,信不信我把你这只手给废了!”

也能叼着烟,嚣张地用代码把窟窿补上的女人。
而不是眼前这个,像被榨干了所有生命力,只剩下一具盛满暴躁与疲惫的空壳。
程肆心底那根名为不安的弦,被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压下心头震惊,嗓音平稳得像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发问:“怎么回事?”
幽灵那头乱蓬蓬的银灰色头发,被她自己烦躁地抓得更像个鸡窝。
她低吼一声,在逼仄的机房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你说这世上真有比老娘还厉害那么多的天才吗?”
“明明就是追查两个破信号!”
“我他妈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结果呢?结果让人家当孙子似的,牵着鼻子把整个地球都溜了一遍!”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听到幽灵这么说,程肆眼底的最后一丝轻松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凝重。
能把幽灵耍得团团转,对方的实力,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
但他没有在这种时候继续追问,给本就在爆发边缘的幽灵火上浇油。
程肆只是伸出手,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轻拍两下。
“你这段时间太累了。”
“休息休息,换换脑子,也许就好了。”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安抚的力道。
说完,程肆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这间快要让人窒息的机房。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内部压抑的气氛。
幽灵站在原地,磨了磨后槽牙,对着满屏幕幽幽发光的数据流,负气般地低声嘶吼。
“等老娘吃饱睡好,再来收拾你!”
她说完,便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整个人砸进那张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电竞椅里,瞬间昏睡过去。
另一边,李离的工作总算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
经过无数次推演与论证,他和阿尔伯特教授还有赵队长一致决定,可以着手开始动物实验了。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被同步给了龙牙。
视频会议里,李离看着屏幕上龙牙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
在汇报完工作后,下意识地多问了一句。
“如果动物实验成功,你们是否会考虑,让队长先做康复手术?”
屏幕那头的龙牙,沉默了。
那份沉默,通过冰冷的电流传递过来,让会议室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滞重。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线没有起伏:“我会考虑安排。”
又过了一个月。
活体实验的成果远超预期,所有数据都令人振奋。
龙牙那边,在经过内部无数次沟通与评估后,最终给出了方案。
他们准备按照原先制定的,寻找回其他失联卧底的时间线,来逐个进行救援。
这意味着,那位身份尊崇的“队长”,并不会是第一个接受手术的人。
李离对这个结果,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
龙牙不敢承担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手术失败风险,用在他最敬重的队长身上。
这本是人之常情。
就像他自己,在项目没有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之前,
也从未想过,要让程肆第一个去解除身体里的隐患。
第一场真正意义上,针对人类的康复手术,即将开始。
作为整个“墨菲斯”项目的核心与大脑,
李离在最近这段时间,变得异常焦躁。
而程肆,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成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的唯一承受者。
无论程肆怎么变着花样地哄他、逗他,试图让他放松,
李离的情绪都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崩断。
他们之间,开启了从确定关系以来的,第一个真正的危机。
夜深了。研究所的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程肆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
李离还靠在床头,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过分精致的脸上,让他眼下的那颗泪痣,都显得有几分清寒。
“喝点牛奶再睡。”
程肆把杯子递过去,指尖不经意地碰了碰李离的手背。冰凉的。
李离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只是伸出手,毫无预兆地,将那杯牛奶推开了。
动作不大,却很决绝。
程肆的动作顿在半空,牛奶杯在他掌心微微晃动。
“我不想喝。”
李离的声音很冷,像淬了冰。
程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回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他绕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然后伸出手,想把那个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的人揽进怀里。
他的手臂刚环上李离清瘦的腰,怀里的人就猛地一僵。
“别碰我。”
李离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烦躁。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程肆的手臂,就那么僵在了原处。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抗拒着。
最终,他还是缓缓地松开了手臂。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李离敲击键盘的,
清脆又冷漠的声响,一下,又一下,敲在程肆的心上。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白日里,李离是那个冷静、果决、掌控全局的李总。
可一到夜晚,回到这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私密空间,他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
竖起满身的尖刺,将最亲密的爱人,也隔绝在外。
程肆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那份巨大的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他,是唯一能让李离宣泄这股压力的人。
又是一个深夜。
程肆被身旁辗转反侧的动静惊醒。
他睁开眼,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李离正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肩膀的线条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程肆的心,被那道孤清的背影刺得生疼。
他从身后,轻轻地、试探性地抱住了他。
这一次,李离没有立刻推开。
他只是身体僵硬了一瞬,便任由程肆温热的胸膛贴上自己冰凉的脊背。
“睡不着?”
程肆的下巴,抵在李离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李离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程肆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他身上的寒冰。
他的手开始游移。
温热的掌心,隔着丝滑的睡袍布料,覆上李离平坦的小腹,
然后带着安抚的意味,缓慢向上。
李离的呼吸,乱了一瞬。身体深处,
那份被刻意压抑了许久的渴望,被这只熟悉的手轻易点燃。
他微微偏过头,嘴唇擦过程肆的脸颊,那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程肆的吻,随即便压了下来。
起初是温柔的,带着安抚与怜惜,细细舔吻。
可当他感受到李离的回应时,那份温柔便迅速被积压已久的欲望所取代。
吻,变得滚烫而激烈。
李离被他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袍的系带不知何时被解开,
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缀满了旧痕的,冷白的肌肤。
就在程肆的手即将探入那片幽深隐秘的地带时,李离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声音,带着情欲浸染后的沙哑,却又清醒得可怕。
“我……我没心情。”
程肆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撑起身体,在昏暗的光线里,俯视着身下的人。
李离的眼底,情欲未散,却又蒙着一层化不开的焦虑与疲惫。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写满了挣扎。
程肆看着他,心底涌上一股无力的烦躁。
他翻身下床,从床头柜上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火光在黑暗中明灭,照亮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辛辣的烟草味,瞬间在卧室里弥漫开来。
李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不喜欢烟味。
可此刻,他需要尼古丁来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隔着缭绕的烟雾,沉默地对峙着。
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一支烟燃尽,程肆才将烟蒂狠狠按熄在烟灰缸里。
他重新躺回床上,却只是背对着李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片小小的空间,此刻,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冰冷,而又绝望。
程肆闭上眼,明天,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李离的疏离,
还有“墨菲斯”项目那万众瞩目的第一场人体手术。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而李离,正在亲手斩断他们之间唯一的绳索。

程肆睁开眼时,卧室里的光线是灰败的。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加拿大毒辣的阳光,却隔不断从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几乎能将人冻伤的疏离。
只是侧过头,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李离。
那道清瘦的背影,在昏暗中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山脊,将两人的世界分割得泾渭分明。
程肆知道,李离没睡。
他能感觉到那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像一张拉满弦的弓,拒绝任何形式的靠近与安抚。
这场无声的冷战,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倒刺,不致命,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它的存在,磨人心智。
李离的烦躁,不单单来自于马上要进行的实验手术。
这场筹备已久的风暴,无论结果如何,都将他推向一个无可遁形的悬崖。
失败,意味着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那个结局,他内心深处依旧存留的柔软与善良,会将他拖入自责的深渊。
成功,则意味着另一个更让他恐惧的难题。
他该如何去诱导程肆,接受那场他自己都无法保证万无一失的康复手术。
如今的程肆,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被轻易蒙蔽的男人,他的敏锐洞悉一切。
开诚布公吗?
那份恐惧盘根错节,他甚至理不清自己究竟怕的是什么。
是怕程肆的拒绝,还是怕自己亲手将爱人推上那张充满未知的手术台。
想不通,也看不透。索性,就当一只缩头乌龟。
把头埋进沙里,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用去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门外,整个研究所的团队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第一场人体手术,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仪器校准的声音,人员走动的声音,压低了的交谈声,都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不真切。
程肆以为李离会早早起来,以主导者的身份坐镇全局。
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了逃避。
早上八点,程肆敲响了卧室的门,声音是刻意放缓的温柔。
“宝贝,该起了,大家都在等你。”
门内,死一般的寂静。
程肆靠在门边,点了一根烟,烟雾模糊了他愈发冷硬的脸部轮廓。
九点,他又去了一次。
这次,他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海鲜粥,是李离最喜欢的口味。
“离离,我给你拿了粥,开门吃一点。”
回应他的,是房间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烦躁地扫落在地。
程肆的耐心,正在被这份沉默与抗拒一寸寸地消磨。
手术预备时间快到,李离依旧没有出现。
程肆掐灭了指间的第三根烟,将烟蒂狠狠按进走廊的垃圾桶。
他眼底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骇人的冰冷。
他走到门前,没有再敲。
抬腿,转身,用后脚跟的位置,朝着门锁狠狠踹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实木的门框应声开裂,锁舌崩断,厚重的房门向内敞开。
程肆不管不顾地踏入那片昏暗。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高高隆起的一团。
李离将自己完全裹在被子里,像一只受了惊,便以为躲进壳里就安全的幼兽。
程肆胸中的那股无名火,轰地一下烧到了头顶。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没有半句废话,伸出大手,一把抓住被子的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柔软厚重的蚕丝被,被他用绝对的力量掀翻在地。
藏在下面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空气中。
李离穿着丝质的睡衣,蜷缩着身体,那张总是清冷自持的脸上,此刻满是惊慌与无措。
程肆俯下身,一把揪住他柔软的衣领,几乎是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
程肆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离的眼神却畏畏缩缩,下意识地闪躲,不敢去看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眸子。
这份逃避,彻底点燃了程肆。
他捏住李离小巧而精致的下颌,力道大得让李离吃痛地蹙起了眉。
他扬起了蒲扇大的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程肆终究还是心疼了。
那凝聚了万钧之力的巴掌,在即将触及那片细腻肌肤的瞬间,硬生生卸掉了九成的力道。
最终,只是指尖带着一阵灼热的麻意,划过李离的面颊。
而巴掌的大部分力量,都扇在了他自己的拇指根部,疼得钻心。
李离彻底被打懵了。
他捂着脸,那双漂亮的瞳孔终于缓慢地聚焦,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
“还是不是个爷们?”
程肆的怒斥,像冰冷的石子,一颗颗砸进李离的心湖。
“怕什么?”
“成了,挽救一条生命!败了,他就当为科学做贡献!”
程肆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李离的下颌骨里,他轻微地晃动着他,试图将他从那片自溺的情绪中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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