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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不想洗白(杉木乔)


我害怕死,于是我躲在了宫殿的墙角处。
火被扑灭后,我听到有人说:“陛下,没事了,让臣喂您喝药吧。”
元盛帝对待那位美人温柔极了,他问:“爱卿,孤恐怕不久于人世了,只怕孤崩后再无人能护你,不如你随孤一同去了。孤愿以皇后之位与你合葬,咱们生同衾死同穴……咳咳……我们来世再做恩爱夫妻可好?”
美人也笑得温柔:“陛下怕是病糊涂了,我是你的臣子,怎么能与陛下同穴而眠?再说了陛下福德绵长,肯定会好的。”
皇帝柔声细语安慰着:“好,爱卿既然这样说,那我便放心了。我还想与爱卿一起白头偕老。”
我不知道在角落里待了多久了,后来我被烧伤的地方隐隐作痛,然后我就醒了。当我张开眼睛看到那位美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手上尖锐的疼痛却告诉我这不是梦。
在皇帝身边的都是贵人,于是我连忙磕头告罪。在我一阵咿咿呀呀后,那位美人紧锁眉头:“你是个哑巴?”
我连忙点头。
美人蹙眉思考了许久,他吩咐了身边的人:“送他回去吧。”
“王爷,可是他刚才都听到了……现在是多事之秋,若此事外传定会有人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什么事?
难道是刚才皇帝所说的,想让美人殉葬的事吗?这狗皇帝真可恶,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拉着这美人一起去死,说什么生同衾死同穴,哪有年轻貌美之人愿意跟一个糟老头在一起的?
皇宫里的事情我不懂,我能在皇宫里活到五十岁都是因为我不会说话。但这次我很有可能会死。
就当我等待着那美人下令要赐死我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没事,照我说的送他回去吧。”
“是。”
就这样轻易放过我了?我没听错吧?
可是当我被带出去的时候头还是懵懵的,那个跟在美人身边的侍卫确实把我送出去了,但送的方向不是宫人们休息的地方,而是皇城外。临走时,那人还给了我一个包袱,里面有些银钱还有几瓶治疗烧伤的药膏。
我之所以认识这药膏是因为以前宫里有位公主不小心被开水烫了胳膊,太医们便为她制了这种药膏。这药膏还是我帮公主送去的呢。像我们这等人怎么配用这种好东西?可是我到城门口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是个哑巴。
“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哑巴的份上,你的命早就没了。做人要懂得感恩,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点头。
那个人走后我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我未满十岁的时候就进宫了,现在忽然给我一笔钱然后让我走,那让我去哪儿啊?反正我都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了,我一生无儿无女,了无牵挂,那位美人是我的救命恩人,阿娘说过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不能看着皇帝拉着美人去殉葬。于是我又摸回了宫里。
元盛十一年冬,他们都说皇帝快不行了。襄王这半年来几乎都住在了皇宫里,皇帝每天的奏折都由他批阅,要是抛开他们的年龄不谈,外人真的以为他们是对恩爱夫妻。
我听他们说一旦皇帝下了旨意,那么该殉葬的人还是得殉葬。我不想救命恩人年纪轻轻就这样去殉葬,于是我想找个机会杀了狗皇帝,乃至舍弃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竹简中关于谢玹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谢云程放下烛台幽幽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那就说明写下这些内容的主人大约是失败了吧。
但宣凤岐从中获得了一个信息——谢玹曾经想让他殉葬,而且这个人听到的这件事的时间为元盛十一年九月,宣凤岐记得再有三个月谢玹就驾崩了。所以这些事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虽然已经是十月中旬了,但宫中培养的菊花还是开得那样旺盛。宣凤岐已经应付过无数个这样的宴会了,而且朝堂上跟他明着不合的人已经都被他处理掉了,这宴会自然也是祥和一片。
不过令宣凤岐有些意外的是,耿志山也来了。
他这把身子骨撑到现在已是格外不容易了,太医明明吩咐过他不要过多走动,可是他这次却是亲自进宫了。今年宫里宴请群臣的宴会也有那么两三场,耿志山都是因病不便前往。宣凤岐自然是不相信耿志山是身子好转了,他今日进宫恐怕有别的目的。
耿志山的精神确实看着好了许多,他穿着武官官服走来时腰板挺直,竟连一点病态都看不出来。谢云程见状连忙上前迎接:“太傅身子不好,怎么亲自来了?”
耿志山规矩行礼,他缓缓开口:“老臣听闻今年秋收颇丰,想必在塞外的将士也能吃饱穿暖一些,老臣思及此于是便想进宫当面向陛下谢恩。”
谢云程连忙上前将耿志山搀扶起来:“太傅不必多礼。将士们在边关驻守本来就劳苦,这都是朝廷该做的。”
谈话间谢云程便已经扶着耿志山走到了席位,此刻他与谢云程相对而对。谢云程此刻拿起了手边的杯盏吹了吹热茶,耿志山看着他泰然自若的样子后心里忽然打起了鼓。
宣凤岐不是有一支暗卫队吗?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无动于衷?
不,这段时间我已经做得够小心了,他不可能发现的。他以前在先帝面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再怎么想也不能改变宣凤岐必死的事实,今日之事不成功便成仁。
耿志山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宴席上,诸位大臣都到齐了。等待许久的耿志山缓缓起身朝着谢云程道:“陛下,老臣自知身子不济,已无法带兵打仗。所以老臣今日前来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兵符交还给陛下。”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抬眼望向耿志山。耿志山一直以来都在用各种借口拒交兵符,怎么今日他却一反常态?
在场朝臣的目光一瞬间都齐齐投向耿志山。
耿志山说罢,便有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黑檀盒子上前来。耿志山接过盒子,他当着众人展示了一圈,可是当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只有半块兵符。
其他人没有看清,但是坐在耿志山对面的宣凤岐却看地清清楚楚。不应该啊,不是说兵符由他掌管吗,怎么只有半块?
就当他疑惑之际,那半块兵符已经被耿志山双手奉上了。
等到谢云程拿到那块兵符时,耿志山便转身朝着宣凤岐说道:“王爷,陛下已有亲政的能力。既然老臣已向陛下交出兵符,那王爷手中的半块兵符是否也该还于陛下?”
宣凤岐听到之后有些惊诧地看向他。
他身上怎么会有兵符,若是有,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宣凤岐满都是疑问,但他却没有说出口。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疑惑开口:“太傅莫不是记错了,皇叔怎么可能有另外半块兵符?”
耿志山又转身回道:“陛下,老臣没有记错。我大周的兵符本就一分为二,先帝在时派老臣出征给了老臣一半,而另一半则还在先帝手中,先帝驾崩之前我大周曾与北召打仗,那时便是王爷的人送来的另外半块兵符。只是这仗打完之后,这兵符又被王爷的人带回去了。”
耿志山话音刚落,低下朝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这下不仅是耿志山在等着宣凤岐的答案,就连谢云程还有满座朝臣都等着宣凤岐开口。
耿志山今天演这么一出不过是要逼迫宣凤岐交出另外半块兵符。可问题在于宣凤岐根本就不知道另外兵符在哪里。
宣凤岐很不适应这种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觉。他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指甲镶嵌在肉里好像要掐出血来。
或许谢云程也察觉到了宣凤岐身上的那种惊慌无措,在这种紧绷的气氛下他忽然干笑了一声:“哦原来太傅是说另外半块兵符啊,皇叔再就还给孤了,你若不说的话孤都忘了。”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蓦的睁大了双眼。
耿志山也不敢置信瞪大双眼望向谢云程。
谢云程脸上挂着轻松的笑,一点不似作假。可是满是疑窦耿志山还是多问了一句:“陛下,此话当真?”
谢云程继续笑道:“兵符之事那还能有假?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怪孤,孤这几日一直在校场熬鹰练马,所以太傅方才提起这事时才忘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太傅赶紧坐下吧。”
虽然谢云程已经解释过了,但耿志山还是有些不相信,他那带着疑虑的眼神仍未消减。不过这没关系,就算谢云程一时心软,只要宣凤岐不在了,这兵符还是会到谢云程手上的。
耿志山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松懈了许多。当他想抬起头来观察宣凤岐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他却发现宣凤岐的席位上已经空了。
耿志山一下便慌了神,他连忙叫身边的人去打探。他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日的计划若失败了那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朱红的回廊里,宣凤岐有些失神地走在里面。
他心慌的有些厉害,手心里也都是冷汗。
兵符在他手里吗?为何他全然没有印象?
就当他坐在御湖红栏旁稍稍松口气时一个黑影忽然向他闪过来,而就在此刻暗中保护宣凤岐的孟拓等人适时出现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宣凤岐定睛一看有几个蒙面人出现在回廊中与他的暗卫缠斗在一起。
那几个人看起来武功不低,孟拓一边与他们打斗一边朝着宣凤岐的方向大喊:“王爷快走,属下拦住他们!”
宣凤岐听到声音后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他连忙退后。这次宴会选在御湖旁边,他出来时禁军就在湖边守着,只要他穿过回廊便能叫来援兵。宣凤岐想到这里便回头加快脚步往湖边跑去。
可是就当他快要跑到尽头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凌厉剑鸣声,那剑声是从他身后传来的。他回头的功夫便看到一阵剑光朝他闪来。他见状想也不想就拔出了自己怀中的匕首挡下刺客的长剑。
这些刺客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宣凤岐本身不是习武之人,他的力气自然不能与这些刺客相提并论。
“当——”的一声,匕首被狠狠打落,他的手都被那阵力量震得发麻。而就在这时湖里又冒出了几名蒙面刺客想要将他包围。
宣凤岐紧闭双眼,就当他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原先应该要落在他身上的剑像是被什么挑开了。宣凤岐听到声音之后才睁开了双眼,他发现谢云程正握着一柄长刀跟那些刺客打斗,那些刺客人数不少又都是练家子,宣凤岐连忙起身:“陛下小心!”
谢云程紧咬着牙,额上青筋暴起,像是极其愤怒的样子。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力气已经可以跟那些刺客堪比,那些刺客像是怕伤到他一般被打得节节败退。
而就在此刻,他们眼神互相交会,然后全都跳下湖中消失不见了。
湖水还在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宣凤岐就连忙跑到谢云程面前仔仔细细上下检查着:“陛下,你没事吧?”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关心他的样子后,心中的怒意才消下去几分。他不想让宣凤岐看到自己可怕狰狞的样子,他极力扯出了一个微笑,“我没事啊,幸好我看到皇叔出来后便一同跟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宣凤岐看到他没事后便松了口气:“陛下没事便好。”
谢云程此刻眼神闪过一丝察觉不到的阴鸷。
他以为他把耿志山安插在禁军里的人料理干净了就没事了,没想到耿志山这种铁骨铮铮的人也会跟他玩阴的。要不是他早知道耿志山会在今天对宣凤岐不利,恐怕他也不能护宣凤岐周全。他一早就看到宣凤岐心绪不佳,于是在宣凤岐离席后他便一路跟来。
幸好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就当谢云程心里盘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宣凤岐忽然直视着他的眼睛:“陛下,你告诉我,刚才在太傅面前你为何要说谎?”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回过神来:“什么?”
宣凤岐接着道:“陛下明明知道我没有将兵符……”
他话音未落就被谢云程一阵笑声打断:“没什么,因为我相信皇叔。”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愣在原地。
谢云程眨巴着眼睛,就像从前那般用单纯的语气说:“我相信皇叔。皇叔若是有兵符的话一定会给我,若是不给我便一定有皇叔的用意,我相信皇叔不会害我。”
此刻微风轻起,湖中的浮萍随着水波荡漾起伏,就如宣凤岐的心一般。
宣凤岐许久才回神,他点了一下头:“是,我永远不会害你。”
谢云程听到后又露出了一个笑:“是,我知道。”
而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到耿志山面前悄悄低语了几句。耿志山的脸色越变越难看,甚至到最后都变成了苍白。
陛下啊陛下,您为何要这样做?!
耿志山心中郁结,竟然在宴席上一口血喷了出来。宴会上的人都吓坏了,周围的人喊太医的喊太医,该抬人的抬人。而耿志山吐血昏过去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谢云程的耳朵中,彼时他已经送宣凤岐回到了乾坤殿。
谢云程知道宣凤岐受了惊吓容易伤风,于是他早早命人熬好汤药。宣凤岐被谢云程跟那几个刺客一起对打的场面吓坏,他不敢相信谢云程这么小的人跟几个人高马大的刺客打斗。他又反复问了谢云程身上有无伤口,谢云程也回了他的好几次,这孩子甚至还撸起了袖管让他看光滑的胳膊,他想让宣凤岐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受伤。
宣凤岐看到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谢云程替宣凤岐掖好被角后才轻声道:“皇叔,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好好歇着,我处理完了事情会回来看你的。”
宣凤岐点头:“正事要紧,陛下快去吧。”
谢云程又冲他笑了一下。可是当他走出宫殿之后脸上又换了另一副神情。
夜幕降临了,宫中的太医都去了太傅府中,今天宫中的刺客也被发现在城郊发现并全部被处理掉了。
谢云程坐在椅上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很显然,他生气了。
而就在这时,沈英衡跪在他面前,“禀陛下,属下已查明在宫中行刺的有两队人,一队是用来调虎离山的,另一队才是真正想要杀王爷的人。他们都已经被禁军处理了,还有属下查到这些人都……”沈英衡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用余光观察谢云程的脸色。
“还有什么?”谢云程冷冷问。
沈英衡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继续道:“这些人都跟太傅有关。”
谢云程早就知道耿志山会在赏菊宴这天以谋反的名义鼓动禁军当场诛杀宣凤岐。所以他早早就查出了耿志山安插在禁军里的人,耿志山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就查不出来了,还是说帮助那些人伪造籍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进禁军里?
殊不知这些伎俩都是宣凤岐以前教给他的。
谢云程虽然查出这些人了,但他都暗中留意着这些人跟耿志山的书信往来。至于耿志山实行计划的这天,谢云程也把那些人全都支走了,谢云程本想着如果耿志山察觉到了就此收手也就罢了,可是没想到耿志山竟然还派人前来刺杀宣凤岐。
谢云程原本给耿志山留些情面的,可是耿志山这次却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他此刻就像在谋算什么似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敲打着:“孤前些日子让你查出来的人,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太傅重病在身,不可太过劳累,以后所有的军务也直接到兵部就可以了。”
沈英衡听到之后点了一下头:“是,属下遵命!”
谢云程此刻又道:“你办事得力,先升为副将。”
沈英衡听到这话后眸中闪过一丝光:“谢陛下恩典!”
沈英衡走后,谢云程又朝外面道:“传裴砚跟温尚书来见孤。”
“是。”
耿志山这病来得急,已经昏迷了有半个多月了。而在这半个多月里,谢云程就已经将耿志山的权力分给了自己身边的人,耿志山之前就因病处理起军事力不从心,谢云程正好找到这个理由将他身上的兵权卸去,如今耿志山交出了兵符,谢云程将曾经跟在他身边的几位副将封了将军一同监管边疆事务。
如此一来耿志山完全被架空了。
天越来越冷了,快要入冬时北方呼呼吹响。这风虽然没有凛冬时那般刺骨,却也吹得人身上酸疼。
谢云程架空耿志山之后自己手中也分有了兵权,他正看着各地上报的征兵文书。而就在此刻,有人进来通传:“禀陛下,前往太傅府为太傅诊治的太医说太傅快要不行了,太傅命人递来消息,说是想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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