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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阴湿徒弟的黑月光(沈道青)


他不想再一次坏了师尊的计划。
谈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手心无声的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安抚的拍了两下,轻轻将人拽到身后直至把他完全挡住才用浅淡的声音道:“哦?原来是这样吗?”
他的声音实则好听,犹如明珠坠地般清脆悦耳,听得在场人不由得噤了声。
“原来是男子吗?”猪妖短暂的犹豫了一下,重新下定决心:“男子也可以,这样软的身段,这样细的腰,就算是男子在床上也会有一番摇曳身姿吧……”
谈幽闻言嫌恶的皱了皱眉:“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呢?”
说着,他将一直阻挡自己视线的斗笠摘掉,才刚露出白玉般的下巴,周围就已经出现浅浅的吸气声。
谈幽一身素衣,满头银发,唯有嫣红的唇和暗红色的眸子点缀了卓越风姿,当真是极淡生艳。
卖花女郎失手打翻了担子,一束绑好的花就那样掉落在谈幽面前。
谈幽微微欠身将那花捡起,眨了眨眼塞进沈习宴的怀里。
“这……”沈习宴头上的斗笠还没来得及摘掉,错愕的表情影影绰绰。
“不必气恼,想必这位……猪兄只是要同你我聊聊天,结个朋友。”谈幽勾了勾唇角,转而对着猪妖道:“猪兄愿不愿意同我们到前边的茶馆相谈?”
茶馆的鎏金招牌倒映出一抹白色的身影。
乌木门楣上悬着的六角铜铃轻响,许久不见客人的小店依次走进三人,确切的来说是两个人和一头猪妖。
“猪兄快快落座。”谈幽喊来店小二要了一壶上好的茶,热气盘旋阻隔了众人视线,茶盏中悬浮的茶叶随着沉默逐渐舒展开。
猪妖最先按耐不住,那双沾有污渍的手忍不住朝着谈幽挪了挪。
“咔——”
沈习宴阴沉着脸看着猪妖,指尖捏着茶盏沿口,一分分收紧力道,竟不自觉将盏身捏的四分五裂。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威胁本大王?”猪妖没办法一展雄风,正是憋屈的时候,心里想着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他就要踩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展示一下自己的背景。
“本大王的二表哥可是在魔尊右护法麾下当小兵的!信不信只要本大王一句话就让你在魔族混不下去?!”猪妖呲着獠牙问:“本大王与美人交谈同你有什么关系?”
沈习宴气急,咬着牙道:“同我有什么关系?你三番两次调戏我的道侣,居然问同我有什么关系?”

第36章 所有觊觎师尊的,都该死!
沈习宴悄悄用余光观察谈幽的脸色, 心里期望着谈幽不会当面拆穿自己的谎言。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他所想的,谈幽默不作声, 算是在猪妖面前认下了这个身份。
果然,那猪妖听见眼前这美人的身份,眼角抽了抽,想伸过去摸手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抛过光的木桌子反着光,倒映着猪妖不断抽动的面部肌肉,又滑稽又诡异。
他像是在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妥协道:“真是可惜了,竟然早早嫁为人夫……没关系, 小美人,本大王不嫌弃你是残花败柳, 倘若你跟着本大王,也是可以做小妾的。”
猪妖粘腻的视线落在谈幽雪白又纤细的脖颈上, 语气略带兴奋:“人夫也不错, 被人调教已经有了经验,在伺候人的功夫上一定炉火纯青,不错不错!”
这下轮到谈幽无语。
他面上依旧没什么情绪波动, 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的茶盏,其实满脑子都在盘旋“疯了吧,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是怎么用那张丑陋的面孔说出这句话的!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呀?”
猪妖不知道谈幽二人的身份, 稍微有所收敛,转念一想,就算他们二人有身份背景,最多也就是哪里富商家的少爷和随从,还能高的过有背景的自己吗?
富商魔族家的小姐他都不知道玩过多少个了,被对方家里人知道了也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他们怕得罪了自己背后的人。
猪妖耸了耸鼻子,扯开嘴角露出一口焦黄的獠牙来:“就这么说定了,美人,跟着本大王走吧……”
“大王且慢。”谈幽放下手中的茶盏,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在下家境贫寒过够了苦日子,跟着大王生活,真的可以衣食无忧穿金戴银?”
旁边的沈习宴一直都没摘掉斗笠,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将猪妖带来茶铺里“杀猪灭口”了,哪成想自家师尊放任那该死的猪妖大言不惭的调戏。
等到自家师尊终于叫停了猪妖那令人恶心的话语,沈习宴想,这下师尊一定忍不住要杀死猪妖了吧?却听对方居然问,跟着猪妖是否可以衣食无忧。
沈习宴捏着茶盏沿口的手终于失了力道,一下将其弄的四分五裂了。
猪妖没注意到沈习宴的动作,完全沉浸在谈幽优雅的一举一动中,还在讲自己二表哥与魔族士兵的深厚情谊。
谈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自桌下伸手,准确无误探进沈习宴另一只掩在袖子下,摸到紧紧握拳的手,示意对方沉住气。
上一世谈幽想做一个慈祥有亲和力的师傅,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亦师亦友,所以难免会有些肢体触碰,这一世谈幽转变策略,要做个刻薄的“严师”,所以尽可能减少和沈习宴的肢体接触。
谈幽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刚开始以为师尊不是那个他喜欢的,温柔的师尊,而是那个罚他住在白殿峰山脚下的那个恶毒师尊,但观察了许久后他发现,不对劲,那就是他的师尊,愿意对他好,愿意给他很多爱的师尊。
现在,师尊又愿意拉着他的手了,沈习宴仗着谈幽看不见他的神情,卸下伪装,眯着眼睛磨了磨牙。
桌上的茶凉了,店小二又换了一壶新温好的茶上来。
谈幽轻轻拍了拍沈习宴的手背,安抚他有些躁动情绪,等猪妖那边说完大话,又悄无声息将手收回去。
“师……”沈习宴惊讶,不自觉的张开嘴,被谈幽一个眼神制止后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他差点就暴露了师尊的身份!
等猪妖吹嘘够了,谈幽倒上一杯温良的茶水,轻轻推到猪妖面前道:“这么说,猪兄倒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您可否再说说那魔族右护法的事情?”
“嗨呀,那右护法其实也没有他们魔族子民传的那么厉害,照我们妖族还是差了一点。”猪妖迫不及待接过谈幽递来的茶,放在鼻子旁边嗅了嗅:“这茶甚好,有美人身上的清香……咳,魔族右护法啊,前段时间奉命去了趟剑意门,貌似还有长刀宗,听我二表哥说,右护法是去找什么人的,此人对魔族至关重要,魔族说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他。”
“……”谈幽沉默了。
又是一个他不知道的剧情点,这剧情崩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难道是要像小说话本那样找到原著的男主,然后决一死战成为天下第一?
谈幽被自己的想法无语到了,有谁会像自己这么无聊,整天想着用什么姿势能多看一点话本子。
“可惜了。”猪妖继续说:“那右护法简直就是个废物,连找个人都找不到,要我说啊,他根本就没想快点找到人,找到了人还怎么在那些正派宗门里兴风作浪!对了,美人你应该不知道,右护法正在想办法除掉青吾门的谈幽呢,这件事我二表哥也有帮忙!”
如果真的是魔族人,听见猪妖这句话一定会拍案叫绝,忍不住的称好,可惜坐在猪妖面前的是谈幽本人。
“哼,那狗东西阻碍魔族和妖族发展宏图大业,罪该万死,本大王二表哥听右护法说,要绑一个正派人士引谈幽前往魔宫,然后瓮中捉鳖,那倒霉催的叫什么来着?云破月?好像是这个名字。”
云破月!
他居然被捉到魔宫里去了?
“统子,快出来,上一世掌门师兄是不是去魔宫里救的云破月?”谈幽忽然福至心灵:“那时魔族右护法想着引我现身,却被掌门师兄误打误撞破了局?”
【宿主,您很敏锐呢,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
“……那现在我没有出现在百花城而是魔族地界,才是走了原本的剧情?”谈幽又问。
【嗯哼~】
谈幽不再搭系统的话,现在打探到了魔族的动作,这令人作呕的猪妖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不必再听他倒反天罡的逆天发言后,谈幽觉得身心愉悦,连手中那盏不喜欢的茶水都看顺眼了不少。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像话本里描述的反派,不禁在心中“桀桀桀”笑了起来。
“美人,本大王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知道本大王的实力了,对了,怎么称呼美人?”猪妖又要伸手去摸谈幽那双白皙修长,像千年寒玉一般的手。
“谈幽,我叫谈幽,猪兄记下了吗?”谈幽故意加深了嘴边的笑意,玩味的看着猪妖:“还需要本尊说的更具体一点吗?”
“你、你是白殿峰的……”猪妖蠢蠢欲动的手僵在桌子上,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嘘,说出来就真的不能放过你了。”谈幽恢复往常的冷漠,理了理袖子站起身:“倘若让其他人知道你今日在魔族见过本尊,本尊便要了你全族的性命。”
猪妖的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耳畔传来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咚咚地震着鼓膜,可偏偏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从嗓子里挤出沙哑的一声“嗯”。
放走猪妖,谈幽也准备动身去魔宫救出云破月,既然魔尊想要自己过去,那便将计就计,看看对方还有什么阴谋等着他。
“习宴,你先回客栈等着本尊。”谈幽和沈习宴离开茶铺后朝着魔宫的方向去,他不想沈习宴同自己涉险,便想着令其先行离开。
“弟子还是同师尊一起吧,也算有个照应。”沈习宴下意识皱起眉,这一世他不会让没有前世记忆的云破月和师尊有过多的接触,他要从根本上杜绝云破月再一次爱上师尊。
师尊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谈幽想着沈习宴本身就是下山历练,带他走上这一趟也是好事,犹豫没多久就点头同意了。
“师尊在此稍作等候吗?弟子有个重要的东西落在茶铺了。”沈习宴越走越慢,直至停下脚步:“那东西师弟子过了时的母亲留下的……”
“快去快回。”谈幽摆摆手。
沈习宴随即笑起来,轻轻“嗯”了一声,快速跑向茶铺的方向。
只在转身的一霎那,沈习宴脸上的笑容散的一干二净,他一口气跑出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谈幽的身影才肯停下脚步,早在离开茶铺之前他就在猪妖身上施了个自创的阵法,现在只要调动灵力就能知道猪妖的位置。
一阵幽光闪过,沈习宴带着佩剑鸦九加快脚步,追上磨蹭到小巷里的猪妖。
“喂。”沈习宴摘掉斗笠,露出阴沉的脸。
“你……是你?”猪妖本能的后退,转身想要逃走,他能辨认得出来,对方身上的戾气很重,那是真的要杀死他才会有的。
“想跑?”沈习宴拔出腰间的鸦九,毫不留情刺进猪妖的小腿,碾了碾,听着对方凄厉惨叫,唇角勾起森冷笑意:“我让你跑了吗?”
“饶命,好汉饶命,本……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您放过我吧,求您!”猪妖跪在地上求饶,鲜血顺着小腿淌到地上也顾不得,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活下去的念头。
沈习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指尖轻轻一摆,鸦九便在猪妖的小腿上打了个旋,鲜血喷溅在泥泞的地上,他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淡淡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要杀了你?”
“蠢货,敢肖像想师尊的,最后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他冷冷抬手,召唤鸦九将猪妖提到半空,然后猛然钉在墙上。
血花在发黑的墙面上炸开,猪妖又是惨叫一声,原本挣扎的四肢最终无力垂下,沈习宴收回鸦九擦拭干净,任由尸体滑落,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便宜你了……师尊还在等我,否则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如此轻易……”沈习宴转身离去,只留下这句轻飘飘的话,和浓重的血腥味散在风里。

半规赤焰半江金, 一痕山影压云沉。
耽搁半日,已经是傍晚时分, 晚膳过后街道上尤为热闹,谈幽问过路人之后才知道,今晚是魔尊凌迟正派修仙者的日子。
得知此信息,谈幽决定即刻动身前往魔宫。
“师尊,这恐怕是魔族设下的计谋啊。”沈习宴试图劝阻谈幽,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何必为其涉险。
谈幽当然知道,但他还是要去, 他也必须去!
“师尊以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涉险,却冷落了自己的弟子数载, 难道在师尊的心里,弟子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吗?”
谈幽踏出的步子顿住, 倏的转过身去看低垂着眼眸的沈习宴, 那张面对自己时总是生动的脸变得淡漠,瘦弱的身体也忍不住的发抖,掩藏在发丝之下的脖颈暴起青筋。
“师尊为何不说话?很惊讶吗?”沈习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十八岁的身躯逐渐变大,最后停止如同上一世那般, 二十八岁时的模样。
“你……”谈幽下意识后退, 暗红色瞳孔骤然收缩,那张总是从容的脸此刻像被雷击中似的僵住,连呼吸都忘了该如何继续。
沈习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仓皇的眨了眨眼,手指无意识的抓住谈幽的衣角,动作又快又急, 生怕人从自己面前跑了:“师尊!对不起,弟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师尊……”
他用另一只手的掌心重重抹了把脸,随即松开谈幽的衣角缓慢滑落坐在地上。
“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谈幽抚平被攥的皱巴巴的衣服,定了定心神:“是这样的吗习宴……别怕,告诉师尊,师尊不会责怪你的。”
沈习宴慢吞吞点头,诚恳道:“师尊,我好害怕啊……”
他面上却找不到任何惊恐的神色,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真是抱歉了师尊,又骗了你呢,不过,如果这样就能让你多看我几眼,活在谎言中也未尝不可。
谈幽不知道沈习宴做何表情,向他伸出一只手:“不要怕,等救出云破月,为师便帮你找出原因,你现在感觉到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没、没有。”沈习宴抬头,眼中是恰到好处的茫然。
“那便好,将斗笠戴上,我们即刻前往魔宫。”
魔宫大殿沉在一片幽紫色的暗光里,高耸的穹顶隐没在黑暗里。
幽深的走廊尽头,几个巡逻的小兵出现在黑暗中。
谈幽和沈习宴躲在暗处时刻观察着魔兵的动向,等他们走远了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
“这偌大的宫殿竟然也没有什么人把守,实在有些刻意了。”谈幽先前利用积分从系统商城买了魔族地界的地图,很清楚关押云破月的地牢在哪里。
按理来说,像魔宫地牢这种地方关押的犯人,大多都是背叛魔族罪大恶极的人,像云破月这种名不经传的小小修仙者,是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但那右护法得了魔尊的命令,要引谈幽出现,自然要选这种易进不易出的地方。
一路上躲开巡逻的魔族士兵,谈幽和沈习宴成功进入地牢之中,走在阴湿狭窄的入口,两人一前一后相互照应。
魔族的地牢不比青吾门的思过牢,看门弟子极其松散,用不着沈习宴动手就睡了过去,谈幽和沈习宴只要隐去身上的气息就能安全进入。
“喂!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甜的味道?”昏昏欲睡的弟子忽然睁开眼睛,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可疑的人才重新闭上眼。
“什么很香甜的味道?你又想女人了?等换守之后,兄弟陪你去楼里逛一逛!”另一个弟子连眼睛都没睁开:“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就熬完了。”
地牢里关押的犯人是一人一间,为了防止犯人越狱和串通,每一间牢房都用符纸单独隔开,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听不见其他地方的声音,也看不见里面的人。
“师尊,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沈习宴一直守在谈幽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刻摸着鸦九的剑柄准备攻击。
但在这里攻击无异于暴露身份,谈幽不想功亏一篑,情急之下拉着沈习宴靠在角落里,用了一件修仙界中排得上名号的法器——符隐。
这是个一次性的法器,只要使用者不走动,就算是真正的仙人来了,也看不出这里有人隐了身。
“那谈幽还没有来吗?”是右护法带着身边几个亲信来视察,手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只用随身携带的帕子随便擦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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