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人却忽地抬头,望向他的一瞬间,沉寂的入户门处便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嘶拉”声。
那张辞职信当着他的面被撕成了两半,在空中打着旋,飘到了祈遇脚边。
这样的展开完全在祈遇的预料之外,他第一反应便是要去将信捡起,再和封冀好好聊聊。
他还未重新蹲下身,一只大手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紧接着,祈遇便被那股不容拒绝的大力拉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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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吃到了,封总第二人格马上就要启动了[彩虹屁][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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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申请驳回 “我们的身体很契合。”……
祈遇平常力气就没有封冀大, 现在浑身无力,便更加无法抗拒男人的拉扯,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到了沙发上, 那双失去了眼镜的漂亮眸子里满是迷茫。
事情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上下属之间出了这种事, 按封冀的性格来说,应该会当场同意他的辞职申请, 而不是好像生气了一般, 连装都不装一下, 当着他的面将直接那封辞职信给撕了。
祈遇试图唤醒面前男人的理智,“封总…”
刚喊出两个字,封冀便张口直接打断了他, “我原以为放你回去,你会自己想通。”
“你睡了我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现在就用一封辞职信打发我?”
啊????
祈遇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说得好像是他把人睡了不想负责,要畏罪潜逃一样?
虽然事情因他而起,但最终埃及拔草的人不是他吗?
祈遇抬手,打断了似乎还要继续控诉的男人, “等一下, 等一下。”
封冀闭上嘴, 视线从他红肿的唇瓣上扫过,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祈遇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此时此刻只想为自己辩解, “封总, 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工作上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甚至祸及到您身上,我辞职应该是正常流程吧, 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为什么要同意。”男人扯了扯唇角,“你昨晚中了药,所有行为都不受控制,属于特殊情况。”
祈遇:“特殊情况?所以…?”
“所以,”拿起一旁茶几上残留着水痕的眼镜,男人用纸巾细细擦拭着,随即蹲下身,将银边眼镜轻柔地重新架回青年秀挺的鼻梁上。
“你不用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就冒然来跟我提离职。”
“我不会同意。”
戴上眼镜的一瞬间,面前画面骤然变得清晰。面前男人身量很高,哪怕只是蹲在他身前,却依然能与祈遇平视。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让祈遇将对方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只要封冀露出这种表情,那么便代表着这件事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辞职申请被驳回了,祈遇不知该用什么反应去面对,沉默了片刻,才不确定地问:“那封总你的意思…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对吗?”
话音刚落,祈遇便眼睁睁看着封冀的表情垮了下去。
祈遇:“……”
辞职也不让,当做无事发生也不让,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封冀还有这种无理取闹的一面。
祈遇实在想不出第三条路来,干脆直接问:“封总,除此之外您还有更好的想法吗?”
站在祈遇的角度,他以为封冀会像平时工作那样,直接向他提出要求。
但他再一次想岔了。
后腰覆上一只大手,精准地找到了他酸胀的位置,轻轻按揉了起来。
睡衣布料很薄,祈遇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心的热度。
青年对昨夜的记忆一无所知,可刚刚开过荤的身体却十分诚实,那只手刚贴上来,后腰便自动塌下去了一个凹陷的弧度。
像是要方便什么人去握住一般。
祈遇想起了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腰肢两侧的手印,薄白的耳朵顿时红了个彻底。
昨晚封冀弄了多久?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身体就能形成这种条件反射了?
更加浓烈的羞耻将祈遇包裹的密不透风,他抓住男人那只手想要往外推,可本就无力的身体给予不了他多少支持,那只手纹丝不动,甚至在后腰上慢慢收紧了。
祈遇忍不住出声,“封总!”
“感受出来了吗?”眉骨打下的阴影很重,将那双眼睛渲染的幽深如墨,望向祈遇时,里头的专注似乎能将人溺毙。
祈遇愣愣,“……什么?”
“我们的身体很契合。”手移动到了腰侧,一抓一扣,仿佛和睡衣下那道手印重合。
“前几年封氏处在上升期,我忙于工作,其他方面一直都空着。没记错的话,你这些年的感情生活里,也都是一个人吧?”
“……”身体被摸的又软了几分,祈遇胸口起伏着,过了好半晌才开口,“什么意思,您是想包养我吗?”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封冀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是想让你做我nan…”
后面那个称呼刚吐出一个音节,便立刻被他吞了回去。
祈遇:“?”
“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身体很合拍,又住在上下楼,很适合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封冀深吸口气,在心里重复默念着不能操之过急,便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等待他的回答。
祈遇懂了。
封冀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破戒就算了,突然一下天雷勾地火尝到了个中滋味,才发现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所以这会儿舍不得放他走。
只是这身份关系也跳的太快了,昨天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助理,今天就和老板有了生理层面上的联系。
白天做助理晚上做炮友,显得他整个人都好不正经。
见他沉默,封冀心里有些急,怕祈遇又一言不合给自己写辞职信,开口道:“我让财务给你涨工资好不好?”
涨工资。
这三个字对任何一个打工人来说都是仙丹妙药。最好涨的还是无责底薪,和绩效不挂钩。
下一秒,他又听封冀说:“涨的工资加在底薪里,绩效奖金另算。”
总裁特助的年薪本就够令人艳羡的了,轻易不会涨薪,但只要涨了,那数字说出去绝对会让大多数人眼红。
不涉及违法叛/国,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考虑一下。”祈遇嗫嚅着,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放在青年腰侧的手不自觉摩挲起来,“不着急,好好考虑。”
“封总。”祈遇再次抓住了他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正经道:
“我还没有答应,您能不能先别摸了。”
听着昨夜还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人说出这种话,男人忍不住磨了磨牙,将手抽了回来。
祈遇松了口气,没了那只作乱的手,他没出息的腰终于重新挺直起来了。
此刻气氛暧昧,他总觉得危险,不愿继续与封冀共处一室,拿到手机后便火速和男人说了再见。
封冀倒没强留,站在沙发旁目送他忍着发软的腿推门离开。
胡桃木大门隔绝了身后男人灼热的目光,祈遇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他看了眼还躺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辞职信,龇牙咧嘴地蹲下身,重新捡了起来。
人生中第一封辞职信,老板不收,只能他自己带回去了。
这封信他花了挺多心思才写出来的,情真意切,丢了可惜。
人生路漫漫,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回到家的祈遇原以为自己会用心思考和封冀之间的关系,然而在沙发上躺了没多久后,他便抱着柔软的趴趴枕,在身体的疲累中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没吃。
直到门铃被人按响,他才睡眼惺忪地站起身,拖鞋也没穿,光着脚打开门。
封冀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浅蓝色外卖纸袋,见他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脚也是光着的,微微皱起眉。
“怎么不穿鞋?”
祈遇没想到他会来,在原地愣了片刻,也没让开身位,“您怎么来了?”
“来给你涂药,不放我进去吗?”封冀扬了扬手中外卖袋,视线却还是落在祈遇光着的脚上。
虽然是夏天,但这种大理石地砖最凉,冷气开久了不穿鞋踩上去,体弱的人很容易寒气入体。
祈遇在他眼里就是体弱之人。
“着急来开门,就忘记了。”祈遇往旁边让了让,小声答着。
男人挤进门,相当自然地穿上拖鞋,就提着药往沙发那儿走。祈遇跟在他身后,见对方步伐矫健,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忿。
明明上床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封冀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却连走路坐下这种最基础的动作都做的很吃力。
太不公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略显幽怨的目光,封冀回过头,眼神扫过青年裸露在外脖颈上的吻痕。
那是他昨晚情动之时吮出来的,只要祈遇一掉眼泪,他就控制不住去吻对方。偏偏祈遇好容易哭,重了会哭,轻了也哭,所以亲到最后,青年上半身几乎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看上去很可怜,却又漂亮的惊人。
走着走着老板的眼神便莫名变的火热了起来,祈遇总觉得熟悉,被那道目光扫了一眼,迈出去的右腿便忽地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祈遇瞪大了眼睛,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一双手便接住了他。
封冀一手揽背,一手托起柔软的臀,将人牢牢拥在了怀里。
小半张脸埋在封冀胸口,鼻间霎时间只剩下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这股气味祈遇曾在上午醒来时,两人的被窝里闻到过。
属于封冀身上的味道将他紧密包裹着,祈遇闻的脑袋晕晕的,连退出都忘了,直接被人打横抱起,向卧室走。
卧室,一个对于旁人来说普通,对于他们俩来说暧昧的地方。
祈遇某处突然幻痛,连忙抓紧了封冀的衣袖,“去房间做什么?”
见他一脸提防,封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禽兽?去房间当然是为了确保你的隐私,方便给你上药。”
“上药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祈遇被放到了床上,抬手要去接装药的蓝色袋子。
封冀躲过了他的手,一起坐了上来,“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祈遇:“怎么不方便?”
封冀垂眸,目光从他小腹一扫而过,意有所指,“太深了,你够不到。”
“……”
“………”
祈遇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一张素白漂亮的脸霎时染上一层红霞。
“可…可是您帮我上药也不方便吧,要不算了,不上也没关系。”
“怎么不方便?”封冀将这个问题重新还给了他,“你受伤的地方我比你熟悉。”
祈遇:“……”
祈遇不知该怎么反驳,干巴巴道:“那也不……”
封冀:“不上药很久都好不了,会影响工作。”
一句话瞬间掐住了事业脑的命脉。
他总不能上班还带个软垫去,那太奇怪了。
在男人“我都是为你好”的注视下,祈遇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犹犹豫豫地同意了。
只是同意了不代表他能完全接受这个过程,说来说去,就算两人之间再怎么亲密,祈遇都没有那段记忆。
虽然今时不同以往,只需要容忍两根手指,但他却还是觉得羞耻难当,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感受着遮盖住伤处的布料被拉下去时,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全红了。
他身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呼吸声,让祈遇不由得想起腰侧的手印。
昨晚上封冀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面对的都是他的后背……
耳根越来越红,祈遇听见了男人撕开袋子的声音。
“这药抹上后可能会有点热,但效果好,你忍着点。”
现在这副样子,祈遇也没敢回头看他,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封冀便半跪在了床边,米且大有力的手扌旨便裹着一层厚厚的药膏,往他被摩扌察过度,已然纟工月中的伤处探。
药膏里似乎加了薄荷,触感温凉,混合着男人手指的热,扌安压过充血壴支月长的皮肤,留下一层半透明的薄膜。药性很大,越往伤的氵罙处扌区挖,各种古怪的感触都交织在了一块儿,朿刂氵敫的祈遇差点低叫出声。
不该答应让他帮自己上药的。祈遇紧咬着唇,眼眶瞬间便湿了。
好胀,好麻,好痛,好奇怪。
他抱着枕头,身体又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他这副样子,这副姿态,甚至连颤抖的身体都分外熟悉,封冀呼吸发紧,打圈按揉着药膏的手甚至有些恶劣的加重了力气。
红月中的伤处本就每夊感,突然之间被如此对待,差点将祈遇的眼泪逼出来了。
青年面带怒色,回头瞪他,一双漂亮的眸仿佛含了水似的,这一眼瞪的封冀浑身如同过电,舒爽得不得了。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给人上药,下手重了。接下来我肯定轻轻的,你别生气。”
男人见好就收,道完歉后试图挑起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昨晚你睡着之后一抱就哭,我怕你呼吸性碱中毒,就没带你去氵青王里,下次不会了。”
什么下次,自己都还没答应,怎么就下次了?
祈遇根本不想理他。
好,不想聊这个话题。封冀换了一个,“上午我说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您不是说让我慢慢考虑那,这才过去多久?”祈遇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
这个也不想聊。
封冀沉默片刻,又道:“那个酒吧我已经派人去查监控了,昨晚给你下药的那两个人提前跑了,警察在追,应该这两天就能抓到。”
祈遇今天醒来后便一直处于一种又累又震惊的情绪当中,满脑子都是“居然和老板睡了”,那两人给他下药的事反而一时间没能想起来。
他这个受害者都没反应过来的事,封冀却已经直接行动起来了。
药膏涂的差不多了,封冀擦干净手,动作轻柔地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祈遇微微侧坐,望着封冀真心实意道:“谢谢。”
话音刚落,一只干燥的大手便按在了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不谢。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
祈遇不太习惯他这样亲昵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饿了,但家里没有菜,我点外卖就行了。”
话音刚落,封冀的手机便响了。
“我叫的菜到了。”男人冲他扬了扬手机,转身往外走,“你要是还困,就继续睡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说罢,便抬脚往房门外走。
祈遇还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床上发愣。
他明明还没答应封冀的要求,怎么这人就能如此自然的登堂入室,张罗着要给他做饭吃,仿佛自己是这间房子的另外一个男主人似的。
退一万步说,他已经答应了封冀,可就算那样,他们也只是炮友,单纯的肉/体交易的关系,怎么也不至于特意为他做饭吧?
搞的就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似的…
厨房里,男人再次系上了那他穿起来小了不止一个码的围裙,没过多久外头便响起了炒菜的声音。
刚上过药的地方还鼓鼓月长月长的,兴许是药膏已经开始生效了,每动一下都发着热。祈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可怜兮兮地侧躺在床上,准备刷点无脑小视频放空一下大脑。
打开某音刷了刚没多久,一个显示为陌生号码的电话从通知栏跳了出来。
来电ip显示为京市,且号码是正常的11位,不像是诈骗电话。祈遇迟疑片刻,还是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