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里会有这么多…这么多……”
“我忘记告诉宝宝了,这里是一家情侣酒店,所以才会准备这种东西。”封冀的语气十分自然,“宝宝不会介意吧?”
祈遇刚刚没问出口的事就这样水灵灵被封冀挑明了,他从男人怀里转了个身,与那双黑沉的眸子对视,问:“为什么要订情侣酒店?”
封冀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眼一眨不眨,满是专注,直到将祈遇看的有些发慌了,才微垂下眼睑,将姿态放的很低,“因为这家酒店离周围景点都很近,出行很方便。没有跟你商量就订了这里是我的错,你介意的话,我们现在换别的酒店也可以。”
“……”祈遇移开视线,小声嘟囔,“国庆酒店都被订完了吧,还能换到哪去。”
封冀:“宝宝……”
祈遇义正言辞,“住就住吧,但是…柜子里的东西,你不许用!”
封冀的眼神扫过柜子下层摆的像彩虹似的安全套,又接着向上,略过了中间那层样式繁多的小道具,最后停在了最上方挂着的耳朵和尾巴上。
随即,有些抱歉地开口:“对不起宝宝,恐怕不能答应你。”
祈遇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甚至眼神还一个劲儿地往柜子里里瞟,想起那些形状可怖的道具,心头顿时警铃大作,“你要做什么?!”
封冀已然松开了箍着他腰的手,伸进了柜子。
察觉到他的意图,祈遇顿时挣扎起来。
封冀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手再次掐住他的腰,一手在柜中挑选着,低声道:“宝宝你乖点,别乱动。”
居然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挑道具!
祈遇想踢死他。
只是两人力气悬殊,祈遇怎么也挣脱不开封冀的束缚。
就在他思索着要不要给封冀裤/裆来一下方便逃跑的时候,男人终于停下了挑选的手,从那一堆道具中拿了一个自己最心仪的小玩意儿出来。
随即,便在祈遇又惊又怒的眼神中,将那款毛毛最柔软,形状最饱满,颜色最粉嫩的猫咪耳朵,戴在了祈遇头上。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陌生触感,祈遇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变为迟疑,又从迟疑变为了惊讶,各种表情变换之下,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
雪白的睡衣,浅粉色的猫耳,瞪圆的眼睛,让他一眼看上去像是一只刚刚化形的布偶猫,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封冀连呼吸都加重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不受控制地低下头,捧着人的脸突发恶疾似的胡乱亲着。
边亲边在祈遇耳边嘀咕:
“喜欢,好适合你…是小猫转世吗?”
“怎么那么可爱啊宝宝,亲死你……”
祈遇顶着猫耳朵“呜呜”两声,被他亲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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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遇崽:他居然要给我用那种恐怖的道具[愤怒][爆哭]
封总:这个耳朵萌[可怜]这个耳朵也萌[可怜]老婆戴上更是萌的没边[求你了]
120吗,这里有个人要被可爱死了……(昨天没更新,评论区给大家发红包[墨镜]这章是不是很粗长呢)
顺便打个广告→这个沈江山又写土狗文了,宣传一下我的新预收《作精假少爷被糙汉娇养了》[抱抱]快来点个收藏吧[求你了]
沈明奚梦到自己是一本真假少爷文里的反派作精假少爷,文里的主角攻受,则是沈家流落在外的真少爷和沈明奚的龙傲天未婚夫。
作为真少爷的对照组,沈明奚倚财仗势,嚣张跋扈;而真少爷坚韧不拔,人见人爱。
原文中真少爷被父母认回家后,受到了全家人的喜爱,包括沈明奚的未婚夫。
而沈明奚因为嫉妒,拒绝回到亲生父母家里,并开始了自己的作天作地之旅。最终结局被所有人厌弃,抑郁而终。
这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沈明奚的荒唐一生。
醒来后,梦里发生的事一件件应验,沈明奚知道自己没法儿左右剧情的推进,只能尽可能改变自己这个小角色的结局。
在真少爷回家之前,沈明奚改掉了平常大手大脚的习惯。
奢侈品不买了,聚会也不去了,未婚夫也不追了,有点钱全都攒进了卡里。
真少爷被接回来的那一天,所有人都以为作精假少爷会大闹特闹,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沈明奚一点都没反抗,推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离开了沈家。
亲生父母条件极差,父亲在工地搬砖,母亲在工地门口卖盒饭。
从大别墅换进不到30平的小房子,沈明奚很崩溃。
在得知自己还有个同样在工地干体力活的未婚夫后,沈明奚更崩溃了。
陈牧身强力壮,一身腱子肉,每次放暑假都会去工地帮忙搬砖补贴家用。
陈牧有一个未婚夫,生的白净斯文,但看不上他。
最近未婚夫被豪门沈家认了回去,换了个新的未婚夫回来。
新未婚夫长了一张天仙似的漂亮脸蛋,唇红齿白,身娇体弱,与前未婚夫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都看不上他。
新未婚夫和陈牧的第一次见面,就用巴掌给他来了一个欢迎仪式。
陈牧皮糙肉厚,这巴掌打的不疼,
却好香。
回到亲生父母家后,沈明奚才发现,陈牧居然跟自己一个学校,是他的学长。
为了讨好他,陈牧上学给他占座,午休给他带饭,放学给他背包,殷勤的有点像工地门口那条一看到他就双眼放光的小土狗。
相处之下,沈明奚发现这只“小土狗”的生意头脑竟一点也不比龙傲天主角攻差。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天生就是真少爷的对照组,什么都没做也要被人拿去作为追捧真少爷的垫脚石?
心中的反派之火在熊熊燃烧,沈明奚将心一横,把存着自己所有资产的卡递到了陈牧手里。
沈明奚捂着眼睛,遮住满眼不舍,“密码三个8三个6,快拿走,待会儿我后悔了。”
真少爷和沈明奚互换回去那天就知道,这朵用金钱浇灌出来的玫瑰一旦换回他长大的地方,恐怕要不了几天便会枯萎。
直到沈家投资失败濒临破产,真少爷与沈家父母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拉投资。
一场宴会,求到了那位海市新贵头上。
真少爷才发现,那个被众星拱月包围起来的新贵,分明是他从前那瞧不上眼在工地搬砖的前未婚夫。
而他以为注定会泯然众人的沈明奚,正被陈牧揽在怀里,娇纵神情一如既往。
玫瑰非但没有枯萎,反而被养的愈发娇艳。
宴会完,回家路上。
陈牧想起沈明奚的前未婚夫龙傲天,没他高,比他白,长的也挺帅。
最重要的是,沈明奚以前很喜欢这个未婚夫。
陈牧目移:“刚刚宴会上,你的前未婚夫一直在看你。”
陈牧再目移:“你的前未婚夫,好像还挺帅的。”
陈牧再再再目移:“你看到他了吗?”
沈明奚:“叽里咕噜说啥呢,你胸肌是不是又练大了,给我摸摸。”
陈牧(傲然挺胸):“对。”
阅读指南:
1 糙汉×作精,攻是自卑形男妈妈
2 肤色体型差
3 受去哪儿都被照顾的很好,只吃那啥不吃苦
4 身心1v1
“宝宝天生就适合戴猫耳朵,不许躲,再给我亲一口。”
祈遇被眼前这痴汉一样的男人捧着脸亲了半天, 他伸过去捂嘴的手不仅没起到反抗的作用, 反而被封冀抓着趁乱也亲了几口。
这一刻祈遇真的很后悔打开这个衣柜,如果他没有打开, 就不会因为一个猫耳就被亲的满脸口水。
并且看封冀这副亢奋的样子, 哪怕已经亲了这么久了, 都还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封冀……!”祈遇挣脱不开,放在对方背上的手不住拍打着,“别发疯了, 你要亲到什么时候?”
他说话时唇瓣一张一合,唇缝间依稀可以看见一截水红色的湿润小舌。
封冀的目光全全被吸引了过去, 祈遇那句话就这样从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在封冀脑子里留下一点印象。
挨亲的时候还叽里咕噜的说话,是想和他接吻的意思吧?
封冀这样想着,忽然一把将人抱起, 走到床边, 捏着祈遇的下巴便含吮住了那双开开合合的唇瓣, 将祈遇口中的呜咽全都吻了回去。
空闲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祈遇后腰处,扣上他凹陷的腰窝, 不轻不重地按了下去。
霎时间, 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贯穿全身, 祈遇的身体立刻便软了下来,只能任由对方肆意亲吻。
做了几个月的炮友,祈遇身上的敏感点早已被封冀摸了个清清楚楚,亲哪里他最舒服, 进多深他会哭的喊不要了,封冀都牢牢记着。
从工作到生活的侵占,祈遇浑身上下都被他打满了烙印,他们天生就该纠缠在一起。
男人一路从脸颊吻到唇瓣,又从青年被亲的合不拢的口腔中退出,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向下,在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红梅般的痕迹。
祈遇整个人瘫软在床榻上,身前,男人的头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睡衣下摆,埋在他胸前,落下一个又一个炙烫的吻。
祈遇高昂着下巴,一只手落在封冀头顶,用力扯紧了男人的头发,口中不时会泄露出一丝难耐的低吟。
他甚至不用去照镜子,都能想象出自己睡衣下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惨状。
祈遇又不由得去想,只是戴个耳朵而已,用得着兴奋成这样吗?
可看封冀的模样,就是会让他兴奋至此,仿佛一瞬间打开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开关似的,时间的流逝也无法让其高涨的情绪冷却下来。
等封冀终于亲够了,停了下来,祈遇喘着气,拉开衣领往里一看,痕迹密密麻麻,从脖颈一路弥漫到小腹,胸口处似乎还能看到男人不住研磨出来的牙印,在一众吻痕间显得格外明显。
祈遇瞬间感觉自己像刚被狗啃过一样,有些气急地瞪了还搂着他腰不放的男人一眼。
“刚放假就把我搞成这个样子,你是狗吗?”
那张一贯表情淡淡的清丽脸蛋上含着愠怒,莹白肤色下粉意绵绵,眸光含水,鼻尖微皱,头上还顶着个浅粉色的绵软猫耳。
哪怕正生着气,可一眼看过去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反而觉得美不胜收。
封冀看的呼吸发紧,差点又要忍不住扑上去再亲一遍,堪堪抑制住激荡的心情后,他突然松开了搂着人不放的手臂,在祈遇的怒视下站起身,朝外走去。
祈遇还保持着被压在床上半撑起上半身的姿势,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怒气转化成了一瞬间的茫然。
什么意思?被他骂是狗,所以生气了?
封冀凭什么生气,他被啃成这样才值得生气好吗?
祈遇想到这儿,顿时又一股无名火起,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人待在一个屋里了。
可还没等他起身要走,外头便响起了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是封冀回来了。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头顶上戴着的黑白相间做着炸毛造型的狼狗耳朵。
封冀刚洗完澡,哪怕住的酒店也依旧延续了在家的传统,洗完澡不穿上衣。
因此,当他赤/裸着上身顶着这对狼狗耳朵出现在祈遇面前时,一瞬间让祈遇幻视自己是点了什么特殊的客房服务,酒店怕他孤单,给他送了个戴狗耳朵的肌肉猛男过来。
就在祈遇愣神之际,肌肉猛男已经大摇大摆顶着那对狗耳朵重新回到床上,再次搂住了祈遇的腰,将脸埋进青年柔软的小腹里,用力拱了拱。
祈遇被他这副动作惊的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询问:“你戴这个干嘛?”
封冀从他肚子上抬起头,自下而上望着他,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狗吗,所以我就去挑了个狗耳朵,想戴给你看看。”
说完,他又将脸埋了回去,闷声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狗。”
“……”
祈遇被他这一连串回答惊的好一会儿没说出话,直至心跳的越来越快,才抿着唇不自在地扭过头,小声道:“你在胡说什么,谁要你当我的狗了……”
他话语中的羞赧一字不差地被封冀听了去,男人唇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勾起,隔着睡衣在青年的小腹上落下一个轻吻。
祈遇觉得有些痒,抬手去推他,没推动,反倒被蹭着手贴了上来,两人脸颊贴着脸颊,呼吸交融间全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封冀抬手摸到自己躺在枕边的手机,趁着祈遇没躲开,飞快打开自拍模式,将两人此时互相挨着的状态拍了下来。
连续按了拍摄好几下,祈遇反应过来后忙去抓他的手腕,“你拍什么?”
封冀任由他抓,面容解锁后点进相册,给祈遇展示刚刚留存下来的照片。
“这么久了我们都没合过影,宝宝你戴这个耳朵好可爱,就当是留作纪念吧。”
说着,还将照片往祈遇眼前递。
只见屏幕上,两人的脸颊亲昵地贴在一起,戴着狼狗耳朵的男人脸上笑容灿烂,微弯的眼睛与毫不掩饰的幸福情绪冲淡了深邃眉眼所带来的压迫感。
而一旁戴着猫耳的青年则面露惊诧,一双眼睛微微睁大,被亲的殷红的嘴唇轻张,明眸皓齿,一副发现自己被偷拍的讶异模样。
因为是抓拍,整个画面都显得格外鲜活,配上那两对因为姿势过近也顺势挨在一起的动物耳朵,倒真像是猫猫和狗狗在互相贴贴。
祈遇看了一眼,憋出一句,“这样好幼稚……”
封冀却一点也不觉得幼稚,反倒喜欢的不得了,当着祈遇的面便将其中抓拍的最清楚的那一张设置成了和祈遇私聊界面的背景壁纸。
他做完这一切,又一脸期盼地看向祈遇。
祈遇眨了眨眼,躲开他的视线,“我不要。”
“不要就是要。”封冀手速飞快,直接将那几张照片给祈遇发了过去。
最终,在封冀“你不设置我就继续亲你”的威胁下,祈遇也换上了新的聊天壁纸。
封冀正捧着两个手机傻乐,突然之间不知是瞄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正准备偷偷摘耳朵的祈遇。
“宝宝,这个备注是怎么回事?”
祈遇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被封冀抓在右手上的手机时才猛然想起,那次他的大腿被磨的发软,在封冀去浴室洗澡后,他将对方的备注改成了“精虫上脑的死变态”,到现在都还没改回来。
他一共就给封冀改过两次备注,两次还都被发现了。
只是这次祈遇一点也不心虚,“你本来就是。”
他清心寡欲二十来年,就没见过比封冀欲求还旺盛的人。
家里囤的那几抽屉小孩儿嗝屁套都已经用光三分之一了。
见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封冀忍不住磨了磨牙,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丢,掌心托住祈遇挺翘的屁股,十分恶劣地开口:
“既然宝宝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真的精虫上脑一下,是不是太对不起你给我的备注了?”
祈遇被他这话燥的耳根一红,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封冀却根本不给他机会,饿虎扑食般压了上来,再次吻上那张柔软水润的唇。
天色由白转黑,房间中也亮起了灯。
祈遇浑身发软地窝在床铺里,手指还被男人捏在手里亲昵地把玩着。
封冀虽然嘴上说要对得起备注,但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做。
毕竟他们明天要去的庙在山顶,虽然有缆车可以坐,但为了展现自己心诚,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上山靠爬,下山再坐缆车,沿途欣赏不同角度的风景。
祈遇和封冀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明天的行程少不了要耗费体力。
封冀不会真的不顾祈遇的身体瞎折腾,狠话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又把祈遇压着亲了一顿便算精虫上脑完了。
又被亲了一轮后祈遇觉得自己像个被狗嗦过的芒果核,下午的澡根本就是白洗了。
索性过足了嘴瘾的封冀心满意足地抱着他重新洗了一次澡,祈遇这会儿躺在床上,连话都不想和对方说。
亏他今天在车上醒来时还觉得封冀一人开完全程会累,独自愧疚了很久,现在看来,完全是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