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叹了口气,萧望舒试图直起身子,便想办法如何哄殿下开心。然而下秒,衣领被猛地向下一扯!
 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惩罚性的啃咬。
 萧望舒怔住,随即只觉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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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修,修改节奏与语言,剧情未变
第37章 同命蛊
 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顺理成章,他们做了极其亲密的事,但到底没做到最后一步,不过是萧望舒顾及太子殿下身上的伤,太子殿下虽然不满,可只是这样他便累的昏睡过去,他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逼着对方,那还有什么乐趣 。
 不过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事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而太子殿下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找促成这事儿的机会。
 “阿舒!”
 似乎两辈子加起来殿下都没有这两日笑得开怀。
 “殿下。”
 他笑着应和道。
 “阿舒,我在城外找了一处极好的去处,你可愿与我同去。”
 一把抓住萧望舒的袖子,谢玄晖进而搂住了萧望舒的腰,然后下一秒被萧望舒无情的打掉,谢玄晖也不恼,只退而求其次的抓着萧望舒的衣袖。
 “自然。”
 这次萧望舒笑着应了。
 待到日落,萧望舒处理完工务,才发现已经一下午都未见到殿下的身影了,刚想要差人问问情况,便有下人引他去了县衙后门。
 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他走近便听见那儿马车里传来声音。
 “公子,小的有礼了。”
 那声音软糯,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心魄,而萧望舒一听见这声音便知道马车里是他的殿下。
 没多犹豫掀开帘子,萧望舒却没想到能看到这样一幅美景,美人一袭白衣,青丝如瀑头上只挽了一只碧绿玉簪,关键是那白衣薄如蝉翼动作间便春光乍现。
 这下萧望舒的脸色却说不上好了,他沉默着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肩把殿下好好的包裹起来,谢玄晖自然不肯反而还觉得萧望舒不解风情,直到被禁锢在怀里听着萧望舒极其不悦的问他,是谁给他换的衣服时,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萧望舒是吃醋了。
 “没有,自己换的。”谢玄晖嘴上这样说着,嘴角的笑却怎样也抑制不住,“我可是太子殿下,怎可叫旁人见了这副模样。”
 他拧了萧望舒的衣服,还是忍不住问道:
 “阿舒,喜欢吗?”
 将人抱个满怀,萧望舒将脸埋于谢玄晖,忍不住咬了对方脖子一口。
 这下太子殿下笑的更开心了。
 两人腻歪了会儿,太子殿下慵懒而餍足的对着马车外喊了声暗,不过多时这马车便晃晃悠悠的向城郊驶去。
 待到明月高悬,他们便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城郊的一处庄子,这庄子靠山原本是王总兵的产业,如今兜兜转转落入了太子殿下手里。
 这庄子除了风景好外,还有一个绝妙的地点,便是那屋后的温泉,也是太子殿下这次准备了许久的“拆礼物”的地点。
 雾气缭绕,蝉鸣鸟叫,待穿过重重迷雾,便得一甘泉,那甘泉清冽甜香叫人流连忘返。
 水波荡漾,涟漪层层散开,终归于平静。谢玄晖慵懒地靠在池边光滑的石壁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萧望舒将他揽在怀中,两人依偎着,仰望星空。远处山峦墨黑,星河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阿舒,”谢玄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若我不是太子,你不是臣子,只是山野间的寻常布衣……你可还愿同我在一起?”
 或许是夜色太静,或许是身心放松,那深藏的不安悄然探出头。
 萧望舒的手指穿过他耳后微湿的发丝,动作轻柔,语气却认真而专注:“殿下,没有如果。您是中山国的储君,而臣,”
 他顿了顿,“会是您手中最锋利的剑,最坚固的盾,最……忠诚的臣子。”
 他低下头,额头轻抵着谢玄晖的:“殿下,臣欠您一条命。有这份因果在,我们注定生生世世都要纠缠在一起。”
 他既选择了这条路,便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风雨的准备。千夫所指如何?遗臭万年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怀中这个人,愿将世间最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这是他欠他的,而他甘之如饴,愿用一生偿还。
 只是,他的殿下,得要乖乖的,长命百岁才好。
 “殿下。”他忽然又唤了一声。
 闭目养神的谢玄晖慵懒地抬起眼皮,却见萧望舒的吻再次落下。他自然地迎上去,唇齿交缠间,一枚微凉滑腻的小丸被渡入口中,不等他反应,便被堵着唇舌迫使他咽了下去。
 一吻结束,谢玄晖双手揽着萧望舒的脖颈,跨坐在他腿上,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无所谓的问道:
 “那是什么?”
 “同命蛊。”
 犹如掉入水潭中的巨石,击起惊涛骇浪。
 “什么!”
 几乎是瞬间谢玄晖脸上的血色褪尽,而且萧望舒似乎早有预料,他只是带着点宠溺又了然的笑。
 “殿下果然早就知道中毒一事。”
 “你胡闹!”
 说着他竟想要伸手去抠自己的喉咙,却被萧望舒禁锢住了双手,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劝阻只是淡淡道:
 “殿下当真舍得臣吗?若殿下去了,臣遍找七八个美妾,两三个禁脔,好不快活,将殿下望于脑后,殿下可愿 ? ”
 “你敢!”
 那火气蹭的一下冒了数丈,谢玄晖恨不得把这人拿链子拴起来,任谁也不能肖想他家阿舒。
 “既如此,殿下便定要好好活着。”
 若是能活,谢玄晖怎不愿活,他还未见过阿舒年老的样子,还没同阿舒做遍这世间所有的美事。
 “这同命蛊是何用法?对你可有影响?”
 “即是同命蛊,那自然同生共死,若一人先亡,另一人也可凭借此蛊寻得药引将其复活。”
 将人搂入怀里,萧望舒细心的理着殿下的秀发。
 “当真!”
 听他如此说,谢玄晖放心了不少。
 “自然当真。”
 “那倒是个好东西了”
 自温泉那日归来后,第二日一大早,萧望舒去找了赤华先生。
 “先生望舒有一事所求!还望先生应允。”
 “可是同命蛊一事?”
 几日未见,赤华先生的白发似乎更白了些,隐隐泛着光,竟有几分妖异之感。
 “先生料事如神!”
 “唉,一个两个,嗔也,痴也。”
 拂尘一扬,赤华当真感叹。
 “先生,殿下于中山之国不可或缺,先生不是说,殿下乃天命之人吗,既如此,先生想必定会帮我。望舒在此跪谢先生。”
 说罢,便向下一跪,却被赤华侧身躲开,边躲边说。
 “欸,你可莫要害我,殿下是天命之人不假,我帮你就是。”
 看着萧望舒如释重负的神情,赤华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怜悯与无奈,未尽之语咽回肚中:
 萧公子啊萧公子,你只知他是天命之人,可知你自己亦是星辰命格?此番逆天改命,强续因果,将来反噬之苦,你可能承受?
 罢了,天机不可泄露。他为这天下苍生已付出半生修为,如今这般“小事”,顺应也罢,只盼这二人真能挣脱命盘,得一线生机。
 “多谢先生!”萧望舒再次躬身,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只要先生肯出手,殿下性命便多一分保障。至于其他,他自有计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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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城中明面上似乎还是一片风平浪静,可暗地里早已是风云变幻。
 六皇子谢永衡和四皇子谢靖嵘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今日你参我一本结党营私,明日我劾你一条办事不利,双方势力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互有损伤,消耗甚巨。
 这日,六皇子从母妃宫中出来后,面色阴沉,转而去了端阳公主所在的藏珠阁。
 自萧望舒当众以“身有隐疾”回绝婚事,六皇子已许久未见这位皇姐,他内心有怨——若非皇姐当初执着于儿女情长,姚策那般人才早已投入他的门下;而萧望舒那样的惊世之才,也不必被变相放逐到褚县那等偏远之地。若萧望舒留在中枢,必是他的一大助力。
 不过,萧望舒一连做出几件大事,若真能逼退那南蜀军队,想来年后便会风光回京。
 又想到这几日朝堂之上,姚策为他那好四哥冲锋陷阵,接连拔掉了他派系的几位大臣,这口恶气更让他难以下咽。
 先前南蜀来犯,他力主议和,一是国库确实吃紧,二来,也未尝没有借此敲打、甚至牺牲端阳的念头。不过一个“公主”,父皇都不甚在意,也敢忤逆他?是他姐姐又如何?终究只是个依附皇权的女子。
 藏珠阁果然冷清了许多,昔日门庭若市,如今却透着一股人走茶凉的萧索。阁内传来悠扬琴声,技艺依旧精湛,却平添几分寂寥。
 “阿姐,又在抚琴?”六皇子步入内室,语气听不出喜怒。
 “左右无聊罢了,今个儿,弟弟怎有空过来。 ”
 许久未见,端阳倒是没有半分怨恨,她自幼受的教育便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弟弟是她未来的依靠,更是皇子,未来更会成为那至高无上的存在,她不能怨,也不敢怨。
 “阿姐年岁渐长,那萧望舒既不能人道阿姐还是早做打算,南蜀便罢,但西冥、北凉诸国对我中山虎视眈眈。若他日有和亲之议,阿姐莫要步了安平长公主的后尘才好。”
 这既是关心亦是威胁,端阳自然听得懂。
 “六弟说笑了,我同他本就有缘无分,哪里还会深陷其中呢,至于嫁娶一事,若能替父皇与弟弟分忧,我自是愿意的。只是,经上次一事 父皇恐怕不会同意我再嫁于那姚策了。 ”紫钗此时端上茶来,二人于屋内落座。
 “有姐姐这话,弟弟便放心了。”六皇子果然神色稍霁,“此事自有弟弟为阿姐筹谋,阿姐只需安心备嫁便是。”只要端阳肯配合,他自有办法让父皇点头。
 又闲谈几句,六皇子目光无意间落在端阳发间一枚别致的玉蝶簪上,顺口赞道:“阿姐这发簪倒是别致。”
 端阳闻言抬手一摸,脸色微微一变——这簪子,正是殿试那日深夜,她偶遇太子殿下她所佩戴之簪!
 那日情景骤然浮现脑海,她心中愕然,下意识地便同六皇子说起那日“巧遇”太子的经过。
 只是越说六弟的神色便愈发阴沉。
 “阿姐确定,太子当时只同你说了这些?”六皇子声音渐冷。
 “是…是啊,有何不妥?”端阳被他凝重的神色吓到。
 谢永衡心中警铃大作!太子绝非无所事事,怎得突发奇想半夜赏月?怕是要见什么人才对。那届进士中何人能让太子半夜不顾禁苑律令,也要见上一面?
 一个可怕的名字在他脑中逐渐成形——萧望舒!除此以外那届进士中他想不到一个能让太子殿下做出这般行径!
 难道两人不和是假,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布下的局?
 他猛地站起身,再也无心闲谈:“阿姐,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匆匆离去,留下端阳一人对着琴弦,喃喃道。
 “要变天了。”
 与此同时,诸县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
 “关山兄,可真是让吾好等。”
 来人正是首富楼家之子,刚刚跑完商路的楼关山。
 “望舒兄海涵,实在是西路商道刚通,琐事繁多。为表歉意,这诸县振兴商事、打通南境商路一事,楼某必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两人自然一拍即合,又是部署安排,二人聊完已是深夜。
 两人皆是实干之人,一拍即合,当即屏退左右,在书房中对着地图与账册彻夜长谈,直至深夜。有了楼家庞大的财力、物力的支持,诸县的发展计划顿时清晰了许多。百姓日后不仅能靠天吃饭,更能藉由商业获得活路,县城复苏指日可待。
 又过数日,两月之期将至。前往南蜀寻药的念月风尘仆仆而归,不仅带回了救命解药,更带回了大量关于南蜀的情报。
 亲眼看着太子服下解药,气色逐渐好转,萧望舒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这才有时间,听念月在南蜀见闻。
 原来南蜀以大森林为界,森林以南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城邦林立,结为松散联盟;森林内部则瘴气弥漫,部落聚居,部落人个个善制毒用蛊。若不是有赤华先生提供的避瘴药丸,她恐怕第一天便死在森林了。
 那位化名“初桃”、对太子下毒的凶手,正是森林部落的“圣女”,地位尊崇。他们之前之所以来犯,这里边还有王守义的事。
 原来王守义投靠的是城邦人,他为了自己之后的荣华富贵,也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又觉得诸县不过弹丸小城,驻城守军也是乌合之众,便假称中山国极为富有,撺掇南蜀人开战,但他没想到萧望舒在得知他逃跑一事后早有准备。
 不仅接来了黎城守军,朝廷更是让老将军前来征战。
 南蜀大败后,恼羞成怒,竟将失败归咎于王守义的错误情报,将其吊死在城门楼上。也正因为如此念月才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确认“初桃”圣女身份,则多亏了赤华先生的那位故友。她带去的药瓶粉末,那位高人一眼便认出是南蜀圣女独有的配方,且部落严禁除圣女外的任何人主动杀生害命。
 至于逃亡的李主簿和王师爷,南蜀并无消息,想必仍隐匿在中山国内,但全国海捕文书已下,他们一旦露面便插翅难逃。
 如此诸县事宜方告一段落。
 “公子,”念月忽然上前,对着萧望舒盈盈一拜,经过南蜀之行的磨砺,她眼中再无一丝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甚至锐利的光芒,“您可还记得对念月的承诺?”
 “自然,你且说来便是。”
 “公子,请您帮念月入宫 ”
 直至此刻,萧望舒才恍然念月为何当着殿下说出此等请求,这事,他的确办不了。那皇宫可是吃人的地方,他又如何能让念月入宫呢。
 “念月,可否能告诉我,你为何入宫?”
 不过他没有着急拒绝,只是神色凝重的问道。
 “为报仇!”
 念月扑通一声跪下,抬头直视二人,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与决绝,“念月的杀父杀母仇人,就在那皇城之内!求公子!求太子殿下成全!”
 对此太子殿下倒是没什么反应,上辈子捡到这小丫头,小丫头便已经在宫里了,不知道上辈子报了仇没。
 “孤,允了。”
 “谢太子殿下,谢公子,大恩大德念月无以为报!”
 闭了闭眼,萧望舒到底随着两人去了。
 送走念月,屋内只剩下二人,萧望舒为太子重新斟了杯茶:
 “殿下,殿下的余毒已解,不知何日回京?”京城风云变幻,太子离京已久,恐生变故。
 “你要赶我走!”
 哪知殿下瞬间变了脸色,戾气充斥眼眸。连杯子都被他猛地甩袖挥落在地,四分五裂。
 “殿下,您明知臣不是那个意思。”有些无奈的开口,萧望舒伸手轻握住殿下的手,目光中满是柔和
 瞥了眼他的神色,谢玄晖的情绪这才稍稍缓和,可还是不情不愿道:
 “孤就想你哄哄孤!一想到要好几个月不见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份焦躁与不舍显而易见。
 萧望舒最是清楚殿下的脾气,见状,未再多言,只是低头,用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堵住了他所有的不满。
 唇齿交缠间,谢玄晖的怒气果然被渐渐抚平,化作缠绵的回应。
 一吻终了,谢玄晖气息微乱,将头靠在萧望舒肩上,闷声道:
 “知道了……左右就这几日了。我再不回去,汴京城里那几位怕是要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最迟何时能归?”
 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萧望舒笑道:
 “最迟明年三月。”
 诸县百废待兴,诸多布局也需时间铺垫。
 “三月……太久了。”
 谢玄晖搂住他的脖颈,不满地抱怨,坏心眼地对着他敏感的耳垂吹气,声音变得暧昧而诱惑,
 “阿舒,春宵苦短——当及时行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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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节奏。
 老六太讨厌了。
 半年之后,萧望舒因政绩突出被皇帝召回汴京,官拜大学士进入内阁。
 称得上是平步青云,与诸县众人告别,萧望舒带着念月和暗,踏上了归途 。
 至于赤华先生则是在半路向他辞别的,尤记得那日春光明媚,赤华先生笑容和煦:
 “日后时机成熟,诸位还会再见,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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