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恩拦在他腹部的手又紧了紧,微勒,青年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手腕,手心几乎能感受到身后人臂上蓬勃跳动的血管,越来越烫。
霍布恩的呼吸仓促极了,低着头贪婪地嗅着他颈后肌肤上的幽香,像清晨第一抹朝露,清凉,怡人。
他们不常像这样越界,大多时候都是身份分明的状态,吻倒没少接,可更进一步总要看天气、时间、地点,简而言之,没有规律,于是显得那样少,偶尔霍布恩还自己开解自己,说是太忙,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总那样难以解释。
只是偶尔一次,霍布恩的欲望就完全倾泻,他紧紧搂住他的腰身,细细密密地吻着青年颈后耳后的肌肤,鼻头抵在上面嗅闻:“流光……”
馥郁的幽香几乎充斥了霍布恩鼻腔,霍布恩脑袋胀得几乎无法理智思考,他想撕下眼前人那少得可怜的衣服,去吻那总藏在布料下的幽深地带,可这种事总是由大神官主导,他要怎样,就只能怎样。
“轻点儿…”
玉流光蹙眉,他按在霍布恩臂上的手重了重,要他不要勒那么紧,霍布恩抱着他几乎忍耐得浑身都在抖,勒在他腰腹上的手却闻声一松,后背却贴得更紧了,声音含着欲望,“可以吗?”
燥热腾升。
薄薄的细汗覆上青年雪白的肌肤,他呼出一口气,在两条胳膊的禁锢下艰难转身,踮脚吻上了霍布恩的唇。
只一刹那,霍布恩就进攻似的吞咽了他所有的力道,双唇重重地含吮他唇上的香甜,双手往下,勾着青年的双腿将他往上抬起,只能抵着身后的大门。
青年浑身悬空,脊背抵着冰凉坚硬的大门。
霍布恩还松了手,转而去捧他的脸,没了力道支撑,两条修长的腿只能更贴近地去勾着霍布恩,于是依靠的力道除了大门,只剩下霍布恩精壮的腰身。
霍布恩捧住他的脸,着迷地亲吻着他的双唇,往饱满粉嫩的唇珠上一嘬,偶尔还要停下来看看他为自己情迷的状态,
“脸好烫。”他抚着青年眼尾洇开的湿润,再次吻了过去,“我爱你,怎样都爱。”
青年轻喘着气,抓着霍布恩的胳膊,指尖几乎陷进其中。
他想下来,背后磨得有些不舒服,仰起头时几乎找不到支撑的地方,摇摇欲坠,霍布恩却不肯,只有吻够了才沿着往下,双手终于肯去托住他悬空的腿心,掌心陷入那软软的肤肉中,整个人一点点往下。
最后两人的高度差距悬得那样隐秘。
带着香气的布料落在了门的两侧。
霍布恩单膝跪在地上,仰起头,耳的两侧被细嫩的肌肤贴着,掌心是圆润饱满的温热,他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只有那作响的喘息,还有唇舌间隐秘炙热的纠缠,勾着馥郁的香。
霍布恩吻得渍渍作响,抬起头的时候,他甚至看见青年湿润的眼眶,还有泪意从他那张艳丽的脸上滑落,从下巴滴在霍布恩的眉上,鼻头。
斑驳水色,被烛火照得那样清楚,照得霍布恩双眼红热得惊人。
霍布恩舔了下唇,更深地埋入去吻。
一瞬的酥麻蔓延,悬在霍布恩肩后的小腿近乎紧绷成一条直线,青年几乎支不住身后的大门,他的手按在霍布恩的眉眼上,又仓促地抵住他的肩头,最后甚至不知道往哪放,只能含混着声音,叫他放他下来。
霍布恩怎么肯,想吃够了再放他,可怎么也不够,最后他几乎是生生挨了两个耳光,明明挺重,可霍布恩皮糙肉厚的,脸上连指印都没打出来,霍布恩喘了口气,心满意足地吻吻他腹上的蛇形纹路,将人抱起来。
他的狼尾都因为兴奋露出来了,正摇曳着往上,尾巴缠住青年伶仃的脚腕,往房间去。
深夜,到几乎天亮。
【提示:气运之子[霍布恩]愤怒值-20,现数值 60。】
【提示:气运之子[霍布恩]愤怒值-20,现数值 40。】
凌晨五点。
整个亚兰帝国不间断地运作着,天没亮,负责交接轮换的骑士就来到了纽安城堡。
天际灰蒙蒙,远远看去还有浓郁的雾气,来路几乎看不清。
露水悬挂在枝叶尖头,被人声吓得坠在湿润泥土里。
“今天要下雨了吧。”骑士的视线从那抹露意中收回,搓着手哈气,接过交接骑士手中的剑与矛,“有点冷啊伙计。”
交接骑士站了一晚,冷风肆虐,无精打采道:“可不是。”
“行了快去休息吧,该到我了。”骑士抖抖盔甲,往那一站,还剁了两下脚,玩笑道,“这里都被站得陷下去了,你一晚没换姿势?国王将军大神官都不在这,没人看得到你的忠心——哦!上帝能看到。”
“滚吧!等等——!国王陛下?”一声惊呼。
门口的骑士差点扔掉手中的剑,悚然转头。
“我在这?怎么了?”霍布恩神情自若地从门后走出来,瞥了开玩笑的骑士一眼,能看得出心情不错,他“嗯”了一声,也没计较,“下回小点声。”
等他走远,骑士还沉浸在懊悔之中,他去看交接骑士,瞪大眼道:“国王陛下在这里你不早说??我说你怎么站一晚上不动呢n”
“天啊我的上帝!我怎么知道?我站一晚上都没见过陛下!”
“不过,既然陛下在,那大神官是不是也在这?”
说的有道理。
几位骑士期待地看向城堡大门,想象着下一秒就会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的白发青年,青年会简单地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去工作。
然而接下来几个小时,神官都并没有出来。
不禁让人思考,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
彼时,霍布恩保持着不错的心情,一路上依然在回味着昨晚的一切。
尽管他并不是第一次和大神官越过那条线,每次却依然会生出一些难以相信的怀疑——上帝,这是真实的吗?
十二岁的霍布恩根本想不到这些,想不到将来的他会有多幸运。
那个对他总是显得冷淡的大神官,总让人保持身份距离的青年,就像阴雨天最湿冷的那捧云,偶尔也会任由他抱着,看不出半点冷脸时的语态。
可是,不过——为什么五点就让他离开?天都还没有亮。
霍布恩舔了下唇,低头看着地上的石砖,仿佛呼吸间还能嗅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和温软,他思考了一会儿,就拐了弯,去找伦纳德。
此时此刻,昨天负责安排伦纳德住处的仆人正好起来了,他打算先从浇花开始今天美丽的一天,愿这朵花能呼吸到第一缕阳光!仆人露出热爱生活的满意地笑,哼着歌放下浇水壶。
半个小时后,仆人心如死灰,诚惶诚恐地来到前厅面见陛下。
上帝!没人说国王五点就起来工作了啊!
国王霍布恩站在门口,俊朗的面容带着轻松的表情,他没有进来,自认友善地问仆人:“伦纳德住在哪里?”
仆人没想到他是来找伦纳德的,愣了下说:“就在附近!我带您去找他。”
“不,不用。”霍布恩随意地说,“天没亮,怎么能打扰客人休息?要是大神官知道了,该怪我了。”
他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自顾自点头,“我在这等这位客人睡醒。”
仆人毕恭毕敬点头,找借口去准备甜点。
此时此刻,或许睡梦中的伦纳德也感应到了这份不安,竟醒了过来,伦纳德没怎么睡好,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将这归咎于自己身在异处的缘故,所以他休息起来总是显得不够安心。
睡不着了,伦纳德想到昨天神官说自己可以在附近逛一逛,于是去洗手间打理了一番,出了门。
“伦纳德先生!”
伦纳德逛到这里正忧心该怎么找到回去的路,忽然被人叫住。他讶异地转头,仆人端着糕点,也讶异能在这里看见伦纳德,还以为国王派人去叫他了,于是问:“是有人叫醒了您吗?”
伦纳德否认道:“不,睡够了出来看看。”
“这样。”仆人没有提醒伦纳德国王陛下来访。
因为……他默默转头,看见霍布恩国王正向着这里走来。
伦纳德跟着转头去看,怔了怔,霍布恩看着这人和亚当斯别无二致的面孔,停下了脚步,一双深红的狼瞳转动,锁定着他。
“依稀记得你当时自我介绍,叫伦纳德是吗?”
伦纳德:“是的,陛下。”
他不明显地皱眉,看着霍布恩。
霍布恩也不绕弯子,语气平铺直叙问:“昨天大神官都和你说了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伦纳德竟然不意外,在东比港市的时候,他就听过一些关于大神官的粉色传闻,国王霍布恩也是其中之一,传闻他们之间有不一样的感情,还有人以此抨击国王,让他不要打扰大神官,大神官应该孑然一身高高在上地在神廷做帝国的“圣女”。
不过,这些都和伦纳德没有什么关系,至少现在是这样,伦纳德正色几分,没有回答霍布恩,而是道:“这个问题,我想您可以去问大神官。”
霍布恩冷冷道:“你是不能说?还是要我以国王的身份命令你这位臣民,说出昨天发生的一切?”
仆人一个激灵,赶紧端着糕点走了。
“……”
伦纳德深呼吸。
他低声道:“我们……没有说很多,大神官只是问了我些问题,嗯。”他想到霍布恩大概会问都是些什么问题,于是一言概之,“他问我都做了些什么梦,我回答,梦里都是他,除此之外的都记不清。”
霍布恩脸色很沉,不觉得会是什么好梦,他忍住将伦纳德扣押去监狱的冲动,声音硬冷,“只有这个?”
伦纳德道:“还有,他说我很像一个人,还给我拍了照。”
“拍照?拍照做什么?”
伦纳德摇头。
他当然不清楚,也没想起要问问这件事。
霍布恩往旁边走了两步,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脸色始终沉沉,他复又走回来,深红眼瞳直视伦纳德:“天亮了,你该离开了,需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吗?”
说到最后,声音甚至有些讥讽。
伦纳德却没答应,不像刚刚回答他问题一样老实:“大神官说了,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霍布恩冷嗤,“你是在威胁我吗?以为搬出他我就不说什么了?”
“当然没有,您是亚兰帝国尊敬的国王陛下。”
伦纳德道:“实话实说而已。”
霍布恩哈了声:“小瞧你了。”
蠢,也确实够胆大。
离去之前,霍布恩厌恶地对伦纳德道:“他说你像一个人,你就像你像的那个人一样,愚蠢不堪。”
伦纳德目送着他的背影,慢慢收回视线,并没有因为被骂愚蠢而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当然明白,这只是男人低劣的嫉妒欲而已。
因为他和大神官的独处,这位尊贵的国王陛下不高兴了,说起来,还是他赢了。
伦纳德理了理领结,继续往前走。
仆人私下问伦纳德:“你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怎么会?”伦纳德摇头说,“当然没有,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仆人:“什么?”
伦纳德:“我似乎和一个人长得很像?你见过这个人吗?”
仆人当然摇头:“很遗憾,我的工作就局限在城堡内,应该见不到你说的那个人。”
伦纳德有些失望。
他其实本来不该好奇这个问题的,就像昨天,大神官说他像一位朋友,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刚刚见过霍布恩的反应后,伦纳德读出一点不对了。
像——是多像?
七八分,一模一样?
值得这位尊贵的国王生出危机感?
仆人道:“或许您可以去问问别人?例如外面那位留着剪刀头的园艺师,他的任务是修剪整个宫廷的花草树木,肯定见过很多人。”
伦纳德回神:“好的,谢谢提醒。”
彼时凌晨五点,霍布恩离去后,玉流光并没有离开城堡去找加利莱。
他沐浴完换了身衣服,考虑到要入海,加利莱大概率会不那么老实,于是随意地和系统聊天,要不要带行李。
系统认真回答:【他应该会准备。】
【但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放任他不老实。】他靠在窗边,漆黑的天幕渐渐露出了点朦胧的明亮,早晨露水般的湿冷,映得他低头时那微翘的长睫格外夺目。
系统看着他:【他会做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他想到那条小人鱼,过会儿又跳下窗台,道,【不带了,就带点鱼饲料。】
系统:【鱼饲料?】
【嗯,给鱼吃。】
纽安城堡当然没有鱼饲料。
于是神官大人差人送了点鱼饲料来,两小包,他穿了件单薄的外套,两包鱼饲料顺手塞进了外套衣兜里,带着伦纳德的照片。
离开纽安城堡前,玉流光来到镜子前。
镜子里,他领口的肌肤上还有点显眼的红痕没消干净,细细检查了一遍后,净化魔法飘过这些位置,直到红痕消散,像没有出现过,他这才站直身子,满意地压了压帽檐。
“走了。”
城堡门口,雾气朦胧。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
“大神官。”
“神官大人。”
在所有人都以为就像以前那样,他们保卫着这座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的、空荡荡的城堡时,大神官从门后出来了。
骑士们看到玉流光,眼底皆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齐齐将右手置于胸前,对大神官行礼。
今天大神官装扮得格外不同。
就像上流社会中要去逢场作戏的年轻贵族,褪去了那身单薄得甚至遮不住腰腹的神官华服,换上了普通年轻人的着装,浅色单薄外套长直大腿位置,下身是宽松的棕色长裤,和外套搭配的帽子往前压着,一双清丽眉眼隐隐可见。
这身装扮对于大神官而言太不同寻常了,有骑士鼓起勇气问:“您是要出远门吗?”
“不远。”玉流光道,海岸港口的位置是离宫廷不远,入了海就不知道了,他思索了几秒,抬了抬帽檐,对为首的骑士说,“如果霍布恩问起,你们就告诉他……”
怎么回答?
骑士们看着年轻的神官,他仍然在思索那个答案,一时无声,只有阵阵的风,吹得那截雪白的发尾飘扬,隐隐吹来芬芳。
片刻后,他说:“就告诉他,我回家乡了,过段时间回来。”
“……”
大神官的背影渐远,几位骑士沉默片刻后互相看看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回家乡?
传闻大神官是从东方古国来的。
那个地方很远,离亚兰帝国隔了一片巨大的海洋,哪怕是高阶魔法师也未必能横跨大半片海洋那么远。
很少人去过那里,那边的魔法师也不曾踏足过这里——或许那里甚至没有魔法师。
至少除了大神官,他们没怎么见过纯血人类。
不过现在这都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这么久了,没来有人意识到过,大神官到了神廷,竟然还会回到家乡——尽管回家这件事再正常不过。
所以他乍一下提起,没人反应过来,还想了想大神官的家乡是在哪里,直到过了好片刻后,才有人说:“为什么……大神官忽然要回家乡?”
“肯定是想家了。”
骑士啊了声:“天啊,我忘记大神官也是有父母的了。”
他总是表现得那样冷静,强大,以至于让人想不起来,他离开家乡那样久,他也是有来处的。
他的家那样远。
骑士说:“国王陛下如果知道这件事,大概会生气。”
其他人缄默。
何止不高兴。
霍布恩陛下那样在意大神官,或许大神官这次离开,按着他多疑的性子,他会认为大神官再也不回来了。
毕竟——隔着汪洋,他们甚至很难找过去。
就是不知道国王是今晚发现这件事,还是第二天了。
玉流光没有直接去找加利莱。
他来了神廷,这里刚完成红线封锁,外人不可进入。
大批工人在碎石间忙碌,大块大块的石头被搬走处理,整个神廷变得空空荡荡的,坑底被填得凹凸不平,一眼看去宛如废墟。
玉流光走到半路,脚边踢到一颗石头。
他偏头扫了眼,弯身捡起。
这是一颗“眼睛”。
光明神像的眼睛。
他抬起头,一座巨大的光明神像立在墙边,身上四分五裂,摇摇欲坠,明显的缺处却只有一颗眼睛,一条胳膊。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胳膊,于是往后退了两步。
“还需要它吗?”抬了抬手心的石眼。
“……”
几秒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从那座神像之中,声音很低:“……嗯,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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