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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不落/重生之高悬不落(骨色弯刀)


“白玉马?靳越群买的?他买这个干什么?”
黄阳说:“靳哥前几天在京州的事不是结束了么,听说附近源县那边有个很有名的玉雕家吴中齐,最擅长雕琢瑞兽珍禽,靳哥就特意去拜访了…这匹白玉马是老先生的得意之作,靳哥想出价买,人家还不肯割爱,靳哥硬是磨了人家老先生三天,天天上门,就想要这匹白玉马…”
匣子打开,里头是一匹用和田玉雕琢的白玉骏马,玉料温润脂白,一看就是上上乘,整尊骏马雕琢巧夺天工,俊逸逼人,仿佛一蹄奔出,就能够驰骋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黄阳多有眼色啊,看了一眼前头的靳越群,说:“乔苏哥,我觉得靳哥就是专门给您买的,这不您又喜欢石头又喜欢小动物的…不然靳哥以那样的性子,怎么拉不下脸去求一个古怪的老头…就这一匹马,贵的顶上路上的跑的一辆大奔了…”
黄阳也咂舌这么一匹玉雕的白马就要近六十万,乔苏不在意它顶不顶上一辆大奔,他看着靳越群。
靳越群也打完了电话,他没有往这边看,但一向走路生风的男人似乎刻意走的很慢…
下一秒,黄阳就看见身旁的乔苏像个小炮弹似的跑了上去,一个助跑就熟练地跳上了靳越群的背,而靳越群则稳稳托住了他…
“慢点跑,一惊一乍的,屁股不疼了?”
“黄阳手里搬的是你在京州特意给我买的白玉马?”
“碰巧看见的。”
乔苏哼一声:“所以你晚回来那两天是因为这个?”
靳越群不说话,背着他往家走,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这些天没有陪你。”
从以前就是,哪怕是在安县,只要靳越群出远门,他回来的时候总是会给乔苏带很多或新鲜好玩,或昂贵难寻的东西,从衣服,鞋子,到戒指手表,再到这尊和田玉雕琢的白玉骏马…
他总是念着他的。
那一刻,乔苏承认,他什么也不想再去纠结,再去追问了,靳越群只是控制欲强了一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缺位的父母,只有他和靳越群两个人在那个小院里依偎着长大,他们心里只有彼此,过去二十年他都可以过的日子,往后也一样可以过…
这件事之后,连乔苏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夺取人权”之路,究竟是往前迈了一步还是往后退了一大步。
总之他每天兜里揣着手机,连出个校门都要和靳越群提前报告行踪。
有时乔苏也会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人越争取权益越少的?比如杨远鹏喊他陪自己去给女朋友挑礼物,乔苏打电话给靳越群汇报,说了这件事后,他忽然问:“到底为什么我要向你报告,你是皇帝吗…!”
“那不准去。”
“哎哎哎,我这不还没说完呢么,就我和杨远鹏,他女朋友过生日,喊我一起去挑礼物,你不要不许,我都答应了…!”
靳越群接着问他去哪儿几点回来。
“大概下午吧,四点左右,去博古大街,他想逛逛,我们下午没课…”
靳越群说:“好,四点二十我让姜勇在博古大街的南门等你们,如果你们换地方,你就给他打电话,晚上车不好打。”
挂了电话,杨远鹏问:“什么事啊?”
乔苏说:“我哥说晚上不好打车,下午逛完了叫人去博古大街南门接我们。”
“那边挺热闹的啊,有公交,靳哥也真够宝贝你这个弟弟的…哎,公交车来了!”
如果这时非要形容,大概就是靳越群给他的自由是极其有限度的自由,乔苏不清楚为什么,随着他们长大,这根绳子似乎在无人察觉处越收越紧。
不过这些事也无暇去想了,下半年似乎是个多事之秋,一事接着一事。
先是十月份,省里突然派下了一支环保检查组,取名叫“春风行动”,对省内钢铁企业的生产及排污状况进行督导检查,虽然还未进驻到汉阳,但因为这件事的横插一脚,兴源“资援”明安的钢厂的事倒也耽搁了下来,何赛一时要分心应付,郭学进也还要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一时间也不敢强逼。
变故不止于此,据行内传言,靳越群不知怎么和那个明安钢厂的厂长何赛走到了一起,有人看见他饭店吃饭,推杯换盏,有人说那个何赛的老家是汉北某县城的,两个人是老乡情谊。
还有人说,靳越群就是吃里扒外,要抛弃老东家,联合何赛一起吞并兴源,还有人说的像亲眼见着了似的,说深夜靳越群在办公室和将他一手提携的老总王兴华翻了脸,两个人争吵的面红耳赤,即将分道扬镳…
当然,上面的传言都没有入乔苏的耳朵,他唯一听靳越群提起的就是潘鑫和高露露的事,因为他有时会听靳越群在讲电话,提起高露露这个名字。
“高露露是谁呀?”
乔苏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本彩色话本的《狐仙驯夫记》看,一边倚在床头吃葡萄,靳越群坐在床边给他一个个剥葡萄皮,回他:“潘鑫的老婆。”
“你干嘛总是给人家的老婆打电话?”
靳越群“啧”一声,时常不能理解乔苏那脑子里想点什么。
“我脑子有病?我给她打电话干什么,她和潘鑫离婚了,她爸让我安排点事情…”
“什么?他们离婚了?!”
乔苏有点惊讶,嘴里还没吐的葡萄籽掉出来:“我记得前年你不是还去帮他的订婚宴么,怎么这么快就离了,为什么啊?”
靳越群在被子上找出来他掉的葡萄籽,去扔:“潘鑫在外头养女人,这哪个能受得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蠢货一个。”
十月份时,高露露去了美国纽约,读语言预科,潘鑫因为嫖昌在局子里关了一阵,这里面王兴华让人特殊照料的事不说,他出来后得知高露露要出国的消息,开车去京州机场追,然而连她飞机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包养的女人也查出来怀孕了,天天在他公司门口要死要活,不娶就一尸两命,没办法,潘鑫怕得罪原来的老丈人高鸿安,连桌酒席都不敢办,把女人接回了家。
而过去这一年,他沉迷酒色,滨江一眨眼就冒出了许多新成立的废钢公司,它们复刻过去鑫诚的模式,铺收购站点,从全国各地购进废钢,建设大型堆场,一时间鑫诚的市场份额也大不如前。
商场就是这样,一朝起,一朝落,时代的巨浪裹挟着每一个人,也不会优待任何一个人,是奔涌向前万舸争流,还是被落在急弯处打旋儿不前,或是干脆打落泥潭永不得翻身,都不过是几个潮头之间。
想要竞逐世人眼中的高位,唯有斗争,或明或暗,无尽地、向前斗争。
作者有话说:
乔苏这孩子。
靳越群:我只要你从夫。
苏苏:啥玩意,《狐仙驯夫记》安排上。
靳爹的控制欲开始显露冰山一角…
苏苏(跷二郎腿):拒绝内耗,手里有书心中不慌(先嗑个瓜子)
崽就是不内耗哈,反正有事来再说吧,大不了跟靳越群干一顿,有啥[菜狗]

第四十四章 暗潮
阳泰矿区最终被评估为中型铜矿,这一发现让省里地质院十分重视,后续开发已经提上议程,魏文隆也将乔苏这位学生在勘察过程中的优秀表现报了上去,很快,学校就收到了省地质院发来的对乔苏的表扬信。
学校领导很高兴,尤其是老祁,连带着看乔苏那只走哪儿带哪儿的熊猫都顺眼了起来,去野外实地的时候还会笑眯眯地拍拍盼盼:“乔苏呀,你背的沉不沉,这只熊猫,不,盼盼长得真挺喜庆的,是咱们国家的国宝,还是圆脸儿,不错,不错…”
以至于那段时间乔苏都要以为老祁是中邪了,关键是老祁刚摸完沙土块没洗手,在盼盼脑袋顶上拍了一个土手印儿,乔苏周末带回家洗。
但家里的洗衣机放不下盼盼的大个头,乔苏就干脆放了一浴缸水,等晚上靳越群回来,没听见有声,一般他回家只要乔苏在家,乔苏都会扑上来,今天没见着人。
去了卫生间一看,就看见满浴缸泡泡,乔苏泡在里头,拿着浴球洗盼盼的脑袋,看见他,乔苏笑,捏着盼盼的手朝他挥:“呐,爸爸回来了…!”
如果说靳越群想用金钱与物质打造一张网将乔苏束在身边,那乔苏那双澄澈无比又满是爱意的双眼,又如何不像万千条柔软的丝线,早已将靳越群牢牢缚在眼中。
靳越群摸了摸水,已经有点凉了,他将里头的乔苏抱起来,不顾身上打湿的衣裤,勾唇:“爸爸在呢,乖。”
“哈哈,靳越群,你还要不要脸,你别占我便宜行不行…哎,你还没拿盼盼…”
靳越群抱着他,又返回将盼盼从浴缸里提溜出来,一串水落在地上,靳越群皱了眉。
因为两个人亲密的关系,家里还没有顾长期的阿姨,只有小时工,每两天上门打扫,平常拖个地刷个碗什么的都是靳越群在做。
靳越群转身又将盼盼丢回浴缸,带着乔苏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泡沫。
出来后,乔苏催着靳越群把盼盼晾起来,靳越群弄完了,抱着他坐在书桌前,拿了一叠厚厚的资料。
“你刚才干嘛那么用力的丢它…!”
“它是会骨折还是会脑震荡?”
靳越群没先看资料,而是手里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
“可它年纪还很小啊…!你就不能温柔点…”
“年纪很小?”
乔苏嚼着靳越群递过来的苹果块儿:“是啊,它不是九零年出生的么,现在算起来才四岁,还是个小孩子…!”
靳越群淡定的说:“熊猫四岁早可以放归山林了。”
乔苏听了,咯咯地笑:“你怎么这么狠心,它可是咱俩的第一个孩子…!”
靳越群丢掉苹果皮,擦了擦手,翻起那叠文件,又默默看了一眼乔苏,大抵知道他想玩。
“难不成它还要我们当爹妈的养它老?”
“哈哈,哈哈,”乔苏一听,笑的更乐了,故作严肃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它是我们的孩子,是爱情的结晶,我们做父母的养它一辈子,难道不是应该的…?”
“你和我不会有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乔苏咬着苹果:“真是的,你这样说真的很伤小孩的心好不好…小孩子长成什么样应该由他们的自由啊,当然是他们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没出息又能怎么样…!”
靳越群又翻过一页,显然对他的教育理念十分不赞同:“先走过必走的路才能选喜欢的路,从小自由散漫,往后难担大任。”
“这世上有多少大任要担啊…”
乔苏伸手盖住他在看的文件:“你到底在看什么,好好跟我讲话嘛…!”
靳越群难得这么“配合”他,很有意思的好不好…!
“明安钢厂前几年的一些交易。”
“明安钢厂?你说那个有污染的厂子,你怎么和它搅在一起了?”
“自然是有事要做…”
靳越群握住他的手,拿下来,圈在怀里。
乔苏说:“那我呢…我就喜欢自由,还喜欢散漫,我也自由散漫了?我是不是也没出息?”
“不是在说它们么,怎么扯到你了?你有我,它们有什么?”
优渥省心的生活背后需要有足够财富和社会地位来保驾护航,这是不变的公理。
乔苏说:“可是他们以后也会遇到他们爱的人啊。”
“人心最不可靠。”
“……”
乔苏无语地看看靳越群,靳越群也看着他,他低头亲吻乔苏的唇,分离时,只扯开了一寸不到,男人语意里透着浓浓威胁:“你和他们不同,你的心只能靠向我,让我发现你有胆子背着我红杏出墙,我就打断你的腿。”
乔苏眼睛都瞪大了,是气的,使劲掐他的腿,掐不动,更气:“你干嘛只说我?你干嘛不怀疑你自己不可靠…!”
靳越群再次握住他的手,握着不放,就像无意识或本能的行为,哪怕他的眼睛在看着明安的一笔笔错综复杂的交易。
“我不会。”
就一句轻飘飘的他不会?
“你也太敷衍了,至少也要说点什么…我永远爱你,什么地久天长之类的话吧,就这一句?”
“就这一句。”
靳越群不屑的冷哼:“说的越花哨的人做的越少,厕所里头刷金漆。”
“厕所里头刷金漆?”
“净摆花架子。”
“哈哈哈,哈哈…”乔苏笑的肚子痛:“靳越群,你的幽默真不是一般人能懂的,哈哈…好吧,那咱不刷金漆…哈哈…”
当然,除了盼盼这个嫡长子,那匹雕琢浑放大气的白玉马乔苏也喜欢极了,连带着指挥着靳越群摆了好几个位置,从客厅换到卧室,最后太喜欢了,干脆让靳越群放在床头上头。
“放这儿?半夜一砸下来咱俩都得横着抬出去。”
最后还是放在了卧室的壁柜上,不过没放在被窝里靳越群已经很满意了,乔苏所有喜欢的东西都喜欢放在床上。
靳越群有时候正睡着会被硌醒,摸出一个什么半成品的小玉雕或者鹅卵石,问乔苏,乔苏迷迷糊糊地又塞进睡衣兜里。
靳越群也有一晚上被硌醒三四次、忍无可忍的时候,问:“你到底在兜里塞了多少上床了?”
“就一点点,你咋一点小事也要管,小气的男人容易提前阳痿…!不告诉你…”
靳越群听了,半夜把乔苏翻过来让他试试他阳不阳痿,弄到最后,乔苏哭着,空手伸着甚至妄想去抓门把手,当然是他的梦,他离门把手还十万八千里,最后抽噎着对天发誓靳越群可以雄风大展到一百岁才算完。
不过乔苏喜欢带东西上床这件事慢慢地靳越群也习惯了,左不过都是些死物罢了,不足挂齿。
很快,又到了一年的新年。
过年前几天靳越群忙的不可开交,饭局一场接着一场,除夕夜那天他带着乔苏去了王兴华的家。
“小靳,快进来,老王就等你们呢,你瞧这哥俩,长得一个比一个俊!”
王兴华的老婆瞧着很有气质,过去是军区大院的高官独女,保姆在厨房做饭,她在切水果,靳越群放下几箱年礼,王兴华招呼着靳越群和乔苏去一楼的小厅喝茶。
王兴华夫妇就一个儿子,在西北军营,春节没有回来。
晚上的年夜饭十分丰盛。
酒过三巡,王兴华似乎是喝多了,他拍了拍靳越群的肩:“越群,老哥今天跟你交个底,我知道你的能力,尤其这次从京州回来之后,你不是池中之物,我就一个儿子,他痴迷肩上的星,对厂子没兴趣,可我当爹的,总要给他兜底,往后…兴源就靠你了。”
靳越群微微一愣,王兴华见他这样,笑:“老哥我不傻,守着我那老一套一年顶天了就赚个一两千万,但自打你一来,有时说真的,我看会上的报告,都快认不清数了…交给你,由你来运作,我放心。”
过了一会儿,靳越群认真地说:“王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好,好,老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喝多了,除夕夜之后,年初三那天,乔苏和靳越群回了滨江看望蔡师傅。
滨江是两个人当年第一个落脚的地方,老蔡又在最难的时候为他们提供了遮风避雨的地方,加上这两年乔苏也偶尔会回来雕点小玩意,逢年过节,两个人就算不回来,也会托人送些东西过来。
靳越群晚上在滨江有朋友约他吃饭,乔苏拎着一箱火腿肠就先过去了,看着玉器店门的半掩着,灰扑扑的都没贴春联。
“蔡师傅,你怎么没贴春联…”
一进去,就听见女人的哭声,小桌上支着晚饭,不过就几碗粥和一碟咸菜,女人抱着睡着的女儿抹眼泪,她身边的男人是老蔡的大儿子蔡家和,也是一脸的唉声叹气。
老蔡老了许多,看见乔苏,一时都有些看不清了:“小苏啊,你来了。”
女人见乔苏来了,还拎着东西,连忙擦掉眼泪,说:“爸,我去炒个菜吧。”
乔苏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问蔡师傅怎么了。
蔡家和颓废地深深抓着头发:“赔了,全赔了…!前年我们钢厂说会有国家投资的大项目,拨款好几个亿,号召全厂人集资,说什么投资金,放进去不光能回本,一年就能赚二十五个点,可现在厂子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了!我们八百多号人集资的钱全没了,我和丽霞当时还卖了房子,两万块钱也没了…”
“什么?!你、你们把新房卖了?!”
老蔡气的头眼发涨发晕。
“爸!爸!”
“蔡师傅!”
蔡家和乔苏连忙去扶,蔡师傅缓过来点,痛心疾首:“事到如今,你还瞒了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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