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职算命，兼职踢球(金章玉书)

“律师已经在交涉了,他建议我们跟多梅内克那边和解，最好能让多梅内克出具谅解书。”
“之前联系了多梅内克那边,他的态度很强硬，一直叫嚣着要送奥德丽去坐牢。”
“在你来之前，律师跟我谈过。我们这边事出有因,认错态度良好，如果不能庭前和解,就算开庭后也能从陪审团那里得到很多同情票，有很大的概率会被判缓刑。”
“你现在挣钱了，奥德丽到时候也不用上班了,就在社区做服务工作，通过考验期就行，你觉得呢？”
席州停下脚步看向门德斯，“妈妈她怎么想的？”
门德斯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奈，“她想直接杀了多梅内克，但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而且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蠢货去坐牢。”
“我之前一直在劝她，但她一直都不说话。”
席州默默点下了头，路过两位荷枪实弹的警察，在他们的注视下走进了临时拘留室。
里面只有奥德丽一个人，她正低着头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席州的脚步慢了下来，在那之前一直飘忽不定的心在这一刻似乎终于安稳了下来。
席州缓缓蹲了下来，握住奥德丽的手。
“妈妈？”
奥德丽回过神，抬头看向席州，眨了眨眼睛，眼泪瞬间落了下来，“法兰克？”
席州点了下头，“嗯，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我对不起你。”奥德丽伸手摸了摸席州的脸，眼泪瞬间流得更凶了，“我太冲动了，给你带来了麻烦。”
席州俯身上前抱住奥德丽，“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咚咚咚！”
门德斯站在门口敲了一下门，打断了母子俩的温情时刻。
席州抬头看向门德斯，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好消息！”门德斯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巴黎人报》那边刚刚给出了回复，他们要披露的人不是你。”
“我们现在需要立即召开记者会，”门德斯笑了一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多梅内克那边就要求着我们跟他和解了。”
“妈妈，”席州回过头看向奥德丽，“我先去开记者会，一会儿再来看你。”
奥德丽点点头，目送席州的背影远去。
“这件事你完全是无妄之灾，如果没有多梅内克那个蠢货跳出来说你，这波舆论根本不会提到你。”
“你两个月前才18岁，从你生日那天到昨天你所有的行程都是公开透明的，就算你真的干了那事儿，那你之前也是未成年。”
席州无奈，“我没干过这种事。”
“我知道，你之前就是个傻子，你懂个屁啊？”
席州：……
“但我们不能只拿这两个原因去召开记者会，我们需要更强有力的证据，所以我直接喊律师去起诉《巴黎人报》，加钱加急处理，那边应该接到传票了这才给我电话说没你的事儿。”
“《巴黎人报》的主编已经在路上了，记者会上我们两个会一起澄清这件事，之后再照着这份稿子念一下就行。”
席州接过门德斯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是门德斯刚打上去的一篇简短发言。
【我从未想过这种荒唐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18岁生日那天我许下愿望想要拿到明年的世界杯冠军。
但我的国家队主帅多梅内克却在两个月后污蔑我曾经与未成年人发生不正当关系，这就是我要效力的国家队吗？
在过去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我没有得到过任何尊重，如果法国足协仍旧对多梅内克的事情冷处理，那我将永远地退出国家队。】
席州将手机息屏，垂下眼眸，“最后那句话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了，”门德斯头也不抬地回道，“现在退出多亏？”
“可是我想退出国家队。”
门德斯闻言偏头看向席州，摇头，“为什么要退出？要退出也是多梅内克他退出国家队，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再耽误自己四年？”
“法兰克，好好的，听话，不要冲动，行吗？”
席州把头低得更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要。”
门德斯听着席州的哭腔，心头一酸，转身一把将席州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别哭了。”
“我没哭。”
“好，你没哭。”
“你还没答应我。”
门德斯抿紧嘴唇，拳头放在腿边用力握紧，“法兰克，我们就差最后这一哆嗦了，现在放弃的话再耽误四年，真的，一点也不划算。”
席州坐直了身体，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
门德斯有些担心地看着席州，“法兰克，你还好吗？”
席州摇头，“我没事儿。”
门德斯有些着急：可你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像没事儿啊！
“没事儿，”门德斯干干巴巴地开口，“没事儿就好。”
“嗯。”
门德斯又低头在备忘录里写了很多记者可能会提到的问题，以及应该回答的答案一一写好后递给了席州。
“你看一下，能背就背下来，背不下来的话到时候答得差不多也行。”
席州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记者招待会上，《巴黎人报》的主编和门德斯一起澄清了多梅内克泼在席州身上的脏水。
最后，门德斯表示已经正在起诉多梅内克。
“多梅内克本人同时满足了《法国刑法》第29条，‘事实虚假性＋主观恶意’。”门德斯冷笑一声，“法庭上见吧。”
这句话说完之后便是记者的自由提问时间，被叫起来的巴黎记者立即向席州提问。
“法兰克，对于你的母亲奥德丽女士故意伤人你是怎么看待的？”
门德斯松了口气：这个问题他想到了，他之前在车上已经给法兰克写好答案了！
席州拿过话筒，偏头看了一眼门德斯，门德斯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席州收回自己的视线，握紧话筒，睫毛轻颤，“一直以来网上对于我的过去有不少传闻，我都看到了。有人说我之前就是个天才但是因为不爱说话还很爱犯困所以才没有球队要。”
“也有人说其实我之前反应迟钝，听不懂战术所以才没有球队要。”
“在这里，我想澄清一下，我不是因为以上原因所以没有球队要。”
“我曾经，是一个只会踢球的傻子。”
抱歉了，法兰克，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我想为妈妈她撑腰。
“如果没有妈妈，我可能早就死了，运气好点说不定会在福利院长大，但就算有幸长大，估计也会成为一个流浪汉。”
“被球队劝退后，所有人都在劝妈妈放弃，就连我的亲生父亲也在劝她，但她没有。是妈妈她带着我去见各种足球经纪人，是她将我平时的训练和在比赛中进球集锦邮递给每一个球队。”
“去年，门德斯先生心软了，他带我去见了穆里尼奥教练，穆里尼奥教练让我留在了球队给了我踢球的机会。”
“最近这段时间很多球迷都在质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应，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天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我本来准备了小册子要回怼多梅内克，但教练他收走了我的册子，他不想我被人攻击，所以他站在我面前替我挡下了子弹。”
“门德斯先生和穆里尼奥教练从来没想着让我加入葡萄牙队，穆里尼奥教练那么生气是他害怕我这个狮子座球员因为多梅内克踢不了明年的世界杯。”
“他害怕我等不到14年的世界杯就死了。”
“你们总让我回应，我要回应什么？我不敢回应，我怕自己一开口就在骂多梅内克，我怕我的谩骂会影响我未来在国家队的比赛。”
“但我现在后悔了，我应该在那天的新闻发布会上任性一点直接骂他的，我不应该抱有可笑的期待觉得我只要乖一点，多梅内克就能让我登上世界杯的舞台。”
“我错了，我太蠢了，是我，让他一直嚣张到现在，甚至最后故意污蔑我，让妈妈她再次因为我的事情担心。”
“多梅内克，”席州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世界里可以没有足球，但不能没有妈妈。”
“如果她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会送你去死。”席州目光沉沉，“而像你这么垃圾的人死了，别说天堂了，地狱都不会收。”
话落，席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那句“我从现在开始退出国家队”给吞了下去。
毕竟门德斯教练他不想自己退出国家队……所以还是别说出口了，万一法国足协脑子一抽没让自己退出呢？
席州扭头看向门德斯，声音低了许多，“抱歉，门德斯先生，你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总是在为我着想，但我最后还是没能听你的话成为一个合格的球员，我让你失望了。”
门德斯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伸手拿过话筒朝坐在下面的记者笑了一下。
“在车上的时候，我给他准备了发言稿，是很标准的，会让你们满意的答案。”
门德斯闭了闭眼睛，“法兰克说得没错，在刚刚，他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球员，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现在，我们不需要多梅内克谅解，奥德丽女士在这之前也一直很坚定地告诉我，她绝对不会向多梅内克道歉，不会向一个伤害了自己儿子的人道歉！”
“法兰克他没有错，如果法国足协觉得法兰克错了那就立刻将法兰克开除国家队吧。”
门德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席州的手腕往外走，“走，回家。”
席州被门德斯拉着直接离开了记者会现场，在他们身后，是沉默的人群和不停响的拍照声。
《法兰克：我会送多梅内克去死。》
《门德斯：他不是合格的球员，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因为母亲的爱，法兰克才长出了血肉。他可以失去足球，但不能失去自己的母亲。》
第二天，巴黎爆发了球迷游行，球迷们要求法国足协将多梅内克开除，法国足协不开除多梅内克，那游行就不会停止！
法国国家队队长埃弗拉、阿内尔卡、里贝里等所有在这天国家队球员先后宣布罢训，拒绝多梅内克继续担任国家队主帅。
“多梅内克是这样的，他就是因为法兰克是狮子座球员所以这么污蔑他。而现在的国家队球员，没有哪一个是没有被他奚落过的。”
法国名宿米歇尔.普拉蒂尼接受采访，声称法兰克太怂。
“如果是我，我现在已经拿着枪冲到多梅内克医院枪毙了他。”
齐达内也在西班牙马德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我有些后悔自己那么早退役，如果我还在国家队，我会保护好他的。”
“过分？法兰克他甚至没有去扇多梅内克一巴掌，他哪里过分了？这位记者你不要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好吗？”
傍晚，不等法国足协作出回应，法国总统萨科齐就亲自下令调查内幕。
法国球迷：好好好，萨科齐你这人不错，能处，以后我们再也不骂你人长得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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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3[可怜][可怜]

第二天一大早,多梅内克就急匆匆地直接在医院附近召开了记者会。
“我很抱歉伤害到了一位母亲的心，但这并非我所愿，”多梅内克低下头十分懊恼道：“其实我那天接受采访的时候说错了,我当时脑子里一直在想让法兰克他参加最后两场附加赛。”
“可能就是因为在想这件事所以我才不小心口误了,其实我要说的那个球员是本泽马。”
坐在台下的记者瞬间呆住，闪光灯差点将多梅内克的眼睛闪瞎。
“其实我非常能理解一位母亲在误会了别人在污蔑他儿子时的愤怒,虽然奥德丽女士她差点开枪打中我,但因为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所以我愿意出具谅解通知书不让她因为这个失误而遗憾终生。”
“还有,”多梅内克板着脸十分严肃道：“今天,在这里,我要郑重澄清一件事,我并不是传闻中那个只靠星座选球员的教练,星座什么的只是我的兴趣爱好。”
“我只是喜欢在做出选择之后再拿自己的想法去套一下星座再将我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星座不过就是一个增加一些趣味性的幌子，实际上我在球队中的选人跟星座完全没有关联。”
“好了，以上这些就是今天记者会我要说的全部内容,希望各位记者朋友能将这些澄清消息立即传达给那些还不能了解我的球迷朋友们。”
多梅内克的经纪人还为今天来到现场参加记者会的诸位记者们一人准备了一份车马费，在对方离开的时候送上并附赠了一份小礼物希望这些记者们能够“如实传达”多梅内克的所思所想。
中午就在手机上看到这则新闻的门德斯气愤不已,“他到底在说什么屁话？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感到心虚吗？”
“Shit！他的经纪人是谁来着？以后绝对不能跟这种人合作！Fxxk！”
门德斯在这条门户网站的评论区刷到不少球迷的谩骂后，心情这才稍微好点，“肯定是法国足协那边联系他让他道歉了。”
“昨天就擦破点皮非要死皮赖脸住进,我们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一个劲地喊，什么我这腿下辈子可能废了再也站不起来了,绝对不会签谅解通知书。”
“怎么着？那足协的电话是灵丹妙药啊？一打过去就能立马下床去开记者会，还体谅一个伟大的母亲所以愿意开具谅解通知书？我＊＊＊＊！”
“死鸭子嘴硬，老老实实道歉不就行了非说自己说错了还拉人本泽马下水？他难道以为本泽马这家伙就是他好拿捏的吗？”
门德斯抱着胳膊气了半天,最后又去见了奥德丽，再次得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后便没有理会多梅内克那边的电话，而是继续十分坚定地起诉多梅内克诽谤罪。
多梅内克那边的电话很烦人，但门德斯一直坚持着没有关机，因为他在等本泽马经纪人的电话：他要跟本泽马的经纪人一起，控告多梅内克！
但……本泽马的经纪人一直没有联系门德斯，并且本泽马也在今天下午直接拒绝接受记者采访。
这样的本泽马让不少熟悉他的球迷有些不安，但大部分球迷还是表示“多梅内克疯了，现在就是个疯狗，到处咬人。他咬不死人，但特别膈应人！”
第二天，本泽马依旧没有进行任何回应。
门德斯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而他上次出现这个预感的时候是席州在记者会上拒绝按照他的发言稿来，在媒体面前自由发挥的时候。
第三天，门德斯那个不妙的预感成真了。
卡里姆.本泽马他干了。
弗兰克.里贝里也干了。
法国八卦杂志《Closer》在杂志封面曝光了扎西娅同里贝里和本泽马两人的交往细节，并且直接公开了短信记录。
比起《巴黎人报》搁那大嘴一张就在那里胡咧咧一点真料都不放就故意让别人在那里瞎猜，《Closer》显然干脆多了，没有一点预告，直接放锤，不给本泽马和里贝里一点点反应时间。
里贝里被公开的的短信内容是转账7万欧元并声称这是生日礼物，而本泽马被公开的短信内容是“今晚来酒店，我付双倍”。
两人不约而同前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并都声称自己并不知晓扎西娅当时是未成年。
里贝里表示扎西娅用她已满18岁的身份证欺骗了他。
本泽马也是这么说的，但因着本泽马被公开的短信内容实在是有些“露骨”，所以本泽马被差点被愤怒的法国球迷开除国籍。
10月10号这天，巴黎球迷们游行的口号都变成了“将多梅内克、本泽马和里贝里全部开除国家队。”
此前一直十分活跃积极，希望能跟里贝里继续续约的拜仁主教练面对记者的提问尴尬一笑，并表示夏季转会期才刚结束，下个赛季还早呢，他们拜仁现在不谈这些事情，等到时候了再说。
弗洛伦蒂诺在马德里被记者们堵住，被追着问他对本泽马的看法。
本泽马在皇马的队友也被记者们围住堵截，整个法国，不，在这一刻，全世界的媒体记者都将目光投向了巴黎。
以上这些事情看似跟门德斯没有关系，但实际上在看到本泽马这家伙真的干了后，门德斯骂骂咧咧但最后还是接起了多梅内克经纪人打过来的电话。
门德斯这边撤诉诽谤案，而多梅内克那边出具谅解书并同奥德丽达成和解。
看着表情不怎么好的席州，门德斯有些担心地拉住了席州的手。
“别冲动，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