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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九光杏)


其实第一眼认清对方是一个人,云星起第一念头是碰瓷,第二念头是现在跑来得及不。
他与人无冤无仇,莫名其妙从暗夜里窜出,差点撞到他不说,偏偏摔在他脚边。
也是他好奇心强,好死不死从马厩里出来看。
不出来,不就不会撞上对方了
不对,即使他不走出马厩,之前听声,马是向着这片来的,到时候估计第一个看见的人依然是他。
蹲在原地纠结半天,地上昏迷的男人一动不动的,不会是已经......
探了探鼻息,好险,是活着的。
活着的,是不是应该搭把手,救一下?
可他一个人压根抬不动对方,把人放这里算了,等之后巡视的客栈伙计发现?
“小云兄弟,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想法一出,远处的马夫突然出声。
得了,有人来帮他搬人了。
应了一声的云星起和随后赶来的马夫说明了情况。
马夫是个好心人,商量后,两人一个抬脚一个抬手,把人抬进了他俩的房间。
一路走来竟没遇到其他人,平安无事抬回了房。
救了人得负责,他俩又忙忙碌碌半个晚上,给治伤擦药的。
大清早一醒,马夫不辞辛苦地去喂马了。
云星起醒来,左右睡不着,吃早餐又太早,干脆留在房内画画,顺便观察一下昨晚陌生人的情况。
没想到,一大早被人给调戏了一番。
男人收回手后,他故意用了些力道拍了拍床上人的腹部,“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看人消失在门后,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的燕南度捂住腹部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好像,不小心把人给惹恼了。
云星起下楼是吃早餐去了,待他吃饱喝足,想起楼上有个伤患。
本想让店伙计送上去,一寻思,一晚上房内多出个陌生人不好解释。
只得他去送了。
端着餐盘一推开门,房内披衣站立的黑衣人闻声望向他。
这是他自深夜救下人后,第一次看清对方的脸。
男人五官深邃凌冽,眼眸狭长,眼珠颜色浅淡,里头的光却深沉得很。
发色不似中原人一般乌黑,有几分西域人的浅棕,抿嘴不笑抬头看人时,像是一匹孤狼,总而言之看起来有点凶。
但云星起是什么人,从前在京城可得到过当朝天子的亲自接见,那阵仗比现在吓人多了。
“你起来得挺快。”
面不改色的云星起嘴上边关心对方边端起餐盘往里走。
越走,他看人的视线逐渐抬高。
昨晚是隐隐察觉到人有些长,和马夫抬人上楼卡拐角卡了半天上不去。
白日里人一站起来,发现是真高啊。
最终餐盘放在了屋内桌子上离人最远的一个位置。
谁叫他内里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在长得凶的人面前多少得怂一点。
而且,马夫不在,房间不大,人要发难,躲没处躲。
不知他内心想法的男人笑了一下,脸上的冷硬似被微风融化了些许,“是你救了我。”是陈述句。
听人说是他救了他,云星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昨晚突然摔在我面前,我看见了,肯定是会救的。”
虽然一开始是不想救,但结果不是救了。
再说了,他的床比马夫的大,人是和他一晚上睡一张床的。
这份恩情,云星起是理不直气也壮的承下了。
“不过,另有一个人也出力救了你,他有事,起来得早。”当然,人不是他一个人救的。
低头凝视着餐盘上的白粥,男人感谢道:“辛苦你了,”顿了顿,“另一个人麻烦你待会引荐一下,我想当面感谢他。”
房内安静片刻,他抬手握拳抵嘴轻咳一声,“早上是我多有得罪。”
刚醒脑子不清醒,不小心露出本性了。
摆摆手,云星起推开椅子坐下:“没事。”
被小小调戏了一下而已,他才不生气呢。
男人顺势坐在他对面,他弯腰的动作让云星起注意到他腹部的绷带。
“你的伤好这么快?”
男人点了点头:“不知你给我包扎用的什么药,除了早上刚醒有些发麻,现在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当然,不排除他本人身体素质极好的缘故。
他一坐下,顺手把一把刀放在桌子上,解释道:“我起来找一下我的刀。”
之前云星起给人治伤,男人腰间挂着的刀暂且搁置在他的木箱上,下意识的,他瞧了眼旁边的箱子。
不对,他的箱子有人动过?
猛地站起身走到箱子旁,一检查,确实有人动过他的箱子,内部的夹层被开了。
一眼看去不对劲完全是直觉作祟,能看出夹层被开,是因为一个记号。
有次他画画,不小心滴了一滴墨在夹板和箱子的接缝处,形成一个明显的圆圈污渍,现下一打开,墨滴不成型。
木箱用得久,墨迹褪色,晚上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记号,大白天要显眼得多。
坐在桌边喝粥的燕南度一直看着救下自己的少年,先是站起一脸焦急地打开箱子一通鼓捣,后是强装镇静地合上。
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粥很快喝完,他及时叫住躁动不安打算再次出门的少年。
“我叫燕南度,你叫什么?”
压下心头焦虑,在推开门的一刹那间,云星起回头扯出一个笑来,“云星起,我叫云星起。”
门扉合上,独留燕南度一人坐在桌前,在舌尖细细咀嚼他的名字。
行李箱夹层里放了什么一目了然,就一本通关文牒。
那伙人开了他的箱子,竟然什么都不偷?
借箱盖遮挡,他将夹层里的通关文牒藏进了袖子里。
眼下,放在行李箱里不安全,不如随身携带。
他离开房间,走在客栈楼梯上盘算起来。
是谁会偷摸去动他的行李?
随行多日,他清楚镖师队伍里的人大多不太关注他,客栈内的其他住客与他更无瓜葛。
难道是罗掌柜,因他识破十香肉本质,坏了她生意?
她是来探他的底细,抑或是纯粹给他个教训?
把袖子里的文牒揣进怀里,指尖摸到另一个硬硬的物件。
这两件东西对他来说可是宝贝,万万丢不得,当初夜逃京城,多亏有它们在。
没丢是好事,此事一出,河洛客栈是一刻待不得了。
一下楼,打眼看见大厅对门一桌坐着独自喝茶的镖师镖头连朔。
他一走近,连朔像是比他更急一般,强行拉人坐下。
低声询问:“你房内人是谁?”
满心满眼要走的云星起,被一个问题砸下来,一双圆眼不由地睁大,茫然下眨巴了两下。
“...谁?”,一下反应过来问的是燕南度,恍然大悟道:“他说他叫燕南度。”
名字一出,连朔皱眉寻思一阵,若隐若现有个印象,在哪里听说过来着?
他所属镖局在几年前的一次走镖中遭遇大创濒临倒闭,近一年方才逐渐恢复元气。
在此之前,他不过是局里一个武功尚好的边缘镖师,学的功夫是儿时拜的退役府衙武师,未曾在江湖上混过,前两年是赶鸭子上架做了镖头。
前几次走镖多是在熟悉的中原地区,没出什么岔子,这次为了多赚钱,接下了一单较为陌生的外域单子。
瞧连朔陷入沉默,云星起打断他的回忆道:“连镖头,别管他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客栈待不......”
“我看,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
一个女声打断二人谈话,一瞧,是罗掌柜。
原是清晨大风转为了风暴袭来,客栈外时不时传来喧嚣风雨声,带有湿意的沙尘顺缝隙挤入屋内。
她优哉游哉摇着扇子向他们走来,见他们看她,自顾自拉开椅子和他们坐在一桌。
昨晚,是她亲自潜入无人的云星起房内,所为不过是探人底细。
翻出的一堆笔墨纸砚各色颜料不谈,重点是在木箱中发现个夹层。
里头仅有一本通关文牒,翻开来一看,不是一本普通的通关文牒,是朝廷皇室发放的文牒。
她人一出现,云星起到口的话慌忙咽了下去。
上下扫两眼坐对面的少年,罗掌柜:“小公子,着急走?”
云星起没接话,岔开话题:“罗掌柜,今天早上的早餐种类挺多的。”
人没搭话,她不恼火,温和回道:“毕竟你们远道而来,不容易。”
被人一举识破,自然没必要再强买强卖,今日早餐她特意吩咐多做了点普通的。
一看清文牒印章出自何处,吓得她立马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飞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护镖队伍恐怕是一个伪装,一行人等实则是朝廷官兵,看行装,大概是领命送什么东西去西域某国。
领队之人,正是眼前的中年男人和小公子。
身份高贵些的,应该是小公子。
要不然,客栈房间紧张,其他人均是三四人住一间房,独他入住双人间。
和他住一起的人,表面上是马夫,八九不离十是专门负责保护他深藏不露的大内高手。
翻来覆去在床上思索半宿,她是越琢磨越真,越琢磨越吓人,对云星起一伙人是愈加恭敬起来。
这不,率先从他们的饮食开始改善。
瞧罗掌柜坐下半天不走,云星起打算跟连朔说的话实在是不好开口。
急得他抓耳挠腮坐立难安,瞧得罗掌柜明知故问,带着点使坏心思问道:“小公子,你怎么了,是床上的跳蚤咬了你吗?”
话音未落,轰然一声巨响在门口炸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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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齐齐扭头看去,是一伙陌生人闯进客栈内。
他们冲开挡在大门前的桌椅板凳,凌乱风雨瞬间盈满整间客栈。
云星起坐的位置正对门口,被风刮一脸水的同时一眼看清他们的样貌。
人人头上戴一顶草帽,身上装扮不一,有人像书生,有人像游侠,有人像农夫。
不像一类人,偏偏走一起,是风雨太大,偶遇一起进客栈内避雨?
坐在门附近的人无不是被吹得满头满脸的水,运气好些的也湿了衣裳。
一时间,屋檐下响起一片高声咒骂,更有甚者直接拔出腰间佩刀,要唯他们是问。
罗掌柜一抹脸上的水,一拍桌子当即站起怒喝一声:“什么人?”一进来给她洗了把脸,把妆都洗花了。
领头闯入之人先发制人,凌冽目光自帽檐下直直向罗掌柜射来。
他的目光像蛇,阴暗湿冷,比旁边人拔出的刀更让人胆寒,让那人不自禁收刀归鞘。
被他一看,罗掌柜面上表情一僵,掏出手绢擦净了脸,愠怒化为笑脸扭身迎上去,“几位,来小店避雨的吗?”
一书生模样的人站出,他外貌平平,笑起来看不清眼中情绪。
书生:“掌柜的,店内有房间吗?”
罗掌柜点头,“有,你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大早上空出几间房,正好给你们安排了。”
昨天满客,今日一早先刮风后下雨,怎么有空房了?擦干脸的云星起听了心下直犯嘀咕。
书生本是想让罗掌柜亲自带路,她再三推辞说有账本要看,几番来往下,最终是一位店小二领他们一伙人上了楼。
走之前,领头人阴沉地瞥了罗掌柜一眼,坐在一边的路人云星起连带感受到了几分凶意。
罗掌柜站立良久,凝视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上拐角处,方才动身走了。
人一走远,云星起急忙扭头询问一旁的连朔:“怎么办,连镖头,我们真走不了了?”
连朔无奈地一耸肩,“你也看见了,外头这大风雨,强行走怕是货物不保。”
好了,眼下是真走不了了。
可客栈里头有心怀不轨之人,他实在是担心。
思绪万千,他抬头寻找起罗掌柜的身影,没想到她竟真如她所说,到柜台后面去看账本了。
店内伙计跑去了重新堵住大门,柜台周边无人,是一个好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云星起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壮胆,一撩衣袍起身走向柜台。
走至半途,有一位店伙计自仓库抱出一箱土豆,抬脚走向柜台后头的厨房。
经过云星起身边,一颗土豆掉落,骨碌碌滚到脚边。
顺势捡起,想递给对方时,发现人已经掀开门帘子走没了影。
瞧了瞧手中土豆,下次有机会再还回去吧。
收起土豆,大步迈向柜台,轻敲一下木制柜台,“罗掌柜,我有话和你说。”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找她,罗衣收起脸上细微焦虑换上她常用的笑脸,抬头询问:“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吗?”
“罗掌柜,你的人是不是动了我的东西?”云星起刻意压低声音。
“当啷”一声清脆的摔落声,音量不大,听在在场二人耳里突兀得很。
是放在罗衣手边的罗扇被碰掉在地。
她心底骂了一句脏话,被这臭小子给炸出来了。
论平时,压根不会如此方寸大乱,怪只怪今日闯入几人。
一看便知他们是冲她而来,平日亏心事做得多,半夜鬼敲门都不知所为何事。
本是想假借翻账本回忆一番,被小公子给打搅了。
“小公子,万不可随意冤枉人,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可是最守规矩的。”
笑着辩解一句后,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
借柜台遮掩,罗衣面露懊悔之色,表现未免失态,今日于她而言,是前有狼后有虎。
单一伙仇人上门,她能应付,偏偏中间朝廷进来插上一脚。
江湖人得罪得起,得罪朝廷,给她十个胆也不敢。
早知当初收敛着点来了。
等她直起腰,再次和云星起面对面,脸上照旧是笑意吟吟,手上捏着扇子顺便给自己扇了扇风。
对面的云星起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内心颇为惊讶,一个试手,真炸出鱼来了?
往日里的罗掌柜多以一副笑脸示人,几乎少见失态,反应这么大,真是她翻了他的东西?
待罗掌柜再次看向他,一个计划已在心中成形。
“罗掌柜,方便另找个地方谈谈吗?”
瞧少年神情严肃,罗衣脸上笑意缓缓收起,转身示意对方跟她走。
二人走至一处僻静角落,极其偶尔能听见外头喧嚣的风声。
“小公子,你要和我谈什么?”
云星起直接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通关文牒,打开来迅速在她眼前一晃而过收好。
负手而立一声厉喝响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动我的东西!”
震声乍起,猜测一下成真,惊得罗衣心头一跳,杀心和服软同时浮现,刹那间,她选了后者。
对他动手,其他人不是吃素的。
她双膝一弯作势要跪下,被时刻关注她的云星起一把扶住。
“起来。”
垂眸的罗衣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星起眼中不亚于她的惊讶。
下跪不成的罗衣诚惶诚恐福了福身,“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官爷。”
抬头悄悄瞧了眼面无表情的少年,接着为自己辩解道:“河洛客栈鱼龙混杂,此番行径不过是为讨口饭吃。”
河洛客栈的黑店本质,透过十香肉,云星起作为外人亦能窥见一二。
他独不清楚,为何罗掌柜会在一行人里偏偏盯上他。
早上和连镖头交流,对方是一点异常没察觉到的模样。
临时起意借通关文牒假冒朝廷,起初只是想赌一把。
没想到赌赢了,还赢很大。
他此番所为,很简单。
“那好,罗掌柜,我们队伍只是途径此地,你客栈究竟如何,说到底不归我们管。”
镖队不走,他一个人走也走不到哪去,不如顺势保下大伙,报答他们带他一个拖油瓶进沙漠。
“所以,小公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河洛客栈如何和我们无关紧要,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初见略显天真的少年此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居高临下颇有几分压迫感,闻言,罗衣点了点头。
待两人一前一后离去,一道黑影从屋檐上悄无声息地落下。
燕南度手中捏着一个木盒,站立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下地喝粥后,他感觉好了不少,一时想起他的马玄采和马背上的行李。
他偏好黑色,座下马均为黑色,都叫一个名字——玄采。
目前的玄采是燕南度入赘西域贵族的好友所赠,汗血宝马血统极高,没它他活不到现在。
昨晚是如何进入房间的,没有一点印象,大抵不够光彩。
本打算开窗运轻功下楼,一打开窗,窗外雨夹沙吹了他一脸。
他老老实实关窗,收拾好被吹乱的房间,认命般走了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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