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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学习(西瓜大盗)


余图又说:“你的生日快过了。”
怕程沂舟还听不懂,余图咬咬牙又发了一条消息:“我今天还没见到你,一分钟都不给我吗?”
季路骂骂咧咧了一路,主题思想是痛斥程沂舟重友轻友,明明是这次聚会的主角却居然把他们全部扔下,自己跑去见别人。
用他当时的话来说,就是有种:正妻没死丈夫就去幽会情人了的感觉。
程沂舟无暇安抚季路的情绪,对朋友们说自己辅导的小孩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要过去看看,朋友们都善意地表示了理解,就季路还在那说说说,说余图都成年半年了还是小孩吗?
程沂舟淡淡送给他一个眼神,季路成功闭嘴了。
好凶哦。
“司机师傅,麻烦稍微开快点儿。”程沂舟说。
“好嘞。”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载着程沂舟和他飘到天上的心一下驶出去老远。
余图咬着指甲在门口转圈圈。
他承认自己刚才那几套消息确实是上头了才发出去的,换成白天,或者是他头脑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可能把话说的那么开又那么上杆子,,根本不是他小霸王的人设!然而等到程沂舟一句“稍等,马上到”以后,他又不受控制地勾起嘴角,颠颠地跑到客厅等着给人开门。路过全身镜的时候他扭头看了一眼,被自己脸上那甜蜜羞涩的微笑成功恶心到了。
余图,我看不起你。
他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骂自己。
很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余图立刻收拾好情绪往门口站了站,程沂舟在外面一敲门他就按下了门把手。
程沂舟站在外面,手还保持着准备敲第二次的动作,看着余图故作平静却兴奋的一双眼,缓缓放下手臂,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图图?”
余图嗯了一声。程沂舟又追问:“想我了吗?”
啊,这话好暧昧啊。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朋友脑子一蒙,不明白为什么在班里那群男生嘻嘻哈哈打趣说出来的类似话语被程沂舟说出来怎么就这么的......
这个字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把余图吓着了。十八岁男高中生倒吸一口气,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着,耳根也微微泛红。
没等到自己想要的响应,程沂舟有些不满。他很自觉地进了屋,余图顺着他的动作步步后退。他换了鞋,把路上去便利店买的夹心面包放在玄关上,跟余图站得距离好近,近到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余图的发旋儿。就着这个姿势,程沂舟问:“想我了吗?”
离得近了,余图才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
怪不得今晚程沂舟的行为这么孟浪,随便说句话都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余图咽了咽口水。
喝酒了的话......
说的话是不作数的吧?
“想......想了。”余图绷着的脸有些崩,指甲按进手心里,强迫自己稳住。
程沂舟笑了,满意地颔首,说:“嗯,我也想你。”
余图低着头一句话都接不上。
程沂舟站在原地,双臂展开他今天穿了一件T恤和棒球薄外套,随着动作展开,胸膛结实的肌肉也被布料勾勒出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想招呼小狗一样对余图努努嘴:“过来,抱一下。”
抱还是不抱,这是个问题。
余图只犹豫了半秒,就快快乐乐地做小狗去了。
程沂舟肩膀好宽,手臂也有力,身上味道好香又不刺鼻,抱着好有安全感。这是余图的全部感受。
而他头顶那个“成熟男人”狠狠吸了一口小孩儿的味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清明。
演的怎么了?
反正他也没撒谎,余图也信了。
想到这程沂舟继续心安理得地占便宜。他带着余图在沙发上坐好,把面包拆开摆在两人中间说:“要给我过生日吗?”看了眼时间,他说,“还有十几分钟。”
余图刚要说好,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嘴一抿摇摇头,眼神警惕。
“怎么了?”程沂舟一脸莫名,观察了一下小孩想说不好意思说的表情,他努力用自己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脑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不算过生日,就是送个祝福而已。暑假我们俩那次还算数。”
余图表情松动了些,别别扭扭地给他唱了首生日歌,然后说:“快许愿。”
程沂舟依言做了,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却不急着吹灭蜡烛,而是对余图眨眨眼:“我还留了两个没有许,送给你好不好?”
他们家没有蜡烛,但是又想有氛围感,所以余图给他打的手机手电筒。客厅的灯灭了,外面窗户会泄露进来几缕灯光,加上手电筒的侧灯,显得程沂舟轮廓分明眉眼深邃。这样一张脸带上三分醉意笑盈盈地望着你,余图悲哀地发现自己又开始呼吸困难了。
“我,我不要你的。”余图一巴掌把程沂舟的脸推到一边去。
许愿环节过了以后,两个人分食了面包。余图摸了摸鼻子,战略性清清嗓子,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嗯?是什么?”程沂舟问。
“是我自己做的。”余图抢在之前说,“就是课余时间做的,没耽误学习。”
接着他把那个装在小盒子里纠结了好久送不送的小企鹅戳戳乐拿出来,心一横,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猛地戳到程沂舟鼻子底下:“敢说丑你就完蛋了。”
程沂舟结果接过差点把他戳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黄色黑色蓝色三种颜色惨不忍睹地交织在一起,勉强是个炸虾的形状,黑色太多了,看着像个长眉老僧。程沂舟端详了许久,问:“嗯......这是一个香蕉?”
余图面部表情地从他手里把自己的作品抢回来。
“哎,哪有送人了还要回去的道理。”程沂舟不依,仗着自己手长,轻轻松松地从背后穿过去,将余图藏在身后的丑东西拿了回来,“是什么?告诉我。”
“......企鹅。”余图瓮声瓮气地回答。
“真可爱。”程沂舟睁眼说瞎话,当即把自己的钥匙扣拆下来挂在这个小企鹅上。
“哎!你别用了。”余图试图制止,被程沂舟挡了回来,只好焦急地说,“这个太难看了,等我毕业了做个好看一点的你再拿去用......”
“没关系,我喜欢这个。”程沂舟已经穿好了,扭头过来温和一笑,拍拍余图的脑袋,说,“为什么不用,别人都没有,只有我有。是我男......”
他被口水呛了一下,然后艰难地把句子补全:“男弟弟的礼物。”
余图:“?”

余图突然想到了他百日誓师那天。
学生家长可以报名参加,余图自然当没听见。那日理万机的贺千山倒是来了,一个社会精英、西装革履的,拿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小相机给贺万水拍照。余图托他的福,也跟着蹭了几张照片。
学生代表发言的时候,他就偷偷地把照片发给了正在复习的程沂舟。
其实跟以往比起来也没什么两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气氛渲染的原因,余图看起来就是比以往都精神些,少年人的眼睛亮晶晶的,盛着头顶的灯光,像是里面漫了一片星海。
程沂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勾起了嘴角,然后长按图片保存了。
现在程沂舟过生日,也很有纪念意义,于是余图灵光一现:“你等会啊!”
程沂舟一脸莫名地站在原地等他,没过多久就看到余图抱着个拍立得喜滋滋地跑了回来。
“拍张照吧!”余图的眼睛跟百日誓师那天一样亮晶晶的,好看的紧。他举起手中的照相机,笑眯眯地道,“我还是第一次和你一起过生日呢。”
程沂舟没有理由拒绝,左右看了看,面包已经吃完了,也没要蜡烛,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今天是生日的东西。他想了想,干脆举起钥匙扣,钥匙收进手心里,只留那个丑的离奇的戳戳乐在外面,对余图说:“来。”
余图:“?”
“你要跟这玩意儿合照?”他难以置信地问。
程沂舟偏头看了看,反问:“不可以吗?”
“不行我不同意。”余图说着把相机放在一边要去抢回来,程沂舟哪能让他得逞,手里拿着羊毛毡往后躲。余图只得不住地往前探,嘴里念叨着“给我”。
程沂舟失笑:“都送我了,不给用?”
余图恼羞成怒:“不行就是不行!”
冷不丁的他脚一滑,整个人直直往沙发上倒去。程沂舟本来就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余图这么一压过来,两个人就齐齐栽到了沙发上。
余图一下子噤声了,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沂舟看,里面有羞涩也有惊恐。程沂舟也没好到哪里去,余图突然压过来,整个人和他自己严丝合缝地压在了一起,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四目相对,余图从程沂舟的眼里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热烈的炽热的燃烧的,可是他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小男孩哪能分辨得出这种眼神背后的涵义呢?
趁程沂舟晕晕乎乎地没反应过来,余图一把把那个戳戳乐抢了回来,然后迅速从程沂舟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余图欲盖弥彰地拢了拢没长多长的头发,小声道:“我只拍你一个人就行了。”
程沂舟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右手握拳吹了吹脑门,又轻微地甩了甩头。
这也太刺激了......
可是落在余图眼里,程沂舟现在浑身笼罩着一股他说不明白的东西,只觉得很帅,很成熟,不像是哥哥,像是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于是他举起拍立得“咔嚓”一声把这张拍了下来。
无数的试卷雪花一般纷至杳来,余图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贺万水就捧出一沓试卷堆到他桌子上,一边往他的方向推一边说:“快写,写完我们来对答案。”
余图无声叹气,随便抽了一张数学卷子,奋力挑了挑眉让自己清醒一点。
快立夏了,气温已经渐渐升起来,男孩子都怕热,已经开始穿短袖了。余图烦躁地把衣服撩上去扇扇风:“什么破天气。”
贺万水抬头看看正在努力运转的风扇,把自己的冰贴扔给余图一个:“没办法,这周轮到我们坐角落,吹不到电风扇。”
“吹到了也都是热风。”余图撇撇嘴,把纸巾贴在冰矿泉水瓶外面,再揭下来贴到脑门上降温。
他俩加班加点地一起做完了卷子,拼到一起一对,好家伙,三道选择题答案不一样。
贺万水咬着笔杆一脸想不通,扯了张草稿纸过来画了个坐标系:“你怎么能选A呢?我算不出来。”
余图拿过来看看,表情一顿,又仔细看了看,说:“笔给我。”
重新算了一遍以后,余图沉默地发现自己第一次算的是错误的。
“对嘛,我就说怎么能算出来第一象限。”贺万水个没心没肺的还在自顾自地说,又往下对答案,“这个呢,这个为什么选C?”
他突然觉得很没劲儿。
这般想着,余图软软地瘫在课桌上,随手把自己的试卷抽回来,懒洋洋地道:“别对了。”
贺万水终于察觉到余图的状态不太对了。
他虽然大大咧咧,却心思细腻,常自诩是水浒传里的鲁智深。贺万水看着同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想了想,试探道:“一会儿我们去小卖部卖个小布丁?”
“不用了,你去吧。”余图把头转了个方向背对着贺万水,后脑勺看着非常倔强。
贺万水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但还是选择再说两句:“其实三道题也没什么,而且就这一次而已,以前我俩对答案一致率都很高的啊。”
“我知道的,我就是......”余图用力闭了闭眼睛,声音异常疲惫,“我就是突然觉得很累。”
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什么都不想做,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也没有激情。本该努力奋斗的时候他却突然颓废了下来,这种状态一连持续了好几天,他甚至都不敢告诉程沂舟。
程沂舟好像是学校换了专业课,也正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余图不忍心。
他趴在课桌上向外看。这几年教室的装修都把窗户修高,他坐的位置靠走廊,想看看外面的景色都难如愿。
余图放空大脑,任凭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贺万水有些担心,扯了扯他的衣角:“图图......”
余图摇摇头说:“没关系。”
“就是有点想程沂舟了。”
他喃喃地把剩下半句话补全。
想起生日那天的拥抱,他不慎将程沂舟压在身下。还有更早的时候,跨年,他俩躺在一张床上,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余图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他了。

第25章 雨幕
程沂舟一直待到图书馆闭馆才离开。伴随着闭馆音乐,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点开手机查看消息。
第一条是妈妈发来的,问他学习累不累,要不要跟余图的父母说暂时不做辅导了。
程沂舟回:他快高考了,别在这时候说了。
消息翻完了,程沂舟已经走入了夜色里。今天预报有雨,但是一直没下下来,空气因此显得有些闷热。他抬头看看,只有操场的路灯还在工作。这时候他才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今天一天都没收到余图的消息。
他点开置顶检查了一下,确实是如此,余图跟他的消息记录还保持在昨天,憋不住事儿的小孩儿居然一天都没来骚扰自己?
有些奇怪。
程沂舟快步回到宿舍,跟在与女朋友打电话的季路打了个招呼便先去洗漱。二十分钟以后他光着上身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机。
这个点余图应该已经到家很久了,可是还是没有消息。
程沂舟皱了皱眉,没来由的有些担心,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铃声努力响了一分钟以后偃旗息鼓,机械女声取代了小混蛋那元气的声音,毫无感情地提醒他稍后再拨。程沂舟眉头皱的更紧了,不信邪地又打了一个。
“给谁打电话呢?”季路抽空问了一句。
“余图,今天一天没联系过我了,有些担心。”程沂舟回。
“哦,”季路表示知道了,顺口吐槽了一句,“你跟我女朋友查岗似的。”
季路和莉莉刚刚在一起,浓情蜜意,平时带这个机会就要炫耀自己有女朋友,顺便踩一脚单身狗程沂舟。后者这么些日子已经习惯,但是今天莫名有些不顺耳。
难道我真的太小心了?
没等他想明白,第二个电话也自动挂断了。这下程沂舟是真沉不住气了,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要出去。
“哎你去哪儿啊?”季路在他身后喊。
“找他。”程沂舟的声音踩着背影传回来。
“哦.......哎!你带伞没啊!”
程沂舟已经冲了出去,压根没听到季路的呼喊。
季路愣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摇摇头,对着莉莉感叹道:“大橙子真是太痴情了,我要是个小姑娘一定喜欢他。”
莉莉在电话那头问:“他去找谁的呀?程沂舟有喜欢的人了?”
季路说:“还能找谁,找他那个弟弟呗。他要是有喜欢的人了,还能天天对他这么上心吗。”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替文文问的哈。那个,程沂舟,他真的不是同性恋吗?”
“嗨怎么可能啊,他要是同性恋那我岂不是......”季路大言不惭地拍了把自己的大腿,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口,咂摸了一下,莫名其妙地也有些不确定了。
一个不喜欢同性的男的会对一个父母朋友的小孩关心到这个地步吗......
季路又想到上次给程沂舟过生日,玩着玩着对方二话不说就走,理由找得也是那个叫余图的小家伙。
上上次,程沂舟没空送作业让自己去,无意之间提到他的生日时,余图的表情就奇奇怪怪的,一点也不像正常兄弟之间知道对方生日的反应。
再上上次,他们两拨人意外在酒吧相遇,程沂舟二话不说把人家的酒没收了给他换度数低的饮料......
季路越想越觉得奇怪。
莉莉半天等不到下半句,便追问:“你岂不是什么?”
季路喃喃道:“我岂不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程沂舟一边在手机上下打车订单一边往校门口跑。还没等他出生活区,一个微信电话强势地挤进来,直接把订单界面挤掉了,正是余图的来电。
程沂舟心里一松,没急着接,先深呼吸了几次平复心情,暗暗告诫自己控制音量控制情绪,才点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程沂舟检查了一下音量键,又把手机贴近耳边:“图图?”
这声“图图”一出口,余图彻底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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