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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又争又抢(花小蓝)


脑海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合同得当面签,这阵子得准备出差。温情后天也要进组,姜真给他选了一个新本子,在他出发之前,得尽量挤出时间陪着他。奶奶那边的情况越来越不好,在温情出发之前,希望可以去见见老太太……
呼——先回家!
想到家里有温情在,裴聿珩感觉到浑身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他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下意识点开温情的对话框,平时他加班的时候,温情也会给他留几条留言。可今天却没有新的消息。
裴聿珩退出微信,点开信息,那个没有标注名字的号码发送的短信安静地躺在收件箱里,里面是温情今天一天的动态,还有几张偷拍的照片。
收了手机,裴聿珩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他把桌面上的文件收拾好,拿了车钥匙和包,刚走出公司大楼,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
“少爷,是我,吴叔。”老宅管家吴叔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着急。
裴聿珩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下意识抬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他就站在路灯的阴影处,心里忽然涌现一抹不好的预感,“吴叔,怎么了?”
“您现在在哪,方便回来吗?老太太的情况不太好……”
“我马上回来。”
裴聿珩果断地挂了电话,一边朝停车场的方向跑过去,一边拨通温情的号码。
电话铃声想了好几声才被接起。
“喂?”
“温情,奶奶的情况不太好,我现在需要回家一趟,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没事吧?”
“我不知道,但可能……不是很理想。”
温情关切的声音顺着听筒传出来,“需要我过去吗?”
裴聿珩侧头夹着手机,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我先过去看看。如果……再给你打电话。”
“好的,注意安全。”
“嗯。再见。”
挂上了电话,心烦意乱的裴聿珩并没有意识到,温情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他老公。
裴聿珩一走,当天晚上就没回来。
老太太突发的休克,还好抢救过来了,医生说情况很凶险,这次能抢救过来纯属运气好。毕竟年事已高,让裴家人做好准备。
裴聿珩在裴家陪了她一晚上,到第二天快下午的时候,老太太坚持让他们各忙各的,大家才离开,不过裴聿珩坚持陪老太太吃完晚饭才走。
这边耽误了一天,明天就是温情进组的日子了。
陪奶奶的十几个小时他一直非常不安,虽然监视他的人说温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没出门,温情也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问奶奶的情况,但他就是觉得温情有些奇怪。
不是没想过打电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了许久,电话还是没能拨打出去。
从裴宅出来,裴聿珩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归心似箭。好几次语音都提示他超速了。当他终于回到家,推开家门,却没看到如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笑着回头看他的人。
裴聿珩的一颗心越坠越深,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里的不安随着他冲到楼上,看到那扇敞开的大门到达了顶峰。
那扇始终紧闭的房门此时大开,屋内摆设一览无余。
那间房子里面非常干净,墙面洁白如新,有明显的粉刷痕迹。屋内没有任何的家具,光秃秃的地毯上,温情就盘腿坐在屋子的正中央,听到动静回望过来,看到是裴聿珩,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愤怒,只是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句话是问他,“奶奶的情况还好吗?”
裴聿珩一张嘴,感觉喉咙干涩的不成样子,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回答道,“已经稳定了。”
然后温情点点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久到裴聿珩感觉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才听到他一字一顿,缓慢清晰地问,“老公,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最讨厌什么?”
裴聿珩的呼吸一滞,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温情那双毫无保留地看着自己的明澈眼眸,裴聿珩感觉到自己像是等待审判的囚犯,而现在,他明察秋毫的审判长终于给他下达了最后的裁决通知。
“回答我!”温情厉声道。
“欺骗,背叛,不信任。”裴聿珩背脊一紧,几乎是脱口而出。
温情看着他,缓缓笑了出来。
裴聿珩却一下就慌了,往前一步,声音有些抖,“温情,我可以解释。”他看着温情,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侥幸。
话一说出口,裴聿珩就后悔了。
温情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发现。
裴聿珩垂下头,哑着声音,不敢再去看他,“你都知道了。”
“嗯。地下室那间小房间的一切。”

时间回到前一天的晚上。
温情站在那间紧闭的房门口, 停留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轻轻拧动把手。
竟然没有上锁。
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窗帘严实地遮掩着, 屋子里不见一丝光亮。
“啪——”
灯光骤然亮起,房间一览无余地出现在温情面前。
温情错愕地立在原地。
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一间空屋子,裴聿珩为什么要锁起来……所以,其实没有什么暗恋对象,只是裴聿珩欺骗他的。
裴聿珩杜撰这样一件事是为了什么?为了以此为由接近他?看着温情对自己露出怜惜而洋洋得意?
厚重的窗帘把阳光遮掩得严严实实,空气沉闷而窒息,温情拉开窗帘,推开了紧闭的窗户,新鲜空气争先恐后从窗外涌进来,温情用力吸了一大口气,感觉心中的郁闷消散了几分。
他反手搭在窗户上, 让温暖的阳光洒在自己身上, 目光失焦地看着这间空屋子, 忽然, 他眯起眼睛, 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木地板。
刚拉开窗帘时还没注意, 当太阳光照耀进来,一切都无所遁形。屋子里的浅色的木地板上沿着墙根的位置, 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不同的色泽。
温情伸出手, 在颜色更深处擦了两下。
非常干净。
看起来是被人精心打扫过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地板会比摆放着家具的地板颜色更深,这是常年使用留下的痕迹,或许肉眼看不出区别,但是当家具被全部移开, 屋子里的区别就变得明显了。
房间里的家具被人挪走了。
墙面也是重新粉刷过的。
也就是说,这间屋子里原本存在着什么。但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裴聿珩挪走了。
既然挪走,就是不想让他发现,那么,裴聿珩会把这么多东西弄到哪里去?
温情立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半晌,他想起来一个地方。
地下室。
别墅地下有两层,第二层是车库,第一层是健身房兼地下室。温情偶尔会跟着裴聿珩去健身,他对一层的布局很清楚,那里有一间裴聿珩用来放运动器材的储物室,空间很大,显得很空旷。
温情拧动储物间的把手,却没能推开,已经上锁了。
温情的心沉了沉,巨大的愤怒涌上心口,目光搜索一圈,落在旁边的哑铃架上,他大步朝着哑铃架走去,拿起一个十磅的哑铃,对准玻璃门,凶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哐当——哐当——
随着哑铃的暴力击打,储物室的玻璃门轰然而碎。
温情把手从砸开的洞里伸过去,尖锐的玻璃刺在他小臂上划开一道口子,他恍若未觉,从里面拧开把手,推开门,储物室里的一切暴露在眼前。
剧烈的震撼让他瞳孔紧缩。
房间里的布置熟悉得令人心惊——这完全复刻了他郊区别墅的书房布局。连桌面摆放的书架造型和椅子的材质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墙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固在墙面上。整面墙被照片覆盖,全是他的身影。商场玻璃橱窗前的侧影、片场拍摄靠在椅背上的困倦模样、甚至还有私人聚会,他和朋友谈笑的瞬间。
照片的时间跨度很大,有些甚至还是几年前,他头发还没长长时的模样。
他的视线机械地转向一旁的立架,排列着他所有的杂志专访。从刚出道时第一次登上内页的B刊,到上个月刚出来的顶级男刊封面,按照时间顺序一丝不茍地陈列着。
旁边的玻璃柜里,还摆放着许多让人眼熟的小玩意儿,他签名的杂志、应援衫、粉丝灯牌。喝过的咖啡杯、使用过的雨伞……甚至还有莫名失踪的几件衣服。
温情感觉脑子里嗡嗡直响,手心开始出汗,而当他的目光落到书桌中央那本日记本时,呼吸微微一滞。
他认得这个本子,黑色的皮面,中间有一道淡金色的刻痕。裴聿珩当时轻描淡写地说是用来记录工作日程的。
颤抖的手指翻开皮质封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10月15日】
他今天穿了那件蓝色的毛衣,和制作人喝了咖啡。笑起来真好看。
【11月3日】
梦到他分手了。
【2月19日】
又去了酒吧,他好美,好想***(被涂黑)。
【4月18日】
商奥淇(狠狠划掉)。
4月18日的记录结束后,接下来一直没有记录,直到6月11日,又出现了新的内容。
【6月11日】
他看着我,我硬了。
从6月11日开始,记录变得非常频繁,基本是每天都会有新的内容。
【6月13日】
【6月14日】
他睡着了,我没忍住吻了他,很糟糕,留下了很多痕迹。希望他没有发现。
【6月15日】
好爱他。
好爱他。
好爱他。
【7月11日】
“前男友”这个借口很好用。他同情我。
牵手了。
我不应该欺骗他。
但我不想告诉他真相。
【7月19日】
他今天主动吻了我。这算偷来的温暖吗?
【8月11日】
东西都搬下来了,不能让他发现。
除了这件事之外,我不想骗他。
【9月27日】
想干死他。
他会害怕吗?
【10月14日】
该死的,像苍蝇一样的前男友又出现了。
我想把他锁起来。
他是我的。
我一个人的。
日记本从指间滑落,重重砸在地板上。
温情后退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墙面。满墙的照片像无数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那些他以为偶然的邂逅、他真心疼惜的情伤、他自以为胜券在握,高高在上,占据感情主动地位的姿态,是多么可笑,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这段他愿意付出和投入的感情,不过是对方做的局,演的戏!
那裴聿珩真的爱他吗?裴聿珩对他是爱吗?
他缓缓蹲下身,胃里一阵翻涌。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裴聿珩的脸。他是怎么看自己的,他的“允许”,他的“同意”,不都是裴聿珩在掌控的吗?他以为自己是优秀的猎手,可原来,他才是那只让猎人戏弄的猎物!
温情从回忆的沉思中抽回,被戏弄的巨大羞耻笼罩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愤怒
而发红,看着他对面那个满脸难过的男人,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他深吸一口气,嘴唇哆嗦着,哑声质问道,“裴聿珩,耍我就这么有意思吗?”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划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温情站在房间中央,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目光落在裴聿珩的脸上,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冷得像冰。
“我从没想过要戏弄你。”裴聿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温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他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聿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温情愤怒的脸庞,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撕裂般的痛苦。
“我爱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相信我,这一点,我从没骗过你。”
“爱?”温情终于笑了,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意,“你的爱就是把我当成提线木偶一样操控?让我以为自己掌控这一切, 实际上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计当中?”
“那些偶遇, 那些巧合, 甚至和你的婚姻……都是你安排好的, 是不是?”
“看着我自以为是地允许你进一步, 再进一步。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你是不是觉得十分有意思,没见过如此自作聪明的傻瓜?”
他向前一步, 月光照出他眼底的屈辱:“裴聿珩,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而现在这个人是你!是我以为的爱人!”
“不是!”裴聿珩永远都没想过, 第一次听到温情承认他的身份, 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眼中闪过剧烈的痛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自然地接近你。你不是最讨厌主动凑上来的人吗?我害怕......害怕你会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拒绝。”
裴聿珩痛苦地捂住脸。他也把所有最脆弱真实的自己都展示在温情面前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温情心上。他盯着裴聿珩,鼻子微微一酸。
“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裴聿珩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怕我一旦说破,连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
“温情,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我宁愿永远活在你施舍的注视下,也不愿连被你看见的机会都没有。”
他往前迈了一步,温情忽然厉声喝止:“别过来!”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两人都愣住了。
温情侧过脸,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远处树影摇曳,巨大的树木黑漆漆地晃动着。半晌,他语气平静地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顿,十分清晰,“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一切。”
裴聿珩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看着温情那双总是充满柔情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他看到了自己苍白扭曲的脸,与跪在温情面前,苦苦哀求不要分开的商奥淇重合了。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他要被毫不留情地丢弃了。
“好。”裴聿珩深吸一口气。
这个声音轻得像是叹息,却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温情看着他眼中迅速熄灭的光,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他以为自己只是“喜欢”裴聿珩,远没有到爱的地步,可此时,他也有些茫然了。
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么难受?
温情的影子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房门轻轻合上的那一刻,裴聿珩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掌心。
一切都完了。
温情很感激姜真为他谈妥了新剧本。第二天大清早,他便搭乘早班机飞往 Y 省的深山,投入新戏的拍摄。
他告诉裴聿珩自己需要时间想一想,可其实他根本不需要,答案早已刻在心里。
他爱裴聿珩。或许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更深一些。所以他明白,自己终究会原谅他……哪怕这意味着违背他一直以来的原则。
既然一切始于“爱”,他便再也无法责怪对方。
可越是清楚这一点,温情就越是难受。他不想太快原谅裴聿珩,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轻贱。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谢吧,这次拍摄任务足够艰苦。在这个连信号都时灵时不灵的地方,他正好能够彻底放空自己。
新戏的拍摄地点是在某座深山里,这里地理环境特殊,磁场紊乱,几乎成为了信号盲区,手机常常无法联网,想打通电话都得爬到高处才能捕捉到微弱的信号。
想通之后,温情索性把手机给关了机,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而繁重的拍摄当中。反正有汲尔在,有事姜真会联系他。
就这样,温情在封闭环境中拍摄了大半个月。他彻底沉浸在角色里,努力忘记了烦恼,也将裴聿珩的事暂时搁置到了一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关汲尔护着怀里的两个盒饭,冒雨冲进他们住宿的招待所里,温情刚好洗完澡出来,见他头发和身上都湿了,丢了一块半潮半干的湿毛巾给他,“外面又下雨了?”
“是呀,这个破地方,一天要下10个小时雨,别说衣服快发霉了,我也成潮男了!”
关汲尔胡乱擦着头发,头发都变成了狗窝状也不在意。感觉头发半干了,把毛巾卷成一团丢在一边,赶紧帮着温情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
“哦对了哥,你身上湿疹好点了吗?上次那个药膏好使的话,我再去请鲁哥给带两支进来。”
大部分北方人到南方这种潮湿之地不适应,容易长湿疹,温情尤为严重,别人最多是后腰、腿部零星长一些,他整个后背、腿部全都是,甚至连手指、脚趾都有透明的白色水泡状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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