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影还没出,景遥在娱乐圈就被许多人给熟知了,人人都知道有个来头很大的小子,一传十十传百的,娱乐圈好多人熟悉了景遥。
景遥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对他逢迎拍马的大有人在,小部分抵制资本的有追求的演员也不敢大声讲话,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背后是徐牧择。
也是在娱乐圈摸索了一遍,景遥才知道,徐牧择到底有多强大。
影片预热的时候,网友们也看到了景遥的剧照,很多人不相信那是景遥,都在质疑,又有大批网友问飞仙情况,飞仙给了他们准确的答案,网友们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真的是他们口中死千百回也不解恨的互联网过街老鼠。
[我不信,那个正太……是花药?]
[长得像吧,别胡扯了,脸型都不一样]
[但好像就是]
[妖精好久没开播了,不能确定啊]
[想念妖精的第N天]
[你们是有什么受虐症吗?]
[评论区两级反转,下辈子不跟你们做网友了]
[啊啊啊啊啊啊幺妹好萌好萌啊!]
目前能够窥测景遥行踪的只有剧照路透和飞仙这几个渠道,因为在网络上早有名声,同龄的流量小生也有熟悉他的。
有人说很喜欢他的直播风格。
有人说很崇拜他的技术。
有人说他演得真好。
景遥勉强笑笑,深知全是恭维罢了。
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被别人恭维。
他再一次感受到资本力量的强大。
在娱乐圈没几天,连房车都混上了,严文宾对他无微不至,深夜景遥在房车里背词,手机呈关机状态,谁也没联系,美其名曰是不想被打扰,真实情况是什么,只有他和徐牧择自己才知道。
徐牧择也给了小孩几天的自由,让他缓解心神,不过小孩躲他躲得很明显,又一个晚上回来,听孙素雅说小孩不回来了,说是剧组很忙,徐牧择闻声冷笑。
“没想到会忙成这样,”孙素雅担心地说,“还在长身体呢。”
徐牧择说:“他自找的。”
说是撒手不管,严文宾还是会向徐牧择报备一二,徐牧择对个中情由心知肚明,他没想把人逼得太紧,舞台很大,他容他蹦跶够了再说。
剧组的生活比直播的工作要鲜活有趣得多。
同龄人都比较主动,拍马屁还是真心诚意,景遥没功夫辨别,谁来接近他,他一视同仁就是了,实在不想搭理也可以直接拒绝,在别人眼里,他是有那个资本的。
景遥歇在房车里,背词背累了,大脑想休息一会,就会想到那个荒谬的傍晚,于是用工作压榨自己的大脑使它没有胡思乱想的空间,景遥才能稳住心神。
不过就算他不想主动想起徐牧择,也会有人频繁地跟他提徐牧择,飞仙也是其中之一,总会在片场问他,你跟徐牧择现在怎么样了,你总这样不回去徐牧择允许吗,徐牧择真把你当儿子了吗等等。
景遥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说:“不知道,不清楚,别问了。”
飞仙愣了愣,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聊起徐牧择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怎么忽然就这么冷淡了。
景遥不说,他只埋头演戏,认真的样子一度让飞仙觉得他就要吃这碗饭,再也不回直播的工作了。
当然,不直播也可以,本来他的直播压力就比别人大,都有徐牧择这样的靠山了,还直播挣那三瓜两枣的干什么。
景遥在剧组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和素人不一样,他不用吃很多的暗亏,因为大家都对他背后的势力毕恭毕敬的。
他在娱乐圈也处了两个朋友,不算好,只是搭戏时认识的同龄朋友,在朋友这个区域中,景遥只信任飞仙一个人,其他人都带着目的来接近他,他不信有人真的喜欢他,喜欢一个带资进组的没实力的网络喷子。
《下沉》杀青宴的时候,那个演反派富豪的男演员在席上夸了景遥的表现,导演们也都附和,景遥起码还能辨别一点真情假意,杀青宴就像是哄着他玩的,夸赞一点也不真诚。
景遥不会戳穿,因为他自己也是那样的谄媚权势。
在杀青宴上,有人调侃了景遥一句长得真可爱之类的话,立马被其他人提醒了,大家严肃地说这话不兴说啊,景遥看着老狐狸们脸上的猫腻,品着那句话,心中有数,大抵不是真的夸奖,应该是某种暗示吧。
严文宾扶着景遥的椅子,低声下来说:“跟你开玩笑的,别认真啊。”
景遥追问:“什么意思?”
严文宾说:“没什么,你不用懂。”
景遥确实不用懂,因为根本没人敢打他的主意,知情者们相互透过消息后,说那句话的人主动承认错误,还自罚了一杯酒,景遥一脸蒙圈。
很快,他就明白了事态。
网络上有人猜疑他是徐牧择的儿子,有更多的人猜疑他是徐牧择的情人,剧组里也有很多人是这么认为的,包括替他铺路的严文宾也是一样。
他偶尔笑眯眯地对景遥说:“你命好,能跟着徐牧择,多的是跟你同样的人不同的命运,伺候一些肥头大耳的老总那才是幸苦活,精神肉.体双重折磨。”
景遥明白了,大家把他当成了徐牧择的情人,景遥没有辩解,因为这层关系迟早要完蛋,怎么认为都无所谓。
从电影《下沉》开拍到他的戏码杀青,景遥期间都没有见过徐牧择,他中途回去过两次,特地挑了徐牧择不在的时候。
那个荒谬的事情发生至今,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牧择,他很想把这件事合理化,可是他的内心欺骗不了自己,徐牧择的行为不是简单地在教他性这一课。
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太正常不过了,但让另一个男人……闻所未闻的事。
景遥太生疏这些事了,他自己都没有过这方面的体面,他尝试过,但是不知道缺少什么刺激,他弄不出来,可是徐牧择给他弄出来了。
景遥脑子很乱,但他无法定义这件事,怎么定义呢?难道定义为互相抚慰吗?那更荒唐了。
孙素雅给他打来电话。
景遥接听,电话里,孙素雅问他在哪,还没等回答,孙素雅告诉他,徐牧择接他来了。
“我没说要回去。”景遥紧张地说。
孙素雅说:“我不知道,徐总已经去了,好像是你们剧组的人给了他地址,你别动了。”
景遥仓皇地望着四周,板上钉钉的事他无力改变,这么多个日夜徐牧择没联系他,突然来到就代表势必要接他回去,景遥无能为力。
他靠着徐牧择生存,他不能像正常的父子那样跟徐牧择争吵,也不能像闹掰了的金主和情人那样耍性子,他依靠谁,就注定要被谁桎梏。
景遥在席上坐着没动,情绪已经不似方才那样放松了。
徐牧择到了之后,剧组的人骚动起来,几个话事人有想上前露脸和搭讪的意思,不过徐牧择连车都没下,黑色的轿车停在酒店门口,司机下车到后车座的一边给景遥开门,恭敬得体。
景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去,他不再思考自己配不配,他单纯不想上车,所以比较磨蹭,仅此而已。
抬腿跨进去的时候,景遥没有了退路,他登上后座,在看到男人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安坐下来。
司机推上了车门,景遥望着窗外。
车子从酒店门前离开。
徐牧择从小孩进来的那一秒就没把目光再移开过。
剧组开机后,小孩所有行踪都是听严文宾的报备,徐牧择想念他,却没有耽误他。
小孩想赚钱,也需要时间冷静。
借着拍戏,小孩不跟他联系,不回家,手机也不开机了,躲得光明正大,唯有这点徐牧择不满意,但他很能理解,也并不责怪。
景遥低头,脑子里想了太多,无法镇定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徐牧择,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那样的事变得复杂了。
从前他会热情地叫他,现在好像丧失了那个能力,景遥沉默不语,跟徐牧择同车,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徐牧择更强大,明明荒唐事是他做的,却完全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由着沉默的气氛煎熬着他们。
景遥难受,给他一个理由,给他一个借口,什么都好,说点什么,说那个行为是他喝醉了,是他心情不好或别的什么原因冲动了,说他是不理智的,什么都行,景遥都还能坚持,可是徐牧择偏偏什么也不说。
强大就可以这么随性吗?
景遥迫切地希望徐牧择给他一个借口,他等来的只有无边的沉默,率先坚持不住的是景遥自己。
他两只手紧紧交叠,手指缠绕在一起,低着头,叫了声:“daddy。”
那是很严肃的语气,预示着接下来的话不会轻松。
徐牧择依然没应他,他只用目光频频打量小孩的脸颊,看他这一个月瘦了胖了,看他玩的高不高兴,分辨他的情绪真不真实。
景遥的手指拉扯着手腕上的链条,努力地为徐牧择找理由,努力地挽救,没有征兆地问:“daddy,您有情人吗?”
车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景遥这一声没避讳,司机是徐牧择的人,他不担心,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暇顾及其他。
徐牧择抬起胳膊,撑在车窗上,发出一声嗤笑,就和那天景遥在餐厅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徐牧择不找借口,不给理由,景遥为他找,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
“您最近压力太大了,您应该放松一下,我们去他那里好吗?”景遥声线低低的,神情看起来真诚至极。
对已发生的荒唐闭口不提,满脑子只有挽救,在他有资本跳出困境之前,他唯有装傻充愣,维护他们崩塌的关系。
他和徐牧择的地位不平等,他要算清楚撕破脸的代价,他要有失有得,不能盲目让情绪走在前头。
徐牧择的目光缠在小孩的脸颊上,一刻也没有转移,看他替自己找借口,看他为自己修饰行为,看他权衡利弊,诡计多端,忍辱负重,算计自己,他不反感,反而陶醉。
小孩双手握拳,少了几分卖乖,多了几分拘谨和疏离,“我可以等daddy做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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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改了十次没过,半夜起来重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
越努力越招笑[小丑]
就是很好奇也从未过问这种事, 景遥豁出去不为别的,仅仅为了能够摆脱和徐牧择相处。
谁来陪着徐牧择都没关系,不是自己就行, 景遥暗暗祈祷。
徐牧择对小孩的心思摸得透彻, 不紧不慢地说:“我没觉得自己工作压力很大啊, 宝贝为什么这么觉得?”
景遥闻声, 耳根一红,他不知徐牧择是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好意思提这种事?
徐牧择比他想象得要随性多了,似乎根本不觉得那件荒谬的事可以改变什么, 口吻和从前一样。
景遥低声下气地说:“就算工作压力不大, daddy也有……那样的需求。”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说实话, 徐牧择很期待小孩咬人,他看他卖乖习惯了, 偶尔也想看看他反抗起来是什么模样。
可是小孩很聪明的, 跟什么人能撒泼, 他分得很清楚。
坚持认为他徐牧择需要放松, 连情人这种话也敢提出来了,内心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崩溃。
徐牧择怜悯地说:“好吧。”
景遥抬头看过去。
徐牧择凝视小孩的脸颊, 温声说:“宝贝认为我需要放松, 那我就听宝贝的, 不过daddy没什么情人呀,怎么办呢?”
“可以去……那样的场所。”
徐牧择慢吞吞地问:“嗯?”
景遥在分辨徐牧择会不会去那种场所,看起来徐牧择是完全不会去的,但有钱人放纵欲望的时候谁知道呢,他在娱乐圈里这些天就已经听过好几个导演或者制片人投资人包养情人的事了。
“就是……”景遥紧张地说:“表哥带我去的那种地方。”
徐牧择观摩小孩认真的神情, 思维敏捷,瞬间就想到了主意,对开车的司机说:“听见了?”
司机耳聪目明,机敏地关注着车厢里发生的一切,他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的脸凝视着年轻人,带着某种算计。
“是,”司机在导航里输了关键字,调出一堆夜生活丰富的场合,精挑细选,“我们现在就过去。”
司机配合徐牧择唱起了双簧。
徐牧择在回答小孩问题的时候,眼睛追逐着对方,陶醉而宠溺。
景遥见徐牧择愿意了,丝毫不知这是徐牧择对他的算计,单纯地以为徐牧择听进了他的建议。
夜店这种场合徐牧择不来,景遥也不喜欢,但他们就是来了。
在景遥的认知里,有钱人都爱逛夜店,实际上阶级越高的人,是越不会来参加这种场合的,他们往往看中了谁,一句话的事,社会本质笑贫不笑娼。
徐牧择要是真的喜欢,符合他审美和标准的人能找出无数个供他挑选,景遥还是不够了解上层的生活,于是单纯地认为徐牧择会喜欢这种地方。
到了夜店之后,工作人员眼色劲地迎了上来,他们养出了精明的眼神和头脑,能瞬间分辨客人的身份,徐牧择举手投足都不似普通人,刚进去没多久就被热情地招呼起来,问需求。
徐牧择不常出入混乱的场合,读书的时候倒是有过几次混夜店的经历。他年纪大了,可不喜欢灯红酒绿和喧嚣的地方。
一股子热情和年轻的面孔,徐牧择皆视作无物。
他把所有话语权都交给了小孩,表现得像个旁观者,“既然是你提议的,那就你主张好了。”
景遥愣了一下,理解了意思,可他哪里管过这种事?
徐牧择交代完之后,一副完全不打算参与的样子,景遥被迫迎难而上,跟那招呼他们的工作人员说了情况。
他让人找几个好看的,年轻的,还说了他们有的是钱,工作人员明白了,立马就去安排,景遥站在一边刮了刮脸蛋,拘谨地望着这里。
“坐下吧。”徐牧择来到一个卡座,招呼人上酒,景遥陪徐牧择坐下。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徐牧择也很应付,耳边热闹喧嚣,来来往往的人穿着时尚前卫,天气不热了,但这里到处都是丰满的大腿,包括男性也是一样。
有些人景遥甚至分不清他们的性别,灯光有点暗,比短裤还要短的裤子套在一些人的身上,有人戴着腿环,有人戴着腰链,景遥只敢在镜头前卖弄的事,这儿却频繁上演。
徐牧择的目光从来往的人群身上扫过,表现淡淡的,氛围会影响情绪,在这种地方清心寡欲也能给人勾得五迷三道,但徐牧择并不高兴,也不够热情。
景遥本来是想留在外面的,他抗拒类似的场合,而且他发现从他们进来之后就频频被窥视,当下还有人在不远处对着他们这边交头接耳,从他们的视线方向分辨,他们在看自己身边的男人。
景遥打量了一眼徐牧择。
徐牧择和这里格格不入,倒不是因为别的,只他的气质就能让人分辨出不同,他太权贵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景遥就被那种气质给震住了,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瞬间察觉出徐牧择的身份不同,何况……他还有那样一张好脸。
安排的人怎么还没来?景遥有点烦了。
徐牧择倒是很耐心,他喝了两口酒,靠着座椅,问道:“剧组有人欺负你吗?”
景遥拍戏这段日子两人没怎么见,生疏却不是因为没见,他语气淡淡地说:“有您在,怎么会呢。”
谁会找死来得罪他呢?他代表的不是他自己,那个伸张正义的勇士目前还藏的很深,景遥遇到的都是投机取巧的老油条。
徐牧择说:“那也说不定呢,还是有些人能跟daddy抗衡的。”
景遥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暧昧的光线打在小孩的脸蛋上,在这种场所景遥的脸蛋不受宠,太阳光干净了,大家需要强有力的视觉冲击,徐牧择那种攻击性的长相才备受追捧。
不过也有人想吃点新鲜的。
打量景遥的人少,却不是没有,徐牧择和那些目光对视,宣示主权一般的眼神,威慑力十足,在对小孩说话的时候却又轻得不得了,生怕吓到对方似的温和。
“daddy能为你保驾护航,前提是你自己会张嘴,没苦硬吃受委屈也不说的话,我可没办法。”徐牧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景遥还是摇头,坚持说:“没有委屈。”其实他有,但不能说,他的委屈不是剧组带来的,是徐牧择给他带来的。
徐牧择盯着小孩,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他产生想把小孩抱在怀里哄哄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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